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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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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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赵振海想了想,说道:“说是总被噩梦纠缠,梦见当年死在他们眼前的杜家人。几个人做同样的噩梦,连续了好几天睡不好,实在受不了,才来找我问破解方法。”

第47章重回凶地

我斜睨着他,说道:“所以你又贪图人家给的报酬,随便说了个法子出来?”赵振海叹道:“我这次不敢说了。因为很显然,他们是惹上难惹的主儿了。噩梦这种邪术说来也简单,知道了生辰八字,扎个人偶做点法术,就跟古代的厌胜之术一样,让被诅咒的人慢慢精血耗尽而死。我的本事在于打听消息,而不是驱邪捉鬼这玩意。所以这次我根本没说什么,就打发他们走了。”

我狐疑道:“可他们最后为什么会半夜在祠堂招鬼?而且惹来的是罗刹鬼?”

赵振海说道:“这我可不好说了,没亲眼看见,不敢猜测。”

“杨问这个人你知道么?”我问道。

“杨问?不认识。”赵振海回答道。

我想了想,赶紧掏出手机上网,找到杨问空间里留存的唯一一张照片给他看:“就是这个人。”

赵振海看了看照片,说道:“这人眼熟啊。这不那谁,杜菲菲的男朋友么?上次杜菲菲来找我,还是他陪着的。不过没进屋,只是在外面呆着。”

“你仔细观察过他么?感觉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沉吟道。

赵振海叹道:“警察同志,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吧。他一个大男人,我盯着看什么?只是打了个照面,看了两眼。不过直觉上是这个人挺神秘的,可是这感觉也不好说,也许就是错觉呢。”

我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放他回去了。赵振海如蒙大赦,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我倚在墙上,回想着刚才赵振海的话。理了理头绪,推测出大概的情形。杜菲菲从赵振海这里寻到当年害了她家人的凶手,于是回头去找这几个人。

她是怎么结识杨问的我无从知道,但是杨问此人道法高超,如果女朋友请求的话,也许他会提供给她一个报仇方法也说不定。于是,就有了那几个村干部的噩梦缠身。后来几个人不堪折磨去找赵振海破解,赵振海拒绝。

但是后来的情形就不好说了。推测到这里,还是无法解释他们为何在祠堂召唤罗刹鬼,那岂不是自杀的行为?

自杀?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也许杜菲菲见几个人还没死,心生恨意,便想出更毒的计策来。

这几个人正寻破解法子无门,杨问便找上门去,也许告诉几个村干部,想除掉这噩梦,就得召唤罗刹鬼来杀掉恶鬼。

我知道普通人召唤罗刹鬼的话,需要一个阴时阴日出生又亡故不久的人来做引子,于是他们挖出了陈家的老人陈凤霞,给了陈连国一大笔钱作为赔偿。陈连国当时生意失败,正被追债,无奈之下也就同意了。

但是罗刹鬼被召唤出来之后,却将村干部们腿脚扭断,折磨而死。张培良起初没死也许只是侥幸,忍过了那酷刑,向村里人呼救。老赵去看现场之时,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就在那晚带着我去祠堂,自己封印了罗刹鬼。

理到现在我才恍然惊觉:难道张培良的死,是因为杨问怕别人知道这一切,才用了什么方法杀人灭口?

杨问会是这种人么?我回想着他莞尔一笑的样子,实在觉得无法将他跟这凶手联系在一起。与他相比,那凶神恶煞的阮灵溪倒是很像凶手。

事情没有真正明了之前,这俩人都脱不了嫌疑!

“你想什么呢?”突然地,我感觉有人在我后背拍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见赵羽跟了过来。

我于是将刚才见到赵振海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讲述的内容仅包含烟草案事件,其他的我并未对他和盘托出。

“国民党士兵?”赵振海有点惊讶:“还是解放战争时期的?”

我叹道:“这你妈的案子一件比一件让人头大。”

赵羽叹道:“谁说不是。”

我跟赵羽道别,暂时去找吴聃去了。说好周末来看师父,结果陪着赵羽忙活了一天半。

我回了吴聃的书店,见他正拿着把梳子给小幂梳理绒毛。见我回来,瞥了我一眼:“这一天半都干吗去了?”

