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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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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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云沉默半晌,慢慢道:“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他三成股份。只要让我多活五年,我就能成倍赚回来。”

这个问题比较敏感,看他不愿多说,我便不再多问。我们出了别院,坐上一辆电瓶车,往山庄后面去。在车上,我给王晓雨打了电话,可电话始终关机。

杨慕云是个人精,看我打电话一脸焦急,便猜出几分,说道:“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很怪,信号时好时坏。有专家和我说,当地存在着一种极大的信号干扰,具体原因不明。刘洋,你放心,等看完贺平的情况,我尽快安排你们出发。”

山庄后面,过了一排别墅,有一处临着山坳修建的那么个独门独院。周围鲜花绿树,颇有点曲径通幽的味道。

门口有个岗亭,里面坐着两位保安,看到我们来了,从里面出来打开铁闸门。杨慕云冲他们摆摆手,打了招呼。在我们车子通过之后,两个保安又把大门关闭。

我心里暗暗纳闷,至于这样吗,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到了院子里,我们下了车。还没走几步,我忽然闻到一股比较刺鼻的腥味。低头一看,在院子门口,洒了一地的白色粉末。

“这是白盐。”杨慕云解释:“按照马师傅的指示,在门口洒下白盐。能够封闭邪气,不让它泄出来。”

我心砰砰跳,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难道贺平中邪了?

贺平关在一个偏屋里,里面没有开灯,只是在屋子四角挂着红色灯笼,光线很差,幽幽灯光下,气氛显得有些诡秘。

地面中央画着一个巨大图案。是用朱砂画上去的,有点像道符,图案方方正正,一层套一层,鲜红无比,看上去非常恐怖。

在图案最外面八个方向燃着长明灯,忽起忽落燃烧着。地上铺了很多黄色蓝色的符咒,一张挨着一张,就跟上坟烧纸似的。

在这些东西最中间,坐着一个人。头仰着,两只手像脑血栓一样勾在胸前。

我看看杨慕云,杨慕云低声道:“过去看看吧,别走得太近。”

我向前走了几步,借着微微灯火,这才看清楚,果然是贺平。他一直在看天花板,脸色苍白消瘦,嘴角不停流着涎液,脸上表情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白痴特有的神情,说茫然不茫然,说惊恐不惊恐,总而言之,不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

看他这模样,没来由我心里一酸。我和贺平没什么交情,仅仅一面之缘,可看到原来干干净净特别阳光的小伙子,如今便成这个样子,无法控制的悲哀溢在心头。

“为什么不把他送医院?!”我有点愤怒。

杨林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马大师不让,说他中邪了。如果就这么把他送走,他很快就会横死,这才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杨慕云让杨树打电话叫马丹龙过来。

我难过摇摇头:“我实在看不出他中邪在什么地方。”

杨慕云做个手势,示意我们从屋子里出来。到了外面,阳光普照,我长舒一口气。那间屋子实在太压抑,简直喘不上气。

杨慕云从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交给我:“打开听听。”

我打开录音笔,光标亮了,却没有声音传出来。我狐疑地看了杨慕云一眼,他让我耐心听。时间不长,录音笔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声音非常嘈杂。录制声音的人像是在大超市,又像是在极为空旷的山谷里录的。这个声音大概持续了三四分钟,我正纳闷时,突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一出,让我非常吃惊。

这是一个人在呐喊。

这个人完全听不出是男是女,声音非常非常空旷,就像是在一个很深的洞里发出来的。整个音节很简单,就是“啊”。可是几秒之后,我不敢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呐喊,听来又像是唱歌。

因为“啊”这个音节,开始出现很明显的上下起伏。扯一个不太贴切的形容,有点像美声唱法。

听了一会儿,我的脸白了,我看了一眼杨氏父子,他们三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声音又有了变化。

还是“啊”这个音节,此时听来,像是发声的这个人正在坠入某种深处。声音愈来愈远,愈来愈空,奇怪的是,声音的大小却没有任何变化。

请读者原谅,我根本就设想不出这种变化产生的原因。也想象不出一个人是在什么情境下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只好勉强说他掉进了什么深处。

这个声音听得实在是可怕,渗得慌。倒不是它本身多恐怖,而是这种声音背后情不自禁产生的联想,越想越不可琢磨,越想越吓人。

听到后来,声音突然多了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发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同时低声呐喊歌唱。我正待细听,录音笔“啪”一声停了,录音到了尽头。

我咽下口水,看着杨慕云:“杨伯伯,这是从哪来的?”

