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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顾大师，也是我们唐突了，只想着是孩子的拜师礼，没考虑到您的喜好……”林爸一脸紧张的解释着。
第四十七章 张冠李戴
林爸和林妈来之前想过种种可能性，就是没想到这位大师竟然是个怪脾气的，难道搞艺术的都是这样的人？
“平远兄，别吓着人家嘛。”四个人正坐在客厅里面玩眼神对对碰呢，没想到从后面的书房转出了一个人？
林笑笑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抬头，看到那人后自己的嘴角抽了抽……竟然是张光启？！
“林先生林太太好，在下张光启，是林笑笑的书法老师。”张光启热情的迎了上去，握住林爸的手。
林笑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介是肿么回事？他来凑什么热闹？再说了，自己啥时候答应给他当徒弟了？！
“张大师，您好、您好！”林爸一脸的兴奋，他喜欢书法，就算不买字贴什么的，去书店时偶尔也会翻翻这类的书，张光启的名字他看到过，字贴也见过。更何况昨天还看到过林笑笑带回去的那幅字呢！
林笑笑嘴角再抽抽，没吭声。张光启趁着跟林爸握手的时间，低头迎上了林笑笑的一对小眼：哼哼，让你敢摆我一道？这回扯平了吧？
林笑笑虽然被吓了一跳，可却也没觉得哪里吃亏了，好歹这位也算是当代有名号的一位书法家了，不就是徒弟多了点吗？自己也没亏到哪里去啊。
见张光启没脸没皮的贴了过来，顾承允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有些不好，只好给双方找了个艰难的台阶：“这些东西，你们就带回去吧，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我肯定会好好教她的。”
“别呀。”张光启屁股刚刚坐到沙发上，马上又站了起来：“小丫头单独给过你拜师礼了，还没给过我呢？不如这些东西让我带回去，当成是我那份不就好了？”
好一个厚脸皮的家伙，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就跟顾承允凑到了一起去？明明是两个完全不搭边的性格，竟然能这么熟，简直就是奇葩啊。
有了张光启的解围，林爸林妈总算是不太尴尬了。既然这位顾大师有些怪癖，但只要他能好好教自己女儿就好，这样一来以后还能省些事呢。
聊了几句之后，跟林笑笑定好明日起每天早上九点过来上课的事情后，林家三口离开了。
“唉呀，没想到那个顾大师是这种脾气的人……真是的。”林妈皱着眉头，很后悔买了那些东西，这些钱，留在家里当家用能多吃多少顿肉呀！
“艺术家们，多少都有点怪癖，刚才那位张大师不是也说了吗？顾大师一生没收过徒弟，咱们笑笑算是投了人家的缘分。”林爸虽然也有点不爽，可还是要安慰自己老婆。
“那个张光启也真是的，人家不要的东西他也要抢……”林妈对于张光启把那堆东西要走的行为有些不齿。
林笑笑坐在车后面，冷静的说了一句：“人家那是给你们解围呢，他不要、顾老师也不要，让咱们拿回去不是更没面子？”
林爸林妈一愣，心想，这倒也是。
猛的，林妈突然想起一件事，伸手揪住林笑笑的小耳朵：“你今天上午自己出来过了？你胆子倒是不小啊！这么远的路，被花子拍走怎么办？！”
林笑笑疼得直抽气：“妈！放手啊！我又不是不认道！”
“那也不行！你才多大？还有，你是怎么找来的？”林妈一想这件事就后怕，这孩子才多大啊？怎么就敢一个人出门？丢了还了得！
“名片上不是写着呢吗？晚上你们带我溜弯来过这儿，我当然认识。”林笑笑底气有些不足，可还是得勉强回答。
“以后不许自己出来了！听到了没有？”林妈的话，与没说一样。
林笑笑绝对不可能因为林妈一句话，以后就真的不出门了。而林妈虽然着急，可心里也正得意着呢：谁见过四岁大的孩子就能凭张名片就能找到地址的？我家孩子就行！
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搞定，林笑笑这才提醒二人：“爸、妈，顾老师讨厌那些事，咱们回去以后别跟别人说我在跟他学画好不好？不然他又生气了。”
