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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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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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所有柜门此时都开启着,里面抽屉横七竖八悬在外面,用手电照照,连一片纸都没有。看样子,撤离的时候,日本人毁掉了所有的纸面资料。

一面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日本军旗,旭日东升。旗子上蒙着厚厚的灰尘,红颜色变成了极沧桑的深黄。可能是受到教育的缘故,我一看到这种旗子浑身不舒服,感觉它就像是一种极为邪恶的图腾,里面隐藏着很阴森的东西。旗子的前面,有一张长形写字桌,收拾得干干净净,桌子上除了一部老式电话,还散落了几只笔。桌面上灰尘相当厚,看样子很久没人动过了。

我用手电照照天花板,在天花板边缘有许多包着的电缆线,密密匝匝从这个房间穿过。房间角落还有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件不知什么类型的军衣,蒙着灰尘,已经没法再穿了。姚兵轻手轻脚在房间里走着,绕过书桌,来到旭日旗前,凝望了一会儿,慢慢又走过来。“这是一间办公室。”

我点点头。

他又走到桌前,抬手拿起了那盘老式电话,轻轻放到耳边。

我心跳骤然加速,走过去好奇问:“还能通?”

“怎么可能?”姚兵呲牙笑笑。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嘶嘶啦啦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周围。姚兵解下对讲机晃了晃:“别紧张。”

对讲机里传来钟秀的声音,可能距离太远,信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老大,老大,你们还好吗?”

姚兵“嗯”了一声:“大家都回来了吗?”

钟秀道:“老张和老贾没有回来,我联系过他们,他们说不要等他们。”

“那就不用管他们。你和猴子原地待命,我们一会儿回去。”姚兵关掉对讲机。

我们从这间办公室出来,顺着走廊继续往前走。看到后面几间屋子的时候,我就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这些房间邻着走廊那一面都按着很大的玻璃窗。透过玻璃望进去,房间内一片漆黑。

我拿手电照着其中一间屋子,里面十分杂乱。我一眼就看到一台很大的手术座椅,旁边台子上放着一个白瓷托盘,里面好像还有一些手术器械。看到这些,我骨头缝都冒凉气,叫住姚兵:“老大,这里面是做**实验的!”

姚兵蛮有兴趣看我:“你为什么不认为这是一间医务室呢?”

我无话可说,这么猜完全凭的是下意识。我推开这个房间的门,刚进去差点就被呛出来。里面充斥着一股腐烂的霉味,又腥又臭。

我仗着胆子往里走了几步,用手电照着,只见那台手术椅蒙着厚厚的灰尘,可依然能看到上面斑斑的血迹,我胃里一翻,就想吐。

姚兵走到椅子前看了看,顺手拿起盘子里一柄手术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又放回盘子里。

“他们在解剖活人。”我忍着恶心说。

姚兵照照地面,摇摇头,缓缓说道:“你不懂。真要解剖活人不会用这种手术台,这是在做实验。”

“什么实验?”我问。

姚兵慢慢走到窗前,站在屋里透过窗子往外看,不知他在看什么,一言不发。

我心砰砰跳,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姚兵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似乎这里引起了他不少情绪上的共鸣。

姚兵转过头问我:“你发现一个细节没有?”

“什么?”

“这台手术椅是面向玻璃的。”姚兵道。

我看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设计吗?”姚兵说。

我看了看肮脏带着血迹的椅子,咽了下口水,老老实实说:“不知道。”说实话,我也不想猜。

姚兵走到椅子前,冲我招手:“刘洋,你过来。”

我心砰砰跳,他想干什么?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刚到他身边,姚兵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疼的“哎呦”一声,身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手术椅上。姚兵低声说:“你别动,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问你的真实感受。”

虽然姚兵伤了一条胳膊,但真要拼起来,我完全不是他对手。且看看他想做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闻着腐臭的味道,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屁股不敢坐实,全身都不对劲。

姚兵拿起手术刀,慢慢来到我的身后,缓缓把刀放下来,在我的喉咙处停下来。

我心跳的这个剧烈,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如乌云般笼罩在身上。

姚兵把刀放在我的喉管前,挨着皮肤。我喉头窜动,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失手,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看玻璃。”姚兵轻声说。

我抬头看玻璃窗。手电光亮中,我看到窗上映出我和他淡淡的身影,在身影外面是那条阴森的长长走廊。

“假如现在穿越时空,你是日本集中营里一个要接受**实验的犯人。此时你坐在手术台上,等待你的是惨无人道的手术实验。你看着这扇代表着自由的窗户,你有什么想法?”姚兵慢慢问。

“绝望。”我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姚兵慢慢收起手术刀,“当啷”一声扔进瓷盘。“起来吧。”

我从椅子上爬起来,两条腿都是软的。虽然知道姚兵不会下死手,但那一刻还是恐惧到了无法描述的极点。我甚至有种庆幸,幸亏没有生在那个战争年代,真要被日本人抓进这样的监狱里,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们走出手术室,姚兵问:“你这下知道为什么手术椅会朝着玻璃窗了?”

“为了让囚犯产生绝望感。”我现在多少恢复一些理智,疑惑问:“日本人为什么要这么干?他们在戏谑囚犯?”

姚兵摇摇头,眼神很深远:“日本这个民族,对于从事的事业秉持的是非常严谨的态度。他们一招一式都是有目的性的。”

“那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问。

姚兵忽然一笑:“我怎么知道?”

