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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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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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但二叔依然不动声色,转身打开门,说:“回去好好烧烧香,想想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错事,多行好事,自求多福吧!”

“宏医生你……”Z的哀求变成了愤怒,一脸憎恨的看着二叔,接着“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出去没多久,我又听见那经纪人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通,大概就是什么“现在医疗水平那么发达,谁相信你这种神棍”,还有什么“我们家小Z粉丝那么多,以后有机会曝光了你……”

二叔就那么听着,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背着手看着窗外,气定神闲的。

Z和经纪人很快就离开了小旅馆,临走还差点把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安给撞了,小安大概是看到了Z的脸,当时就一副惊奇的样子,想上来问我什么,我生怕她那张嘴没遮拦的要八卦,于是看了看二叔,问:“真就这么让她们走了吗?二叔。你真不帮她们?”

二叔摇了摇头,说:“帮人帮到底,哪能说不帮就不帮了,就是这些娱乐圈的娃娃没一句实话,必须让他们长长记性!”接着他自己点了支烟,看着我,微微一笑,说“放心,过不了多久,还得打电话来求咱们。”

我还是很疑惑,问:“二叔,你怎么知道他们没说实话。”

二叔只是冷哼了一声,依然没对我说什么,看着二叔的表情,我也就没敢多问了,但心里倒是一直有点害怕,万一那边真的给我们曝光了,我可受不了,要知道,现在的明星粉丝可是特别厉害的,黑起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二叔反而是一点都不怕。

或者说,二叔怕的好像不是那个女明星,反而是其他的事情。

因为,自从Z来过一次之后,我发现,二叔每天晚上都要在那个“做手术”的小屋子里带很长时间,而且,店里的那个红灯笼也经久不灭,要不是这会儿不是旅游旺季,来住店的人比较少,我真不知道那晚上诡异的、红彤彤的小灯笼幽幽的亮着要吓到多少人。

更让我感到有些恐惧的是,我不止一次在客厅的地板上看见低落的鲜血,或者说像血一样鲜红鲜红的液体,而小安告诉我,她不止一次看见二叔半夜从外边回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圆圆的小包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这不能不让我想起Z手术那晚上他提溜着的那个血淋淋的玩意儿。

我始终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敢问二叔,之后的一段时间里,Z果然很少出现在电视上了,但是关于她的事情,倒是炒得沸沸扬扬的,据说Z那所谓的男朋友又莫名其妙的摆脱了绯闻,两人在微博上大秀恩**,似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好几次把微博上的晒照给二叔看,二叔都蹙眉不语。

还有一次,Z在微博上发了一张自拍照,小安看了之后忽然跟我说:“这个女的是不是上次来我们店里那个啊,真红啊现在。”

我没搭理她,担心她又乱说话,结果她忽然又给我来了一句:“可是这照片怎么看着让人慎得慌。”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小安,又看了看那照片,问:“哪儿慎得慌了?这不就一张自拍么?”

“也没啥,就觉得她P图P的有点过了。”小安说,五官都挤一块儿去了。

小安这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我仔细一看那照片,顿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人的五官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和谐度,有的人眉眼鼻口虽然单拿出来不算完美,但放在一起却有整体的和谐感。

或许我这人就是比较敏感,所以仔细一看那照片,顿时觉得非常奇怪,虽然只是毫分的差异,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Z的五官似乎全部向中间挪了一点点,正好配合了她那张已经削尖了下巴的小脸。越是盯着那照片看,我当时越觉得这就不像是一张人脸,倒像是被摆弄坏了的一副抽象画。

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这照片上没有PS的痕迹,而且就算要P,也不至于把五官都往中间拽才对。

我赶紧把那张照片拿给二叔看,二叔看过之后,深些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怨气太重了……”

我盯着二叔,说:“什么意思啊?”