顾承允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不高兴，林笑笑不知道。可林笑笑却不喜欢被别人知道自己在大师家里学国画，可按林爸林妈那性子来说，说不定这件事就又会被他们当成谈资拿出去乱说，所以干脆起了顾承允的大旗。
想了想，林爸拍板：“那就说送你去少年宫学画画去了，以后得好好听老师的话，知道吗？”
“哎？对了，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咱们也没看看这个顾大师是不是真的会画画啊！好像连一张他的画都没看见吧？”林妈猛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刚才她和林爸来的路上就商量过，到了那里之后一定要看看顾大师的画，好歹也得知道知道他的水平怎么样吧？
总不能“听说”他是个画国画的，就傻傻的把孩子送过去吧？
可没想到，因为顾老先生那先声夺人的气势，把两口子一下子就给弄傻了，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子后。别说他们当时忘记了，估计就算是想起来了，恐怕也不敢提。
“妈，您没看到客厅里挂了一副万马奔腾吗？”林笑笑很无奈的提醒二人。
她只午只呆了一小会儿，一进门就看到了那画，怎么这两口子刚才这么半天都没注意到？
“我看见了，那画是顾大师画的？不错啊！”林爸惊讶，那画很有气势，绝对的大家手笔，难道这就是顾先生的水平？！
“不是，那是徐悲鸿画的……”林笑笑长叹，替顾承允和徐悲鸿哀叹，林爸这什么眼神啊？看见画没看见落款？
“徐悲鸿？！那得很值钱吧？真的假的？”林妈大惊，也是，那画要是拿回林家，卖掉之后绝对够一家子吃上几年的。
“老师跟徐悲鸿、齐白石学过画画。”林笑笑也是中午那会儿打听了一句，她当时只是觉得那画不像是假的，才问了一声，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
于是，林爸林妈没动静了，别人就算是要骗，也犯不着骗林家这种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的家庭，所以，答案很有可能——人家的“大师”头衔是真的。
第四十八章 顾家
第二天一早，因为从这天起，林笑笑就要跟顾承允学习画国了，每天早上要九点到顾家，中午不在家中吃饭，下午四点才会回来，所以，时间迟缓器的使用时间必须进行调整了。
于是，林笑笑一半故意、一半无意的，在第二天一早，早上五点就爬了起来。
起来稍稍洗漱了一下，小丫头带上了小背包，偷偷开门出去。直到出了院门，这才打开了时间迟缓器。
她要晨练、外加进行早上的常规写生，以及笛子练习。
五点半出门，六点半结束，林笑笑回家前看到卖早点的，想了想，干脆等迟缓器用完后，直接买了豆浆、油条、烧饼，一路上拿了回去。
听到门响，迷迷糊糊的林妈被惊醒了过来，披着衣服起床向外面看。
“笑笑？！你去哪儿了？！”林妈正好看到林笑笑拿着一堆早点回家，吓了一大跳，这一叫，把林爸也吓醒了。
林奶奶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饿了，出去买了点早点。”林笑笑一脸淡定，把东西往林奶奶床对面的小桌上一放。
在林家，常常会发生不吃早点事件，特别是在林爸要妈身上。
林家人貌似有遗传性的懒床基因……所以林笑笑上辈子发生过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迟到，各种迟到。
早上差一刻七点起床，七点就要出门上班……于是林爸林妈也就习惯性的常年不吃早点，只在周末时才会在早上九十点钟起来吃早饭。林笑笑没上学前倒是每天都跟林奶奶吃早饭，因为林奶奶起的晚，外加嘴馋，早点是绝对不会少了的。
可既然自己现在起就要上课了，那么早上又要使用时间迟缓器，又要不被家长发现，那最好的防御措施就是——买个早点。
林妈一通埋怨，也不睡了，爬起来吃起了早点，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上班了。
林爸也是一样，只是在走了之后，再三的嘱咐林奶奶，一定要把林笑笑送到律河边，看着林笑笑进顾家的门。
等林爸林妈走后，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多钟。
