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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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怎样炼成的-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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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平时玩什么啊?”

谢东东想一想,“我爸看书,我也看书。”

余小凡同情地:“这么无聊。没有小朋友跟你一起玩吗?”

谢东东有些心虚,“没有啦。我爸买给我很多书,都很好看的,幼儿园里也有很多小朋友,老师天天带我们玩游戏。”

余小凡在小城城郊长达,虽然是独生女,但周边孩子一大群,小时候整天聚在一起疯来疯去,什么游戏都很精通,听谢东东这样一说,顿觉现在城市里的小孩实在孤单,连玩伴都没有,遇上不爱游戏的家长,那就更与玩闹无缘了。

她却是最喜欢和小孩子玩的,所有的小孩子都像天使,尤其是三四岁的小孩,手脚肉呼呼的,眼白是纯净的蓝色,瞳仁里照的出人的灵魂,喜欢与不喜欢你,一眼就可以看透,你真心的对他们耗,他们就做你尘世里的光。不像许多成年人,面对你时永远是一张笑脸,背过身去却连你投在地上的影子都要踩踏两脚。

余小凡看着谢东东,看到他那张倔强小脸后藏着的那个孤独的小人。或许谢少锋什么都可以给他,但在这一点上,他真不够细心。

谢东东需要有人陪着他做一些只有小孩子喜欢的事情,可惜的是,看来他忙碌的爸爸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好吧,那就让她陪谢东东好好玩玩一天,余小凡把风筝装好,拍拍手道:“好了,我们先把风筝放起来,我拿着它,你扯着线,要跑的非常快才行哦。”

谢东东拿着线板兴奋地脸都红了,用力地点了点头,拔腿就跑。

一番辛苦后,老鹰终于飞上天,余小凡与谢东东高兴得大呼小叫,谢少锋手里拿着书,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方向,看到那两个一大一小奔跑的人影。五月是上海最好的季节,阳光灿烂,轻风柔软,风筝越飞越高,笑声一阵一阵地传过来。

他再也坐不住,索性丢下书跑过去,接过余小凡手里的线板,“饿也来。”

谢东东大叫:“爸爸快跑。”

他就跑了起来,那老鹰被风一顶,扶摇直上,渐渐成了一个小点,简直要飞到云里去,谢东东与余小凡一起拍起手来,给足了他面子。

回程的时候,玩了一天的余小凡与谢东东在后座上不多时就安静了,谢少锋一边开车一边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看到他们两个头靠着头睡得香甜无比,谢东东高兴坏了,闭着眼睛都是一张笑脸。

晚上送余小凡回家,谢东东几乎是依依不舍地与她道了别,父子两目送余小凡上楼,这才开车回了自己的家。

晚上睡觉前,谢少锋问儿子:“今天玩得开心吗?”

谢少东用力“嗯”了一声。

谢少锋又问:“喜欢小凡阿姨吗?”

谢东东这次回答前想了一想,“她胆子又小,又容易迷路,不过她做的东西很好吃,还一直陪我玩,我喜欢她的。”

谢少锋微笑,正要说话,却听儿子补了一句:“等我长大了,我可以喝她结婚吗?”

谢少锋待了半响,最后答:“不可以。”

谢东东还要说话,就被他爸无情地打断了:“没有为什么,时间到了,你可以睡觉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他的儿童房,还把门都关上了。



留下谢东东,一声叹息。

唉,他只是问问而已,不可以就不可以,那么凶干什么?

5

窗帘密闭,没有开灯,房间里漆黑一片。

时间在这个空间失去了意义,李盛君已经不知道她与他在一起持续了多久,满是汗的身体粘连在一起,她听到肉体与肉体之间发出的撞击声,还要男人低吼一样的声音,空气里有奇怪的味道,是她和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她想到野地里的花与草。

