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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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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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该死他却活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做出点贡献呢?”廖叔道。

“那么你准备选择何人?这些雇佣兵都已被杀光,除了你们再没有别人了。”凌默然道。

“鬼船里的人呢?难道你也没留?”廖叔有些吃惊。

“毛利人确实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但幸运的是这些伤痛没让他们变成魔鬼,所以只要是手上不持有武器的,都活着在,但我们不信任这些人。”凌默然道。

他话音刚落,只见四五名精赤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鲨鱼皮裤,身材异常强壮,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些人在黑塔岛上我并没有见到,他们似乎根本感受不到寒冷,浑身肌肉虬结,腰间插着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刀。

凌默然对廖叔道:“廖先生,这是我们最出色的战士,如果真的可以请运,就请你为他们行此法,如果命运没有改变,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些战士能够好运,他们能够抵挡一切不轨之人的进攻。”

原来毛利人也并非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仅仅这四个人就能杀死几十名荷枪实弹的雇佣兵,而且是零伤亡,这样的战斗力简直无法想象,难道他们是超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毛利族的战士不仅力量强于普通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双眼可以在浓雾或是浑浊的水域清晰的看到身前物体,所以在浓雾天作战,这些雇佣兵人数再多也是白给。

廖叔带着我去了一间船舱,关上门廖叔道:“串子,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你一直想学天官术,今天我就把这门手艺传给你,但是天官术在请运术中属于禁术,你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吗?”

“因为它太过于阴损,是一门极度损人利己的手段,所以用得多了自损阴德,迟早会有报应临身。”

“你所言只是一部分禁忌而已,真正的原因在于天官术是一门妖术,脱胎于妖物为求福祉,躲避天雷地火的法术,这却是求吉之术,但是在求吉的过程中确实容易发生灾变,说不定就会为肉身引来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天官术名字好听,其实是一门异常危险的极端法术,当然天官术的效果也是非常明显而且迅速的,之前在船舱通道我们一名武装分子遇见,当他的枪口对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出子弹就是因为我行了天官术,劫走了他们头领的运道。”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坐在甲板上时,我没见到您有任何异动?”

“如果天官术需要大张旗鼓的来做,还能得手吗?你切记一点,真正有效用的玄门之法不可能闹到众人皆知的程度,只有骗人的巫婆神汉为了唬人才会在那儿装神弄鬼。”

我当然明白廖叔的意思道:“您放心,我绝不会滥用这些能力,其实对于玄门法术我一直有敬畏之心,绝不敢有丝毫乱用。”

听了这句话廖叔满意的点点头道:“嗯,劫运本就是邪术,以人命换取运道,无论你处于怎样的目的,都是至阴至邪的法术,所以一定切记,绝不可胡乱为之。”

之后廖叔盘膝坐于地下,而我骨头太硬,一直盘不好腿,只能装模作样的坐个大概形状,廖叔双手分别平放在双腿上,闭着眼缓缓道:“古有奇术,是为天官,天官赐福,万生碌碌。串子,天官术本为妖法,后来被请运师奉为最强之术,说白了就是以命换运而已,故老相传古有狐妖,肋生双翅,左翅扇动天降细雨,右翅扇动天起乌云,人见其身有异状,便问狐妖因何法而修炼奇功而未破形迹,狐妖起初不肯言明,但来人言语伶俐,一番吹捧让狐妖飘飘然不知所以,于是吐露了真实状况。”

“原来狐妖修炼妖法时在一处深山中发现了万尸坑,于是它就躲在尸坑中修炼妖术,利用尸气之阴毒,迷惑天雷地火,因为尸气淤积处可以遮掩妖气,所以狐妖顺利修炼出法身,所以它是借用了死人的运气,而得到了本身想达成的目的,这人将狐妖所行之法牢牢记在心里,回去后就在乱坟岗中修炼邪术,果然无人知晓,而这就是天官术之由来,所以真正的劫运大法其实是在尸堆之上完成的,只要有尸体在就可行天官术,尸体越多,法术效果便越是强烈,所以串子,天官术的施法根本就是寻找尸气的能力,你知道尸气是什么味道?”

