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内8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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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内81号-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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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0。她又把卡拿出来亲热地问老玉米:“亲爱的,密码还是那个18打头的吧?”



老玉米机械地点点头,在座的所有人不干了。



“握雨心,你不能这样啊,您这不是有预谋瓦解革命独苗的纯真思想吗?这以后都照你这样,那还不把老爷们都惯的没样啊!”



“老公,我也要自己买个戒指掏你钱包,我要买个钻戒,上次结婚你说没经验买个陶瓷的,这回可是下次了啊!我不管!人家要啦!人家现在就要!!!”



老玉米拿着那个戒指盒看着神采飞扬的握雨心,看着那个已经微微翘起的手指头,那修长的流淌着爱的算术题的手指头,一屋子的人都期盼着这个神圣时刻开始,鸡觅食的老婆又哭开了。



“握雨心,我、我说句话,不是针对你啊!我是跟大伙说的,你们没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吗?”



空气中好像什么被冻住了,咯吱吱地麻木了所有人的神经,鸡觅食的前妻卧倒在木瓜特仑苏怀里都不知道。



握雨心一句话没说。



桑一试探地问了句:“亲哥!您是被胜利冲昏下水了吧?怎么专扫大家的兴来的,大学学的是白眼狼专业,拿学位了吗?灰太狼校长授的帽吧!”



握雨心还是什么话没说。



这回改鸡觅食老婆抱着木瓜特仑苏了,一屋子的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老玉米。



“我这人就这操性,哥几个你们用脑脊髓好好想想,没觉得整个事情来的太快太完美了吗?”



“没觉得!”木瓜特仑苏摇摇头,被鸡觅食老婆捅了一下。



“这样,我不用一个一个的问,我就问一句,在撒旦教的那个祭台前许愿的人,实现了的,请举手。”



老玉米也举手了。



一屋子的人举着右手,就鸡觅食的老婆伸左手,木瓜特仑苏还问:“你左撇子啊?左撇子人聪明,我六舅家的孩子都左撇子。”



“不是这样滴,你个死妮子你屁股压着我右手呐!”



老玉米像巴顿将军一样站起来,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我们一次次的进朝内81号,死人,掉大沟,被冤枉,被洗礼,回到未来又回来,又死人,还莫名其妙地参加个古怪的音乐会还差点没被咬死,怎么这么多危险的事都让咱们摊上了,凑巧啊?我老感觉那个给我们戒指的人算准了我们那天要去还,算准了我们不会走,算准……不对啊!不会我们中间有什么人是卧底内奸无间道什么的吧!”



大家云里雾里的,但最后一句都听明白了,鸡觅食老婆第一个低头看怀里的——



木瓜特仑苏!



“哎!别介带头大哥,你你你不能怀疑我什么啊?我就是好奇我怎么成羊羊羊了,嗨!我一紧张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我问你,你真是斜阳岁月的表妹吗?我们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啊?最主要的——”老玉米抬头看了大家一眼,“我打斜阳岁月的电话,他爸接的,他爸说自己是独生子。”



木瓜特仑苏突然挣脱了鸡觅食老婆的怀抱,逃走了。



所有的人跟看电影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老玉米没有露出得意的神情,反倒更忧心忡忡了。



“据我上网查撒旦教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那属于天地会啊还是阿凡达啊!”鸡觅食踹了老婆一脚,有点后悔昨晚的冲动了。



“反正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但我看了半天就一个感觉:邪教!”



39、撒旦的邀请



对于老玉米的杞人忧天大家没相信也没怀疑,生活好像正常了,物价该涨还在涨,油价半夜还在调,老玉米似乎都忘记了曾经的那些往事,握雨心说出差也好久没联系了,偶尔发个短信也是礼貌的问几句,老玉米知道她为什么。



天尽头给老玉米发短信:哥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下,下周日晚上的弥撒你参加吗?他们说你既然不喜欢就算了,国家还说宗教自由呢,可我是想问问您,我参加吗?



老玉米用脚想都知道在哪举行。



周末他独自一个人从靠近大街的厕所那面翻了进去,朝内81号里面鸦雀无声,黑咕隆咚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老玉米进入主楼还是那样啊!人鬼全无,这个天尽头到底说的是哪啊?换地方了吗?老玉米转身要走,突然听见楼上有下楼的声音。



咯噔!