激情时断续的呼吸声有着催情一般的作用,令李盛君在快感中生出痉挛一般的颤抖来,他们出了太多的汗,身边每一分空气里都带着潮湿的水汽。

但她却觉得热,喉咙干燥,就像陷在一盆火力,空气中是水汽都是被这火蒸发出来的,无处不在,光明而炽热的力量将她融化,让她无法找到自己的意识。

但灵魂是满足的,甚至是餍足的,她被这无法抗拒的力量充满了,身体里,灵魂里作用可知与未知的空洞都涨的仿佛要满意出来。

激情最后,她在陌生而反复的高潮中向后仰起,白色的包子在黑暗中划出一个美丽的拱形,十指却在床的边缘抓出深深的痕迹来,那样的用力,几乎将床单扯碎。

“不要抓那里,会疼。”

男人的声音是断续的,漩涡一般的快感令她无法分辨这声音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但两只手被抓住,手指下坚硬的床架边缘变成了满是汗水的皮肤,她在迷茫中狠狠地抓了下去,耳边响起压抑的闷哼。

这声音令她猛地睁开眼,黑暗让她视线模糊,他不让她看他,只是俯下身来吻她,两个人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在颤栗,而他的吻在她敏感到极点的皮肤上擦出一片片火来,像是要将他们一同焚灭。

她在最后的几下猛烈冲刺中无法自制地呻吟出声,怪异的声音令她恐惧,在此之前,她都是沉默着的,仿佛沉默是他啊最后一道防线,最后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在这呻吟中羞愧地闭紧了眼,为了让他们消失,她用尽全力咬下去,咬住自己的唇与舌,想要将一切令她无地自容的异声埋葬其中。

嘴里有血腥味,却并不是她的,她听到断续的声音,因为剧烈的疼痛,每个字都是模糊的,却一直都在重复:“不要这样,会疼,不要怕,我爱你,我爱你。”

眼泪夺眶而出,她在极度的分裂中听到自己同时发出的冷笑与悲戚声。

他爱她,他说他爱她!爱她这个软弱的。沦丧的,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的女人!

结束以后好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动弹。

夏远一直都没有从她身上下来,俯着身子,曲着肘,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一个将她牢牢禁锢住的姿势。

身体极度的快感让李盛君 持续地茫然,眼前是一团一团的白光,光里有无数幻想,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也没有能力分辨。渐渐一切隐没,黑暗重新降临,她动了动,微弱的挣扎。

他侧身,怕压坏了她。

而她在沉重消失的瞬间翻身下床,开始摸索散落在床边的衣服。

“你做什么?”夏远的声音。

李盛君没有回答,四肢落地,俯在地上摸找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吗?”那声音低下去。

她仍是沉默,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急,拼命地在地上摸着,摸到了一件衣服,也不顾正反,用力将手伸进去,又哆嗦着去扣纽扣。

手腕被人抓住,床边的台灯随即亮了。

李盛君在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中猛地闭上了眼睛。

她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睁开眼时看到的他身上的伤痕。

灯光照在他光裸的背上,那上面血红的痕迹纵横交错着,更不要说他的唇,被咬破的地方仍有血丝。

她感到慌乱,手已经伸出去了,又握成拳头放到背后,嘴里的血腥气却益发的浓重起来,像是在提醒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对不起,是我的错,请让我离开。”李盛君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像绷紧的弦。

夏远从床上下来,一只手仍旧握住她,并不放开,年轻的身体光裸着,在灯光相下似乎能够反射出万道光芒来,让李盛君仓惶地别过脸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也不管相信,她的意识仍旧停留在几个小时前,她拖着行李回到家里,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林念平的那一刹那。

他竟回来了,正在看电视,一个一个地换台,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屏幕上的五颜六色不知被什么吞掉了,屋子里只剩下一层蓝莹莹的光。

她是自己开门进去的,放下包的时候,林念平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无比冷漠的眼神。

他问她:“你到哪里去了?”

两个星期没有联系过的一对夫妻,她看到他眼里的冷漠,还有一丝恨。

他恨她!这一切是对她的惩罚吗?可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些日子里所有的疲惫与折磨都化成泪水,一直涌到李盛君的眼中,她突然地软弱了,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她走过去,走到自己丈夫面前,泪水盈在眼眶里,嘴唇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为什么你这么恨我?”

