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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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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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想了起来,杨慕云最开始派来的两个人,一个疯掉一个死了。死去的那个人尸体就是在隧道口发现的,难怪那个地方就连姚兵都谈之色变。

同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贺平手里的算盘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难道就是在那个隧道里?

我们出了村部,关主任和老安带着我们一起向村尾走去。在路上,关主任介绍说,死的这两个女人,是母女俩。孤儿寡母的非常不容易,头天晚上还看到她们俩在家吃饭。可第二天一直到中午,大门还紧紧关闭。他们这个村,远悬山外,相当于一个**小国,一共就那么几百个人,村民们熟头熟脸,村里基本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像这母女俩这样,一直到大中午门还紧关着的,那是非常少见。

有热心邻居就去叫门,推门一看,当时就吓傻了。遍地的残肢,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钟秀听的奇怪:“关主任,晚上他们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一点声音都没有。特别静。”关主任说。

说着话,我们到了这户人家。这母女俩看样子过得挺苦,前后两间柴房,没有院子。大门是木头的,有些破烂,左右两边挂着对联,门上还贴着福字。对联和福字不知挂了多久,风吹雨打下,红色几乎洗掉,泛着一片暗黄色,看着有些阴郁的阴森感。

关主任轻轻推开门,这是凶宅,人都死绝了,也就没必要上锁。一开门,里面顿时扑面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说臭不臭,说腥不腥,气味虽不十分强烈,但令人很不舒服。有点恶心。

这玩意还真是邪了,没等走进去,马上就感到温度陡然降低,那种寒气渗了出来。关主任在门口不动,显然他是不想进去。

姚兵也没理他,第一个进了屋。钟秀刚要进去,我说道:“你是女孩,这样的地方不干净,最好不要进。”

她冲我笑笑,露出一口白牙:“谢谢。”还是走了进去。

杨林呵呵笑:“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怜香惜玉。”

我赶紧道:“杨总,要不你在外面等着,里面不干净,别冲了你的龙体。”

杨林打了我一拳:“扯淡。赶紧进去。”

一走进去,好悬没把我呛出来。这里面味道实在说不上来是什么,就像是木头在水里泡烂了的霉味,辣的眼都睁不开。

这屋子也逼仄,又矮又小,几乎没什么家具。就是一床土炕,一张破桌子,几把破凳子。墙上贴着老式年画,旁边是挂历牌。窗框上还悬着几串红辣椒。整体色调是那种岁月沉淀的土黄色,极为压抑。这地方别说常年住,就让我呆一刻钟,都要崩溃掉。真是无法想象,这一对母女生活的是如何艰苦。

老安用手在地上指了指:“尸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因为这里光线实在晦暗,阳光难入,所以姚兵打亮了手电。他戴上白手套,蹲在地上,用手电慢慢照着地上的痕迹。

就冲他这一手,我真的挺佩服。人家做老大确实有做老大的气派,身先士卒,查看凶案现场,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看了看,他站起来,又用手电扫了一圈屋子里,半晌对我们道:“这里不是凶杀第一现场。”

听到这句话,老安非常吃惊:“什么?”

姚兵道:“最简单的道理,肢解尸体,尤其是那种创口的伤,会导致血液大量迸溅。可是在这里,除了地上有些血迹的痕迹,墙上炕上包括其他东西,我都没看到有血液的痕迹。”

老安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钟秀说:“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母女俩是在别的地方被害的,杀死之后,再把尸体转移回屋子。”

别说那老安,就连我和杨林都觉得匪夷所思。被害的母女俩晚上在自己的房间关门关窗睡觉,然后被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给掠走了,在别的地方肢解凶杀之后,人家又无声无息把肢体残骸送了回来。

这整个过程,先不谈动机,就手法来看,一招一式透着专业、严谨,凶残不失冷静,谨慎透着诡异。

我有点质疑这是什么山猴子做的了。山猴子,听这名就属于畜生一类的东西,畜生杀人哪有这么算计编排的。

老安道:“我说怎么在屋子里招不到她们娘俩的魂儿。原来她们不是死在这里。”

听他介绍,这个村有个仪式,凡是人死后,都要招魂安魂,尤其是横死的。老安就曾经在这里招过魂,但是没有发现阴魂的踪迹,他还特别纳闷,甚至觉得有点恐怖。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姚兵飞身上炕,在炕上走了两圈,很仔细地用手电照着。然后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

他反复做着开窗关窗的动作,慢慢查看窗台上的痕迹,脸色愈加凝重。

“你们想过没有,”他说道:“为什么凶手在杀人之后,担着被发现的风险,把尸体又送回来?”

