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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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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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他将要贴上她的唇时,那双往日里顾盼生波的美眸竟然睁开了。

    这一突变,令他呆住,悬在她的头部上方,没有继续俯下去,也没有及时起身。

    芷衣一睁眼,就看见了暴君的面部特写。

    首当其冲的感觉就是,他又要欺负她。

    遂,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去推他。

    虽然她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而穆离又是个强壮的男人,可毕竟他衣不解带、殚精竭虑地守了十二个时辰,水米没打牙,体力已然耗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猝不及防,便一屁股坐在了榻上。

    茫然跌坐倒也不打紧,要紧的是,一时大意,他竟然把嘴里那口“九味珍”给喝了下去。

    “皇上……”福海第一时间冲过来,小心翼翼地查看主子是否安好。

    然,却被穆离伸手拨拉到了一旁。

    芷衣虽然还躺着,人也虚弱憔悴,目光却犀利得很。

    她不说话,只是盯着暴君看,想用最省力的办法来跟他斗狠。

    “你真是只命大的老鼠!”穆离讥诮地说道。

    芷衣抚着小山一样的肚子,声音软塌塌的,“肚子里的闺女会保佑我逢凶化吉!”

    “闺女?凭什么就认定这孩子是女孩?朕说他一定是个儿子!”穆离锱铢必较起来。

    “我怀的孩子,我自己知道!她就是个姑娘家!”恶狠狠剜了一眼孩子爹。

    穆离冷哼一声,“朕的种,自然是朕说了算。说他是个儿子,就是儿子!”

    芷衣怔了怔,猛然想到反击的由头,便格外理直气壮。

    “你的种?皇上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不是说了吗,这孩子不是你的!”根本不管床榻周遭还站着御医和奴。才们。

    本来,二人计较胎儿是男是女,应该是闺房中的密语,他们竟当着人面放言争执,已经令听者恨不得钻进地缝了。

    而芷衣的话,更像爆燃的炸药似的,在殿内“砰然”响起。

    除了福海之外,其余几个听见这话的人马上颤抖起来。

    ——无意间闻得皇上与娘娘之间的密语已属不该,随后竟然又听到了似真似假的“丑闻”,这就太危险了!

    不管这事儿是否属实,皇上都可能杀了他们灭口。

    没招谁没惹谁,糊里糊涂就做了刀下鬼,这也太倒霉了!

    本以为皇上会暴怒,谁料他竟很泰然。

    “朕说过,待这孩子生下来之后,会让他滴血验亲。到时,事实会告诉朕,你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朕会让你领受欺君之罪;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你身为朕的妃子,却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罪名更大,你,和那个野。男人,还有这孩子,都得死!”声音缓缓地,像娓娓述说,可说的却都是要人命的事儿。

    其他人听得清楚,知道不管禾妃有没有说谎,待到生下孩子之后,她都逃不过一劫。

    可是女子却丝毫不以为意。

    “那就等皇上找到那个男人再说咯!正好,我也想让孩子出生后见一见她爹呢!三口人能够一起死,也算一大幸事!”把生死看得如此淡然,想来别说是女子,就算男人也没几个吧!

    只有芷衣心里清楚,她能这么凛然,一来是因为她是清白的、确实没有那么个男人;再者,等到孩子出生,不用暴君对她采取什么惩罚措施,她会想尽任何办法,带孩子离开皇宫。

    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在外面一定可以谋生,把孩子带大。

    绝对不能让孩子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成长,这里养大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穆离拿出随身锦帕,擦干净嘴角的药汁,信手扔掉了帕子。

    “福海,传旨下去,即日起,禾妃禁足玉凉轩。待到生产之后,滴血验亲证明孩子是否为龙裔,再行发落。”语毕,昂着头颅,大步离开。

    “芷衣遵旨!”女子的声音悠悠然从榻上传来。

    反正她之前也是足不出户的,跟禁足没什么分别。

    这大雪滔天的,还不如待在温暖的房子里候产比较好,她可不想让闺女有一星半点的磕绊。

    而其他几个人,见皇上把所有怒火都施加在了禾妃身上,而他们则侥幸逃过了“窥见秘密、须得灭口”的凄惨命运,心下各自感恩起来。

    大太监紧跟着主子,绕过屏风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榻上若无其事的女子。

    这回,福海可是对禾妃娘娘有看法了。

    他可知道,别说是女人,皇上可是从未对任何人这般挂念过。

    而这个本应感恩戴德好生伺候主子的禾妃,不仅不在乎主子的宠。溺,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忤

    逆主子。

    难道主子爱她,她就可以如此娇纵吗?

