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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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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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的收好东西,再继续在周围寻找了一番,开始察觉到已经没有新的线索可循的时候,我就给胡宗仁打了电话。胡宗仁在小城的另一头打听到的情况和我先前在烟摊问道的差不多,不过他却打听到了庙会那几天期间,那群白莲教的人是经常在什么地方吃饭,死现在打算到那个餐馆去,继续看能不能问出更多的消息来。我也简单的把我这边的情况跟胡宗仁通气了一下,然后告诉他之前我在烟摊老大爷那儿听说因为这里没有客栈和旅店,当时那些人就是在这庙子附近的一个空房子里暂时歇脚了几天,所以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能到那儿去找找,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于是胡宗仁说那他就得再让梁大姐多等等,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害怕她等不及自己走了或是进了房间,到时候出了新的麻烦,可就不好搞了。

挂上电话后,我就出了庙门。附近的几个老大妈还依旧在那儿坐着,于是我心里寻思这些老婆婆平日就在这里打发时间,当时庙会期间,她们肯定不会错过这么个给自己挣钱的机会。于是我凑上去问,说前阵子搞庙会的时候,那些师傅们都是住在什么地方的呀。大妈们非常热心的告诉我,说退回到我刚才走过的那条路上,再顺着走不到50米,那些旧房子空了很久了,门锁都没有,当时就是在哪里暂时住的,还是居委会的人来帮忙的呢。

我抬头看了看我刚才走到这里的路,就是贴着墙根的那条小路,能够看到江边。于是我谢过几个大妈后,就开始朝着那儿走过去。这一段城墙看上去要显得老旧一些,上边还有不少早年纤夫们栓缆绳而在墙上凿出来的小洞。沿着这一段大约只有几户人家住了人,而且相隔还比较远,所以我中途路过了有几个看上去稍微干净一点的房子,房门上的锁是新的,于是我断定这几个屋子,八成就是当初那些师傅们暂住的地方。

在这样的老城里,如果出现了摄像头,那一定是个奢华的装备,所以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否则我将会落下一个擅闯民宅的罪名。在房子跟前来回转悠了一阵,抽了根烟,原本人就少,所以我很快找到的机会走到了屋子跟前。我虽然不怎么擅长撬锁,但是搞破坏我还是挺厉害的,开合门上的锁是挺结实的,但是门扣却很脆弱,于是我抓住门的两侧,找准了一个时间猛地拉开,锁还是锁,就是门上钉着的锁板,一下子就让我给拉开了。我顺势就闪身进了屋里,然后慢慢关上门,整个过程时间很短,估计即便是附近有人听见了动静,还没来得及出来看看情况的时候,我就已经关上了门。

关上门以后屋里黑漆漆的,我试图去找到电灯的开关但是很快发现这个地方是已经断电了。想必是很久没有人住,户主早就拉了电闸。我不得不用手机的灯光和打火机来照明。房子很显然是空了不少时间了,空气里除了那种很久没人住的味道以外,还有种木料之类的东西发霉的味道。格局和梁大爷家差不多,都是挺狭窄的老房子,但是这座房子却是木料比较多,可能是因为在城北的缘故,离河边近。我摸索着走到了对面的小房间,推开了窗户,才让光线照射了进来,借着光线我又打开了并排另一个房间的窗户,然后我站在窗户边,朝着外头张望。

城北的地势相对于我们进城时候的路要稍微高一些,所以在我看来,梁大爷家的位置是在下坡的方向。而我远远的看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这个窗户竟然可以直接看到梁大爷家的附近,而从道路拐角的地方来看,我甚至能够看到梁大爷家的屋顶和小屋背后的那扇门,就是我被鬼手抓住的时候,我让胡宗仁匆忙之下打开的那扇门。这个地方的选择如此看来也不是一种巧合了,因为住在这里,可以非常清楚的从窗户看到街道上的动静,甚至能够老远就察觉到有没有人靠近,如果说有人暗地里潜入梁大爷家里的话,这个地方,恰好是一个绝佳的观察点。

我用相机以我的角度照相,以增加我推测的说服力。接着我开始观察屋里的情况。我并没有猜错,这里的确就是当初那些师傅暂住的地方,因为地上还留下了不少当时人来人往的脚印。以及一些甚至连碗里的汤都还没完全挥发掉的方便面盒。这一切说明这里曾经在不久之前被人住过,而且住了不止一个人。