杨慕云用手指了指屋子,那意思是贺平发出来的。

我疑惑道:“这是贺平疯前录的?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遭遇?”

杨慕云摇摇头,说了一句话,让我吃惊不小。

他说,这是贺平现在录的。

“贺平不是疯了吗,他怎么会录东西?”我奇怪地问。

杨慕云道:“你没理解我的意思。这个声音不是贺平录的,而是贺平自己发出来的。”

这句话说完,我张着大嘴,惊讶地差点坐地上。

“不对啊,听起来声音很嘈杂,而且不像一个人能发出来的。贺平怎么会喊出这样的声音?”这真是匪夷所思。

杨慕云解释说:“这不是贺平嘴里发出来的,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杨慕云说,这个事情最早发现的时候,是贺平到山庄后的第二天晚上。当时山庄雇了人专门伺候他,就在这天晚上,那位保姆阿姨,就听到了一种怪声音,嗡嗡作响,愈来愈强,脑子都要吵炸了。这个声音就是从贺平房间里发出来的。

本来这件事是没惊动马丹龙的。这种现象出现后,下面人报告给了杨慕云。杨慕云觉得有些奇怪,便找来专门录音师,把录音设备放在贺平的房间里。第二天检查时,果然录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

当时有经验很丰富的录音师,说这属于低频声音,他拿到录音棚进行专门的转频解构,重新输出来的声音,就是现在我在录音笔里听到的,类似人类呐喊和歌唱。

本来贺平是要送到精神病院的,但杨慕云下意识认为,他身上肯定有某种不可思议之处,或许和日军那个神秘计划有关系。

他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正好马丹龙在山庄里没走,每天游山玩水,无所事事。他便把马丹龙叫来。

马丹龙看到贺平后,脸色顿时变了。他说贺平现在已经不干净,沾惹上了什么,很有可能贺平身上有着什么脏东西。

关于日本人的事情,杨慕云没有和马丹龙说。马丹龙虽不知前因后果,但一眼看出了不对劲。他说那个脏东西,应该就在贺平的手里攥着。

说到这里,我想起刚才贺平的奇怪姿势。他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攥拳,一直勾勾在胸前。有点像脑血栓后遗症。

这时,马丹龙坐着电瓶车从外面进来。他从车上下来,背着手大摇大摆走过来:“呦,小刘你又来了。”

对他我还是很尊敬的,我一抱拳:“马师傅。”

“杨总,想好了这是?打算让我做法了?”马丹龙问杨慕云。

杨慕云脸色很难看。

杨林低声对我说:“马大师说,他有办法让贺平张开手,把那个脏东西安全取出来。但条件是,做一次法一百万人民币。”

第十三章珠子

我们一起走进那间小黑屋。

杨慕云看着痴呆的贺平,叹口气:“马大师,我决定了,你做吧。”

马丹龙把随身背包放在地上,抻了抻袖子,就要过去。杨慕云问:“把那个脏东西取出来,贺平就能好吗?”

“实话实说,够呛。不过至少能保证他可以活着,不至于横死。”马丹龙说。

杨慕云做个手势,示意可以做了。

马丹龙蹲在地上,拉开背包,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说:“杨总,你这钱是支票啊还是电子转账……”

马丹龙还挺门清,看样子这老小子经常干这样的买卖。

既然两人是生意关系了,杨慕云态度变得有些冷淡:“我这么大企业不会差你这点钱。你整吧,整利索了我就让财务给你转账。”

“好嘞,杨总是大老板,不至于拖我们江湖人的钱,那都伤天理。”马丹龙絮絮叨叨说。

马丹龙居然从包里取出一件八卦黄衣,这种衣服只有在香港老电影里才能看到。周身黄色,上面绣着八卦图案,袍尾飘飘,穿在马丹龙身上,还真有点出尘的仙味。他又从包里拿出墨斗、朱砂、红线等物,让我们退后,他拿着这些东西走进地上的符阵里。