    转念一想,又觉得主子实在太宠这个女人了!

    天下好女子多的是,难道能够让主子心中欢喜的就只有她一个吗?

    不行!

    他福海是没有什么大能耐,但为主子寻个可心儿的榻上欢宠,还是可以做到的。

    遂,脚步加紧的同时,大太监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若是光动动心思,实在不是他福海的风格。

    连续三四天时间,他又加紧为主子物色榻上之人。

    曾几何时,每月初七,他都会帮主子弄来一个姑娘。

    这姑娘须得跟主子最喜欢的那幅画上的女子有相似之处,且越像越好,——见到以弃妃之名出现在皇陵的女子,他才知道画中人就是她。

    即便每个弄来的姑娘都跟禾妃很像,但只要皇上与其交谈之后,都会失望地“赐药”。

    外界盛传,皇上赏赐的药是要命的毒药,只有福海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要知道,那个药可是他跟制药御医(又是“万金油”制药御医)一同研制出来的。

    那种药不会致命,但却可以使人丢掉记忆,且丢的记忆并不多,大致会把服药前后十二个时辰发生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福海觉得,皇上没有杀掉那些触及隐情的姑娘,只是用药弄没了她们的记忆,实在是慈悲为怀。

    遂,他给那药粉起了个“忘心散”的名字,意思是,连自己的心都给忘了,你还能记起皇上召见的事情吗?

    自从女子回到宫里,他就再也没有为皇上送过姑娘。

    现在,他觉得是时候再行此事了。

    福海认为,皇上已经尝过禾妃的味道,想必也了了当初那份强烈的思念之情。

    虽然太监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可毕竟还是拥有男人心理的。

    他觉着,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

    一旦尝过味道,且翻来覆去玩过几次,甚至让她怀了孩子,那这个女人的重量就远远不及当初那般了。

    主子或许没有再纳娶他人的想法,这未必就是主子长情或者专情,没准儿主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对禾妃没了那么深的情谊。

    现下要做的,是让主子明白,他还可以在别的女人身上拥有更多的快乐。

    苍域国那么大,想要找出几个惑人的犹。物,必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于是,仅用几天时间,福海就为皇上准备了十个备选的姑娘。

    擅于察言观色的他,在一次早朝后到御书房伺读时,旁敲侧击跟主子提起了这个话茬。

    因了今日朝上没什么大事儿,穆离的心情比较轻松,脸色还算不错。

    福海正是瞅准了这个机会。

    “皇上,奴。才觉得,咱们这宫里,实在有些人丁单薄……”好像闲谈似的,细心研墨,余光却不停地盯着主子看。

    穆离没作声,顾自在泛黄的纸张上写字。

    “皇上,您不觉得,咱这后宫只有禾妃娘娘一位妃子,有点影响龙裔繁衍吗?”这回,扯到了龙裔上。

    果然有效,穆离停下笔。

    “你是说,只有她一个人……”好像本来是要发问的,可说到后来竟成了自语。

    原来他关心的不是“影响龙裔繁衍”,而是“只有禾妃一人”。

    福海意识到这一点,觉得无妨,只要目的到达,比什么都强。

    “是啊皇上!您说,要不要进行一次选秀呢?”循循善诱、神情讨好,“哪怕,规模不那么大、没有昭告天下也好啊!”

    穆离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早就有所准备了吧?”

