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经年(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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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经年(清穿)-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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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眼眶湿润,八阿哥,你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我从未见凤鸣哭过,这样的哭泣,仿佛是对命运的最后一次抗争,最后一次。
凤鸣还是回去了母家,随之带走的,还有一首我抄给她的现代诗,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得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我一直担心雍正八年的到来,一直想让胤祥和我一起走,可是,凤鸣的一切却让我想到了这首诗。凤鸣的一生,是八阿哥的一生,那么我的一生呢?就算我真的把胤祥带走了,却带不走他的抱负,他的抱负,向来不在山水之间啊。我带走他又能怎么样呢?换言之,若是凤鸣,她早就知道了故事的结局,她是会规劝八阿哥放手,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没有问她,但我知道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爱,爱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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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悲喜参半
凤鸣被休回母家后不就便被雍正勒令自刎。
或许她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仍带着对八阿哥的浓浓不舍。死亡,也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吧?然而这个大清朝上最为风光的福晋却没有光明正大地入皇家陵园,第二天,她就被焚尸扬灰,从此,历史上只有八福晋郭络罗氏,再也没有了凤鸣,而她的名字也彻底埋葬在了认识她的人的记忆中,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这段故事的人会越来越少。一直到,没有人知道了为止。
我和徒冉已经好'TXT小说下载:。。'久没有见过了,几乎成了陌生人,再次相见。
尔时,她正一身素白,站在几尺开外。微微一笑,不言自明。我走过去,她却避开,一时间,无边无际的苦涩滋味。
“好'TXT小说下载:。。'久不见。”我说。
“好'TXT小说下载:。。'久不见。”她说。
没有再多的言语了,再次相逢,是这样的情景。
“我……就要走了。”徒冉突然说。我诧异地抬起头,说实话,凤鸣的死对于徒冉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这以为着她可以自己抚养弘旺了,也意味着八阿哥的从此只属于她了,纵然相守的时间是如此之短。
她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了然道:“弘旺被八福晋照顾得很好,八福晋待他如若亲子。我已经禀明八爷,愿往潭柘寺为弘旺祈福,落发为尼,不问红尘。”
“八爷,同意了?”我问。
“是,八爷已经同意了,我这就要走了。”我这才意识到她身后的大马车。
徒冉和凤鸣都曾经是我的朋友,不幸的是她们却爱上了同一个人,如若不然,她们中一定有一个人是可以幸福的。
“为什么呢?”我还是说出了我的疑惑。
“这些年,苦苦争扎,痛过了,喜过了,这一生也够了,我对他,依然有爱,只是已经爱不起了。我以前恨八福晋的蛮狠和毒辣,也不指望八爷能完完全全属于我,只要我在他心里有一分位置就可以了,可是到头来才悟到爱原来是分享不来的,八福晋这么对我合情合理,从开头到现在,这都只是属于他们的故事,我无非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顺带成全了一些好事人的乐趣……。八福晋死了,我也没什么期盼了,这一切,总算是有个尽头了。”
我看着淡然的她,心下却顿生凄凉。什么样的感情,让她连爱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过,还得求你一事。”她笑道。
“什么?”
“八爷总共一个嫡福晋,其余都是侍妾,现在八福晋已逝,我不愿让人说弘旺是一个侍妾所生,这样,对他的前途无疑是一大打击……”
我立马懂了她的意思,道:“我明白,此事我会尽力的。”
“那,徒冉就谢过怡亲王侧妃了。如此,我也无怨无悔了。从此,就没有张氏了,我又变成了徒冉,秦淮,你说多好啊。”
我被她的“秦淮”所感动,多少年了,除了胤祥,没有人把我当做秦淮,现在能听她这么说,我的确是受宠若惊的。一切,仿佛可以重新来过一样,那么干净,那么焕然一新,虽然我们都已经苍老了,或许人只有在看到故事的结果的时候,才会明白这一生,究竟错过了什么。
对于八福晋,她虽然失去了生命,却收获了一生的无怨无悔,对于徒冉,她虽然失去了人生最好的年华,可是她却收获了老来的顿悟和安宁。
我曾经是不信佛缘的,可是这些年来却也悟了不少。佛说的舍得舍得,有舍方能得,原来是这么的玄妙,有些事情,就算你不相信,冥冥中也是注定好的,只是,身在其中,不能察觉罢了,徒冉的心态也是这般的吧,第一次,感觉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好像是一个故事一样,想起来,还真的像一个故事一样。
“你是幸运的,世界上还有多少人,争扎其中,不能通达。”我道。
“也许是我过去太过沉迷了吧,才会梦醒的如此之快。你呢,你不也是吗?”
“我?呵呵,浅显易懂的道理,大家都知道,无非是放不下罢了,只好,且做一回世俗中人,但却此生无憾。”
“秦淮,你说你要做世俗中人,其实你是早看透了吧?看得越透彻,反倒现在越能够淡然,是吗?”
