《失贞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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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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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裎铮撇簧隙嗝疵螅∈撬窍玻ā!et…提供下载)欢的,只是……她从未得到过任何一份。

    宛若是知晓她的心一样,他明白那些小玩意儿,即便他送了,她也不喜爱。

    她迟迟不曾打开红袋,看他的眸光之内闪耀着疑惑和错愕,她睁大清亮眸子,轻声询问:“给我的?”

    见他莞尔,她才缓缓将物什从红袋中轻轻倒在手心,是一圈浅黄色的圆珠,每一颗约莫黄豆般大小,以红绳串联。

    她仔细望着,不曾开口,安静地判若两人,柔和的黄色光彩,在她的眼底熠熠生辉,就像是阳光的暖意,缓缓流入她的心里。

    “开过光的琥珀珠子,能保人平安,心想事成。”他就坐在桌边,他给她带的东西,从来就不在意价值,他在意的是……他将眼神停驻在她的身影上,一抹晦暗,渐渐浮上明朗的眼。

    经历过那些事之后,他觉得人相信一些东西,会来的安心许多,也总有宽慰人心的用处。

    什么都不信的人,让心变得凶残可怕。

    指腹缓缓滑过圆润的珠子,她依旧噙着浅淡的笑容,唯独心头却突地浮现一抹莫名的情绪,她对此一知半解,却也不曾深究。

    “谢谢张大哥——”

    他拉过她的柔荑,亲自为她戴上这一圈珠子,继而将她的衣袖拉下一寸,将手腕处全部遮盖的严严实实。

    “不管你身处何时何地,它都会庇护保佑你的。”

    她微微怔了怔,不过一瞬的迷失而已,随即唇畔的笑花一分分绽放,宛若水花激荡,在她的那对酒窝之中摇曳,一手隔着衣袖覆在手腕上,在她看来,这并非是多余无益之举。

    即便从一开始,红姨就说过,她们只要虔心,便会一辈子得到天神庇护。

    张少锦跟她相视一笑,他一心向佛,不只学会了慈悲,怜悯,更学会了放下曾经贪恋的,眼前的晚霞很美,他如今可坐拥晚霞,这样也很好。

    黑夜到来,吞噬最后一丝黄昏余晖,两人相约而行,各个木楼竹楼上可见隐约烛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却也将山林的美丽衬托的迷离。

    “张大哥,明天就走?”

    她走在他的身畔,一手挽住他的右臂,这么问。

    这一路上,她始终都扶着他前行,因为行走在山林之内,如今他不曾用拐杖,每一步走的缓慢,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吃力神色。

    每回来见他,他从不逗留更久的日子,只是过一夜隔天清晨就离开。

    “对。”他停下脚步,趁着月光看她,俊逸面目上,是淡淡的笑。

    仿佛彼此之间有了默契,很多事她心中有数,却也不会说出口。

    “你在想什么?”她看他一阵沉默,宛若沉寂在思绪之内,不禁轻轻拉动他的衣袖,轻声细语。

    月光落于她一身,清风拂动黑亮的发,纯白的绸带,前头是一处清澈见底的湖泊,她就站在不远处,纤毫毕现,那双眼眸宛若会说话。

    伊人宛若水中仙。

    他最终还是但笑不语,走了好一段路,唇边才溢出一道似有似无的喟叹。“凤栖山真是一处好地方,宛若世外桃源。”

    如今眼底的静谧山林,山鸟虫鸣,点点烛光,清脆铜铃,幽幽清风,都令人沉醉。

    “张大哥,你也可以住下来,我去跟红姨说……”

    她眼波一闪,走近他的身前,言辞恳切,她的言下之意,早已猜测到制止他多做停留的人是谁。

    “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实在抽不出身。”他说的轻描淡写,一句带过,面对他,他的确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借口,让他看来不像是敷衍。

    “张大哥,那些事就这么重要么?”她微微拧着眉头,面色泛白,几分莫名的酸楚掠过心头,胸口有些沉闷。

    望着她此刻的眼神,他心口一震,但最终还是默默张开双臂,将她轻拥入怀。淡淡的叹息,从他的喉咙溢出,萦绕在她的耳畔,此时无言胜有声。三年前,他答应过红叶的誓言,就该谨守,他不能当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从他的叹息之中,她似乎知晓事情的真相,察觉的到他的无奈,她素来不是无理纠缠的女子,通晓事理,善解人意,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平,如今却也渐渐平息下去,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没有任何事,比你更重要了。”手掌覆在她的黑发上,青丝拂过他的鼻尖,她发内的清香,像是盛开在山林之中一种手机的花,让他不禁闭上双眼,在她耳畔低声道。

    她依靠在他的胸口,姣好面容上没有任何神情,虽然他的怀抱让人觉得温暖,即便她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他还是无法留下来,很多事——他们都有心无力。

    “我让你失望了?”

