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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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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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炼体之法闻所未闻,能硬撼元婴强者倾力一击不退半步,谁人若是因他是元丹修为而轻敌,必败无疑!”
“可惜了可惜,越是至强者境界威压越是明显,齐木毕竟修为低了一个大境界,倚仗元婴肉身也无法弥补压制力,在虚川和道妖手里讨不了好处。哎,向天借三年,毕竟年幼。”
……
齐木冷静从容,同一干洞府之人去往田白所在站台。
只一眼,众人便彻底安心了。
田白从容不迫,皱着眉,见着众人走来甚至还挥了挥手。
上头被打得头破血流极为狼狈者,可不就是刘武!
脸肿得分不清本来面目,说话图词不清,在地上翻滚,他施法极慢且不熟练,实力当真没有半点作假,引灵中期,估计是丹药堆出来的修为,根基不稳,就连身法都比田白逊色百倍。
田白毫不手软,不给对方半刻求饶认输的机会,刘武喘着粗气,惊慌不已,最后竟然就那么滚下了站台!
田白胜。
那人受伤终于没再开口,耷着眼皮,见着齐木等人,没多大反应。与田白对视的瞬间,整个像遇鬼一般,脸色煞白,哆嗦不停。隐于人群中。
田封很是欣慰:“厉害,没受伤真是万幸。”
“你做了些什么竟让他怕成这样!整张脸都成猪头了,看不出来小白你下手挺狠,不错!怎么做的,上去一拳揍塌了鼻梁骨么?”一人咋舌,眸光晶亮,戏谑道。
“不,天地良心,不是我干的,”田白面色古怪,低声道:“这是他最开始全力冲过来崴了脚,脸朝地,磕断的。”
齐木撇开实现,想笑又不能。
田白严肃道:“他说战败是因为我太强,大比到现在他最服气的人便是我,败了也罢。若是有机会齐木想和他切磋术法,看在我的面子上,他随时恭候。”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表情不变,道:“若是他嘴硬乱说,那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就是用我现在这个表情,很认真很实诚的语气,听了简直!!……”
此等奇葩简直珍宝级,众人哑口。有人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齐木摸摸鼻子:“好意心领了。”
“就这句?”田白惊,又道:“然后一拳揍到了他鼻梁上。连我都打不过还想你去找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打成猪头都是给面子了,看他还敢乱说!”
……
初战,西苑落败了二十多人,剩下的没多少,与它苑差距不止一星半点。众人说说笑笑,压抑心情散去。
暮钰未到,苑主宁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竟一直坐镇阁楼到最后。
还未结束,齐木被无数人团团包围,认识的不认识的熙熙攘攘,实在是闹得很。
顿时明白了虚川道妖还有许多元婴强者胜后迅速离开此地的原因,再待下去一个头两个大,齐木不再挣扎,好在相熟之人分出胜负较早,稍稍安慰败者鼓励胜者,齐木不在迟疑,离开战场。
这种战场之上随心所欲的战斗,肆意爆发力量,与人敌战,令齐木热血沸腾精神振奋,一旦习惯了这样的节奏,修炼变强心性力量显著提高让他兴奋,无需多想,更无须卑躬屈膝谄媚讨好。
齐木就是齐木,只要强大,他也能为所欲为。
不得不说此次大比,让他如鱼得水,很享受。
以至于差点忘了大事。尊上的事情还没办完,计谋指出了一种,只要尊上和仙尘不反目,他便能无忧无虑。
得了空闲,心情尚佳。齐木径直去往内殿。
谁知到了内殿,气氛有些不对。不知是不是错觉,空气中萦绕着淡淡清香,这是空殇花的香味。
空殇花,人故去,徒留空殇。又称丧人花,只有祭奠死人时才会盛开,传说是因吸人悲绪幻化而生,花期仅一个时辰,花瓣落地,能化死人幽怨,开轮回之道,引人往生。
若花开不落,则是祭奠之人魂魄散尽,再无缘尘世。
此花甚奇,能无意识牵动人的情绪。
齐木闻着这个气味,原本欢乐的心情变得压抑沉闷。他没有可以抵抗,此花极为罕见,花香中悟道,堪比红尘炼心,机会难得。
再者,魔域内殿之人以此花祭奠故人,必是位高权重之辈。
循着花香前行,越靠近花香愈加浓郁,几乎闭眼便能悲从心来。
穿过竹林碧泉,绕着排柳,齐木看清那人,顿时一惊。
殷老身着素袍,正打理花草,弯着腰,他知道齐木来了,却并未像以往那般热情招呼。灰色头发中年面容,此刻看着却像个耄耋老人。
他抬头,眸光浑浊,望向远方。
“死气东来,坐南而观,似故人相见,奈何人已故。花殇空留,阴阳相叹,然岁月消逝,已无逢面时。”
并不声情并茂感情流露,分明是平淡舒缓的语气,齐木听后竟是久久不能言语。
多年不见,闻讯,却已逝去。
向来看着德高望重,实则为老不尊的殷老,从不曾流露出这般情绪。
齐木开口:“这是?”