林笑笑笑眯眯的看着林奶奶：“奶奶，我自己去吧。”
“不行！”林奶奶坚决不同意。
“您看，我早上早点都能买回来……”
“那也不行！”
“我昨天自己去过了……”
“不行！”
“我认得路……”
“不行！”
……
于是，林奶奶一路把林笑笑送到了顾家门口，看着黄阿姨出来把林笑笑接进去，这才自己去了市场买菜。走前，黄嫂强调了好几次，林奶奶才同意让黄嫂帮她送林笑笑回家。
没办法，谁让自己还小呢？
顾承允早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等林笑笑来后，就先让她随意的画上一副画。
顾承允的书房面积不小，里面各色的毛笔、卷轴、砚台、笔架，以及挂在墙上的几副作品，把这间中国风的房间装点得十分具有文化气息。
墙上挂着一副横轴的花鸟图，是典型的写意彩墨，那看似随意的笔法，每一下都画得恰到好处，把鸟与花的形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桌上铺着的宣纸，林笑笑一阵肉疼：“师父，要不要换成报纸啊……”
“报纸？”顾承允一愣，失笑道，“你在家都用报纸画吗？”那天就听这孩子说自己家没钱买宣纸，没想到她竟然是用报纸练起来的？
林笑笑点头：“嗯，用宣纸太浪费了。”
“不浪费！”顾承允摇了摇头，“那天我看过你画的观音了，你的基础已经不错了，用不着再用报纸练习，现在用宣纸画，更能看出你的笔力哪方面不足、还有哪些地方会用错误的方式画画，用报纸的话，有时反而看不清楚。而且报纸的吸水性和宣纸不一样，你要习惯宣纸才能控制好笔墨的特性。”
既然如此，那就画呗，还客气个啥？
砚台上面已经磨好了墨，林笑笑还从来没用过这么高级的墨汁呢，哪回用的不是店里整瓶的墨汁？她画了这么久，除了去“笔墨生香”外，还从来没在哪里看到过正儿八经的砚台呢！
想了想，林笑笑抬手，把今天早上去河边的一小片景致画了出来。
沿河公园中的回廊、几株松柏、路上正在打太极的老人。
这些景致，都以有些抽象写意的方法展现在了纸上。其实，这画面早上的时候她已经用素描的方法画过了一次。所以对于布局、人物景致细微之处，都有着很深的印象。
“不错，对浓淡的把握很好，只是画这个回廊时，笔要这样用……”顾承允马上进入了状态，给林笑笑做起了示范。
有些事情，自己摸索确实也可以做到，可要是有个名师可以在一边提携的话，那更是事倍功半的。像现在，林笑笑以前画画时的坏习惯、不明白的地方，现在经由顾大师在傍提点，她的进步，是以前连续画上一星期也达不到的！
一老一少，在书房里研究了三个来小时，就到了中午时间。
黄嫂进门叫二人吃饭，林笑笑洗过手、坐到饭桌旁边，闻着那阵阵的清香，那叫一个感慨啊！
黄嫂的手艺，比林妈还要高一些！
林妈做饭，是主重味、少重色。而黄嫂的饭菜则是色香味俱全！提起筷子夹了一个清炒虾仁，那味道果然如想像中的好。
“黄阿姨，我要跟您学做饭……”林笑笑一边往嘴里塞着米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呀，先把画学好吧……”黄嫂看到林笑笑的吃像，抿着嘴又笑了起来。
“你不是还要学绣花吗？再加个做饭？你学的过来吗？”顾承允一阵好笑，这孩子是聪明，可就怕她贪多嚼不烂，到头来再弄个两手空。
林笑笑连忙坐直，向二人保证道：“我会好好学画画的，刺绣放在课余时间学，好吗？”
见二人点头，林笑笑又连忙加了一句：“那我中午等黄阿姨炒菜时，可以去观摩吗？”
观摩？这丫头还会这个词？顾承允一阵大笑，点头同意了。
其实，林笑笑想说“围观”的来着……
第四十九章 业余5段
到了下午，一老一少又钻进了书房。
没过多久，大门口外有人拍门，黄嫂连忙出去。
“唉呀，果然来了。”张光启一进书房，就夸张的叫了一声。
之后，也不管这二人待见不待见他，就往桌子边上凑。
书画，其实是不分家的，只是看各人更擅长哪一方面。顾承允虽然主攻花鸟、山水类写意类国画，可他除此之外对于人物、白描、甚至油画都有所涉猎，书法自然也在他所涉猎的范畴之内。
同样，张光启主攻书法，近几年特别主攻的又是硬笔书法，但他同样对于国画的鉴赏十分精通。
“哟，画的不错嘛，小丫头的观察力很强。”随后拿起那张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