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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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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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都不会,永远都不会了!
杨本虎。我会爱上你,我就一定可以忘记你。生活不可以愚弄,爱情不可以放纵。愚人总是愚已。
上帝关起一扇门时,总会打开另一扇窗。现在,我用一个月的时间,去流放我的爱情。我当然可以忘记你!
阿京咧开嘴,对着镜子笑了一笑,虽然很滑稽,虽然很难看,但仍然要笑。
哭着对神,笑着对人。没有神仙帮忙的时候,只哭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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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一定更呢。木有存稿了。嘿嘿。收藏没有涨!呜呜。。。。。。。。。我什么都不强求,我只要票票。不然, 我也只好回家躲在浴室里哭给自己看。。。




七、流光容易把人抛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NANCY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看到补妆的阿京,一下叫起来:“阿京,正说你呢。办公桌 上的直线都要响爆了。打你手机又关机。快回去接电话吧。”匆匆进了小隔间,又探出头来:“我代接了一 个,是杨老虎找你。好像是急事吧?”
直接打公司直线?阿京拍着头。心又痛起来。终于慌了吗?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是不是?在花坛边和泡 泡女郎含情脉脉相依的时候想的又是什么?我不是暖身的热水袋,冷了就拿起来捂手,热了便丢在抽屉里晾 着。本虎,我一直错看了你!
拿出手机来。阿锦不是有约么,现在就去找她吧。手机开机,冒出数条短信。阿京皱着眉打开信箱。
“给我时间解释!”
 “我现在过来!”
很短很坚定。阿京竟有些慌。杨本虎的公司在北市区,赶到东市区,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他要过来!要等 着见他吗?
要听他解释吗?说他搂着另外的女孩子是另有苦衷?说他其实是情非得已?说他其实只是为了生意?不要不 要不要。
没有什么比看见夜夜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亲昵地搂着别的女孩更心碎的事情。那个臂弯里,究竟偎依着几个女 人?那双火热的大手,究竟游走在几个丰满的胸膛上?
阿京痛苦地闭上双眼。
决不能原谅。决不可以搪塞。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事到如今,什么话都不必多说,杨本虎,你怎么不明 白?我的心,早已经被刺得鲜血淋漓。你来干什么?
虚弱地坐下,阿京拔掉桌上的电话线。要等他来吗?因为见面,就可以原谅发生了的事情,就可以让一切冰 消雪释,从此仍旧开始这样的生活?
不。阿京慌乱地埋下头,眼泪沁湿了衣袖。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接受感情的背叛。偏离轨道的爱情,没有 办法再画出一个完美的圆。杨本虎,你不要来。我无法原谅。我们,再也回不到原点!
与其千般痛苦,不如抽身离去!
阿京站起来,悄悄用纸巾擦去眼角的泪。将头发打理了一下,径自走入经理办公室:“JULIET,我订了明天 上午十点的机票,我想现在回家收拾行李。”
JULIET放下她手中颇有特色的鹅毛笔,打量了阿京三秒钟:“去吧,祝你的川城之行圆满成功!”
快步走出大楼,到地下车场,阿京钻进车中,有些匆忙地发动车子。不想见他。害怕自己会心软,害怕一见 面,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就原谅了所有的一切。
无论如何,先分开一段时间吧。给彼此一些空间和距离,隔得远远地,清楚地看,是不是真的还在相爱?是 不是因为相爱,就可以容忍?
离开停车场,驶入车道,阿京松了一口气。手机信号一闪一闪,按下车载免提,是公司前台接待李玲,通知 电子客票扫描件已经发送到邮箱中。阿京稍犹豫了一下,叮嘱她:“小玲,这趟行程,请替我保密。”
明天,就飞走,抛开这烦心的一切。留与不留?爱与不爱?让时光来慢慢冲荡洗涤吧。
风飘飘,雨萧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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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章节就是这样短。不要怪我。还有一更。马上跟上。如果喜欢。给我票票。:)




八、柔弱一点行不行?

