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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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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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一笑,阿京胆子便又大了。趁着路子善慢悠悠跋到桌子前,忙问道:“师父,得望多久?这么长 时间,够了吧?”

    “唔。”路子善停下来,指指窗外:“太阳出来你就可以下来了。”

    啊。啊。啊!阿京没敢叫出来,身子在桌子上晃了晃。这么说,至少要到八点了。

    “另外,”路子善沉吟了一下,“以后就今天我叫你这个时辰过来吧。迟到一分钟,延长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阿京叫苦,打死也不叫他师父!这是何苦来的,没事儿给自己找抽 啊。

    “那,师父,”阿京小心翼翼问:“我这练的什么?什么时候算是练成了?”心里哼哼:总不能这么老 坐着桌子盯着这细线看吧?还能把线给看弯起来?

    “你这练的……”路子善摇头晃脑一会儿,手在桌上一拍:“蛤蟆功!嘿嘿,蛤蟆功!”又想了一想。 “什么时候练成啊?你什么时候把这墙盯出一个洞,什么时候就成了!”

    阿京翻个白眼,当做没听见老头儿的话。从说胡话这一点上来讲,她还是承了师风的,来日若问起来, 也算是学了路子善一点本事了。心里这样调侃,脸上便不由得露了些笑。不防着路子善突然就凑了过来,细 声细气问:“走神儿了?”

    一张老脸上,沟壑纵横,又用了这样变态的声气,阿京打个哆嗦,连忙坐正,收了心,一心一意专心致 致盯着墙上的细线。

    幸而老天有眼,天气晴好,七点半左右太阳便露了脸。眼看着太阳照到了对面的楼盘,阿京欢呼一声, 从桌子上收了脚,一把跳下来。路子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似乎是听戏,又似乎是打瞌睡,被阿京这么一 叫,睁了眼,笑呵呵看着她下来。路安早回了房间看书,听得声响,拿了一件风衣,也走了出来。

    阿京看老头儿笑得有些怪异,多望了他一眼。路子善眯眯笑着;“乖徒儿,脚不麻呀?”

    本来阿京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听得这句话,才发觉脚果然又酸又麻,嘴里叫着,人便不听话地往一边歪 过去。

    路安从旁边过来,一把稳稳扶住。把风衣给阿京套上。

    阿京套了风衣,向路安感激地笑了一笑,站稳了,把两个膝盖骨又揉又搓。弄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路安早收了八仙桌,摆出茶几来,端了炒饭泡菜和黄瓜鸡蛋汤出来。

    路子善这会儿像个孩子一样,端端正正坐在几前,口水快要流下来。

    门外砰砰有人使劲敲。阿京跑过去开门,叶正华站在门口,扫一眼桌子,高兴地叫:“我有天下第一的 桌子,隔了一条街就知道有美味。安哥的手艺。难得赶上一回。小晴!小晴!”

    说着便进来,自来熟,搬了椅子来。看着不够,又跑去对阿京家,搬了一个凳子,扯了小晴一起过来。

    好在路安炒了很大一锅,四个人吃,刚好够。

    阿京一边吃,一边愁眉苦脸。虽然说这莫名其妙的蛤蟆功练起来并不难,但凌晨四点起来,实在是不好 受。更何况谁知道老头以后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要她学呢?越想越在心里忐忑。一双眼睛时不时往路 子善那儿瞄。

    路安坐在一边,看她眼神躲躲闪闪,机械状把饭往嘴里扒,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又不时瞄着老头,心 里便心知肚明。暗暗好笑,怕她噎到,舀了两勺汤浇在她的饭里。阿京嘻嘻笑一笑,心里想若真说起来,路 安说不定会帮忙。便清了一清嗓子,挨近了路子善些,小声问道:“师父,我这功,可不可以不要练了?”

    “什么?”发话的是叶正华,满脸地惊诧:“阿京,二将军什么时候成你师父了?”