二叔摇了摇头,说:“孽是已经造下了,再要挽回也不太可能,只能想法子解煞了。”

我当时有点儿懵。

其实我也无数次的YY过二叔给人整容的过程,总觉得应该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什么之类的差不多,但这会儿听二叔说来,却觉得有些灵异恐怖,我张着嘴,一时半刻不知道该问什么。

二叔却又说:“不出三天,这女娃娃又可以上头条了。”

“什么意思啊?”我瞪眼望着二叔。

“暴毙而死!”二叔冷冷说。

第三章塌陷的脸

从Z家出来之后,二叔这个大龄**丝立刻拉着我和小安去了一家杀猪菜馆吃饭。

吃什么我想我不用赘述了,关键是当时的我相当疑惑于今天见到的一切。

小安一直没什么胃口,捂着自己的手指做琼瑶状……

不过,这货真不适合这个状态,虽然她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但我还是觉得她比较适合抠脚女汉子这个身份。

我记得那时候天还特别冷,我坐在门口冻得不行,有些坐不住,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便开始问二叔:“叔,今天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能跟我说说嘛?”

二叔当时停了筷子,瞥了我一眼,说:“你真什么都没看见?”

“就一堆黑乎乎的冒烟啊。”我说。

二叔筷子一放,说:“你交过女朋友么?”

“啥?”我一时间被二叔问的一头雾水。

“你那体质,那猪油蒙着了的眼睛,不是交女朋友破了身了造成的还能是因为什么?”二叔说的话虽然让我一阵天雷滚滚,但他语气倒是镇定自若,依然带着威严。

这个时候一直摆出琼瑶状的小安却忽然来劲儿了,说:“我证明,我坚决证明这货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你又知道?”虽然小安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丢人,不免争辩一句。

“我当然知道,你要真破身了,至于晚上老起床洗内裤么?”小安这条汉子不负我所望,立马回了句让我差点喷饭的话。

而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二叔就凝眉看着我,又问:“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我摇了摇头,说:“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二叔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Z欠下的阴债。按我的规矩,要让我施术者首先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是面相不能过于极端,第二是体质不能纯阴或者纯阳,第三就是不能有阴债。Z脸虽然偏方,菱角分明,但作为姑娘算是柔中带刚的面相,不算极端;她生辰八字我也查过了,没什么特别,所以当时一出问题,我就猜到她肯定骗了咱们。”

“阴债指的是什么啊?”我疑惑问道,“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小安的血怎么一滴那黑色的东西就不见了?”

二叔撇了撇嘴,看了看小安,说:“你跟他说,你看见了什么。”

小安一下子又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来,说:“我看到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的脸。”

“小孩子?”

“嗯,准确的说是小婴儿的脸,就像是刚生出来的那种小婴儿。”小安说。

我倒抽一口凉气,关于“婴怨”之类的恐怖片我看过不少,在现实里见过或是听说这种事情倒还是头一次。

我还在头皮发麻之中,想要继续问下去。

二叔却忽然开口说:“都吃饱了没有,吃饱了赶紧走,我们还有活要干呢。”

我一阵惊讶,问:“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二叔摇了摇头,说:“事情才刚开始呢。”

我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但二叔已经闭紧了嘴,一脸严肃,我想问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口。

二叔领着我们出了饭馆,却自己开口说:“Z就是欠了阴债,所以用这种本生就阴邪的法术会激发阴气,染上脏东西,本质上,在整个过程中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事情里真正惹上麻烦的可不是她。”

“那是谁?”我脑筋一转,“你说的是Z那经纪人么?”

“呵呵,看着吧,”二叔冷声说。

“那我们现在上哪儿去,去干嘛?”我又问。

二叔说:“准备准备,等那八婆给我们来电话。”

接着,二叔让我们准备了点儿最简单最基本的祭祀用品,什么香烛、纸钱、还弄了只大公鸡来,应该是想杀鸡放血,之后就让我们在宾馆里头呆着等消息。

要我说二叔是真沉得住气,南方都春暖花开了,他却让我们跟哈尔滨这“巨形冰窟窿”里死等,说是那个“八婆”肯定会打电话联系我们。

而实际上,我们先等来了一条娱乐新闻,却并没有等来那个经纪人的电话。

新闻是在我们解决了Z事件后的第三天刊出的,对于一般人来说着就是一条简单的新闻,可对于咱们来说可谓意义非凡。

新闻表示,Z在度假回到北京之后,即宣布与原先的经纪公司解约,签约了上海的一家背景更加雄厚的新公司,还因此将在今年之内再上两部大戏,当然,应该都是古装剧。

二叔在看到这条新闻之后,微微勾着嘴角看着我,一副“老子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德行。

