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书伶(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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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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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骆渝邢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只见她包着手上的中药,淡淡地回道:“嫁?他敢嫁我就打断他的腿。”
  顿时,阿忠惊讶得张大了嘴,会不会太狠了?她突然有点同情可怜的弗蒂公子……
  ……
  ……

  第九十零章 …暴露破绽

  原来,卒弗蒂带着书伶从后门出去,转而踏入的便是他们家的后院。
  四周筑起高高的围墙,金色的阳光极度温和地洒落在院中的每一个角落,一缕缕不曾闻过的清新药香随着微风从一旁种满药草的园地里缓缓散开,看起来十分的宁谧寂静。
  卒弗蒂随手推开一道房门,熟悉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书伶才恍然地意识到,这竟是卒弗蒂的房间!满腹的疑惑还没问出口,卒弗蒂已经简单地收拾好东西,转头朝书伶道:“你先在这里休息,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书伶下意识地脱口问道。
  卒弗蒂一愣,转而解释道:“搬救兵啊!万一我娘真要发起火来,单靠我们俩人肯定灭不了的。”
  看得出来,卒弗蒂的娘亲并不乐见这桩亲事,书伶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娘她……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卒弗蒂耸了耸肩,似乎不甚在意地说道:“我娘就是这么死板,大不了像上次离家时让她再训一顿吧。”话是这样说,其实卒弗蒂心里也没个底。
  一顿训?书伶暗想,这次可不比以往的任性胡闹,看来要说服卒弗蒂的娘亲可真是件艰难的任务啊……
  “我走了,午饭前会回来。”卒弗蒂说道,走出门槛却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转过身,难得认真地向书伶叮嘱道:“对了,等下要是有人敲门,绝对绝对不要开,知道吗?”
  书伶有些不解,却还是点点头目送着对方关上了门。
  待屋里只剩她一人时,她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下山没有那么快回去了。不知道爹爹和仁儿现在在做什么?才离开不过一个上午,她便开始有点想念他们了。
  书伶站起身,颇为无聊地打量着现处所在的房间,环视了一圈,书伶还是看出了这间房屋的布置一定不是出自卒弗蒂之手。
  处处透着一股男儿家的秀气和温婉,和卒弗蒂的性格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然而,却意外的没有一丝胭脂粉味,想来,这是卒弗蒂的习惯使然。她走到檀木所制的梳妆台旁,随手拾起一支银钗把玩,心里有着几许意外,平常打扮随意万分的卒弗蒂,屋里也会有这种东西?
  然而,她倒是忘了,即使再不注重外表的人,身上也会留有一两件装饰,有人是因心有所念,有人则是希望有一天能为心爱的人带上……
  随手打开铜镜旁的小木箱,书伶蓦地想到一支桃色木簪,那个时候,那支木簪似乎是作为他们分别的礼物吧?或者还有另一种含义?书伶失笑地摇了摇头,为自己那些越想越偏的思绪。忽然,她一怔,只因她意外地从小木箱里瞥见另一抹桃红……
  ……
  ……
  皇京,丞相府。
  腊梅似花期已过,风采不再,纷纷掉落一地,只剩光溜溜的枝头寂寥地伫立窗台。
  谭姚躺在以往那个白衣男子经常歇息的矮榻上,一脸落寂颓败地望着窗外。以前,她不懂他为何独独喜欢坐在这里望着窗外,又或是透着窗外在看那遥远自由的天空,现在她知道了,是后悔还是什么也已经不再重要了,一切既已酿成,只因那份连她也控制不了的执念,早已深入骨髓。
  她淡淡地出声问道:“这几天有什么消息?”
  下首跪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听到问话,她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照实禀报:“回夫人,据西枝国那边的回信,那个山村和山村周围并没有少爷出现的踪迹。”
  “也就是没有任何消息了?”谭姚问道,难得地没有发怒,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黑衣人垂下了头。
  谭姚看到枝头正微微地摇晃着,依旧平缓地问道:“查到那个叫书伶的女人在哪里了吗?”