     路子善嘿嘿直笑,不理叶正华,却看着阿京,笑得眼睛快眯成两条线,活像一只瘦极了的发财猫:“ 不练了?可以啊。”

    阿京听了大喜,几乎要放下碗来三呼万岁。路子善继续眯了眼笑:“不过么一得找些事来代替。这样吧 。嗯,”他清清喉咙:“每天四点过来,帮我梳头,服侍我洗脸,给我做早点,每天帮我洒扫房间,洗臭袜 子,晚上准备好夜壶,那个,我用不来厕所蹲着的玩意儿……另外,每天……”

    “师父,我每天练功,好好练功。”阿京干笑着,打断他,白了一眼快要笑喷的路安,再不吱声,闷头 吃饭。

    叶正华还没有回过神来,看着阿京无限向往:“晓京姐,你这么轻松就做了二将军的关门弟子?想我以 前,好酒好菜大鱼大肉伺候了一个来月,硬是没用美食撬开他老人家一张尊口,你拴的这个便宜好大哟。”

    阿京幽幽地苦着脸:“我倒想把这个便宜让给你。”

    叶正华比她更幽怨:“我哪有这个福份哟。”

    看得小晴在一边乐了:“做什么呢你们俩?一大早地在这儿嗟长叹短?”

    一大桌子人用过早点,小晴勤快,麻利地收了东西去厨房冲洗。叶正华一天到晚好像有执行不完的任务 ,吃过饭便闪人。

    阿京有些郁闷,低了头往自己房里走,也没跟师父告个安。看得路子善在后面对着路安挤眉弄眼。

    路安笑笑,跟了阿京进门,支在门口问阿京:“上午我要去录节目,你不是早有兴趣吗,要不要一起去 ?顺便参观我的演播车。”

    “算了吧。”阿京打着哈欠,“虽然对你的演播车早有闻名,很想一睹芳容,可我今天实在太困了。还 没弄过这种事儿,四点钟起来折腾!”

    路安笑起来:“二叔是最能折腾的,习惯了也就好了。”

    阿京有些好奇:“我看你今天也起得早,你也每天四点就起了?”

    路安耸耸肩:“习惯了。到点就醒了。可以做很多工作。”

    阿京咂咂舌头,抬头好好审视了路安一眼,笑起来:“你还真不像个公子哥儿。”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公子哥儿?”路安低头,把手插进裤袋里,又抬起头来,静静看着阿京。

    “当然不是,你是我的同盟军。”阿京有点儿心慌,脱了风衣,逃进卧室:“你自便啊,我得好好补补 瞌睡。”

    进了房,呯一声把门关上,捂着胸口站了好一会儿。又是这样!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会看到那样的眼神 就心跳起来了?天!全乱了。心全乱了。

    又出一会儿神,才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又想起今天看了四个小时的红线。现在,闭上眼睛,面前尽是一 道一道的红线了。这练的什么功?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摇不掉一脑子的红。

    路安看阿京突然就狼狈起来,逃进房间,微愣了一下,站在门口,瞧着娇俏的身影逃进去,把门紧紧关 了,犹如怕被踩到尾巴一样,不禁失笑,又静静站了一会儿,抬腕看看时间,才把门轻轻带了出去。

    
 


48

    日子便完完全全地变了。

    每天凌晨四点练功,阿京其实起得更早。把闹铃手机挂钟全定成三点半,每天这个时间,所有的定时都 响了,房间里鼓瑟齐鸣,叮咚一片,挂钟是个小鸟屋,杜鹃不停地把头探出来,布谷布谷一声一声地叫。饶 是再睡得沉的人,也要被吵醒。

    阿京在一片喧闹中从床上跳起来,把所有发出声响的事物全关了。揉着眼睛去洗漱。有一句话的:天底 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第一次是被老头儿拉扯了去,穿着睡衣,失态了一回,但无论如何,对面屋里 住着路安那样的帅哥,万万不能再那么不堪地出现了。

    阿锦很快知道了消息,匆匆打过电话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婚礼在三周之后,新房子装修快完了, 工作之余,每天忙着选家具,看电器。连阿京都觉得,成一个家,果然是琐碎不已。

    阿锦仍是在百忙之中抽时间约阿说出来。就在百威二楼的茶室聊一聊。离她上班的地方近。节省了两人 选地点碰面的时间。她终究是不放心阿京的。

    阿京睡了个回笼觉,美美地起来,已是十一点多。照照镜子,天气暖和,睡得很香,脸上竟有淡淡红晕 。照这样儿养下去,真如阿锦说的,要白白胖胖起来。虽说答应了。老头儿乐呵呵地说,时机到了,自然就 有事了。做助理的接受工作安排也要有时机?反正这个师父是有些疯癫,这个组织也本来就神秘。阿京也懒 得问。