“师父,可累死我了,跟着赵羽破案差点儿没跑断腿。”我抱怨道。

吴聃点头道:“我嘱咐你练习的拳法,你都练明白了?”

我说道:“很熟练了。不过师父,这东西有什么用?练半天我都想睡过去了。”

吴聃说道:“想睡就对了。你记得老赵当年的灵魂出窍么?这东西就属于初级功底,让你的心神放松,自由,脱离于肉身的桎梏。不过你还得继续。”

“有这么神么?”我狐疑道:“我练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觉得有太大感觉啊。”

吴聃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得配合口诀慢慢练习。这灵狐里的灵魂再有几天就恢复灵力了。到时候让他督促你练习,把他的一些道法传授给你,能进步得快些。”

我瞥了一眼灵狐小幂,见它头一扭,蔑视地从我身边跳过去了。

我顿觉一脸黑线。你妹,明明是怪蜀黎还装什么傲娇正太。

我突然想起今天赵振海说的那番话,于是将我的推测原原本本说给吴聃听,问他什么看法。

吴聃听罢,说道:“你那朋友杨问我是没见过,但阮灵溪那丫头八成有问题。反正这俩你都离远点儿就行了。”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想:跟没说一样!

此时,吴聃突然问道:“不过老赵是怎么死的?他又回祠堂干什么去?”

他这一问,我蓦然想起这个问题。确实,当时那些人死也都死了,老赵回去想干吗呢?难道是捉凶手,结果反而被害?

我突然想起祠堂地上那血脚印。如果不是凶手留下的,那也多半是去过祠堂的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是男式登山鞋留下的脚印。

我回想着对杨问的印象,但是实在想不起他通常穿什么鞋子。毕竟跟人说话的时候,如非特意,谁都不会去盯着对方的脚。

我迟疑道:“师父,你说老赵会不会是杨问杀的?”

吴聃说道:“这事儿我又没亲眼看见,我怎么知道?不过你那个朋友有什么理由去杀老赵?就算他懂邪术,而且教唆别人杀人,但是老赵对此并没证据吧?就算有证据,说给警察局的人听,会有人信么?说到底也不会去抓这个人。所以杨问就算是帮凶,你们警察也拿他没办法,所以他也不可能因为拘捕啊什么的杀了老赵。”

我一想,倒也是。这个说法让我对杨问的怀疑减少许多,心里也觉得好过了不少。

吴聃看过我的拳法修为,之后又叫了我一些道家的基础修行法。比如初一十五的斋戒沐浴,基本的口诀指法。

我一一记下,心想这倒是有意思了。白天抓人,晚上捉鬼。

临行前,我惦记着赵羽经历的那桩悬案,于是打电话去询问。赵羽说,植物学家分析了那些褐色植物,断定那就是烟草,但恐怖的是,花盆里面的土不是别的,正是人的骨灰。

知道这些后,他们下午就去查找了一下这些骨灰坛的来历,竟然发现这些死者的身份很多都是战死多年的国民党军士兵。这些骨灰应该来自全国各地的士兵公墓。

“而且更神奇的是,我们在那农家小院里找到一处地窖,里面还有一个废旧的电台。看起来像是当年特务用的东西。”赵羽笑道:“我甚至猜测,这贩卖烟丝的是在借尸还魂报仇呢。说不定是国民党特务,在寻几位当年的对手报仇。”

我一听这话,心想这他妈也行。看来长成的烟丝混杂着人的骨灰,在点燃的过程里,让那些骨灰的主人阴灵也饱受煎熬,所以赵羽才说听到许多人在哭喊尖叫。如果是这样的话,八成是一国民党士兵的怨灵寻仇,借尸还魂,将当年战友的骨灰做成引子害人。

那这俩老人真算是白死了。找不出凶手,寻不到答案,最后可能只会告诫大家一句:吸烟有害健康,珍惜生命,远离烟草,我擦。

晚上,我坐了火车回安徽。一路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睡梦中,我恍惚见到一个人在冲我招手。朦胧中看,好像是一个年轻男人。这人摇摇晃晃地在我身边,又像我影子一样。但却没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