    回去的路上,她独自走在前头,张少锦跟随着她的脚步,眼前的山林看似每条小路都是一样的,唯独她走的熟稔。

    他低声询问,她却不曾回应,沉默的她让人觉得有些陌生和疏离,她……慢慢走入满目星光,继而不见。

    他明白她是在生气。

    任何人,不管性情如何,都有自己的脾气。

    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两旁隐约可见的竹楼仿佛都是一模一样的,他看不出任何差别,凤栖山下族内领地看似平静祥和,实则有它的玄机,若是走错了路,他或许就要在这个山林之中过夜了。

    他跟不上她的脚步,她在生气,走的时候更快,而他早已无法跟常人一样步步生风。

    只是他还来不及深想,耳畔再度传来熟悉的脚步,她渐渐走近他,身影映入他的视线之内,她轻锁着眉头,眼底的黯然和复杂难以辨明,唯独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再度挽住他的手臂,陪同他一步步走向前方。

    “云歌——”他的心中也有亏欠,双目深沉,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侧着脸睇着她,方才,他并不害怕她会一走了之,即便生气烦忧。

    她的善,是生在骨子里的。

    “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要赶路呢。”

    她却避而不谈方才的不快,说着这一句,目光直直落在前方,不曾看他,脸上也没有任何笑容。

    她当然不会将他留在山林之中,她并非歹毒之人,更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人。

    他独自安歇在林中木屋,她无法继续留下来陪伴他,二更天前就该重回天恩楼,他不曾做无谓的挽留,目送着她提着灯笼,渐行渐远。

    将木门关上,他缓步走到床旁,这儿终年湿热,睡觉的时候开着窗,月色落在床上,他却只是坐着,无人看透他此刻的思绪,是否翻腾如海。

    清晨,她很早就来,亲手做了一顿早膳,互道珍重后,她送他走出族内,亲眼看着他骑马离开,才回过身走回天恩楼。

    “吁——”他低喝一声,勒住缰绳,骏马停步不前,他蓦地调转马头,望向她的方向,只是她早已走了有一段路了。

    他安静地望着很长一阵子,英俊的面庞上最终逝去了笑意,直到目送着她走出他的眼里,他才转身疾驰而去。

    马蹄踩踏在泥土路上,尘土飞扬,夏日的暖阳早已升的很高,扑面而来的山风,没有任何的凉意。

    不曾失去,已经比曾经拥有更加可贵。

    一年只是这一天的相聚而已,只是片刻的温暖,足以抚慰他心,足以让他继续等待下一年。

    就像是——拨开阴云见明月,往后的日子,厄运消减,他们会过的顺遂。

    ……

 217 云歌被送入王朝

    一月后。

    凤栖山下浮现着淡淡的阴霾,一种措不及防的恐慌,像是无法料及何时到来的山风一样,突地席卷了整个大食族。

    近百年来的安谧祥和,几乎是一瞬间被打破。

    六七名族内有声誉名望的男人,如今正坐在天恩楼的中央,各个面色凝重,眉头深锁,领头的人抽着水烟,等待的神色之中也满是焦虑和不安。

    身边的人跟红叶禀明,一得到消息,便独自离开神坛,出现在众人面前,若不是发生大事,各位也绝不会轻易来天恩楼,她走向空位,正襟危坐,哪怕任何时刻,都不见她神色懈怠。

    不消几句话,红叶就弄清了他们的来意,这些年来大食族都过得安乐,人人不曾入籍,处在大圣王朝的东南角落凤栖山下,这儿白昼宛若桃源仙境,黑夜宛若幽冥鬼地,常年来无人打扰,男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统领,以巫术最强之人为信奉,宛若天理一般习以为常,一成不变。但近些日子,百里之外居然有官员派衙役追踪了族内男子,话不投机更是大打出手,那名年轻男子活活被打死,更有传闻说大圣王朝即将派将士将大食族人驱逐出去,将东南这一块收入囊中。