在厨房的灶台上,白色的拼缀瓷砖上有红色的蜡油,和两截粘在上边的蜡烛。这说明来这里的人在进屋之后是敬过灶神的,那么就肯定是那群师傅了,因为他们是懂规矩的。进门的右侧墙角有烧东西的痕迹,我走进一看,黑色的纸灰不难分辨出他们烧的是钱纸,而且是那种长条形敬神的钱纸。墙上有一副画像,画像只被粘住了下边的两角,而上边两角因为没有着力点,而垂了下来,以至于我看不见画像上到底是谁。当我走过去翻起画像来看的时候,菜发现那是毛主席的画像。墙上的印记清晰,画像的上两角都还留着棱角分明的钉子眼,这说明这幅画是被故意放下来的,而且时间就是最近。考虑到一般来说烧香拜佛的时候不应该有人像在周围,尤其是像毛主席这样的伟人,这一般是会对周围的灵异乃至神明有一定的震慑作用,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刻意放下的原因。门厅的地方空空荡荡,除了这几样什么都没有。

走到两间卧室里,根据地上灰尘的印记和脚印集中的区域,我分辨出这里至少是住了4个人,这还是4个人没人都睡一个单独的位置的前提下。其中一个喜欢吃泡面,因为堆了不少泡面盒子,跟他同屋的那个,在住在这里的几天里,其中某一天是剪过自己的指甲的,从地上的指甲来分析,有手指甲也有脚指甲,干我们这行的人有个规矩,一定要常常剪指甲,因为指甲缝里是容易积攒一些污垢的,在我们工作中难免会和鬼魂发生接触,如果带了些鬼魂身上的东西回来,那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所以基于此,我认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天要去办事的人,也就是那个潜入了梁大爷家里的人。

第二百零六章。【案二十二】外地香烟

在另一个房间里,遗留着一双沾满泥污的军用解放鞋,非常不规整的摆着,地上原本积满了灰尘,此刻因为从鞋上掉落的泥污的关系,让地上的脚印变得非常具体。在靠近窗户的一侧大约距离一个单人床的位置,地上的泥污比较集中,这说明这双鞋的主人曾经在双脚沾满泥污的情况下,在这里呆了较长的时间。而在这个屋子的另一侧,也就是比较靠近门的这一侧,地上放着一个蚊香盘子,但是这个季节是没有蚊子的,所以蚊香盘子里,装满了许多抽完的烟蒂。由此看来,在这里睡的这个人,应当是烟瘾比较大。

我背靠着墙,一时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各自是什么性格,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至少四个人,肯定是有着同样的目的,也就是说,他们不可能是四个人一起出来,但是只有一个人在暗地里办事。这四个人是一个组织,他们都知道此行的目的,庙会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对梁大爷下手。

我又回到门厅的位置,再一次检查了一下地面,地面上没有铺过床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个范围内,这群人除了烧香以外,就没干过别的事。我蹲下身子来闻了闻纸灰的气味,已经有点发潮,这意味着在烧过香之后,曾经下过一场雨。门外的环境我是刚刚才走过,所以我知道这外边并没有明显的水源,而且这个烧香的地方,恰好也是靠近门外的方向。于是我很快把记忆朝前推了一下,最近一次下雨,大概是我和胡宗仁还在处理江北那家闹鬼的银行的时候,而我也用手机天气往那段时间查阅了一下,的确在那期间曾经有过一次较小规模的降雨,而那个时间,恰好就应该是梁大爷出事的时候。

所以这就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在梁大爷出事的那天开始,直到庙会结束,这三天时间里,这群人曾经在这里烧香拜佛,并且在庙会结束的时候,也就是那场雨以后,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从而才选择了离开,或许说根本不曾离开,而是换了个地方,一直在监视,在等着我和胡宗仁的到来,来作为他们的一颗棋子,替他们完成剩下的事儿。

