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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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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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也笑了,那表情那语调活脱脱就是那天在地宫里的年轻人,它说:“不知道大姐是哪排教主座下的,我是小兄弟,刚得道也没多久,可是这些人。”说着他用手指了我们一圈,继续说:“他们给我捣乱,坏了我的大事,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还要栽到他们手里,你说,我该不该报这个仇?”



“三姑”摇头晃脑的说:“咱胡家从来恩怨分明,他们也没真害了你,我刚才掐指一算,反而是你祸害人家在先,我看,你也折腾这小伙够呛,也行了,以后两家还是两家,谁也不犯谁,这事就当过去了,你看咋样?”



“小翠”嘿嘿冷笑道:“要让我放他,也容易,不过也没那么容易,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咱就谁也不折腾谁,否则只要弄不死我,我就跟你们死磕到底!”



“三姑”皱了皱眉,沙哑着嗓子尖声道:“你这孩子,脾气还挺倔,你说吧,只要听着差不多,我就让他们答应你。”



“你做的了人家的主?”



“小伙儿,我老人家做不做得了你们的主?”



这句话是冲着我问的,这怎么还整出条件了,我挠挠头,说:“你先说条件,我得考虑考虑,万一你要祸害我们呢。”



“哼,我要想祸害你们,早都自己出手了,我跟你说,你还别拿二爷吓唬我,我知道它现在不在这儿,它也不可能随时护着你,所以你还是考虑下,嗯,我的条件很简单,今天我放他一马,有朝一日,你也得放我一马,就这么容易。”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有朝一日,我还得放他一马,这不是摆明了还要跟我们作对啊?还带这样的么,赤裸裸的威胁啊,不过说实话,现在还真拿他没辙,因为这对付妖怪的办法,我还真没有,而且这狐仙都是一大家子,得罪了一个就等于得罪了一群,而且那个二爷,好像是挺厉害,但是他总玩隐身,真出事了可未必能指望得上,到时候那一群大仙集体出动,绝对是防不胜防,想祸害我可是太简单了。



想了半天,我看了看老纪他们,却见他们都一脸的无所谓,看着我一个劲的努嘴,意思是你看着办,似乎根本没把这个狐仙放在眼里,不过我可不这么想,老纪他们是不懂,但我可是从小听着姥爷的故事长大的,东北的仙家绝对是不能惹的。



又略微思维了下,我对它说:“你这条件,倒是可以答应,本来我们也没打算跟你为敌,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做对呢?我啥时候得罪过你?你说你当年祸害学校里那些大姑娘,是不是差点让人家除了?现在你又明目张胆的在学校里玩控尸,还差点就砸死我,我劝你一句,修仙也是修道,不走正道的,无论人还是仙儿,都没有好下场。”



它听完我说的话后,明显愣了一下,良久,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说道:“不是我非要跟你作对,而是你的祖上昔日得罪过我祖上,所以这仇只能报到你的身上,你就认命吧,说多了也没有用,只要你答应了就好。”



“三姑”看了它一眼,没好气的说:“废话太多,还不快点把魂魄还给他,晚了这小子就真没命了。”



此时的“小翠”也没多说什么,低着头,从口中缓缓吐出了一颗珠子,那珠子亮晶晶的,光芒闪烁,大约鸽子蛋大小,它手中拿着那珠子,在完颜超凡的顶门绕了几下,就收了回去。



我们都瞪大了眼睛,只见几缕青烟缓缓的在完颜超凡的顶门游动,然后从他的七窍里面钻了进去,生魂归体,只一会的功夫,他的呼吸声就重了起来。



完颜大叔一直在旁边紧张无比的看着,此时见儿子有了生机,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几次想冲过去,却又不敢乱动,生怕惊恼了这两位大仙。



“小翠”把事办完了,好像轻松了很多,看着“三姑”笑着说:“这位姐姐,寒舍不远,不如移步,与小弟一叙,总比跟这些凡人在一起要强。”



“三姑”点点头:“好吧,看在你小子挺孝敬的份上,就跟你走一趟,不过你就别叫姐姐了,叫姑奶奶吧,你姑奶奶年龄可大的很了,装不了嫩喽。”



