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宗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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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5-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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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斩说:我认为凶手为男性,一人作案。

画龙说:我同意包子的意见,几名受害人都没有明显搏斗伤痕,凶手应该是身体强壮的成年男性,具有高智商和过硬的身体素质。

二宝站起来说:我要检讨,我隐瞒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领导问道:什么事情,你坐下说。

二宝依旧站着说道:那天,齐阿姨非礼了我,我回家后把脸上的口红印洗掉了,我突然想起,林六月和小铁鱼的尸体上都有口红印,这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画龙说:你这样说的话,齐阿姨的嫌疑还不能完全排除,你再去让她非礼一次,我们把口红对比一下。

二宝面露难色,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好吧!

领导说:别开玩笑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梁教授说:我有一个好办法!

领导说:什么办法。

梁教授说:我们前期的工作肯定有疏漏之处,以至于没有发现重要线索,想要寻求突破,锁定真凶,我们就按照最笨的方式,把那些枯燥繁琐的工作再做一遍!

梁教授重新分配任务,要求大家各负其责,必须做到全面而深入。

二宝对齐阿姨再次走访,彻底查清此人是否具有作案嫌疑。

苏眉对张庆金的妻子以及真系亲属做重点调查。

画龙从侧面了解庄秦的情人小明的社会关系,除了庄秦外,是否还有别的男人。

包斩去省城,对庄秦在案发时间内的行踪做一个全面的记录,包括密切往来的人员,凡是接触过的人都列出名单,目前还不能排除买凶杀人的可能。

张庆金的妻子也是一名教师,夫妇俩在同一所中学任教。

离婚后,她独自回到家里,一个人关上门,家里一片狼藉,抽屉被拉开了,柜子也开着,厨房里的饭菜发出一股馊味,她靠墙坐在地上,坐在黑暗中,心中一片悲凉。

苏眉和两名民警敲门而入,民警要将张庆金妻子带回派出所,但是苏眉制止了。

苏眉看到了放在墙边的一副拐杖,张庆金的妻子是个残疾人,她因患病导致右下肢瘫痪,这也直接排除了她的作案嫌疑。

民警含蓄的说明来意,表示张庆金出事了,住所发生了火灾。

张庆金的妻子颤巍巍的站起来,问道:他在哪个医院,我去看他。

苏眉说:对不起……你丈夫,已经去世了。

张庆金的妻子精神恍惚,晕倒在地。

两个家庭支离破碎,三个人遇害,真凶却依旧逍遥法外,躲藏在重重迷雾之后。

梁教授认为庄秦的嫌疑最大,所以他派出了得力干将包斩。包斩倍感压力,到省城后,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先后走访了庄秦接触过的每一个人,调查了庄秦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取得了庄秦在经销会上的合影以及入住宾馆的监控画面,经过反复对比分析,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在返回的动车上,包斩沉沉睡去,与此同时,画龙带人拘捕了庄秦。

这次审讯不同于以往的警方传唤,梁教授精通犯罪心理学,知道嫌疑人的心理素质非常好,所以设置了一间特殊的审讯室。

审讯室与外界隔音,墙上有一面透视镜子。大部分嫌疑犯被戴上手铐就已经很紧张,镜子更加深了不安情绪,嫌疑人不知道镜子后面是谁,担心镜子后可能站着被害者或目击证人,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警方对嫌疑犯的心理产生很大震慑作用。

这间审讯室是封闭性质的,没有阳光,犯罪嫌疑人和警察隔着一道冰冷的铁栅栏,这样显得警察更有威严。灯光照在嫌疑人的脸上,什么表情都逃不过警察的眼睛,则更加重恐惧畏缩的氛围。换做任何人,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呆太长时间。

审讯正式开始,梁教授也穿上了警服,目不转睛的盯着庄秦。

庄秦不安的说:我要找律师,凭什么抓我?

梁教授说:当然可以,找个律师在法庭上为你辩护,这是你的权利。

画龙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庄秦喊道:明知故问,抓你,你知道为什么把你抓这里来。

庄秦说:我不知道,你们别给我下套。

梁教授说:张庆金,你认识吧,就是和你妻子婚外恋的那个男人,他死了。

庄秦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梁教授说:当然和你有关系,你知道他死了,是不是?