我正想看清那人影的样子,突然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迷糊中,我只觉得那东西蛮香软,不由伸手摸了摸,这才睁开眼。

睁眼之后,我吃了一惊。刚才那香软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姑娘的脸颊。这姑娘可能不小心摔倒在地,正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我的手就好死不死地摸在人家的脸上。

大概事出突然,那姑娘也愣住了,半天没动弹。于是我俩都怔住了。

“你干什么?!”突然,一声断喝传来,有人将我扯了出去。我一个没留神,被从位子上摔到过道上去。

“云遥,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那姑娘声音十分温柔动听:“咱们是跑出来玩儿的,不是来惹事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给那姑娘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而是睡迷糊了。”

那姑娘笑了笑:“没关系。”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下被我撞到的姑娘。这妹子个子不高,长发披肩,长得甜美讨喜。微笑时两个酒窝浅浅印在脸颊旁,一双大眼睛尤其清亮。

这双眼睛当真让我印象深刻,忍不住深深看了几眼。凝视之下,却见那姑娘的眼眸有些特别,幽深中又泛着一点红光。起初我以为这姑娘戴美瞳呢,但诧异的是,我似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或者是——符号?

“看什么看!”旁边有人喝道。我这才转头去看她身边的人。这一见之下又有些诧异。姑娘身边的少年我认识,正是跟在赵振海身边的那个。敢情这少年情侣是在旅行约会嘿。

我呵呵笑道:“真巧啊。你还记得我么?我去找过赵振海。”

少年盯了我半晌,才说道:“哦,是你。”之后就对我不理不睬,带着那姑娘去坐下了。

我耸耸肩,又坐回位子上想事情,看着车窗上映出的影像,和远处点点的灯火。

我当时不以为然,并未将火车上的这段邂逅放在心上。但事后想起来,那竟然是后续许多故事的一个开端序曲。第二天上班,并无重大案子,做了点杂事也便到下班时间了。

第48章再回凶地

晚上无事,我便想起那件悬而未决的乌木匣子和穿衣镜凶杀案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回案发现场再去寻找线索的冲动。于是我吃过晚饭后,我便坐车又去了富盛小区,走到杜菲菲家楼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见杜菲菲家没有灯光,也许并不在家。不知为何,我对这个女的从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排斥感。也许是她在暗影下总带有一股鬼气,或者她的背景让人觉得藏了太多黑暗的秘密,而让我在见到她的时候,心中总有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上了楼,找到案发现场的402之后,我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401,杜菲菲的家。

楼道里的感应灯亮着,将那401的门牌反射出冷冷的光芒。我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402,,见大门已经被锁住了。深夜来访,我也懒得去物业费那些口舌拿钥匙,于是将从吴聃那学来的开锁伎俩给用上了。

即使是防盗门,也被我三下五除二地打开。推开门进去,只觉得屋里冷意沁人,不知是我心理作用还是本身这屋子温度就这么低。

我摸到客厅吊灯的按钮按下去,但吊灯却没亮。思量半晌,可能是因为这屋子被空置了,没人交电费,也就给把电停了。

想到这里,我摸出包里的警用手电,在屋里照了一圈。一切都维持着出事时候的样子,不同的是,那镜子里的照片已经因为我的突然发现而莫名自己融化掉了。

我想起那晚看到的红衣女人,心想会不会这鬼在屋里还徘徊不去?

但我在这屋里没看到任何鬼影,而我身上佩戴的女娲石也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这屋子是“干净……”的?可刚才进门后突如其来的凉意和那晚的红衣女人依然让我有些迟疑。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毫无发现,不由有些气馁。刚要转身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客厅的电视柜。

电视柜有两个横档,下面那一层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只箱子。

我赶紧凑了过去,拿手电一照才发现,那放着的确实是一只简易的箱子。我戴上手套,将那箱子给取了出来。

只见那是一只很普通的崭新手提箱,手提箱是空的。我皱了皱眉,心想这么小的箱子难道会是王若英的行李箱么?

但这箱子除了能装下几分文件和几本书之外,基本没什么空间了。

等等,文件,书……或者是,钱?

我们曾经查过王若英的财务状况。她欠账何止几十万,一天之间还上,而钱还不是她男朋友许一豪给的,那是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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