我开始用罗盘在整个屋里寻找着,找了很久,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正当我寻找线索到了一个瓶颈的时候,心里烦闷,于是我点上了一根烟,脑子放空了一会儿,接着我把烟头丢到那个蚊香盘子里,这一个完全不经意的举动,却让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弯腰把我丢在蚊香盘子里的那个烟蒂捡了起来,然后把盘子里剩余的烟蒂都一股脑倒在了地上,我数了数,足足有接近60根烟蒂,如果这个人烟瘾大到了这个地步的话,那么肯定不会一直憋到房间里再抽个痛快,他在户外操办庙会或是干别的事的时候,肯定也是有抽烟的习惯的,如果加上这些的话,数量肯定远远不止60根。

于是我立刻想到,如果一个人烟瘾这么大的话,那么肯定会经常去买烟,因为我和胡宗仁都是没了烟再去买,并不会每次出门就把身上的香烟带足。我捡起其中一根烟蒂,仔细辨认了一下烟的品牌,顿时让我感觉到信心大增。

这是一款湖南出产的香烟,重庆是有卖的,但是相对于重庆的本地烟来说,卖得其实并不算好,至少我身边大部分抽烟的人来说,这个烟一般是很少会选择的。那就是说,如果这个人烟抽完了,一定会在这附近买,而通常我们去买烟的时候,不会选择走很远的路,基本上就是在离我最近的一个烟摊解决。那么我如果能够找到以我当下为圆心辐射出去的范围内最近的一个有卖这种香烟的小店的话,或许我能够从摊主的口中获取一些这个人的一些情况。想到这里,突然信心大增,于是我关上了窗户,捡起了其中一根烟蒂,接着就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出了门。

这个地方靠近城墙,一条路是我曾经走过的,最近的烟摊就是我起初问话的那个老大爷。于是我继续朝着下坡的方向沿着城墙走,路上遇到一个行人,看样子是本地人,于是我问他附近有没有什么小卖店我要买烟,他跟我指了个方向,我又问他,这是不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他说差不多就是最近的了,这里的人剩下不多了,做生意的就更少。于是我按照他说的地方找到了那个烟摊,我身上有充足的烟,所以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再去买一包。可是当我装作不经意路过的时候,我还真的在这个烟摊上,看到了那种比较少见的香烟。

没办法,那就买一包吧,没准将来还要跟这个家伙打照面,到时候发给他烟兴许人家还能有个亲切感。于是我走到烟摊前,守摊的依旧是个老大爷,不过这个看上去就精神多了。我说老板来包这个烟吧。他想都没想就递给我,然后说,10块钱。我说软壳的多少?他又告诉我说8块钱。于是我拿出手里的那个烟蒂问他说,这种没有金线的是软的还是硬的?老人看了看后告诉我,是软盒的。于是我跟他说,那好,我就要这种。

每个人的口味不同,但是从这个人的烟瘾程度来看,应该是个老烟鬼,岁数大约在40岁上下,而他长期抽这种低档的烟,不知道是因为抽惯了,还是平日里比较节约。趁着给老板钱的机会,我笑呵呵的对老人说,你们这儿抽这个烟的人不多了吧?老人说,是不太多,但是还是有人买。我说是吗?我还以为我算是口味独特的呢,没想到还有人买啊,都差不多是我这个岁数的外地人吧?

对于那些毫无防备的人来说,我套话的功夫基本上算是百发百中,除非人家是真的不知道。老人毕竟岁数也这么大了,听我这么说,他只是淡淡的一笑说,外地人是挺喜欢抽这个烟的,不过我们这里外地人少,这种烟一般本地人也不会买的。我说那既然人家不买你还卖它干什么?老人说,这是上次进货没卖完的,还剩下几包了,卖完了也就不卖了。我又问他,那之前的都是一个人买的吗?老人说,对,基本上卖给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前段时间的一个庙会师傅,他基本上每天都要到我这里来拿几包,这个烟瘾才叫大哟。

于是我继续诈话,我说老人家那你还骗我,你不是说只有外地人才买吗?庙会的师傅都是本地人啊,你是不是记错了。老人赶紧反驳我说,那个买烟的人就是外地人,至于是哪儿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听口音不是我们这里的,但又是川话能听得懂的,而且也不是你这种年轻人,人家还是四十多岁了看上去,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般都喜欢抽好烟。

我觉得其实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在拿了烟打开后点上一根,然后继续装作没事一样的问老人说,那最近一次那个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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