“不必惊奇,是老夫的一位故友,”殷老没有太大起伏:“难得感慨,却是被你见着了,也得给老夫留点颜面。”
“殷老叹的莫不是灵药?叨扰了多有得罪,弟子是来……”
殷老无奈摇头,挥了挥手,指了一处:“尊上在兰亭水榭,你来得正好,去陪尊上说说话,也是好的。”
齐木惊。莫非死去的这人还能影响尊上不成,自己这是得去安慰?
想想便觉自己多虑了。
他辞别殷老,朝着兰亭飞掠而去。
身后,那丛空殇花花开静美,无一片花瓣凋落。
人死,魂飞魄散。


☆、126·尊上好眼力

兰亭水榭;唯一人负手而立。
黑发黑衣;随风而动。
天涯山静湖水平;芳鸟初歇;似雪拂尘;隔了俗世喧嚣。
满目尽是刺眼的白,万物缟素,犹如凭吊。
齐木拨开树丛;步伐不由得慢了些。
这地方常年只有一个色,远远望去着实单调;齐木鲜少路过,多次想进去一观,却被阵法挡在外。料想着纯白的景,若非一身艳红;进去了也如璞玉瑕疵,多出的污垢极为不和谐。
而今看到渊落凭栏望,仅仅一个背景,突然脑子里有道荒诞的念头挥之不去。
美景帮衬,也得看人。
“这里景色真不错,”齐木礼貌地站在兰亭之外,数久,魔尊没有半分动静。忍不住开口,打破沉寂。
“尊上您站着别动,就这样再多一会,够我画张山水风鸟图了。亭中一人背影萧瑟,突显此地万籁俱寂。”
渊落缓缓转过身:“你还会作画?”
嗓音如常,不似冰冷,有些疏懒。
齐木满不在乎:“那是自然!此地广袤无垠,入目白如覆雪,就只有您与众不同。”
顿了下,又加了句:“若是您不在此处,那更是简单,全白。一笔都不用画。到时候您只需要盖个章印,必能卖出天价!”
“换言之,你不会。”
废话,我若是会画,早干了!连章都不需要。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岂能错过。
齐木眯着眼,顺口道:“自然不敢在尊上面前献丑,您画来看看?”
说完,片刻死寂。苍茫天底下,顿觉有些突兀。
“好。”
齐木眸光一顿。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回答倒是出乎意料。
但见渊落面色如玉,面具下半张脸精致完美,收敛了气势,身姿修长挺拔压迫感十足。唇色很淡,说话时漆黑的眸子静看着。。
没有丝毫的凌厉。
直至白光闪过,一道空白卷轴平铺于石桌之上。
渊落手持画笔,肆意挥洒。笔尖金光带过道道弧线,凌乱而别具道韵,如云雾奔腾,氤氲如幕,竟看不真切。
齐木暗自惊叹,有些期待。
他修为低微竟然连旁观都感到无比吃力。奇特之景层出不穷,突显于画作之上,有如实物,时而消散时而聚集。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必是好画!
很可能直破仙灵级,竟能亲眼见证此大杀器成型!不枉此行。
众所周知。
修为之深,其随作之画都能成为杀戮之气,或是防御极强,或是攻击力惊人,随画中之物而定。此话果然没错。
据传至尊之作,一株草能毁山林!
奔腾之气缓缓旋转滚动,逐渐趋于圆满之际。
渊落呼吸一顿,漆黑色眸子泛着幽幽黑芒,气势陡然一变,天地灵气随之而动,力量竟然随之而出,逐渐变得凛冽!
风起云涌,如雪满天翻滚而至。
齐木倒吸一口凉气,他竟有些站不稳,一眼望去顿觉惊悚。
不对!出问题了。
狂风大作,画卷不稳簌簌之音愈加凌乱,渊落猛地一挥而过,波澜大作聚势之气整个乱了——毁了。
最后一步,毁了。
搁笔。
云雾之下万户河山栩栩如生,若隐若现。陡然,轰的一声,画卷四分五裂!
