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是打小跟在他身后玩,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姑娘,对她,他心中始终都保留着一份温暖的,可如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挥霍他对她那点无所不多的包容。
他的小媳妇那是金贵的,连他都舍不得说上一句重话,可现在却被她这么污言秽语的侮辱,但凡是个男人,遇上这种事,都压不下这股火。
戴清在一旁瞧的,就差没拍手鼓掌了,这陆曼不是一向狠嘛?瞧瞧,现在还不是被叶翌寒给制服的牢牢?
所以说嘛,对待这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滚蛋,不能给她一点笑脸,最后她肯定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口腔中不断充斥着腥甜,陆曼捂着脸颊,先是惊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不知道在面对如此大的羞辱时,她泪水竟然干涸的再也流不出来,只是冷冷瞪着神情冷酷严肃的叶翌寒,脚步有些后怕的退后。
“不会的,不会的,我始终不姓温,要是温灵,你绝对不会动手打她”。
她向后退了两步,就靠在了办公桌上,腰上力量放了上去,摇头低喃,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在告诉自己这个残酷的事实。
人生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陆曼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仰慕敬佩的叶大哥会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凶残对她,偏偏这个女人不是温婉,如果是温婉,她可能还能接受,可却是名不见经传的莫宁夏。
也许是心理因素的关系,见到莫宁夏的第一眼,她就打心眼里反感,长相没有她绝色,气质也没有温婉表姐出众,根本就没有可取的地方,唯一吸引人就是那双水灵灵会勾引人的双眼。
“你错了,你和温灵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
叶翌寒眉梢紧皱,对于陆曼这种认为很是无奈,可还是扬唇解释,唇畔边漾着清冷弧度,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贯的肃然:“我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宁夏是我的媳妇,我爱她,甚至盛过爱自己,你总是这么排挤她,我只好疏离你了”。
“你爱她?”陆曼满是惊愕抬首,眼中闪烁着不明光芒,随即她快速摇头,扯着声音尖锐道:“怎么会呢!你怎么可能爱她?你爱的至始至终都只是温婉表姐,她莫宁夏有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对她?”
她满是不甘的摇着头,干涸的眼角中有滚烫泪水涌现出来,唇际边溢上一抹血丝,面颊上的火辣疼痛根本抵不上她现在内心深处的天崩地裂。
这是她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她把所有问题都搁在莫宁夏头上,把她想象的肮脏不堪,可就是不愿意承认,叶大哥已经爱上了她。
“不对,不对”。像是想到了什么,陆曼脸上的疯狂之色猛地一顿,上前紧紧拉着叶翌寒衣摆,扬声急迫道:“温婉表姐呢?叶大哥,你把温婉表姐置于何地?你以前还在天安门广场前像温婉表姐求过婚,你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就真的抵不过那才认识几个月的莫宁夏?”
这次叶翌寒没有任何迟疑了,他不悦皱着剑眉,将陆曼轻轻推开,身子像后退了退,然后才冷声道:“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你……以后找了男朋友就明白了,我和温婉之间的事情你不清楚,那求婚……”。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当年在天安门广场前的一幕,微微抿着薄唇,最后却摇头淡淡释怀笑着:“罢了,都过去这么多了,再说也没有意义,不过陆曼你要清楚,别在我面前再说这种糊涂话了,就算温婉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现在的妻子是宁夏,我们领了结婚证,是受法律保护的”。
他并不想这么对陆曼,这么多年了,他一向就不是感情用事情的男人,对她的印象甚至还保留在她稚嫩学语的模样。
要不是她这么不懂事的,老是拿陈年旧事说,他何必疾言厉色呢?
陆曼死死咬着红唇,微咸的泪水滑落在红肿的脸颊上,传来一阵阵火辣疼痛,可她无暇顾及这些,更加没空去理睬她现在的妆容,眨着那双泪水盎然的大眼睛,她拳头紧紧握起,仍旧不甘心问道。
“叶大哥,你心当真就这么狠?国庆阅兵的时候,温婉表姐肯定会回来,她要是来向你服软,你难道就不接受?”