咯噔!



咯噔!



随着一股异香,老玉米分明看见一个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在这破败的朝内81号的残破空间内,竟然走出这么一个绝色佳人,借着透进屋内的月光,老玉米依稀看见这女人快跟自己一样高了。



披肩的卷发,弯曲着盘旋在暗暗的脸庞左右。那深邃的眼神闪动着无边的渴望,高跷的鼻子和无限诱惑的嘴唇,一努一努地在老玉米同视平线的地方晃动。尖尖的下颏好像尖刀一样在她左右摇摆前进的时候匀速前进。消瘦的玉颈,在银色月光下好似希腊雕像一样泛着大理石的光泽。那露珠般细碎的项链将人的眼神缓缓带入那深深的沟壑。



在逐渐隆起和越来越伟岸的低胸下是一袭拖地到底的晚礼服,丰满的天堂口更加衬托出纤细腰身的无骨。一条暗紫色的丝带从盈盈的腰身处往下延伸,那掐折细碎的裙摆富丽堂皇的映衬出与这残破的房间的不协调。



她微抬杏目,玉口轻开,滋润的语调像潺潺流水般萦绕在耳边:“你好老玉米,我是Elaine,你叫我伊莲吧!”



说完伊莲伸出右手,老玉米看明白那是吻手礼的姿势,老玉米接过伊莲冰冷的玉手,轻轻握着葱细的指甲轻轻吻了一下:“夫人您好,您找我什么事吗?”



老玉米在好莱坞电影里学到的礼节让他应用的游刃有余。



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人也不对。



人?



老玉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收手轻抬下颚的伊莲接着说:“撒旦想见你。”



老玉米的脑子就好像在内部被引爆了一样——不是空白,不是恐惧,不是绝望,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末世感觉、



他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它怎么想见我?”



这时突然从伊莲身后闪出一个人来:



“哥哥,撒旦想见你是好事啊,我们想见还见不到呐,这位您不认识吧?她是撒旦新娘,她也有网名,叫穿拖鞋的猫,QQ号是337675119,我让她加咱们探险群了,我其实不是……”



天尽头反常的一直说个没完,眉飞色舞的在这诡异的小楼每一句话听起来感觉都那么阴森。



老玉米看着天尽头,怎么都觉得他脖子那一会闪过一个什么东西,一会又出现了,好像、好像一条丝带,暗紫色的。



天尽头突然不说了,同时伊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玉米控制了多年的双腿竟然兀自向楼梯迈去,那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夜晚显得那么的无助,老玉米远远的就听见有呻吟和喘息的声音。



这?这不会是那什么吧?



二楼还是那么的漆黑,可黑暗中一簇一簇的有好多组黑影在扭动,老玉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伊莲微笑着在旁边指引着三楼,天尽头在左摇右看窃窃地笑!



老玉米经过这半屋子交合的队伍,继续向三楼走去,当右脚即将踏上三楼的楼梯,他微微向右下方歪歪头,不对吧?声音是这个声音,可对象和品种怎么有哪些不对啊?他刚才转身的时候明明看见最近处的一对其中怎么伸出一条尾巴啊。



三楼开始有人值守了。隔几步就一个东西趴在墙壁上,只能说是东西,那物体脸朝墙,像粘在那里一样,黑黑的实在看不清是什么,经过身边的时候在腥臭的味道中夹杂着哼哼的喉咙声响。



这时的老玉米已经没魂少魄了,腿软得只够迈一层台阶。



三楼一样黑黑的,在最里面的那面墙上,仍然挂着那个巨大的撒旦教徽标,只是那个五芒星图案既不是画的,也不是印的,而是光束从那里穿越出来。



老玉米清楚地知道,那墙壁的那头——是空气!



这楼就这么大,这么宽,怎么会有这么幽深的光透过五芒星照射出来?



40、历史上的朝内81号



老玉米看见那位撒旦新娘走近那个光束,刺眼的光芒将她完美的曲线勾勒的一片金色,她伸出右手对着那个光圈行撒旦教礼,好一会才把手收回来,转身,盈盈的微笑着走到老玉米面前:“请吧,我亲爱的教友!”