庄秦说:听说是烧死的。

梁教授说:起火的时候,你在哪?

庄秦说:我哪知道什么时候起火的,我一直和几个亲戚在家里,给老婆料理后事。

画龙说:你倒是推的挺干净,我看,不揍你一顿你是不说实话。

庄秦说:你们还搞刑讯逼供啊?

梁教授说:我们会对你很客气的,放心吧,你在省城参加经销会,你老婆被害了,表面上看,你没有作案时间,不过我们发现了几个小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庄秦说:可以让我的律师回答吗?

梁教授看着庄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回答,就是心虚,你想隐瞒什么?

庄秦说:好,那你问吧。

梁教授说:你平时抽20元一包的玉溪香烟,在省城为什么抽5元一包的红河。

庄秦回答:我省钱还不行吗,这是什么问题。

梁教授说:你很少吃大蒜,也不能吃辣,因为你有胃溃疡,但是在省城的一家饭馆,你却点了一盘麻辣鸡丁,一份蒜香茄子,这是为什么?

庄秦有点恼羞成怒,说道:我吃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们管的也太多了吧。

画龙说:接着装,你还真是挺能装的。

庄秦将头扭向一边,说道:你们要是没什么证据,最长可以把我留置48小时。

梁教授说:你知道谁在镜子后面吗?

第二卷 人彘奇案 第十章 围城之鬼

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答案是有,就在自己家里。

鬼,就是你的妻子,或者你的丈夫。

下面这句话只有结婚多年的人才能理解:

每天晚上,你都和你的鬼睡在一起,你们同床异梦,视而不见,但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所有的爱情故事都定格在最幸福的一瞬间,但是结局之后的故事,却很少有人说起。

张庆金和妻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晚会上,为了庆祝教师节,学校准备了一场晚会,所有新来任职的老师几乎都参加了。张庆金唱了一首歌,《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一曲唱罢,舞会开始。那晚的灯光是橘黄色的,就连丝绒窗帘的边缘也被染成了金色。一个女人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他向她走过去,伸出手,说道,可以请你跳舞吗?

她畏畏缩缩的站起来,说,我不太会啊。

张庆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第二天,他写了一句诗,折成纸鹤送给她,她回复了一段,我们完整的抄录如下:

男:我伸出手,招来了夜晚的迷茫。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简单动作。

我使她旋转,厚重与轻盈交错。

从起点到起点,

香水在空中留下香味,

慢慢的放松再迅速的接近。

女:我握住手,打开了裙裾的翅膀。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复杂动作。

他使我缠绕,柔韧与坚强融合。

从轮回到轮回,

身体在地上留下身影,

短暂的分离再轻轻地抱紧。

赠诗之后,他们结婚了。两个教师收入微薄,最初过着寒酸窘迫的生活。他们在寒假和暑假里摆过地摊,遇到熟人会感到不好意思。他总是爱买盗版书,因为盗版书很便宜。她很喜欢橱窗里的一双高跟鞋,但是价格让她望而却步,她每次路过鞋店只是静静的看一眼。勤俭持家,积少成多,生活慢慢好转,孩子出生了,他们过着幸福而琐碎的生活。

时光像是老式的磁带机,快进的时候总是夹着一些杂音。

孩子六岁那年,张庆金给妻子买了一双高跟鞋,但是妻子却再也穿不上了。妻子患上了股骨头坏死,这种病也被称为不死癌症。初期只是感到大腿疼痛难忍,后来去医院检查,骨头已经呈蜂窝状,从此成为残疾人,走路需要拄拐。

在夜里,在床上,她对他说,对不起,我败坏家里的钱了。

他握紧妻子的手,说道,就算瘫痪了,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张庆金最终却食言了,他和妻子的话越来越少,尽管态度温和,但是能感觉到细微的变化。他下班后唯一的消遣方式就是上网聊天,他和网上的陌生人有着更多的话题。妻子艰难无比的走到他身后,为他端上一杯茶,或者递上一瓣西瓜,他会立即关上聊天窗口,表现的很厌烦。手机设置了密码,调成静音,有时候,半夜里,张庆金还会接到短信,有时候,妻子会发现他衬衣上淡淡的口红印。