  “还没有……”黑衣人渐渐地开始出着冷汗,只因谭姚的态度有些反常,让人捉摸不透,“据那些村民的说法,书伶差不多一年前便下山了,去向……不知。”只是还有一事,黑衣人并没有如实禀报,那是关于一个名叫书仁的小男孩。之所以没有及时禀报,只因他们都隐隐地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关乎重大,他们必须先查明这孩子究竟是如何来的……
  然而,他们不知的是,也就是这时的隐瞒,造成了今后无法挽回的大错。
  而谭姚,则是一脸若有所思。
  去向不知吗……和然儿一样,皆是查不出下落,那个真正的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谭姚阴郁着脸,就算查出了书伶是然儿名义上的女儿,那又怎样?她可以爱上自己的亲弟弟,他们这对没有任何血缘的父女难保不会日久生情!
  想到这,谭姚便感到一股异常的气血从胸口直涌了上来,她皱眉隐忍着,连忙摆摆手:“传令下去,再继续找,任何地方都不要错过!”
  “是。”黑衣人应道,正要退下,谭姚却突然阻止道:“等等!”
  想起一事,谭姚不由有些头疼:“先去备马,我要亲自去趟皇宫。”原本只是空有虚名的驸马头衔,不知何时竟已渗透到朝中之势来了,而自己和驸马,又从来都是不对盘的两人,这次进宫无非是因朝中争议之事。
  “是。”黑衣人快速退下备马。
  ……
  ……
  而此时的丞相府大门外。
  “弗蒂公子,夫人吩咐了,小少爷不见任何人,您还是回去吧。”门童好心地劝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卒弗蒂皱起眉,有种不好的感觉。
  门童吞吞吐吐,似乎被下了禁口令,不好说出实情:“这……弗蒂公子,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了……”
  见势,卒弗蒂也不再追问,看来谭哥哥似乎被软禁了,是不是要通知下骆姐姐?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了一会,最后决定只好先告别再想办法。
  ……
  而这一幕,却恰巧被正要出门的谭姚收入眼中。
  她望着那抹熟悉的少年身影离开,想了一会,问着身边的黑衣人:“那人是谁?”
  “回夫人,那是少爷的朋友,骆弗蒂。”
  “骆?”
  “他是驸马的弟弟。”
  听手下这么回道,谭姚突然记起就在然儿消失的不久前,她曾见过这个少年,那时正是玉儿带他进来的……
  猛然一顿,想到一个可能性,她阴冷的目光一闪,骤然问道:“皇京城内外可有全部找过?”
  “是的,不曾漏过任……”黑衣人一愣,刚想肯定地回答时,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地方,“……只除了一个地方。”
  果然,谭姚沉下双眸:“说。”
  “……凰山的皇家寺。”
  ……
  ……

  第九十一章 …弗蒂老爹

  而另一边的骆家后院,此时正上演着一场莫名其妙的延长追逐赛,两个已然老大不小的人,却一个追来一个躲去的,好不热闹。
  只见,一个风韵尚存、眉眼与卒弗蒂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伸出纤长白嫩的玉手,颤颤地直指隔着一张石桌对面的书伶,颇为愤恨地说道:“还不快老实交代!”
  书伶苦不堪言,有点狼狈地躲开对方不断掷来的‘血汁’,连口喘气歇息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对方到底是想让她交代什么,她语不成句,很是无奈地回道:“……交代……什么?”
  卒昔宁一听,有点怒了,敢情半天下来,眼前这个只会躲避,没有一丝武功底子的女人还没有搞清楚他问的是什么?于是,一怒之下,手上掷得更勤了:“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才成功拐走了我儿子?”脑中立即浮现出儿子那没用得被人拐的蠢样,他卒昔宁就有点恨铁不成钢,什么定力啊这是?那还是他教出的儿子吗?轻易就被这些风流薄情的女人一番甜言蜜语给攻陷了?!
  一颗接着一颗的‘血汁’,大多都正中目标,破裂了表皮,渗出似血非血的汁液沾染了书伶满身满脸,看着倒有些触目惊心。威力不大,却一度让书伶感到被击中的地方传来一抽一抽的疼痛,她的额上渐渐渗出层层密汗,却只能摇头苦笑:“……你误会了……其实我们是……”她想解释,然而对方却毫不留情地抢夺了她说话的权利,只听卒昔宁重重地哼道:“误会?哼,我可是一回来就听说那小子已经在药铺里嚷嚷着说非卿不嫁了呢!”确实,店里的阿忠确实夸大了事实偷偷这么告诉卒昔宁的。
  非卿不嫁?书伶微愣,当时在场的她怎么没听过这句话?
