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阴阳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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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阴阳笔记-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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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看到手中寻人启事时,梦中那小萝莉的身形、样貌、还有空灵的声音纷纷在此刻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但我清晰的记得在梦里,小萝莉说的一句话。

是我害死了她!

第77章允儿

我到底怎么害死她了?

面前的青年见我脸色不太好,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他撞伤了。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指着寻人启事上的萝莉问她这是咋了?

青年脸色一暗,整个人恍然憔悴了不少。他说,这是她的妹妹。

我惊讶问,这两人年纪相差也太多了吧,是亲的吗?

青年苦笑说,当然不是。

但是这个妹妹在他心中比亲的还重要万分。他有些失魂落魄,见我有认真听着,便给我讲起他妹妹的事。

青年叫邢丰是附近工业的一个普通打工仔。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想白手起家打出一番事业,于是不远千里来到了白水市。

寻人启事上十岁左右的萝莉叫邢允,邢丰叫她邢允儿。

那么本是独生子的邢丰是怎么多出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呢。原来,邢允儿是一个流浪女人的女儿,她们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不停的拾荒流浪,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在几个月前,这对可怜的母子进入了邢丰的视线,当时她们两人相互依偎在一个垃圾回收处附近,天下着雨,骨瘦如柴的邢允儿披着破烂如抹布的衣服被母亲拥抱在怀中瑟瑟发抖。

邢丰出来打工吃苦多年,知道流浪的人不易和艰苦,便为她们买了一把伞和一些吃的。

年龄不大的邢允儿见这大哥哥帮助自己和妈妈,鼓起勇气说了声谢谢,邢丰这才注意到了她。

此后,邢丰在工厂当上了小组长,收入渐渐可观起来。每次上下班都会为这对母子带来一些饭菜。

直到有一天,意外发生了。

剧情很狗血,但事实上生活就是这么狗血。邢允儿的母亲被一辆小轿车撞了,撞的非常严重,整个人当时飞到半空,再次落回马路上时,已经当场死亡。

这一幕被邢丰见了个正着,可那肇事司机二话不说,踩下油门一溜烟跑了。

无依无靠的邢允儿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心软的邢丰思想斗争再三,最后收养了她。

邢允儿这个名字,也就是这个时候,邢丰给她取的。她原来没有名字,她的妈妈只是叫她妞儿……

邢允儿永远也不会知道,邢丰和她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给她寻找幸福,其实已经去了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的地方。

邢丰对邢允儿的照顾无微不至,一直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邢允儿的表现也很乖,经常帮这帮那,最后工厂食堂掌勺大婶见这小女孩勤快,便请她在里面洗菜,每次都会给一些小报酬。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邢允儿成长的十分快乐,身体的发育也渐渐跟了上来,不再像当初那样骨瘦如柴。只是她每次问自己妈妈怎么还不来时,邢丰总会告诉她,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为允儿找幸福,找到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可邢允儿每次都回答邢丰:可是我现在感觉已经很幸福了,可妈妈还没回来……

往往这时,邢丰总会背对着她说,幸福是一点点积攒的,现在的幸福还太少…你要慢慢等。邢允儿看不到,此时邢丰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已经默默红了眼眶。

不久前,邢丰的工厂发了奖金,他不知道邢允儿的生日,包括允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于是他干脆打算选个好日子当成允儿的生日,为她买蛋糕庆贺。

天有不测风云,允儿第一次独自出去为食堂买菜时,失踪了。

这一消失,邢丰简直快急疯了,去报警却因为允儿没有户口,可调用的线索太少无法详细调查。

找遍了当时的允儿去过的菜市场小贩,有人说,允儿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领走了。

想尽办法也找不到允儿的邢丰几天几夜没有睡,把寻人启事的小广告贴遍了大街小巷,在此期间因为影响市容被抓了几次,可他依旧不罢休。

再接下来,就是这样了。

我沉默不语,原来这小萝莉叫邢允儿啊,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呢,照着邢丰的讲述,我跟她应该不可能有任何的挂钩才对……

自己上鬼别墅大拼一场后,又在医院躺了十来天,就算有心也根本没可能出去做这种事。

我折起手中的寻人启事,和邢丰说,如果我遇见她的话,一定会联系的你的。

他一把紧紧抓住我的手:允儿真的很可怜,如果您见到她,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谢谢您的。