    福海被窥见了底细,有点不好意思,又为自己的忠心耿耿而心生感动。

    “回皇上,奴。才瞧您日夜劳累,却连个体己的伺候人选都没有,实在忧心您的身子。所以……,就私下里给您选了几个品貌俱佳的姑娘。”神态那叫一个谄媚,绝壁奴。才相。

    穆离转回头看着纸上的字,微微颔首。

    “好,就选一次秀。不必昭告天下,不必兴师动众。”顿了顿,唇角现出微澜,“只要宫里的人都知道,就可以了。”  



104。104不速之客

    三日内,宫里出了个筱月阁。

    这筱月阁,是一座两层的高台,就建在玉凉轩的旁边,距离大约在几十丈远。

    要是论起房龄来,不起眼的高阁比玉凉轩完工得还要早。

    相传,这原本没有名字的建筑,竟然是为了风水而建。

    当年建玉凉轩的时候,风水师曾经跟先祖皇帝建议,在它旁边建一座高台,用来挟制玉石的煞气。

    人都知玉石有佑人的寓意,殊不知,它还有煞气雠。

    尤其是,玉凉轩里满是玉石,这就更容易生煞。

    先祖皇帝虽是个不信邪的人,可为了心爱的女子,却也信了风水师的话,在玉凉轩旁建了一座样子十分寻常的高阁。

    没有刻意兴建,是不想让这高阁抢了玉凉轩的风头。

    甚至,高阁连个名字都没取,平素也很少差遣宫人上去打扫。

    久而久之,这里年久失修,渐行破败,本就不够奢华的一个建筑,跟毗邻的玉凉轩确实天壤之别。

    然而,就在这数九隆冬的三天时间里,龙穆离不仅给破败的高阁取了一个名字,而且还着人加以翻修。

    甚至,连内部设施都布置得焕然一新。

    这事儿自然逃不过隔壁玉凉轩的眼睛。

    第一天,虹彩就在主子面前念叨。

    “娘娘,咱们旁边儿的那个高台,今日竟然有工匠来翻新,这大冬天的,一个个也不怕冷哈,干劲儿十足。”

    芷衣没理她,心说:少见多怪!不就是翻修个建筑么?只要暴君高兴,想修哪儿还不就去修哪儿吗?

    第二天,虹彩又来嘟囔。

    “娘娘啊,咱旁边的高台,皇上赐了个‘筱月阁’的名字。据说今天连房子里面都给装修了,好像还很富丽堂皇。”难得她用了一回成语,倒还很贴切。

    这次,芷衣责骂了她。

    “装修就装修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兴奋,难道觉得那是皇上给你修葺好纳你为妃用的吗?”

    两句话,就把叫喳喳的婢女给堵了回去。

    可是,第三天,虹彩又忍不住念叨了。

    这回比较直接,从外面一回来,就急匆匆地跑到了主子面前。

    芷衣正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练瑜伽,因为身子很是笨重,额头累出了细汗。

    她知道适合的运动对生产是有利的,——毕竟,古代医学还不昌明,对女人们来说,生孩子真跟过鬼门关没有区别。

    她得为顺利产下闺女做好身体上的准备,至于其他的,想必即便所有人都跟着怀疑孩子的亲爹是谁,也不敢怠慢分毫,毕竟,那只是怀疑。

    虹彩还算贴心,开口说话之前,先给主子擦了擦汗。

    “娘娘啊,奴婢方才可听说了,隔壁,就是叫做筱月阁的那个地方,要新住进来一位主子。”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

    芷衣结束了运动,被婢女搀扶起身,并从她手中接过帕子,自行擦汗。

    “谁要住进去?是哪位王爷?”

    “回娘娘的话,不是王爷。”虹彩倒卖起了关子。

    “不是王爷?那是谁?”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虹彩咽了口唾沫,似乎接下来的话有点费力,“娘娘,是……,是皇上明日将要纳娶的新妃……”

    不敢细看主子的表情,她觉得,一定十分难看。

    谁知,芷衣竟然笑了起来。

    “哟,咱们的皇上终于想开了?很好啊!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礼,祝他跟新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最后八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虹彩听得毛骨悚然,“娘娘,您要送什么给皇上啊?”

    芷衣睨了她一眼,“急什么?到时你就知道了!”

    送礼,自然要送一份令人意想不到的礼物咯!

    新婚夜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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