  一见书伶沉默下来,卒昔就越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他道:“怎么?不说就是承认了?”他就说嘛,自己生出的儿子眼光怎么会那么差,岂会看上这么个平凡无奇的女人,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这女人手上!被人拐总比自己动心强那么一点。
  “伯……父,我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吧?”书伶随手擦了擦留下的汗水,叹息地摇手又摇头的,生怕对方误会了使事情更加地复杂化起来,她企图劝对方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如今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心平气和地谈事情。
  卒昔宁竖起眉,咬住其中不放:“谁是你伯父啊?!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还有坐什么坐啊,没看我这个长辈还没发话吗。”
  书伶被说得瞬间噎住了,眼前的中年男人哪有一丝长辈的模样?她越来越肯定,卒弗蒂是眼前之人所生的了,连脾气德性都那么相像。
  那边,卒昔宁接而自顾自地,讥讽而刻薄地评语道:“贼头贼脑的,一看就知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贼头贼脑?不安分?书伶略微睁大眼,这、这是在说她吗?
  “对,就是你!瞪什么瞪,除了你还有谁?你说你一个女人孤身一人的呆在男儿家闺房是打算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书伶眨了眨眼,无声地表示自己的清白和无辜。想起最开始对方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应答便直接用内力推门冲了进来,接而一眼望见自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模样,一句话也不讲便开始追着她、向她扔着一颗颗‘血汁’,来得真是那个气势汹汹啊!
  “被我说中了吧。”卒昔宁撇嘴还待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爹!”是卒弗蒂。
  卒昔宁眉目一挑,似乎有点欣喜,转身正想迎过去,不料对方已似一阵风般擦过他的肩,直奔书伶而去,倒把瞬间僵住的卒昔宁冷落了一边。
  “你怎么一身血?”卒弗蒂一进后院便望见书伶一身的血迹,心一急也顾不得什么,他伸出手想去确认那些伤处,却又不敢真碰触,浓浓的焦急担忧之情溢言于表。书伶正想对他说是因为‘血汁’的缘故,却见他已转过头,直视卒昔宁的双眸燃着簇火,怒不可赦地质问道:“你怎么能出手这么重?!”
  怔了怔,卒昔宁顿时有些委屈,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开始胳膊往外拐了,还理直气壮地指责他的不是。想到这,他不悦地撇撇嘴,哼道:“重?哼,你老爹我真要出手的话,就不会只扔‘血汁’那么简单了!”言外之意便是,这女人也没有机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血汁?卒弗蒂一愣,忙低头查看书伶身上的血迹,确实不像寻常干涸的血迹一样变得暗红,恍然明白过后,心有余悸的同时暗怪自己没有注意分辨真血假血反而错怪了老爹,卒弗蒂的面上不由有些脸红起来。
  他小心地看向已然撇过脸,正独自生着闷气的老爹,再看了一眼朝他点头示意的书伶,才犹豫地说道:“爹,我有事要跟你说。”
  卒昔宁斜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似笑非笑,倒也应得干脆:“行,只要不是关于这个女人,一切都好说。”他指向书伶,带着些许不自知的赌气意味。
  卒弗蒂黑下脸,闷声道:“爹,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卒昔宁有些惊讶,似乎不解这词的含义,“想嫁给这个女人是认真的?还是想认真地和你老爹我说事情?”
  知道自己先斩后奏的举止惹恼了自家老爹,卒弗蒂难得妥协地放低姿态,有些服软地道:“爹,我知道这事很突然,但是我跟你说,我和她……”
  “要说就跟我说吧。”
  倏地,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卒弗蒂的说辞,来人踏入后院,视线落在院中的三人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越渐越重地压迫过来。
  书伶面上一惊,卒弗蒂脸色微变,“娘、娘……”
  骆渝邢看了卒弗蒂一眼,沉声道:“废话少说,跟我进屋去。”说着,已率先向屋里走去。
  卒弗蒂垂下脑袋,正想跟上去,却被书伶一把握住了手,她坚定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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