邢丰手劲很大,完全不像几天几夜没睡的人,可以看到出来这邢允儿在他心中的分量。

说完这些后,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捡起地上的宣传单和浆糊,失魂落魄的往墙壁上一路张贴过去。

听完这些,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手中寻人启事中邢允儿的模样很可爱,也很惹人喜欢,和我梦中那充满怨恨的模样,完全是天壤之别。

但是她为什么说我害了她……这一定要调查清楚。

我忽然想起《符箓百术》中有寻人的符箓,就是当初在希岸村为刘大娘小儿子使用的纸鹤寻亲术。

虽然我不知道邢允儿的生辰八字,不过用她用过的贴身东西,因为人的贴身东西用久了,自然而然会带上主人的气息。

正如一样东西被鬼魂之类东西附久了也会产生鬼气一个道理。

想到这,我急忙叫住了还没走远的邢丰。告诉他自己也许可以帮上点忙。

他非常激动,差点当场就给我跪下了,丝毫没有怀疑我话的真实性。

我和他说,要找回邢允儿必须用她的贴身东西。他也不问为什么,二话不说便领着我去了他所在的工厂,拿了黄色笑脸的小徽章给我。说这是邢允儿以前收到来自她妈妈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戴了很多年。

接过来一看,可不是嘛,徽章后面的针都已经锈迹斑斑。

我身上只有几张辟邪符,没有其他的了,不过好在朱砂墨水笔有带在身上,本着节约俭朴的精神,我将其中一张辟邪符反过来,在背面画上了寻路符咒,又把小徽章放了进去,折成纸鹤模样。

这一切都是在邢丰的宿舍进行的,为的就是避免有人打扰。

最后的打火机,点燃包裹小徽章的纸鹤,火光摇曳,映红了我俩的面庞。

跳动的火苗将纸鹤燃成灰烬之后,我一阵拨动,竟然再也没有找到那枚笑脸徽章,要知道那可是铁制的玩意。居然也能烧掉,法术的神奇之处实在是无法形容。

我不太确定,能出现在我梦里的邢允儿此刻是生还是死,不敢怠慢时间,咬破手挤出鲜血滴在灰烬上,结了个手印:“起!”

在密封的宿舍里,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阴测测的风,将桌上的纸鹤灰烬卷起来,在空中盘旋。

“快,打开窗户,我们跟着它走。”我说道。

邢丰很明显想不到我居然是个术士,这一手纸鹤符箓将他唬的一愣一愣,原本苍白憔悴的脸色浮现出点点红光,用力一点头,推开窗让纸鹤灰烬飞出去。

我俩紧随其后。

第78章废弃工厂

黝黑的纸鹤灰烬在空中上下翻腾,它从邢丰的宿舍楼上出来后一直往下,直奔工厂门口。好在有夜色的掩护,加上它飞的也够高,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

邢丰搬出他的摩托车,我上前跨上,排气管喷出一团浓浓黑烟,用力蹬了好几下,这才嘚嘚嘚启动起来,也不知多久没用过了。

灰烬穿过工业区,在大街小巷中来回窜动,其中路过一菜市场的时候稍微停顿片刻,又立即改变方向朝市中心去。

邢丰坐在车后不停的搓手问我,这一手是不是传说中的法术,我说是。

他又问我是不是道士,我说不是。不得不说,他对这方面的好奇心十分重,不过难道有这样的人,所以我还是耐心的回答他一些比较基本的问题。

“这个,肖兄弟……”邢丰有些欲言又止,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脸涨的有些通红。

“怎么了?”我笑道,男人子汉大丈夫怎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

似乎受到我这话的鼓舞,他一点头鼓起勇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教我现在这个烧纸鹤的法术。”我一愣,问他为什么。

他说:“这个法术是不是可以找到自己想找的任何人?”