“这……臭味吗?”

“那是尸体腐烂的气味,尸气说白了就是死人之地所特有的气息,其实你从小就有查探尸气的能力,那些黑颜色的气体其实就是尸气,对我们这种人而言,能看到尸气比阴阳眼更加重要,我曾经和你说过之所以会收你为徒是因为你不被劫运的体质,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时我不敢对你说是怕吓着你,但是今天我能告诉你一切就是为了天官术,你是一个学天官术的奇才。”

“就是因为我能见到尸气?”我震惊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天赋异禀”,小时候看武侠书,男主角总是被冠以武学奇才的称谓,每当看书看到这段,我总是从心底里羡慕男主角,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是这样的人。

我暗中有些骄傲,但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道:“叔儿,你在劫走大胡子运道时船上有死尸?”

“虽然我不知道尸体存放的位置,但船上确实有,因为我能看到尸气。”廖叔道。

“可是叔儿,我并不是时时都能见到尸气的,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不懂得用眼之法,两个步骤,首先见所见之人的头发是否有肃杀之象,这点在《破灾》一书中是有详细记载的,法若有杀人相,再结合身处环境,基本就可以断定有无死尸了,到那时就行罗兰清手,封住自己气魄,你必然可见尸气了然。”

我这才明白饭桌上廖叔手在胸口并不是“暗示我”,而是再看尸气,而大胡子也非死于鬼眼,而是被廖叔用天官术换了命。

由此可知劫运究竟是一门多么可怕的能力,而天官术更是此门道中的极端法则,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廖叔缓缓道:“串子,这门手段名为天官,实为阴鬼,你愿意学吗?”

我想了想道:“叔儿,我觉得手艺不在正邪,而是人有正邪之分,如果我出发点是好的,那一切都是好的。”

廖叔点点头道:“你能有这种认识,就不枉费我带你一场,其实天官术并不是多么玄奥的手法,甚至比《风水诀》更加简单,说起来就是一点,借用尸气取人气魄之精。”

“也就是说人的气运最重要就是在喉头部位?”

“没错,气魄不保,无福无运。所以劫运就是取一口气,《破灾》书上所言的劫运之法大多用到物品法阵,其实最终极的法门也就是轻轻一口气而已,其实你看到的罗兰清手只是闭气息之法,但其实并不完全,罗兰清手就是天官术真正的功法,它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用皮肤毛孔的吸引力,获得被劫运之人的运道,这一切才是真正在悄无声息的状态下进行的。”廖叔说这句话时表情似乎有些阴森。

32、黑塔岛的真像为金钻五千加更

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见到廖叔只有两种感觉:亲切、敬仰。。

然而此时此刻廖叔的神态,说话的音调却让我感到害怕。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害怕,因为他的表情,声音其实并没有丝毫改变,这种怕好像是从我内心突然生成的,我是不是怕的有些莫名其妙?

廖叔冷冷道:“怎么,你是不是有些怕了?”

“嗯……廖叔,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情绪,而且……”

“而且你觉得我说话有些阴森,和平时不太对劲是吧?”

“廖叔,您是我最崇敬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怕您,但我确实莫名其妙的浑身发冷,也不知道因为啥。”

廖叔笑了道:“如果你觉得害怕那就对了,否则你根本学不了天官术。”

“哦,这难道有什么说法?”我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觉得一阵放松,只要不是害怕廖叔就成。

“这是因为你已经能感受到尸气的存在了,尸气可不只是黑颜色那么简单,虽然它没有气味,没有温度,但是会让人情绪变的低落,甚至会出现恐惧、绝望这种极端的情绪,所以务必切记,如果你的情绪会在突然间变的低落,那必然是尸气作祟,甚至有可能被人以天官术换命。”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天官术也就是罗兰清手的行功之法,在尸气萦绕之地,以浑身毛孔吸入对方气魄,就是以命换命,所以接下来你知道要怎么做了?”