终于有一天,他对她说,我们离婚吧,坦白的说,我爱上了别的女人。

这些话一字一句如同尖刀扎进妻子心里最柔软最怕痛的地方,妻子呆坐着,一动不动,像是雕塑,她出奇的安静,其实心里已经沧海桑田。

有一种爱,叫放手。

离婚那天,下着雨,她没有带伞,他就那样抛下了她,留她一个人在民政局。

临走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她突然想起,离婚的这个地方也是他们办理结婚登记的地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走廊里坐满了办理结婚和离婚手续的人,她精神恍惚,感到很累,不知道为何敲响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有点惊讶的看着她。

她说道,你好……我能在这里哭一会儿吗?

没有人能消逝的无影无踪,就算这个人离去了,但仍旧活在另一个人的记忆里,出现在两堵老墙的中间,闪烁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总有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溅起在尘埃里,越行越远,越远越清晰。正如只有自己知道,屋里的老家具重新生根发芽,柜角开出梨花,椅背结了榆钱,就连每天进进出出的门也垂下了柳叶。

我们在前面提到过,民警走访时,含蓄的表示张庆金出事了。妻子以为只是火灾,还想着去医院照顾他。这个离婚后还想在病床前伺候前夫的女人,也许诠释了“妻子”这个词包含的全部意义。

林六月的爸爸是个贪官,所以她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她的少女时代,看过几本琼瑶的言情小说,后来爱看安妮宝贝的书,没事儿就喜欢颓废,抱着胳膊站在窗前莫名其妙的忧伤,这种忧伤和树叶落了花儿谢了有很大的关系。就像现在的女孩崇拜韩国明星一样,她也迷恋过小虎队和香港四大天王,房间贴着海报,抽屉里堆着旧磁带。她常常去香港看演唱会,索求到的签名都觉得神圣无比。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小资女性变成了中年阿姨,她在某一天,突然觉得,那些明星也不过是普通人,便秘时也是一脸的狰狞。

二十五岁之前,她一直不食人间烟火,她的胃只消化奶油,沙拉,日本料理,意大利通心粉,她不吃猪耳朵,羊蹄,油条,煎饼果子,甚至连烧鸡也不吃。

林六月的心中总是充满诗情画意,坐火车,窗外一定能看到麦田和白桦林,在酒吧喝着朗姆酒的时候,墙上挂着的肯定是毕加索的画。

她不懂画,但每次去香港看演唱会时都会去一个画廊,店主是个年轻而落魄的画家,戴金丝眼镜,眼神忧郁,牛仔裤上有永远洗不净的油画颜料,这是她的初恋,他们相爱了三年。

那几年,爸爸为她在事业单位找了一份工作,随后因为经济问题被审查而服药自杀。

林六月不喜欢这份工作,她根本就不想上班,只想穿着白裙子背着吉他浪迹天涯。

她很认真的对同事说:做个流浪歌手,不是很好吗?

同事都比她年龄大,从现实的角度问道:那你吃什么喝什么呀?

同事甲说:你来我家,我家树上有香椿芽,我给你炒鸡蛋吃。

同事乙说:再香的香水也干不过韭菜盒子。

同事丙说:百货大楼搞活动呢,什么东西都削价,便宜死了,卫生巾才卖十块钱一包。

同事丁唱:我爱你,塞北的雪……

林六月觉得同事粗鄙不堪,俗不可耐,她遗憾自己为什么不在跨国企业工作,做一个白领也比做公务员强的多。她想到了结婚,嫁给那个画家,定居香港。然而,异地恋大多无疾而终,她和画家男友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污水横流的小巷子里,她觉得,分手应该在汽笛声声的码头,或者飘雪的车站。

画家男友说:我要去美国发展,也许那里的人更欣赏我的画,你不用等我了。

林六月说:我等你,你会成为全世界著名画家的,就像梵高,我要去看你的画展。

画家男友的皮靴踩着脏水,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走了。

林六月向着男友的背影喊道:加油,我要你的名字像群星一样闪耀!

那段时间,林六月发现自己怀孕了,出于一种执迷不悟的爱,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她这么做,多少也受到一本书的影响,这书叫做《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讲述的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一个男子在41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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