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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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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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问题刘海燕特别关心,当然也夹有一定私心,就是帮蒋春雨解决对象乃至婚姻问题。刘海燕前前后后给她介绍了不下十个小伙子。蒋春雨每次也都会很认真对待,该见面的时候也去,但就是无一成功。

这让刘海燕很无奈,有些事没法说得太直接。其实蒋春雨是明白的,刘海燕就是想让她尽量跟潘宝山绝缘,不去伤害刘江燕。这没问题,她本也没打算要作害潘宝山和刘江燕的关系。

所以,蒋春雨告诉刘海燕,说谈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遇不到合适的人绝对不能将就,否则以后的生活就没法开心,因为每天要面对的那个家,就是一间不见阳光的牢房。

听到这些话时,刘海燕很有感触,也诧异于蒋春雨的认知竟然像是过来人,她也感觉到了,蒋春雨依旧暗恋潘宝山。于是她隐晦地开导,说有时候真爱需要付出太多,而且也没有回报。蒋春雨的回答是,既然是真爱,有何须回报。

凭着对蒋春雨的了解,刘海燕知道她不是说漂亮话,因为她弱小的身体里有丰沛的情感。刘海燕不知道该怎么劝蒋春雨,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劝。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力,至于爱得对与错,并没有评判的标准。

其实蒋春雨也没有方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对潘宝山的感情。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淡化,也许,有一天会遇到又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一切都将变得不是问题。但这一切需要等待,一年、两年或者是五年、十年,那没关系,即便是等到人老珠黄,亦不后悔。

当刘海燕彻底了解了蒋春雨的想法后,她震撼了,开始心疼起这个坚强执着却又纠结着的姑娘。刘海燕很想帮蒋春雨解脱,她觉得惟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换一个全新的环境,摆脱潘宝山的影子,然而在松阳市,对她来说潘宝山的影子无处不在。

最后,刘海燕建议蒋春雨报考省级公务员,如果成功,一切也许会迎刃而解。

这个想法蒋春雨曾经想过,但一直犹豫不决,有些东西她难以割舍。但经刘海燕提了出来,她下定了决心。

现在,蒋春雨已经开始为明年三月的公务员考试而准备。

潘宝山对此是一无所知的,蒋春雨的事他不好主动过问,而且跟她见面的机会也很少,更没什么时间单独交流。

今天是见面了,但想单独交流却不太方便,他不想刻意和蒋春雨搭话,因为他不想让刘海燕在这方面对他有看法。不过潘宝山有打算,吃午饭的时候可以借到蒋春雨桌上敬酒的机会,和她聊一会儿。

午餐还是在夹林解决,这几乎已成惯例,来夹林调研、视察的县市领导,大多就地解决用餐。

不过让潘宝山失望的是,因为刘海燕下午一上班有个会见,午饭没吃就和蒋春雨回县城了。

这种事没法强求,潘宝山能看得开,所以也安然。机会嘛,来去总是出人意料。

用过午餐,调研组因为要赶往下一个城市,稍加歇息便离开。临走前,谭进文握着潘宝山的手,只说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调研组走后,陪同调研的人群立刻散了。

冯德锦二话不说径自离去,接着他的追随者也迅速撤离。

潘宝山和祁宏益一起离开。

“看到冯德锦那副德行了没?”祁宏益很气愤,却也很无奈。

“不但是冯德锦,包括下面的人也不像话。”潘宝山此时惟有和祁宏益一起发泄,这会让他好受些,“看那个梁延发,哪里还有半点水平?简直让人家笑话!”

“宝山,我是日暮途穷没什么脾气了。”祁宏益微微叹了口气,“你好好干,将来强大了好好杀一杀他们的戾气!”

“为什么要等将来?”潘宝山呵呵一笑,“斗争无处不在,我要在斗争中强大,不用等强大了再去斗争,那样会错过很多机会。”

“呵呵。”祁宏益笑了,一拍潘宝山肩膀,“好!哪怕我死在他们手中,但只要知道他们会倒在你的脚下,我也没有遗憾!”

“祁书记你说得太严重了,怎么没有点信心?”潘宝山笑道,“他们能奈何得了你?”