她不明白,俩人当年明明就是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上哪,俩人都是手牵手的一块,彼此之间都是初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根本就是绝配,可怎么就说分就分了?
是,她承认,温婉表姐性子的确要强,在很多事上完美程度根本就不输给叶大哥,可叶大哥并不反感这点,甚至还经常习以为荣。
对于这样的叶大哥,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要死心,可命运就是这么弄人,一个去大西北带兵,一个去了外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俩人还是如同陌生人一样。
“我为什么要接受?陆曼你还太小了,有些事情看的不全面”。叶翌寒淡淡摇头,心底充斥着一抹苦涩,望着她的目光中有憧憬,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冷淡的情感。
“你不了解温婉,她就算国庆阅兵回来了,也不会来找我,而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日子过的很舒服,最主要的我喜欢我媳妇,这种喜欢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比拟的”。
她根本就没有他了解温婉,温婉比他还要倔强骄傲,她有自己追求的东西,让她温婉服软,恐怕等到下辈子都难。
“好了,陆参谋,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连皮这么厚?人家夫妻之间怎样的事关你屁事?你这么上赶着的想要拆散人家做什么?”
戴清听了半天,眼角直天,真心觉得这就是一出狗血的偶像剧,可听着叶翌寒渐渐柔软下来的声音,他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走过去,大掌拍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但却是朝着陆曼不厚道的笑了:“恐怕陆参谋这法律是不怎么了解,我可好心提醒你,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叶翌寒听言,眼中隐隐有了笑意,微侧眸,向着戴清感激一笑,他这兄弟可没少因为陆曼的事退让过,现在想来,他这心中真过意不去。
“你……”。陆曼怒指戴清的玉手在不断轻颤,紧紧咬着红唇,娇艳脸庞上隐过淡淡怨恨:“我的事不要你管”。
随后将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如水美眸中快速掠过一丝幽深,捂着红肿脸颊,她阴凉笑了起来:“叶大哥,你都知道我爱慕了这么多年了是吧?”
078 真后悔刚才没能掐死你(精)
更新时间:2013…2…21 8:22:42 本章字数:9216
她紧咬娇唇,因为用力过大,唇瓣上溢出一抹鲜红,那凄然的模样真是楚楚动人。
固执疯狂起来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陆曼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理由,可当真由叶大哥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一点也接受不了。
这样惹人怜的女人看在叶翌寒眼中却是一点怜惜感都没,这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万,可他心中唯一中意的就只有他媳妇,别的女人再娇艳明丽,也和他没关系。
“是,我确实明白,以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没想着避嫌”。他微颌首,丝毫也不隐瞒,刚毅的面容上挂着淡淡寒光,微抿的薄唇轻启,冷声道。
“可现在我已经成家有媳妇的人了,不能老是不顾影响的照顾你,陆曼你应该清楚,你已经二十二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你也会遇见真心爱你疼你的男人”。
他并不觉得,陆曼对他的爱慕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更像是一种依赖,也许真的是他以前对他太好了,所以才会让她有所误会。
她家世好,长相也不错,就是性子太目下无尘了,不过,世上男人这么多,总会有那么一个会包容她一切的。
“叶大哥,你也知道我已经二十二了?”陆曼眼角含着晶莹泪花,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一向傲娇无礼的面容在此刻染上脆弱之美,她声声绝望道。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每次都拿我当小孩子看?我是女人,是可以和你结婚的女人,为什么你和那个莫宁夏才认识几个月就要娶她,而我和你打小就认识了,就却要这般疏离我?”
她可以接受叶大哥和温婉表姐在一起相亲相爱,那是因为温婉表姐处处都比她强,可现在突然间出现的莫宁夏,她有什么本事能把叶大哥的心给夺去了?