    记得第二天问起路安,如果算是助理,要登记人事手续之类么?路安皱眉想了一下,摇头:“有必要吗 ?恐怕你身上哪儿有颗痣,单行道的档案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句话说得阿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叶正华在旁边笑着解释:“当时接到米字军要绑架你的情报, 就已经建档了。”

    阿京唯有眨眨眼睛。路安从不肯承认单行道是黑道组织。但无论黑白,江湖就是江湖。总是不一样的世 道。不能用常理来推论和思考。

    阿京下楼来。小QQ是用不成了。车头撞塌一大块。漆片斑驳,露出里面的黑色底板,如一张瘪着的大张 的嘴,有些狰狞。

    打的赶到茶室,阿锦早在等着了,拿着一杯茶,望着阿京悠哉游哉地笑。

    望着她坐下来,才不紧不慢地旋着手里的杯子:“不错,气色比原来好多了,路安果然是还是精心的。 ”
 
    “搞错没有?”阿京拍打她的手:“关路安什么事了?他不过刚好是我的邻居,有什么精心不精心?”

    “是吗?”阿锦咯咯笑起来:“刚好是你邻居呀。真是刚好。有了这个刚好,我可放心多了。”

    “去。”阿京笑起来,点了一杯柠檬水。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不是干得好好的?”阿锦递了一根吸管过来。

    “是啊。本来好好的,说不定不容地平步青云的。”阿京有淡淡地黯然。矗立在街头的写字楼,喧闹的 办公室,那么熟悉地场景,闭上眼似乎又坐在办公桌前忙碌。毕竟在这样的地方呆过五年。休息室里可以透 过高记的玻璃墙看到热闹的街景。同事来了又走,走马灯一般的人事变动。有几个如她一样的元老。呆过很 多年。彼此间建立起一种属于职场的默契。想起来,竟有些怀念。

    “公司给的解职令?”阿锦看着她。

    阿京摇摇头。“是杨本虎的另一个女人。”

    “杨本虎?”阿锦惊愕了一下,立时变了脸,怒火中烧,差一点拍案而起;“这混蛋还是不是人?怎么 会做出这样卑鄙下流的事情?”

    阿京拉住阿锦,继续摇头:“不会是他干的。应该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找过我。”

    “她找你?”阿锦冷冷笑起来:“敢情狐狸精还倒打一粑了。她找你说些什么?”

    阿京丢下吸管,大口喝冰镇的柠檬水。笑笑:“不过就是计得我一个坚定离开的决心而已。而且,她似 乎和杨本虎订过娃娃亲。似乎现在怀上孩子了。”

    “娃娃亲?”阿锦瞪大了眼睛。“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杨本虎,”阿京说得有些涩。五年了,竟连自己男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都没有弄得清楚明白,她这一 段恋爱,谈得也果然云淡风轻了一些。

    “是东赢集团的太子爷。”

    “她怀了杨本虎的孩子?”

    阿京点点头。

    阿锦盯着她:“那个女人告诉你的?你就信了?”

    “我为什么不信?这五年,除了爱情的痕迹和一些回忆,我们其实没有留下什么。”阿京玩着手里的吸 管,在长脚杯里一圈一圈划着。

    阿锦沉默了一会儿。她感觉得到。对于这段恋情,到后来,她是越来越不为阿京看好的。所以才会出头 捧打鸳鸯,拉阿京过来看杨本虎的脚踏两只船。只是没有想到,后面,还有这多的复杂背景。

    “不管信与不信,反正分了手。杨本虎,他成熟冷静,有一种成大事的魄力。虽然当初追得热切,却不 是最适合你的。更何况,脚踏两条船,是最算不得是男人的东西。”

    阿锦有条有理的分析加咒骂。阿京笑起来;“你去当恋爱分析专家算了。”

    阿锦有些得意,话题又转回去;“你当初怎么回答那个女人的?她不甘心?所以继续迫害你?”

    “我告诉她,如果不是我的,塞给我我也不要。”

    “那她还要苦苦相逼?”阿锦的眉又竖起来。

    “也许是希望我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阿京淡淡笑起来。这个女人,也算是为了自己的爱情费尽心机 了。
 
    “真是太过分。杨本虎知道吗?”

    “不知道吧。这算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吧?再说,知不知道,都已经没有意义了。”阿京懒懒地往 后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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