到这份上说每一个字都得想清楚,我仔细想了很长时间道:“廖叔,如果说尸气只是一种辅助劫运的手段,那等毛利族的人来天官术针对的主体又是谁呢?”

“主体就是那四个人。”

听罢我大吃一惊道:“叔儿,咱不是为了他们请运吗?如果结了他们的运道,难道是为自己所用?”

廖叔叹了口气道:“串子,一个种族,如果到了灭亡的边缘,是会有英雄出现的,黑塔岛上这群毛利族的孩子已经是最后的火种了,所以毛利族中仅存的几位战士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孩子们的生存,你明白吗?”

“啊……”听廖叔这么说我顿时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人要是走到这一步,内心该是多么的荒凉。

“串子,你说这群毛利人究竟是被黑舍利劫走了运道还是毁在人的手上?我经常在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想不明白。”。

“叔儿,以你的智慧尚且搞不清楚的事情,我更是不懂了。”。

廖叔笑了笑道:“大是大非的问题即便我们再有智慧也是说不清的,所以你有这个决心以天官术劫走四人运道为毛利族人请运吗?”

“我……如果是以天官术劫运,之后他们会有何下场?”

廖叔一字字道:“必死无疑。”

“廖叔,这件事确实太残忍了。”我觉得心都在颤抖,让我杀死四个无辜的人,即便是有再崇高的理由,我也下不去手。

“串子,如果行不了天官术,你就永远成不了请运师,而且……”说到这儿廖叔冷冷道:“请运这一道非进即退,如果你连救人都不敢,迟早会被人劫走所有运道的。”

“可我是……”

“天下无不破之盾,无非是矛有多尖利而已,廖青不成,难道廖青是这行里最强者吗?”

以廖叔这句话再结合他的表情我隐约觉得他是话里有话,于是道:“叔儿,就凭我的身份,估计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他不会与我为敌吧?毕竟身份差距太大了。”

“或许是对的,但人不能把命运交给运气吧?如果你恰好遇到了这样的对手又怎么办?难道告诉他你是个善良的人?”廖叔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你到底敢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我……”

“老二,我看别逼他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这块料。”说话声中廖青居然从房间的柜子里走了出来。

“你、你、这……廖叔,这、这到底怎么了?”我瞬间被震得头晕脑胀,差点没晕过去。

廖青倒是很镇定,他不动声色的走到我们身边坐下道:“怎么?对我的出现很意外是吗?但你今天的表现却一点也不出乎我的意料,你和我想的完全一样,就是个不知所谓,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的懦夫,如果不是跟着廖凡,你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没有资格说我,至少我没有害过人。”我愤怒的道。

“害人?小子,如果我要害你,以你的那点本事,我保证你骨头都找不到了。”

“大哥,串子是我一手带大的,这种极端的话还是不说的好。”说吧廖叔张开眼睛对我道:“串子,我大哥这是用激将法再激你,你能感受到被人蔑视的愤怒吗?”

“我、我没觉得被人蔑视,但我实在没想到他……”

廖青满脸不屑的笑道:“老二,这都什么时候,小子还光想着好奇,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他。”

“大哥,你别再说了成吗?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你当然能解决,你一直是咱家的骄傲,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走眼。”廖青冷笑道。

“串子,如果这件事廖叔必须要用到你,你能行吗?”

廖叔的表情非常诚恳,但我也彻底被弄懵了,沉默了很长时间我道:“叔儿,已经到这份上了,你究竟还要瞒着我多久?”

廖叔点点头道:“没错,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一切只是为了今天,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与我生死相关,成败只在于你一念之间。”

廖叔说的极其郑重,我心里却越发沉重,廖叔略一沉吟道:“洛奇就是洛老二。”

我脑子里瞬间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产生的眩晕效果丝毫不比见到廖青逊色,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

只听廖叔道:“倪积明所说的关于黑塔岛的事情其实只是其中一部分,基因工程、核武器都是存在的,但冯·海因里希与这些项目唯一的关联就是他知道希特勒必败无疑,所以选择了投降,但冯也知道投降必须得有可供说服同盟国人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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