“难说,很难说。”祁宏益道,“虽然补救工作我早就开始了,但没法补齐。”

“把明显的事模糊掉就行,隐蔽的无所谓。”潘宝山道,“冯德锦他们还真是大狼狗,不可能抓住任何的蛛丝马迹?”

“也是,我只是作个最坏打算,事情的确不会那么严重。”祁宏益笑了起来,“不说那些,走,回县里去,到我办公室坐坐,晚上再弄几杯。”

“这次就不弄几杯了吧,等会到县里我找黄开建说点事,完后得赶回去向徐市长汇报这次调研的情况。”潘宝山道,“可耽误不得。”

“哦,那是得早点回去。”祁宏益点头道,“你找黄开建什么事?不行我帮你解决。”

“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他找几幅字画。”潘宝山道,“眼下打路子用得着。”

“嗨哟,字画嘛,真迹是不是?”祁宏益仰头笑了,“看来今天你还得去我办公室一趟,有得你选!”

第二百四十四章汇报

祁宏益办公室字画不少,他说并不喜欢这些酸文假醋的东西,是有人看到他办公室挂了几幅字画,误以为他喜欢,所以送了不少。

“开始我根本就不在乎,破纸上写写画画的有什么意思,而且谁知道是真是假。后来我找人鉴定了一下,真迹不少。”祁宏益笑笑,走到书柜前拉开最靠里面的阁门,一口气拿出好几卷书画放到办公桌上,指了指道:“现在我算是转过脑筋了,一辈子当个官不容易,怎么着也得弄点存货,黄鱼白条什么的太招眼,字画文物这东西可没法说,相对要安全得多。”

“还真是不少!”潘宝山上前,拿出一幅摊开来看,问道:“祁书记,有没有明清时期的书法?”

“明清时期?”祁宏益一愣,抬手挠了挠耳根,皱着眉头问道:“都谁啊?”

潘宝山一下被问住,他平常也不关注这些,不过笼统说那么一小撮人还是可以的,“就是什么江南四大才子、扬州八怪那些人,虽然他们多是画画的,但写的字也有一定名气,名人嘛。”

“哦,你是说唐伯虎、郑板桥他们啊。”祁宏益歪着头想了想,点着下巴道:“嗯,有,好像有一幅郑板桥的,但不在办公室,在家里,家里还有几卷。”

“祁书记珍藏的?”潘宝山还不太好意思开口。

“不是。”祁宏益道,“那是刚开始收的,觉着放办公室不妥就带回去了。”

“哦,那就好,否则我还不要意思张嘴呢。”潘宝山笑了笑。

“跟我还不好意思?”祁宏益笑道,“着急要么?”

“不急,打的路子是长线。”

“那等下次来拿给你,或者过两天让人给你送去。”祁宏益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杨涛不在身边了,要不让他回去拿来就是。”

“杨涛在丁锅乡干的还可以吧。”说起杨涛,潘宝山问了一句,“他的积极性起码值得肯定。”

“有积极性不管用,关键还是要看能力,那方面他还很欠缺。”祁宏益摇头道,“前两天刚出了件事,就是搞你抓的新农村建设工作,他逼着老百姓拆迁,但补偿费又没谈妥,结果有人从房顶上跳下来抗议,头先着地,摔死了。”

“啊!”潘宝山大吃一惊,“上次我去看他时说过不能急功近利,要稳住步子慢慢来,他怎么就不听呢。这事要是闹大了,没准官职都不保。”

“是啊,杨涛也怕得要命,抹着眼泪来找我。”祁宏益道,“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花钱消灾,赔偿七十多万算是私了了。”

“现在拆迁的事停下没有?”潘宝山急问。

“全面停工。”祁宏益道,“我告诉他不把所有的前期工作做好,绝不能动手。”

“嗯,千万不能出乱子。”潘宝山道,“这事要是被严景标他们拿来做文章,从下到上一批人都要担责任。”

“我跟杨涛也说了,不能成事也不要败事。”祁宏益道,“宝山,你放心吧,杨涛那边的事我会解决好。”

潘宝山对祁宏益是放心的,但对杨涛没信心,不过现时也不好说什么,等回去向徐光放汇报过调研情况再作打算。

徐光放对新农村建设调研组挺重视,只是别有公务脱不开身而没有亲自陪同,不像严景标故意摆架子,嫌谭进文级别不够。

潘宝山赶到市里的时候已经四点多钟,徐光放还在办公室等着,潘宝山直接去找他。

“徐市长,调研的情况很好,没有半点差池。”潘宝山进门就说,“调研组组长谭进文也很好说话,经过一番接触交流,跟他还能说上点话。”