渊落挥手,巨大卷轴腾空而上临空碎成纸屑,如漫天白雪落下,及地的刹那,化作仙光消散如烟。
尊上是故意的。
齐木一时震惊无法回神,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并不是仙灵圣器最后一刹那被毁,愿望落空的失意愤慨。亦没有因尊上临时起意又突然变卦,而不满。
有些复杂。
第一次得见渊落失态,如此明显。若初见时入魔姿态不算。
无嗔无怒无喜无悲,万事不挂心生死若烟云,从来至高无上的旷世之尊,原来也会有无法平静的时候。
他站在湖边亭中,死寂毫无人烟的天底下,一个人独立如此之久,究竟在做什么?
渊落抬眸:“不应景,算了。”
纸张似由灵气聚集而成,撕碎后,消散入空中,所画半片衣角在眼前一闪即逝。
齐木一呆,指着自己道:“是画的我么?”
“不是。”
齐木毫不留恋,撇开眼:“那毁了也挺好。”
渊落轻叹:“你倒是半点不收敛,不怕本尊动怒。”
画为活着之人而作,死者已矣,执念不必拘于画作,恐其困于此,念无消。
“怕。”
“本尊倒是没看出来。”
齐木赞叹:“尊上果然好眼力。”
定目望去,已恢复以往模样,静如止水,深不可测。
仿佛刚才毁画的恼意只是错觉。
风轻云淡,渊落一如既往难以捉摸。
齐木扯来扯去,均不见丝毫恼态,甚至胡言乱语也会冷着明讽几句,和寻常没什么两样。似乎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若不是此地白得苍凉心理作怪,那便只有一个原因。
齐木时不时瞥着渊落,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想没错。
艾玛尊上,您能不能别这么别扭!如此明显还需贫僧多言,满天满地都白得耀眼夺目,这里头能让您惦记,一身白的人,还能有谁?
浅显易懂的道理何须深究,若即若离这法确实不错,可您究竟多久没去禁地,这是太过思念,于是来此地借景念人以消磨时间?
不然还真以为是祭奠死者,吓一跳。
这该是多么深沉的爱,我都被感动了。
齐木双眸似火,看到魔尊带了些莫名的意味。
“尊上,您和仙尘怎么样了?”
渊落侧着身子,看不清表情。但,明显眉头皱了下。
“他还有对您时不时动怒么?”
渊落道:“没有。”
确实没有。不止如此,比这还要恐怖数倍。
隔了一月再去的时候,仙尘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哪还有什么火气。之后说什么做什么,绝不忤逆,半句怨言都没有。
然,看来这只是表象。
这人无论在他面前端得如何乖巧,也免不了骨子里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他恨不得将整个大陆付诸一炬,整个人已经完全扭曲。
没有什么,是疯了的他,做不出来的,
“看来并非毫无用处,”齐木严肃道:“尊上,这只是第一步,还有后续。看来第一步很合适。”
“哦?”渊落看着他,并未对其大言不惭有何反感,半晌道:“仙尘很痛苦。”
齐木一惊。深呼吸。
现在越苦,代表了以后会越甜。苦尽甘来的那天,你们会感谢我的。仙尊,我对您不住!请让俺再对您不住两下。
“尊上,那……我说,您还要听么?”
“但说无妨,”渊落抚上他的后颈,摩挲:“本尊听你的便是。”
齐木抖了下,摸着有点痒,可渊落似乎习惯性喜欢这么碰。
身后是围栏,不能动弹。
“第二步,嫉妒心。越是嫉妒,执念更深,越是放不下。”
渊落轻轻地摸着齐木的后脑,眸光闪烁一闪即逝。
“本尊断不会如此。”
“自然不是您,”齐木无奈,叫他也想象不来尊上嫉妒会是什么样,只能荼毒仙尘了。
齐木正色:“您把倾慕于您的人带给仙尘看过么,有当着他的面被示爱么,更刺激人的还有许多,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佛陀也无法自持,更何况喜欢您的人。他会幡然悔悟您的好,不准您被其他人抢走。”
推动感情发展必不可少的情节,百试不爽。有意无意,和故意,似乎也差不多。
渊落默:“不错。”
不会是幡然悔悟。这简直形同毁天灭地,会让他痛苦到近乎崩溃。
如此便好。
“嫉妒最为简单,只需小小刺激一番推波助澜,只需找另一个能进入禁地之人,得甘愿为您付出,啊……这人说的怎么这么像……”齐木面色古怪,没说下去。
“你在自荐?”
齐木哑口无言。
“什么……”
渊落轻笑,似乎是见齐木反应很不错,勾过手,竟然就那么在他额上轻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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