我略微思索回答:“一般情况下是可以的,不过得需要媒介,比如贴身的衣物、生辰八字等等东西。”

他说,如果学会这个法术的话,也许以后邢允儿再次走丢的话,他也可以很快找回来。

邢丰的话很简单,但我心中却涌起来不小的触动,如今有情有义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答应他,说我以后有空的话,就找个时间教他。

纸鹤的灰烬仿佛一条隐形的狗一样,一路上走走停停完全没有当初寻找刘二龙那么顺利。

我骑着摩托车都想打哈欠,忽然下一刻,书店出现在眼前。灰烬在书店外盘旋了几圈,又迅速离去。

这书店不是别的书店,正是孙芳容的。张晓燕此时正拿着一把扫帚在门口打扫,丝毫没有注意到我。

灰烬离开书店后,属速度突然提升了不少,直直朝市郊飞去。

我加大了油门,摩托车发巨大的声音,路两旁的人都嫌恶的看过来。我知道他们一定以为我是玩赛车的飞车党之类小混混。

风在脸旁肆虐,我的耳中只听见呼呼声。

路两旁的房子渐渐变得稀少起来,人极罕见。灰烬空中转了个圈,忽然朝个看起来像破旧工厂的飞过去。

里面有一扇窗户原本亮着橘黄色的灯光,此时忽然熄灭,大概是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了吧。

我感觉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这破厂房看起来破旧不堪,明显是废弃已久,这时大半夜还有人呆在里面绝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将这件事情和邢丰说了一下,他认为我说的有道理。从摩托车的后备箱拿出两把大扳手,分给了我一把。

其实这个时候,我怕人比怕鬼怪要多三分。

这一片树木众多,也没有什么居民,为了预防意外。我和邢丰两人又跨上摩托车,围着工厂绕了一大圈,从另一边下车悄悄接近,为的就是让里面的人以为我们只是路过。

我们趴在破工厂后的一个陈旧推拉窗下,里面一片漆黑。

就这样过了许久,确定没有任何动静,邢丰负责开窗,我负责往窗户上倒摩托车上带下来润滑油,为的就是防止开窗时发出声音。

我俩一翻身进去,人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多多少少会开始适应黑暗,能看清楚点东西。我发现这间房间是废弃仓库,里面堆满了破旧的鞋面,看来这里以前是个鞋子加工厂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这种味道很怪,不像是那种鞋皮的腐败,也不是破铜烂铁的锈味,令人怎么闻着怎么不舒服。

忽然邢丰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抬头,只见他悄悄指了指半敞开的仓库外。

只见那黑暗的外面此时有淡淡的橘黄色光一晃一晃,我点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趴在门边往外探头。外面是车间,一台台仪器东倒西歪,有个消瘦的人影手中拿着个打火机,正四处转悠。

正在这时,我暗道一声糟糕。

先前放出来的纸鹤灰烬,这时已经进了工厂,在里面四处晃悠,正好飞到人影的头顶。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居然头也不抬,左手伸出食中二指在打火机的火苗上一弹,一道红光闪过击中灰烬。

我的心头的一闷,知道纸鹤灰烬被破了法,这是法术的反噬。

他四处张望了几下,似乎没发现我们。手指关节在四处敲打,这里扣扣扣,那里咚咚咚。好像突然在地上发现了什么,脚一抬。哐啷一声,一块不知多厚的铁板居然硬生生被特么踢飞,落在地上沉重的砰一声。这人身体一跃,忽然消失了。

金属响声在这空荡的环境里来回荡漾。

“我过去看看,你等下再过来。”我轻声和邢丰说道。他一听忙说不行,要冒险也得他过去看,毕竟这事我帮到这已经很够意思了。

我不和他客套,身子已经向前挪动:“这人刚才随手就破掉了我纸鹤,你去了更危险,听我的准没错。”说着,也不等他回话,一猫腰贴着墙壁窜过去。

原来这人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这地面有一正方向的大洞,我蹲在旁边还能隐约看到有微弱的打火机火光在晃动。

地下室!原来如此。

身旁忽然有动静吓了我一哆嗦。“是我……”原来是邢丰,这家伙没听我的话擅自主张跟了过来。

唉……

“好腥啊……”邢丰皱着眉头捏了捏鼻子说道。

啊?我在空气中轻轻嗅嗅,顿时差点呕吐出来,真的很腥。

是从这地下室中传出来的,看来真的有问题。我发现入口内有一架矮矮的铁梯,每个台阶中央有些铮亮,这必须得经常有人踩过才会这样。

我顺着楼梯缓缓下去,空气中弥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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