有没有本事另说,这马丹龙架子在那摆着。步履稳重,走一步停顿一下,凝眉聚神,表情非常严肃,整张脸居然生出一种刀削般的立体感,非常有男人味。和刚才那嬉皮笑脸的痞子样成鲜明对比。

他缓步来到贺平近前,围着绕了三圈,轻轻用手去摸贺平勾在胸前的拳头。杨树在后面看着,一声轻叹:“我们这不是傻吗,还做什么法,直接找个壮汉把贺平手掰开不就行了。”

杨慕云眯着眼聚精会神看着,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想看看这马丹龙耍的什么花枪。

我看这爷仨的气势,如果马丹龙不拿点真本事出来,一会儿指不定会有什么结果。让保安扔出山庄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挨顿臭揍。

马丹龙一摸到贺平的手,本来痴傻的贺平,像是被什么惊了,左右扭头去看,脸上表情非常惊恐,那拳头攥得更紧。

马丹龙没有强拿,把墨斗拿出来。墨斗可能现在看不着了,这是一种古代的木匠工具,把头是个盒子,里面能拉出一条线。这条线韧性很强,可以弹起来。木匠一般用它拉直线做标记用的。

马丹龙从墨斗里把那条线拉出来,染上朱砂,然后开始在贺平周围的地上,用墨斗弹线。不多时,贺平四周就出现很多条横七竖八的红色直线。

他又拿出一根狼毫毛笔,右手掐住,念念有词,随即左手一弹指。说来也怪,他身旁不远的那盏长明灯,居然应声弹出一小团火苗,飞在空中飘着。

马丹龙把毛笔在朱砂一沾,然后又用笔尖在那团火苗里轻轻一触,很明显能看到火苗在笔尖消散。

他就用这杆毛笔,开始在贺平脸上画符。真是笔走游龙,毫无凝滞之处。可也别说,他这么一下笔,本来关闭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像是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头上那些红灯笼无风自摇,地上燃烧的长明灯火无风自动。

小小房室内,一时间似乎风雷涌动。

杨树啧啧轻叹:“别说这老伙计还真有点东西。”

时间不长,贺平的脸上就出现一个道符图案,鲜红鲜红,映着忽明忽暗的灯火,显得异常的恐怖阴森。

马丹龙一手笔,贺平猛地张开嘴,吐出一口绿烟,随即手一松,只见一个圆溜溜的物件从紧攥的拳头里落出来。这东西掉在地上,沿着地面咕噜噜直滚,一直朝着我们方向来了。

越滚越近,越滚越近,杨树看的稀奇弯腰去捡。马丹龙低喝一声:“别动。”他离我们那么远的地方,忽然出手,右手掐住的那根毛笔,像暗器一样扔了过来,直直在空中飞成一条线。电光火石之间就到了,毛笔杆正打在杨树手腕上。杨树吃不住疼,一缩手。那圆溜溜直直地从我们身边滚过,一直滚到墙角不动了。

马丹龙站起身走过来,对我们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赶紧去照顾贺平吧。这小子现在可以送到医院了。”

他过去,捡起地上那个东西,放进怀里,就想往外走。

杨树和杨林那是什么人物,小小年纪就在大集团历练,反应和应对都是杠杠的。他们一个箭步窜出去,拦住去路:“马大师,那么着急走干什么,这东西是你的吗?”

杨树回头对着门岗喊了一声:“都他妈做梦呢?!叫人,过来帮忙。”

门岗一开,保安冲出来,边往这来边打电话叫人。

马丹龙脸色不好看,回头看杨慕云:“杨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杨慕云呵呵笑:“老大,老二,看看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有什么事不会慢慢谈吗?和气生财。”

杨树说:“和气生财也得建立在双方有诚意的基础上。明摆着对方不怀好意,咱们也不能客气。”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一直盯着马丹龙。

马丹龙老江湖逗笑了。连我都看出来,杨氏父子在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戏呢。

这时候,一大群保安跑着步就过来了。马丹龙有些无奈,知道今天这事不说清楚没个完,他咳嗽一声:“杨总,各位,咱们别那么大阵仗,都是人民内部矛盾,话说清楚不就完了。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几位跟我进屋。”

杨树做个手势,让保安在门外列队。我们几个又回到屋子里。

马丹龙关上房门,慢慢摊开手,把里面东西展示出来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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