老玉米怎么这么不爱听这个称呼,麻酥酥的,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它在哪?”



撒旦新娘指指那五芒星,老玉米满腹狐疑地踱步,一点一点靠近那个光芒。



天尽头呢?



他四下看了看,除了楼梯口站着的撒旦新娘,没别人了,光线越来越刺眼,可除了这个光标以外什么人都没有?



撒旦呢?



老玉米在离那个光标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停住了,他心里在盘算是不是用那个手势行个礼什么的,毕竟要入乡随俗见撒旦就别画天主基督那一套十字架了。



那个光标竟然开始旋转了,同时发出一种好像从深井喊出来的噜噜声,好像嗓子没清干净在讲话一样,硫磺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并且伴随着有风从那个旋转的标志中散发出来。



老玉米回头看了看那个撒旦新娘,她还微笑着抬手示意老玉米,这什么意思?让我再走近点吗?那就撞墙了啊,别再给我绞进去。



老玉米又往前跨近了小半步,那个咕噜噜的声音开始渐渐清晰了,仿佛在一口大锅里说话一样:



“你……有……什……么……顾……虑。”



慢吞吞地就咕噜出这么一句来?老玉米没明白。



第一,这就是撒旦在跟我讲话吗?



第二,我有什么顾虑?我没什么顾虑啊?问我为什么不加入教会是吗?



“你……满……意……自……己……吗?”



老玉米觉得这个撒旦挺逗,跟党委书记似的管得还挺宽,我满意吗?我想中500万呢我还,什么叫满意什么叫不满意?知足常乐!我没什么不满意的?一点小遗憾而已。



老玉米想到这,刚想开口客气几句走了就完了,这光太刺眼,硫磺味熏死了,跟站在风口一样:



“谢谢您能接见我,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想见我,我是个无神……”



还没等老玉米解释完,那个声音又说话了:



“一……千……八……百……万……可……以……吗?”



什么一千八百万啊?钱?在哪呢?给我吗?不会吧?这见面的红包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那个标志渐渐停止旋转了,老玉米有些害怕了,怕一会蹦出个什么来,他倒退了几步,那个撒旦新娘却快走几步,站在离光标特别近的地方行礼。



风停了,硫磺味淡了,那个恢复原来形状的五芒星渐渐暗淡了。撒旦新娘就在那光标里一动不动的行着礼。



最后,整个三楼变成了漆黑一片。



老玉米傻呆呆地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朝内81号里面,许久才缓过神来,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四下无人,对面墙还是那些木头,老玉米本能地去拍了拍,还是灰嘟嘟的,没有任何异样,撒旦教标志和那个新娘都没有了,那女的叫什么来着?什么莲?



老玉米解脱了一样四下看了看,慢慢地向楼梯口走去,他发现那些站岗的东西也没了,只剩下隔一段一个的黑印在墙上,老玉米下楼路过还摸了摸,黏糊糊的好像唾液鼻涕什么的真恶心!二楼也什么也没有,那些交合的人或者物也没了,一楼也是。



天尽头呢?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小子把我诳来自己怎么没了,是被吃了还是做上门女婿了,撒旦不会生的是丫头吧?



老玉米回到家越想越奇怪,好好的那个撒旦见我干什么?再说真有撒旦吗?搞的神乎其神的,还说1800万?到底什么意思啊?18这个数字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多少事都出了18这上头,这不就是朝内81号掉过来吗?这个朝内81号到底怎么回事?



老玉米决定调查下这个诡异的小楼,可从哪查?网上说这里的产权以前归天主教教区所有,我能去问问天主教区吗?我去哪问?



老玉米第二天来到了西什库天主教的北堂,古老的大院,巍峨的教堂,今天没什么人,推开厚重的大门走进那礼拜堂,里面就几个人在那站立着或跪着祈祷,老玉米虔诚地走到前面低头划了一个十字架。



不是我眼花了吧,怎么前面点着的蜡烛火苗剧烈晃动了一下,老玉米有点害怕了,他看见旁边祈祷凳上跪着一个男的,他低声问:“劳驾我想问点事找谁啊?”



那个男人没抬头向外挥挥指头,在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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