杨本虎紧紧抓着方向盘,在车流中急驰。该死的。他狠狠咒骂了一句。以为她早就知道了。以为她明白而且 理解。她那么聪明。那么让人放心!难道这样平平静静相处了五年,她竟从来没去仔细了解他的身世?
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样的恼怒与绝望。这个倔强的女人,如果她真要分手,只要绝然的回头,十头 象也拉不回来。
如果不是放不下她,以他的性子,如何会与一个女人牵扯五年之久?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原以为,她什么 都会知道。如何一笨起来,就笨到这个地步?
现在她要做什么?电话里,声音那么平静冷漠,她越冷漠,只说明伤得越深。今生都不见,见鬼,她知道自 己在说什么吗?
N多的电话不接,N多的短信不回。她果然气极了。杨本虎的手心微微沁出汗来。她不是个任性的女孩。向来 冷静,向来淡然。她决定了的事情,几乎没有办法改变。她想做什么?把五年的时光掐在掌心里,从此捏碎 ,再无留恋?
如果没有林千娇,如果没有身后的那一片沉沉的黑暗与重压,一切会多么美好!可是没得选择。从来到这世 间的那一天起就没得选择。所以注定也许真的就只能眼睁睁地……让爱流走。
真的要那样?明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如何心痛得像被吸干了一样?
猛然间的红灯。杨本虎回过神来踩刹车,尖响声中,险险的,差着几厘米,就和前面的车热吻了。惊出杨本 虎一身冷汗。
来到写字楼前,停好车,杨本虎几乎是跑着大跨步地迈上宽阔的台阶。迎面下楼的一位穿短裙女子被他猛地 擦到,身子歪了一歪,差一点摔下去。杨本虎伸手稳稳地拉住她的衣服,说了一声抱歉。女孩还没明白过来 ,白眼翻到时,他已经闪进大堂。他极少这样的匆忙和失态。只是这一次,真的慌了。
来到前台,穿制服的女孩正低着头在理文件。杨本虎打了一个招呼:“请帮我通报,我找803室宋晓京。” 人事部在十四楼,和总经理室在同一个楼层。非公司员工需要前台的通报与允许才能通过指纹门。杨本虎站 在透明的玻璃门前。心稍稍稳了一些。无论如何,见了面再谈,她总不会那样一个人胡猜乱想。至少可以解 释。
门没有如料想的叮当一声开启。前台的小姑娘抬起头来,有些迷惑地看着杨本虎:“对不起,宋主任已经走 了。”
走了?杨本虎的心咚地跳了一下。他慢慢走到前台,隔着大理石的台面凝神望着面前这个留着直发的小女孩 :“她去哪里了?已经下班了?还是有其它事情?”
李玲看着面前这个帅气的男人。这样笔直的注视,让她有些脸红。那漆黑的眼睛直逼过来,望着她,竟有一 种压迫感。她才来不久,对人不熟。他是谁?董事会的?新的经理?查岗的?还是宋主任的什么人?
但那样压迫的眼神让她没有时间多想,底气有些沉不住,话便脱口而出:“宋主任要去出差。所以先走了。 ”
“出差?”杨本虎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她要去哪里出差,什么时候走,走多久?”
“对不起,我不知道。”李玲看着这个带着强势气场的男人。他很着急。眼里有焦躁的神色。但宋主任说过 行程要保密,她还记得。
“你出票,你不知道她去哪里,不知道行程日期?”杨本虎盯着女孩子。他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出差过无数 次,流程熟悉到闭眼都能说出来。他的手暗暗地握起了拳头,出差?逃到哪里去?连面都不想见了吗?不想 听他的任何解释?宋晓京,你真狠得下来!
李玲被这句话赌得脸红了。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无疑很熟悉。而且很急切。那张俊朗的国字脸上,严肃 得如同结了一层寒冰。“宋主任嘱咐过,她本趟的行程要保密。”李玲急急地说。
“谢谢。”
杨本虎面无表情地走开,下了楼,在大厅圆柱后的沙发上坐下来。阴沉着脸。拿出电话来拨。现在打得通了 ,却依然没有人接。拼命地唱那首《男儿当自强》。宋晓京,你是女孩子,你柔弱一点行不行?你少自强一 些可不可以?难道你真的不需要人保护,有了伤痛,也不需要明白,只是自己躲起来去舔伤口?
再拨,依然没有人接听。
杨本虎锁起眉头,点燃一根烟,再打。
“JULIET,是我。杨老虎。她要去哪里出差?”
放下手机,杨本虎平静了一些。缓缓吐出一口烟来。一个月,明天就走。她倒是急。果然打算从此就断了, 再不回头?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就够了,可以疗伤,可以忘记?不过,川城不远。阿京。我不会让你不明 不白地离开。什么都可以怀疑,但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他将烟头按在茶几的小白瓷盘里。拿出钥匙来。 去她住的地方吧?她不是回去收拾东西吗?
车辆疾驰而出。车上,稳稳坐着一个想要留住爱情的男人。只是,爱情可以想留就留吗?****************
分手有时候不是不爱了,是因为爱的后面有太多的负担与累赘。背不动载不起却又舍不得。越甜就越痛。只 是再想回头抽身,怎么可能?
给票吧给票吧,我朝天狂呼。不要让我一个人冷清好不好?