两个非人类说罢,竟然同时眼睛一翻,直接扑倒在地,再看屋子里又起了两股旋风,奔着窗户外头就飞了出去。



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它们走了就好,万事大吉了。众人上前扶起了三姑和小翠,她们俩仍然人事不省,看来对身体伤害非常大,于是完颜大叔喊了几个女家人,把她们俩扶回了屋。



而我则紧张的来到了叶子身前,她好像恢复了正常,不再是刚才那种迷茫沉溺的眼神,她疑惑的问我:“刚才是不是有人敲鼓了?”



我说:“是啊,都半天了,早都敲完了。”



叶子又说:“可我怎么来这了,我记得,刚才明明是在屋里睡觉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山村夜哭



听了叶子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鼓声的影响?可那是跳大神的鼓声,为的是与仙家鬼神沟通,怎么把叶子给敲来了?



我的左眼皮没来由的跳了几下,老纪等人脸色也很不对,似乎都意识到了问题。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要她不出事,那就谢天谢地了。



我们在屋子里又待了一会,大叔也紧张的看着他儿子,族长和那四哥也没走,陪在旁边,也都是一脸的紧张。



这完颜超凡的呼吸声渐渐稳了下来,脸上随即也有了血色,四哥上前把了下脉,惊喜的说:“有脉了,越来越正常。”



过了一会,完颜超凡就睁开了眼睛,只是还是一副无力的样子,他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惊讶的说:“爹,老叔,四叔,咋的了这是,我咋在这躺着……”



完颜大叔抹了把老泪,紧紧攥着儿子的手说:“没事没事,没事了儿子,你就是昏过去了,现在都过去了,以后爹再也不去山上了,就在家陪着你,啊。”



完颜超凡脸上一喜,说道:“真的啊爹,那可太好了,太好了,爹,我头疼,他们是谁,我记得,我好像,怎么……”



一阵胡话后,他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完颜大叔吓坏了,赶紧问:“老四,咋的了这是,咋的了这是,咋又昏过去了啊?”



那个四哥面色凝重的把了把脉,又翻了翻眼皮,似乎放下了心,对他说:“放心吧大哥,没事了,孩子这就是睡着了,明天早上起来吃点稀的,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大家都放下心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于是除了大叔继续陪在屋里,其他人随后都各自走了,包括门外好几个听声的好事者。



我们几个也都回了屋子,纪雨和叶子其实跟我们住一个院子,她们俩睡一间屋子,老纪我们三个住一起,看着纪雨很关心叶子的样子,也是满脸的担忧,我放下了心,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睡下了,现在大叔的儿子应该已经没事了,老纪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身上的伤口都结疤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该走了。



今天晚上终于没有什么要做的事了,除了叶子还让我很是担心,不过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老纪和小白都已经微微打起了呼噜,我却翻来覆去的在炕上烙饼,怎么也睡不着。



我们睡的是农村的通铺大炕,跟小时候在姥爷家睡的是一样的,身下的褥子还薄,挺硬,挺硌得慌,但是感觉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也是这样躺着炕上,听着旁边姥爷那打雷一般的呼噜声,睡的却是安稳无比。那时候,姥爷总是把褥子铺的厚厚的,冬天的时候会用苞米杆烧炕,一会儿的功夫炕上就热乎了起来,姥爷就让我睡在炕头,我缩在暖和和的被窝里,听着姥爷的故事,只一会儿就能香甜的睡着。



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了,自从上次在将军坟分开后,我还没有再见过姥爷,虽然日子并不长,大约就一个多月,但是这一个月的经历,却让我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年,我不再是过去那个学校里面性格有点内向,见了生人还有点腼腆的大男孩,未来的路似乎也越来越坎坷,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倒霉的阴曹官儿,只是,命运如此安排,我无能为力。



老爸再过几天,也该从拘留所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全家回去看看姥爷吧,如果可能的话就把他接过来,一起生活,反正我家隔壁的赵叔叔过些天就要搬走了,他们的厂里盖了家属楼,分了集资房,马上就要去住大楼房了,隔壁的房子一空下来,就把姥爷接过来,嗯就这么定了,还有,也要顺便去看看老赵头儿,哈,赵阳阳同学,好久不见了。