林念平冷笑,“我恨你?为什么我要恨我自己的老婆?让开,你挡着电视了。”他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身子,错过她的身体,把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

“你对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你是我的丈夫,却连碰都不想碰我,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她对他的反问置若罔闻,固执地追问下去。

“不想碰你?”这句话像是一把匕首刺中了林念平,他突然摔掉遥控器,大声吼道:“你除了这个,还想要什么?你就这么饥渴?没有男人碰就受不了了?”

李盛君在这样可怕的攻击中情不自禁地后退,全忘了身后还要茶几,腿弯一软便跌坐了下去,茶几上水杯倾倒,茶水翻出,顿时漫过整张桌子。

杯子里面的茶水不知放了多久了,冰一样冷,浸入她的衣服,令她如坠冰窟之中。

“你这么能……怎么能这么说……”林念平的话已经超出了她能够答应的范围,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两句话,眼前电闪雷鸣,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遥控器被摔得四分五裂,电池都掉落了出来,但电视里的画面与声音却没有收到丝毫影响,最后的定格是购物频道,推销产品的主持人笑容满面地喋喋不休,高分贝地反复强调:“请大家注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林念平立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茶几上的李盛君,咬牙切齿地“你问我什么娶你?李盛君,为什么你不问问你自己,当年你是怎么欺骗我的?不,你们是怎么欺骗我的?你父母还说你从没谈过恋爱,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书香门第,教师世家,单纯的大学毕业生,长着一张观音脸,不食人间烟火,狗屁!你早就跟男人上过床了!”

林念平每说一句,身体就益发地伏低一些,脸上的表情就狰狞一分,最后他的脸几乎要贴到李盛君的脸上,而她无法置信的恐惧之中后仰到极限,最后整个人瘫在茶几上,身下潮湿一片,冰冷彻骨,就像她的心。

她将头扭过去,再也无法直视林念平扭曲的脸,声音里都是哭音,“就是因为这个?难道你当时不知道?可三年了!为什么你不说?你可以和我离婚,你可以再找一个处女!”

“离婚?”林念平冷笑,“我既然娶了你,你就是我的老婆,你做好你的本分,大家相安无事,为什么要离婚?”

“我是个人,不是一件工具。”李盛君喃喃,“不,在你眼里我就连一件工具都不如,你放过我吧!念平,就算我们无缘,好不好?”

林念平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哀求他,两个星期前,她一脸镇定地说她要跟他离婚,还说他啊看到他与别人在一起了,但现在她在哀求他,就像是一直被囚虐着的小动物。

他曾经迷恋过她吗?不,就算在谈恋爱的时候,他也只是挑中了她,觉得她是合适的,可以娶的,值得娶的,但她却令他失望。

她甚至说他是不正常的!

她在她身上花了最大的心里,得到的结果却是一败涂地,对自己的老婆不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她让他痛苦,他为什么要让她好过?更何况他又哪里虐待过她?他这几年所做的,难道不是一个正常丈夫应该做的,能够做的吗?他甚至比大部分男人做的更好,他给她体面的家庭与生活,难道她不应该为此感谢他?

林念平恨恨地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有老公有房子有靠山,衣食无忧工作体面,就连你娘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我替你们解决的,外头不知有多少女人羡慕你羡慕得要死!你还想离婚?”

李盛君哭叫出来:“可是你并不爱我,你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你几岁了?还来说爱?到了我这个地步,家庭是一定要稳定的,我不来强迫你,你也尽好自己的本分,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你以为呢?”林念平嗤之以鼻,之前的狂怒在李盛君的崩溃和泪水之下渐渐平息下去,到了这时候居然生出些好笑来,觉得今天的李盛君真是颠覆几年来的修行,什么自制力都没了。

他站直身子,也不去拉她,只走过去关了电视,又道:“跟你说了那是逢场作戏。哦,我打电话到你行里去过了,你们行长说很久没见面了,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吃顿饭,我这周有时间,你定个地方吧。”说完卫生间里去了。

卫生间门合上的声音将李盛君惊醒,她挣扎着立起来,下一步就是扑倒门口,开门便冲了出去。

然后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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