九、妈妈你恨我?

回到家,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小小的一个红色旅行箱。装不了什么。那一颗沉沉的受 伤的心,能掏出来塞进这箱子里去吗?
电话又响了。阿京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是他。现在到了公司?
阿京无力地傍着沙发瘫坐下来。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痛苦地闭起眼睛。
她不想再接受任何的刺激。老天为什么那么残忍,平安的日子,过不到八年,又要让她的心痛到要撕裂?
眼前,似乎又出现一幕血腥。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呆呆跪在一边连哭都不会哭的母亲。汩汩的血慢慢地流, 甚至还带着温热。冒着淡淡的雾气。她疯狂地冲上,伏在父亲俯躺的身躯上。哭着喊着叫着。那么健硕的身 体,怎么会倒下?那么慈爱的眼睛,怎么会闭起来?身体还是软的,她把脸轻轻地贴上去,眼泪滚在父亲满 是胡茬的脸上,把那还没有僵硬的头紧紧抬起来,和自己的脸贴在一起。
她一声一声地叫:“爸爸,爸爸!”凄厉的声音在悠长的胡同里回荡得很远很远。
没有人回答,那双黑色的会笑得弯起来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那温暖的大手再也不会抚摸着她。伟岸开朗的 父亲再也不会站起来,亲昵地说:“小镜子,哭什么?过来爸爸亲一下。”
羽绒服被血泡成了红色,她抱起父亲的时候,手只轻轻一挤,便像挤开一个膨松的血泡,父亲的血,从羽绒 服里像红色的溪水一样流出来,顺着青石板的缝渗下去。还有一些,染在她的衣服上,和她的手上,像永远 也擦不掉的疤痕。
那么多的血,全是父亲的血。那样苍白的脸。即使是没有了血色,父亲的脸,还是那样亲切和安详。呆呆跪 在旁边不会说话也不会哭泣的母亲,似乎已经傻了。不会动弹。眼睛空洞地盯着面前。除了呼吸,什么都没 有了。
阿京歇丝底里地叫出声来。狂乱地把头砸向沙发。
这样的景象,曾经时时在半夜将她叫醒。夜夜将她扰到得无法入睡。她几乎死掉。躺在床上瘦得像枯柴一样 。披头散发,水米不进。夜夜拥着被子坐着,睁着眼睛到天亮。眼里,全是红红的血丝,如红了眼的瘦得只 剩一张皮,快要倒地的狼。
母亲只是静静地坐着。不关心她的死活。不动也不哭。
所有的后事都是亲戚帮忙料理。叔叔婶婶坐在房里抹一把泪,让母女俩保重。除了这两个字,再说不出更多 的言语。凝重的气氛,沉沉的悲伤,让人不敢走进母女俩呆坐的房间。
天没塌。可是这个三口之家的世界已经陷入黑暗了。没有呼救,没有哭喊,连空气都沉闷得滞流。阿京瞪着 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母亲。母亲只是呆坐着,眼睛涣散地盯在某一点上,似乎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一个瘦得快死,哭得断气的女儿。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会死?阿京盯了母亲三天。母亲头都不抬。和她一样,不吃东西,不和她说话,也不理 任何人。两个人就像行尸走肉,魂飘魄散,只剩了一具躯壳。
公安局很快地介入。把母亲叫去做笔录。母亲被小婶扶着去的。目光呆滞,脚步踉跄。
没有人来找阿京。叔叔拒绝了所有对阿京的问讯。她还小。十七岁的女孩,应该笑得像一朵开在阳光下的花 。被从天而降的冰雹打过一次,就不要再碰。不然真的会凋谢。
做过笔录的母亲回来后,似乎清醒了。她不再发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下来吃饭。母亲吃得很慢很慢。 一边吃一边掉泪。半碗饭和着半碗眼泪一起咽下去。
然后,把稀饭喂到阿京的嘴里。阿京机械地张开嘴吃。眼睛仍死死地盯着母亲。等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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