不过,当时的我倒是盯着那新闻发呆,新闻里有几张Z和她经纪人之前的合影,也有现在照片的特写,她经纪人的样子明显是憔悴了,哪里有那时候见我们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

要知道,经纪人毕竟是幕后,出名的也不是她,媒体也多半记不住她的名字,而她的价值完全体现在了明星身上,Z这一走,我想对经纪人“琳姐”的打击是非常之大的。

就在我感慨和沉思的时候,二叔忽然说:“你瞧瞧那个八婆的照片,就网上登的那几张,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瞪着眼看了好半天,说:“眼眶发黑,样子憔悴,嗯……身体可能不太好,脸也蜡黄蜡黄的……”

“阴气逼人。”二叔却淡淡的说,“浑身上下都是鬼气,自作孽不可活。”

“她到底干了什么了?”我转过脸看着二叔。

“现在说不准,过两天问她自己。”二叔嘴角又勾了勾,又是那种贱贱的得意的笑。

但不得不说的是,二叔这一回真失算了。

我们等了一个礼拜,并没有等来经纪人的电话,等来的却是几个深蓝制服的大盖帽。

几个大盖帽客客气气的把二叔情去了喝茶,二叔走的时候显然也有些紧张,而且有些疑虑,但还是跟我和小安说“没事儿”。

我和小安当时吓坏了,毕竟,这事儿公安局居然介入了,那就肯定不是小事儿。

按说那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名人,尤其是Z跟他们公司解约了之后,她实际上什么也不是了。而且,据我所知,那女人的家在沈阳,不在哈尔滨,能招惹到公安跨市请二叔去喝茶,那绝对是出了大事儿了。我和小安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呆在酒店里,各种猜测各种不安。

那两天我们俩最惯常的对话基本就是。

“你说那个八婆会不会是死了啊?”小安问。

“只有这可能了,要不然公安那么兴师动众请二叔去干嘛。”我说。

“可新闻上也没说这回事啊?再说Z刚跟他们解约就死了,媒体应该会阴谋论大炒特炒吧?”小安说。

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索性的是,依照法律没什么大事的情况下,二叔最多只能被关48小时,警察似乎也没为难二叔,第三天中午就把他放了回来,二叔回来之后我们才知道,这回二叔的确是太自信了,一心以为那个八婆会打电话来求自己,但事实上,那位“八婆”却在从北京辗转回东北的途中就突然失踪了。

而且,这回出事的人不是“八婆”经纪人,而是经纪人的弟弟。

就在三天之前,沈阳那边的警察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报案,说是市郊别墅区一间房子里发出恶臭,警察们赶到的时候,发现里头躺着一个高度腐烂的人,据说是浑身爬满了蛆虫的那种,已经死得透透的,就快要变成一堆翔了。

经身份确认,这家伙就是那失踪经纪人的弟弟。

但蹊跷的是,尸体旁边丢着一个手机,最后一个电话,就是两天前打给二叔的,只是好像并没有打通。

第四章来电话的腐尸

这个时代,整容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谁都想要一副好皮囊,这无可厚非。

而靠脸吃饭的明星更是如此,为了在娱乐圈里脱颖而出,他们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整容的手法各有不同,最普遍的便是在脸上身上动刀子,这种方式虽然直接而且合法,但痛苦而且容易出问题,还需要定期“修理”,费时费钱,对身体危害也非常大。

人总是贪婪的,为了一劳永逸,为了自己的前程,总有人铤而走险。

我叫刘洋,是个平凡且有些失败的人,按说我是不愿意接触“那些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毕业之后,二叔不但把手底下的小旅馆转让给了我经营,还总是有意无意的让我接触他的工作。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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