    听他们说的义愤填膺,满腹不平,红叶依旧不为所动,一袭红衣却无法让她看来有一分人情味,她瘦削的面庞上没有任何神情,嗓音之中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冷淡,仿佛置身事外。“该来的,怎么着都会来,若这便是天神的旨意,我会在今夜起坛,倾听天神的意思再做决策。”

    抽着水烟的半百男人放下手中的烟管,他没有其他人的气愤神情,冷冷瞥了跟自己平起平坐的红衣女人,直呼其名。“红叶,你是想用天神来拖延时间?难道非要外族人的铁蹄踏进凤栖山下,你才会睁开眼仔细看看我们族人如今的安危?”

    “你们是什么意思?”

    红叶看他如此气定神闲,揣摩着他们一定早已在私底下商讨了一回,才会如此来势汹汹,若换做以前,绝不敢在她还不曾发话前擅作主张。

    这百年来,大食族都被外族人形容成凶残可怕的部落,只因鲜少有外族人到达凤栖山下一睹真相,外族人若是莫名闯入大食族的领地,也会迷路走入歧途,那是他们唯一自保的法子。唯独她清楚,大食族凶狠的不过外表的伪装,实则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名族,单纯而懦弱。他们手无寸铁,没有技艺防身,有的不过是满心信仰,只是信仰,如何能保住他们的皮肉身躯不被尖锐刀剑刺穿?!

    届时,他们这些跟平凡人一样的血肉之躯,不堪一击。

    红叶的低喝,让他们一阵沉寂,个个沉闷着脸,皱着眉头,坐在最门口的矮个子面色黝黑的男人最终打破了此刻的安谧,沉声说下去。“我们的意思,把她封为是我族的圣女再把她送出去,将她献给大圣王朝的皇帝,在他身边祈福,为他和他的子民消除厄运,看到我们这么大的诚意,他一定会改变主意,不再进犯。”

    红叶闻言,面色一白,手掌重重拍上桌案,全然不愿退让。“大食族的巫女,从来都是生在族内,死在族内,祈福感赐也是为本族而做,她们的地位也不一样,其中最出色的人便会继承我的衣钵,成为下一代的巫医,任何人看了她们都必须心存尊敬,何必对外族皇帝卑躬屈膝,低声下气?”

    “她原本就是外族人。”有人冷哼一声,说的不屑,他们并不谈及她的名字,唯独用一个“她”,更听的红叶面色愈发难看。

    看来,他们是冲着她来的。

    红叶面色冷凝,目光扫过眼前一个个面孔,压下心头的情绪,从容说道。“她在我手下已经三年了,为人向来本分,心地善良,既然是天神手中的缘分让她来到我的身边,我就有责任守护她,岂能如此随便待她?”

    “红叶,你若把她当成我们自己人,为了本族一千多号人的安危,族人原本就该为本族付出一切,她也不是例外。巫女的能力原本就比一般的族人更出色,大食族出现危机困难,你的手下更该身先士卒,为保佑大食族不被外族践踏消灭,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原本就是几百年前祖宗定下的规矩!”抽着水烟的男人许久不曾开口,他的大姐是上一代的巫医,他在族内说的话也有人听,自然清楚要说服红叶这样的女人,不是简单的。这一发话,更是让他们连连点头,已然同仇敌忾。

    否则,没有巫医的首肯,他们擅作主张,也怕族人并不认同。

    再不容易,也一定要过红叶这关。

    沉默了良久,男人一低头,吐出散乱的白烟,不冷不热地开口,他们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跟外族人毫无沟通,更让他们将外面的世道想的格外可怕。“若你还当她是外族人,大食族在凤栖山下安居乐业近百年也不曾遭遇今日这般的威胁和厄运,当下收留有性命之危的人是你身为大巫医的仁心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听说你还容忍她的兄长来族内探视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从他们两个到了族内,当下的确没任何事发生,如你所言她在所有人眼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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