第十七章做法

我们面面相觑,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

姚兵从炕上跳下来,做个手势:“都出去吧。”

我们从屋子里出来,姚兵对门外的关主任说:“从今天开始,村里要加强戒备,邻居们之间最好互相通气关照,有什么异常,要及时反应。”

“这么严重?”关主任喃喃。

“这次事件不是孤例。我觉得很可能还会发生,总之小心没有错。”姚兵说。

我们往营地走,没了外人,杨林问姚兵对于这个凶杀案还有什么想法?姚兵道:“这个案子的凶手对于村子的地理非常熟悉,生性狡诈残忍,很难对付。”

杨林又问为什么凶手会把尸体送回来。

姚兵看了看他没说话。看他的眼神我有种感觉,或许姚兵已经想到了答案,不知为什么没说出来。

我们到了营地,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有人在营地中央的空地燃起篝火。大家拿着罐头白酒什么围坐在一起,吃喝聊着,气氛还挺温馨。等吃喝已毕,姚兵看大家都在,便把刚才勘察现场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大家都要小心,除了村民和我们,很可能还存在另外一些人,”他顿了顿:“一些生物,它们非常危险。今晚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和村民一起到隧道开坛祭神。”

“这帮山里人够迷信的,还真有鬼啊?”说话的这位是和我们一车来的两个大块头之一,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听杨林叫过他老贾。

“迷不迷信,我们也得尊重他们的风俗。祭过神之后,我们就可以穿越隧道,往里进发了。”姚兵说

吃完饭,我和王晓雨聊了会儿。山里的夜晚降临得很快,伸手不见五指,村里都灭了灯,狗也不叫了,一片死寂。我们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我便把王晓雨送回帐篷。

王晓雨和钟秀一个帐篷,两个女孩关系处得还挺好。我对钟秀印象不错,精明干练的,有她照顾王晓雨,我也放了心。

和她俩闲聊了一会儿,我准备回自己的帐篷。这时,就看到姚兵打着手电,挨个帐篷查寝。黑灯瞎火,他可能没注意到我。我看见他从兜里摸出一个药瓶,慢慢扭开然后一仰脖,吞了一个药片。

这是他的私事,我无意中撞到,觉得有些尴尬。姚兵一抬手电看到我,和善笑笑。既然碰头了,我就硬着头皮聊上两句,问他吃的什么药。姚兵淡淡说自己睡眠不好,每天要靠安眠药入睡。我们寒暄了几句,我便回到帐篷休息。

我和杨林,老贾,还有另一个叫老张的大块头,我们新来的这四个人在一个帐篷。

帐篷里没外人,老贾和老张点上两根烟,坐在帐篷口抽着。老张瞥了我和杨林一眼,有意无意地说:“那个姓姚的什么来头,挺能装逼啊。”

老贾哼哼两句:“有能耐呗。看今天发号施令那个神气劲。”

杨林正在翻着随身带来的书,听到这话笑笑,没说什么,继续看书。

老张把烟头在登山鞋下面蹭了蹭,说道:“杨总,那姓姚的拿的佣金比我们这些人多吧?”

“该你什么事?!”老贾道:“老老实实干你活得了。人家杨总,当领导的心里有数,你要真出力了还能短了你的好处?”

杨林放下书:“你们放心吧,我这次过来,就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谁好谁坏我都记在心里。”说完,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很难琢磨。

我非常讨厌这种叽叽喳喳阴谋诡计的人事关系。不过老贾和老张也没错,人家含沙射影的,也是为了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无可厚非。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点饭。姚兵让我们把帐篷收拾收拾,装备全部上车,这次如果可以顺利通过隧道,营地就要扎在那边,不在村里了。

那位懂点小法术的老安也上了车。关主任带着一些村民,拿着开坛做法的东西,在车后面跟着走,一起去隧道。

越过一个山包,时间不长,就看到山脚下有一个黑森森的大山洞。这洞大的,简直匪夷所思。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大的洞。