是个女人遇上这种事都会不甘心,更别说一向就是娇宠着的陆曼了,面对平平的宁夏,她身为女人的嫉妒心就如毒蛇般蹭蹭蹭冒了出来。
“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包容你,完全是看在小时候的面子上”。叶翌寒紧皱剑眉,低沉冷锐的目光落在陆曼身上,不带一丝别的情感:“温婉也好,温灵也罢,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我媳妇是宁夏,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你的那些混账话,我以后不想再听见了”。
说来叶翌寒也郁结,他都不知道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让她误会了?可现在却不得不说明白。
她总是拿温婉出来说事,其实都是一样的,就算现在温婉站在他面前,他的决定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叶大哥,我不信,我不信”。陆曼听言,连忙摇头,眼底有疯狂之色闪过,晶莹泪水顺着红肿脸颊滑了下来,神色猛然一顿,她扬声尖锐道:“反正不管怎样,莫宁夏就是配不上你,这世上唯一可以和你般配的只有温婉表姐,等她国庆阅兵的时候回来,一定要会把那个贱女人给撵出去的”。
见叶翌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陆曼漆黑瞳孔中隐过一丝惊惧,紧紧咬着红唇,最终惨淡的捂着侧脸满是不甘的跑了出去。
她的人生一直都顺风顺水,可在叶大哥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也许正因为求而不得,才更让她疯狂的想要成功。
“兄弟,你可真够本事的,瞧瞧把人家小姑娘勾引的五迷三道的”。眸光幽深复杂望着陆曼凄惨跑出去的背影,戴清玩笑似轻勾薄唇,唇畔边扬着讥讽笑意,沉沉笑了起来。
“这才二十来岁的年纪,就跟花骨朵一样,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看上你这个都可以当他叔叔的男人了?”
他语调中的挖苦,叶翌寒不是没有听出来,唇际边扬起一抹苦笑弧度,然后在办公桌前坐下,无奈笑道:“算了,你少在这和我贫了,刚刚那事,你听了,心里别介意才好”。
虽说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就算关系处的在好,内心深处也还有一份不想让别人窥测到的秘密。
就像温婉的事一样,要不是陆曼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了,他都快要忘了,可被戴清听了去,他这心中多少有些别扭。
“别着啊兄弟”。戴清摸着下巴,眼底精光闪烁,注视着坐在那,眉宇间疲惫的叶翌寒,他盎然笑道:“怎么?对付一个小姑娘就把你累成这样了?平时的果断上哪去了?”
“陆曼的泼辣劲,你刚刚又不是没有体会到”。叶翌寒闭上鹰眸,闭目养神,眉间紧皱,冷峻脸庞上有淡淡疲惫:“看来古话说的可没错,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种事再让我碰上一次,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和陆曼说理都困难呀,那姑娘一向自大惯了,谁的话听不进去,现在就连在他面前都敢放肆了。
平时和小媳妇虽然也经常闹,可那是夫妻之间情趣,他痛并快乐着,可比面对陆曼时舒坦多了。
“嘿嘿,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戴清闻言,忍不住的笑喷了,眉梢微微挑起,低沉的嗓音打趣道:“我这消息可真不灵通,原来温中将这些年来一直没结婚,是在等啊?你倒是说说看,当年怎么把人家姑娘的心给伤了?”
叶翌寒摆摆手,示意戴清不要再说下去了,他皱着眉,冷锐鹰眸缓缓张开,眼底幽光浓郁,一扯薄唇,没好气道:“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在这找我的闷子玩,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她温婉一向是新时代的好女人,年年党中央评选的先进人才,我这个土的掉渣的老男人哪里能伤的了她?”
他语气中渐渐表现出来的不耐和烦闷是那么显而易见,戴清微微一怔,忽然有些不明白这男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温婉常年都在大西北带兵,好像也就09年阅兵的时候回来了吧?”
叶翌寒眉梢紧锁,面对戴清关心的眸光,他紧抿的薄唇微启,闷声应道,可想了想,又补充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希望你误会,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要是心中还纪挂着她,早就把她给找回来了”。
他从来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对于所爱,自然会大胆追求,就像小媳妇,在某一刻认清自己的心之后,他就开始采取一系列举动。
温婉固然是好的,可并不是他情有独钟的女人,他自然不用在想着她。
这些,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