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与她擦肩而过。
徒冉这一生,总算是为自己做了一件事情。
我不想进宫,便让胤祥替我去向雍正请命,第二天,一道圣旨,加封弘旺生母张氏为八阿哥侧福晋。
然而随之而来的,还有八阿哥被监禁于宗人府,随侍太监二人。
胤祥一回来便猛喝水,面色不豫,我问他怎么了,他却道:“皇上今日把三阿哥弘时过继给八哥做儿子,还说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胤禩之子,今胤禩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著即撤其黄带,交于胤祹,令其约束养赡。”
我一惊,早就听说雍正和其子弘时不和,没想到竟这样快。
“八哥之前便对三阿哥很好,也多次为三阿哥讲话,没想到倒引起了皇上的嫌隙。”胤祥继续说。
“皇上怕是过继是个幌子,真正想做的是替四阿哥除了后患吧,上次的水鬼事件,不就是和三阿哥有关吗?古来大位之争,向来如此,只是身在皇家,也有诸多无奈,皇上此举,却也是情非得已。”我道。
胤祥如有所思地看着杯里的茶水,一眼不发。
“皇上是经历过了先帝时的夺嫡之争,明白其中的利害,才不得已如此……只是三阿哥,却是真真可惜了。”我说。
“何来可惜一说?”胤祥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
“如是说,我觉得除非不当皇帝,不然自己的儿子要争也是不可避免的,就像八阿哥,他夺嫡并没有大错,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皇子出生在这世间最显赫的家庭,往上了说,他能有再好的追求也不过是那个位置了,只是八阿哥也好,现在的三阿哥也好,都犯了皇上的忌讳,所以没有错也有错了。八阿哥之才,有目共睹,而三阿哥也想必不会太差,我可惜,是可惜三阿哥在这场竞争里没有开始就已经被判出局了,最可悲的不是你最后比输了,而是你连比的机会都没有。”
“淮儿,这话可万万不能外说,不过,你说的,倒也有理。”胤祥含笑看着我。我扭捏道:“本来就有道理嘛!我以前听一个人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竞争,固然有其弊端,但是我们往开了看,竞争又何尝不是一种优胜劣汰的发展呢?单纯的嫡长子继位很容易导致权力的滥用和继位者的懈怠,暴政,过去的唐宋元明的灭亡又何尝没有这样的原因?远的不说,以前的二阿哥,还是有才华的,只是太过残暴和荒唐,若非他觉得自己的位置太稳固了,怎么会愈发骄纵?”
“那么依你之见,朕这么做是步了前明灭亡的后尘?”
我惊讶地回头,只见一身便袍的雍正正踱步进来,吓得顿时六神无主,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也玩这手?连个通报也没有就进来了。
胤祥亦是很惊讶,忙行礼道:“臣不知皇上圣驾,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我腿一软,跪下去:“臣妇给皇上请安。”
虽然我和眼前的人有过不少接触可那毕竟是过去,现在的他,我也不了解,皇权,皇权…。。我刚才的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我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杀的。我还是很怕死的。
“起来,方才问你的你还没有说。”他却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皇上,淮儿方才纯属一时头昏脑胀,皇上不可当真,淮儿口无遮拦惯了,皇上也是知道的,她却无谋逆之心!”胤祥抢先说道。
“十三弟,你起来,我今天是便服出来的,就不要当我是皇帝,方才的话,自然也不会计较。”
我听了这话,方才回过神来,可是又立马沉了心下去,都说伴君如伴虎,现在不计较,不代表以后不计较,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能躲到哪里去?现在要我说,我能把刚才的话收回来吗?
“既然这样,那秦淮就说了,秦淮方才的话不假,可是当今圣上有一做法却打破了这个惯例,那就是皇上没有明确立储,而是把圣谕放在了正大光明匾的后面,这样一来表面了已有人选,避免了恶性竞争,又没有明说,可以不让各位阿哥们有所松懈。”我说。
他轻笑了几句,便道:“你这说法,看似圆了你方才的话,可是一有深究便漏洞百出,当今皇子不过几人,你以为,匾后的名字会是谁?”
“秦淮愚昧,不敢揣度圣意。”我说。
“你愚昧吗?就算你愚昧,我堂堂大清几代官员,他们可不愚昧,罢了,若我要治你的罪,就不会听你说了,只是你这样的性子,还当改改。”他说着让我平身。
我一边起来,一边暗叹刚才真是好险啊。和雍正比?我以前比不过,现在,照样比不过,太厉害了,一眼就可以看破别人功力的人,这是什么水平?一眼就可以知道别人所想的人,这是什么阅历?
康熙算是我见过厉害的,可是他也有一个弱点就是喜(…提供下载)欢听人说好听话,而雍正呢,软硬不吃啊简直。对这样的人,我只有惹不起躲得起了。
“好了,都说了不治罪,我今天来只是来随意坐坐,还是像以前一样。”他发话了,我这才注意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又放心了不少。胤祥忙道:“皇上这般…。臣弟真是有愧啊。”
“十三弟不必如此,以后没有人的时候,还是叫四哥吧。”
“四哥…。。”
我见他们如此,也没有多话,反倒识相地退下了。
说是只是私下谈谈,不过我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牵扯到国事上,胤祥是这样的,雍正就更加了。
“主子,咱们这是?”喜儿跟上来。我转了个弯儿,到一方池塘前道:“瞅瞅,这大冷的天儿,鱼都该冻死了。”喜儿笑道:“瞧主子说的,这鱼哪会冻死呀?”我道:“喜儿快去拿些饵料来,咱们喂鱼,还有,把小路子叫来。”
小路子很快就来了。
“怎么样了?”我问道。小路子却一脸迟疑:“主子,这李公公着实不知去了哪儿,奴才派了好些人都找不到。”
“找不到?”我重复了一遍,“怎么会呢?不是说回了老家?”
“哎呦,我的主子呦,这宫里的事儿呀,那是半真半假的,像李公公这样侍候皇上这么多年的公公能有几个有善果的?”
小路子的话让我一震,立马问道:“怎么回事?你是说李公公…。。”
“主子,容奴才说一句,这皇宫里的事儿呀,特别是先帝身边的公公,知道的比一些个阿哥爷们都要多,不管是什么原因,怕是……。”
“不可能!李公公他……先帝也不会亏待他的。”我说。
“主子勿急,奴才再去找……”
我心神不宁地立在湖边,按小路子的说法,李德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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