我的心里浮上了一丝暖意,不经意的微微笑了,而倦意也在此刻悄然袭来,我打了个哈欠,翻身把自己裹紧,蒙上了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到了几点,我正做梦我们全家一起吃饺子呢,韭菜鸡蛋馅的,我一口气吃了两盘子,还陪我爸喝了好几杯。正乐呵着呢,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嚎哭声,眼前的梦境瞬间消失了,我猛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一听,那声音若有若无的,就在耳边回荡,像是离我们住的地方还不远,仔细听,还有点飘飘忽忽,断断续续。



莫非是夜半鬼哭?还挺慎得慌,我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把耳朵伸出被窝外仔细分辨了下,真的是哭声,还间或带着含糊不清的嘶喊声,但是实在听不清了。



我爬起来拉亮了灯一看,旁边老纪早都坐起来了,也在聚精会神的听,还对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这家伙刚才听着睡的挺死,呼噜打的挺响,敢情他比我还精神。小白还在四仰八叉的躺着,睡的跟蜡笔小新似的,还流着口水。



我轻轻推了推他:“小白,小白,你这个懒虫,快点起来。”



小白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句什么,继续打呼噜。我又推了他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睡的跟死猪似的。



这个家伙,我想了想,坏笑着趴在他耳朵边,用幽怨的声音说了句:“闹鬼了……”



真管用嘿,他一激灵就爬起来,眼珠子瞪的跟什么似的,嚷嚷着:“哪呢哪呢,鬼在哪呢?”



“你听……”



他瞪着眼睛一听,嘿了一声:“真有鬼呀,哭的这个难听,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就要往地下蹦,我哭笑不得的拉住了他说:“你毛了啊,哪就那么多鬼,我听着像是人……”



屋外的院门忽然吱扭一声打开了,好像是一个人腾腾的跑了进来,也不吭声,然后弯着腰,在院门那忙活着什么。



我们几个赶忙胡乱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此时已经是深夜,村子里却有好多家都亮着灯,昏暗的月色下,不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院门口那里站着一个人,弯着腰,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不知道在干吗。



我猛然喊了一声:“什么人的干活?”



那个人吓了一哆嗦,手里的东西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一看是一个铁锹,他回过头来,我一看,原来是三德子,穿着一身黑,见到是我们也松了口气,说:“我的妈呀,吓死人不偿命啊,哥几个,深更半夜的出个动静啊。”



我说:“你深更半夜的又闹哪样啊?我们这不是让你吓出来的么,还以为闹鬼了。”



听我这么一说,三德子赶紧嘘了一声,说道:“这时候可别提鬼,我说出来哥几个别害怕,刚才村里有个老头儿老了,刚咽气,家里头正嚎呢,我这不就赶紧整了点炉灰,来给你们撒点,省的出事么。”



这时纪雨也走了出来,打着哈欠,还边走边系扣子,女人家穿衣服就是慢,我们都说半天话了,她才出来,看着她那左一件右一件的,里一件外一件的,也不知道都是什么衣服,也不知道咋穿上去的,我还曾经幻想过,她这么复杂的衣服,可咋脱下呢?这要碰见流氓都不用怕,费多大劲都脱不下来,气死流氓……



呃,好吧,又扯远了,当时纪雨走出来,没好气的问:“大半夜的你撒哪门子炉灰,死人就死人呗,我们医院哪天不死人,都像你似的,那医院走廊里得铺满了炉灰……”



三德子说:“嘿,这可不一样,农村都这规矩,你要不铺炉灰,那阴魂就可能进你家,而且跟谁熟就进谁家,因为他舍不得阳间,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纪雨说:“那我们跟他也不熟,进我们院干啥?”



三德子说:“那人家可不管,满屯子都撒炉灰,就你们不撒,那可不就只能进你们院了,到时候谁要招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纪雨说:“哟,这么说要多感谢你了……”



小白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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