这个洞,乍看上去,就像是把一座山直接给挖空了。因为时间过去太久,风吹雨打,山石变化,洞里洞外长满了齐人深的杂草。往里看深不见底,就好似一个平放的深渊。

现在队伍前行的进度就卡在这个隧道上,成了个难关。队伍曾经组织过几次进隧道,可是都出了意外,导致两死一疯,非常邪门。

我们车子在隧道口停了下来,众人下了车。我来到隧道下面,抬头仰望,居然一阵阵眩晕。这得多大的工程啊!日本人得雇佣多少劳工才能做到如此的开山凿洞!杨慕云的资料记载,这里工程估计动用了几千人,我估摸还得多,至少上万。二战时候,装备落后,完全就靠人挖肩挑,估计这隧道下面埋得都是累累白骨。

这样浩大工程,完全就是用人命填出来的,难怪这里这么邪门。

我们刚一走到隧道门口,就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每个毛孔似乎都张开,全身起鸡皮疙瘩,说话都吐寒气。

别忘了,现在可是五月份,草场莺飞,阳光充足。可是走到这里,却像是到了苦寒之地。这种冷是一种阴冷,阴森的冷,比殡仪馆都要阴上百倍。

村民们把做法的东西,放在洞口,吓得都跑回去,谁也不敢靠近。

老安走了两步,凝重地说:“怨气很大,我要做法了。姚先生,能不能让你们的人帮着把供桌一起抬进去。”

正好大块头老贾和老张在姚兵近前,姚兵也是随手点指:“你们俩帮着大师,把东西抬进洞里。”

老贾眉眼倒竖,嘴皮抽了两下。老张咳嗽一声:“赶紧干活,别耽误事。”

他俩抬起供桌,桌子上摆着一大堆贡品蜡烛香炉等物,哗啦啦作响。旁边钟秀叮嘱:“你们俩小心点,别弄掉了。”

老贾这人明显气量有点狭窄,脸色铁青,可还是服从大局,咬牙切齿抬着供桌进去了。

姚兵道:“大家在外面等着。”谁知,他突然伸出手指点着我:“刘洋,一起进来吧。”

我心跳加速,王晓雨拉着我,嘱咐道:“小心一些。”

我暗暗叫苦,杨慕云也是,为什么非得把我塞进决策层。以后啥事都得身先士卒了,真他妈倒霉。

等进了洞,那种冷意更盛。这个洞也太浩大了,人在里面显得特别渺小,抬头仰望,高高黑黑的洞顶就像是深夜的星辰夜幕。一股股说不清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幸亏来时多穿了几件衣服,要不然非冻感冒不可。

供桌摆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老安换上一身红黑色的长袍,点燃了长明灯火,手里举着桃木剑,围着供桌慢慢转着。

别看距离不远,由于这个洞太过深邃庞大,老安身影相衬下就显得非常小,因为眼睛透视的关系,使他看上去又好像站在非常远的地方。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如梦如幻的意思。

老安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嘴里念着咒语,念着念着,突然出手,桃木剑挑了桌子上的供纸,晃了一晃,居然无火自燃。

他一抖落剑尖,烧着的纸飞了起来。在洞里越飘越高,越飘越远,化成一堆黑灰,宛如黑色的蝴蝶,消散不见。

姚兵咳嗽一声,可能是有些不耐烦,可还是耐着性子等着。

老安整整衣冠,走到供桌前,把桃木剑放下,应该是做完了吧。姚兵说:“多谢安师傅,你现在可以休息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来做就行。”

谁知道那老安不闻不问,一口吹灭一盏长明灯,然后提起另外一盏,用手轻轻挡在火苗前,居然一步一步往洞的深处走去。

钟秀在后面喊了几声:“安师傅,安师傅……”

那老安像是聋了一样,提着长明灯,晃晃悠悠,越走越深。

姚兵对钟秀低声道:“拦住他!”

钟秀一个箭步窜了过去,速度非常快,就要追上老安。谁知道她跑了数步,离那老安明明距离不远,可怎么也追不上。

因为这个洞的关系,导致前后透视关系扭曲,眼睛看到的景象比例完全失调。根本分不清前后的距离和大小。等我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老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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