“严景标的人表现怎么样?”徐光放问。

“嚣张。”潘宝山道,“冯德锦的风头太盛了,明显盖过祁书记。”

“祁宏益的书记怕是要不长久。”徐光放道,“严景标早晚会把冯德锦扶上他的位子,或者直接提到市里来做市委副秘书长兼市委办主任,下一步过渡到秘书长,进常委班子。”

“冯德锦怎么跳腾没关系,关键是祁书记,不当书记换个位子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他遗留的问题不少,冯德锦一伙正对他下手。”潘宝山道,“弄不好就会进去。”

“那是没法子的事,祁宏益只有靠自保了。”徐光放道,“他老早就靠拢过来了,我也接纳,但有些方面我这边是无能为力的,帮不了他。”

“确实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要是出事,省纪委肯定会来人,市里能起到的作用不大。”潘宝山道,“不过那些暂且不用想,也许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严景标那边的情况得多加关注,他们有什么动向要清楚,有事也好及时应对。”

“严景标到现在还不走棋,不知道要干什么。”徐光放道,“不过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无非是抓点形象工程,谋个政绩。”

“城建出形象。”潘宝山道,“那估计下一步他要大力抓城建方面的工作,反正就是花钱呗,即使不出形象也能出效益,从中猛捞一把。”

“其实要说实打实地搞城建,倒也不是坏事,从长远来看对松阳也还是有好处的,城市形象是环境资源力,也的确需要。”徐光放道,“但怕就怕不实在,瞎花钱乱花钱。我们松阳的经济状况你也知道,在全省来看处于中游偏下水平,还经不起折腾。”

“有没有办法适当阻止一番?”潘宝山道,“由着他放开手脚,政府性债务数字恐怕会加大不少。”

“很难。”徐光放道,“城建这东西不好说,城市发展整体规划做好后,上报到省里,多是会得到批复。”

“那我们只有暗中多关注,力促把事情做实。”潘宝山道,“这样不但能对他进行牵制,对老百姓也是个交待。”

“往后交手的机会很多,有的是事做。”徐光放道,“对了小潘,要多留意点严景标方面的人在人事上的变动,如果不出意料,严景标会收编孔军凯和萧卫,一个公安局长,是枪杆子,一个财政局长,是钱袋子,他肯定是要抓牢的。”

“孔军凯的为人好像还可以,挺温和,也不阴奸。”潘宝山道,“就算他归靠严景标,也不至于和我们反目。”

“工作上的事难说。”徐光放道,“党委一把手是指挥棒,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不听指挥的肯定没好果子吃。”

“也是,面上的事没法回旋,严景标要求做的事就得做好,否则就要被问责。”潘宝山道,“对了徐市长,这次省新农村调研组来,严景标让我陪同,还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亲自交待。”

“他是在试探你的态度。”徐光放道,“别人他可能不了解,但不可能不了解你。因为只要是我身边的人,他都会关注。”

“难道严景标想孤立你?”潘宝山道,“他的想法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当然那不会。”徐光放道,“他那么做并不是要拉你入伙,只是通过面上的工作,来试探你听话的程度。”

“有那必要?”潘宝山道,“严景标好打压异己我是有所了解的,还需要做番样子?”

“那是为了避免动作过猛。”徐光放道,“他来松阳之前肯定向省委表过态,要加强团结协作、提升执政效能之类的话不会少说,所以能不动的人事他会尽量不动。要不然,以他的想法行事,全市上下肯定要大换血。”

“我说呢,他怎么会主动找我交待事情。”潘宝山道,“原来也是有点无奈。”

“对,有些事他是没法子的,比如你的职务问题,接下来出任副市长应该没什么意外,那是常规步子,只要你不出毛病,自然是水到渠成。”徐光放道,“当然了,如果你的副厅级别没搞上去,事情就难说了,那涉及到提拔问题。所以,有些事情我做在了前头,把你副厅的级别先提上去,让他没办法想。”

“还是徐市长看得透。”潘宝山点头道,“看来往后迫不得已跟严景标打交道时还要多多留意,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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