我们又看了几个房间,全都是那样的手术室。想着刚才的经历,我到现在没缓过这个劲。下意识里,对这个地方越来越厌恶,越来越害怕。

这时,出现一个房间,好像是药剂室。里面是一排排木头架子,上面放着许多药剂瓶。瓶上是厚厚灰尘,连着蜘蛛网。抹开灰尘,我看到瓶子里装着花花绿绿的液体。瓶子大小不一,里面液体颜色也都不一样。

瓶子上贴着标签,写着都是日本字,也看不懂是什么。

我一回头看到姚兵没了,正纳闷时,忽然透过玻璃瓶的缝隙,看到他在对面一个很隐秘的角落,蹲在地上正把一罐药剂瓶放进背包。

我吓了一大跳,他要干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这个人太危险,如果冒冒然过去拆穿,他说不定真能把我干死。我可不想无声无息死在这么个倒霉地方。

想着,我就要退到一边,离开他的视线。一时没注意,竟然撞在办公桌上。“哐当”一声,我暗暗叫苦。

姚兵从架子后面转出来,冷冷看我:“怎么了?”

我指着身后的书桌,嘿嘿笑:“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这时,我慢慢转过身,这才看到桌子上有什么。

这不看还好,一看给我吓懵了。我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捂住胸口说不出话。

桌子中央摆了一颗人头!这人头放在一个极为古怪的容器里。容器应该全封闭的,里面装着黄褐色的液体,人头在里面半沉半浮。人头上面的头骨整个是剥开的,里面插了很多电极。电极的连线一直延伸到容器的出口位置。封闭容器的出口外面,居然还留着一排插口,对应里面的电极线,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人头是男性,看不出是哪国人。被液体泡了那么多年,五官还能看清楚就不错了。看模样应该是东亚男人,中国人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这种残忍的装置,日本人不可能用在自己同胞身上。

不对!我忽然发现这个人非常面熟,在哪里见过。

姚兵扶起我,然后凑到容器前,很仔细地看着这颗人头。

他看到我惶恐的表情,笑笑说:“没事,这是个标本而已。”

我磕磕巴巴说:“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谁?”

第二十六章另一个世界

“这个人叫水部岸次郎,是个日本人。”我说。

姚兵看着这罐液体浸泡的人头,慢慢问道:“他是干什么的?”

“二战时期,这个水部岸次郎是个陆军中佐,也是大红莲计划的最高指挥官。咦?你不知道吗?杨慕云的资料里都写到了。”

“奇怪,既然他不是犯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人头做成标本?”姚兵喃喃。

他对我打了个响指:“把你背包递过来。”

我疑惑着把包卸下肩头给他。姚兵扯开我的包,大头朝下,把里面一堆零碎的用具全都倒出来,撒了一地。包清空干净后,让我把着袋口,他抱起这颗人头容器,小心翼翼往包里塞。

我看得嘴里泛苦水:“老大,拿这个干什么?”

“或许有点用。”等装好了,他让我背上。我扭扭捏捏,好不容易把包背上,真是全身都不舒服。这颗人头还挺沉,压得我两个肩都下去了。

我们刚从药剂室出来,只听对讲机沙沙响,是钟秀打来的,她的声音显得非常焦急:“老大,快回来!刚才我收到外面发来的信息,天色不好,刮起很强烈的大风,温度也在急剧下降,可能会有暴风雨。”

“老张和老贾呢?”姚兵问。

“最麻烦就在这里,老张可能发生了一点意外,已经走不动了,老贾要我们过去支援。”钟秀说。

“好。你们先去,我和刘洋马上到。”

我们回到走廊,开始往回跑。包特别沉,跑了十几米,我汗出如浆。这里又黑又阴森,走廊里只能听见我浓重的呼吸声,手电光斑在墙壁上摇摇晃晃,闪烁不停。

终于跑到我们约定集合的地方,我累得扶着膝盖已经站不起来,那汗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往下落。

姚兵看都不看我,他径直向老贾和老张探索的那条走廊跑了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积蓄了一些力量,咬着牙跟在他的身后。

跑着跑着,身后那颗人头容器不停打着我的后背和屁股。它沉甸甸挂在身后,我两个肩膀又疼又酸。也不知跑了多久,就看到前面隐隐有群黑影过来。

用手电照去,在前面跑的是钟秀,她正在用手电照明。后面是猴子和老贾,他们俩抬着老张,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正在朝着我们急速狂奔。

时间不长,来到我们近前。猴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汗,刚说了一句:“老大……”姚兵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

他走到老张近前。那老张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脸上五官都扭曲了。最邪的是,他全身无论怎么颤,眼睛却始终盯着天花板。

“怎么回事?”姚兵问。

老贾着急地说:“我们在里面看到一些东西,老张一时兴起在自己身上试了试,结果就出现了问题。”

姚兵勃然大怒:“这里这么诡异危险,你们还敢乱动东西,组织纪律都哪去了?!”

老贾苦着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马上就来暴风雨了,出去再说!”姚兵呵斥。

我们几个抬着抽搐的老张,向外面狂奔。幸亏这些人辨识方向的能力很厉害,在四通八达的走廊里也不会迷失方向。要是换我一个人,早就迷瞪转向,八辈子也出不去。

我们来到最外面的闸门口,先把老张递出去,然后挨个从下面缝隙里钻出来。一出这道门,虽然还置身地底,但我全身忽然就放松下来,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对外面世界也更加渴望。

在顺着铁梯子往上爬的过程中,我们费了很大力气。老张已经完全没有自由行动的能力,老贾把他背在身后,猴子在下面托着他的腿,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爬到最上面。

刚从地道口爬出来,就看到外面乌云翻卷,大白天的就像是入了夜,如同落日的黄昏。天空中已经斜斜的飘下雨点,风越来越大,看样子确实要有一场很大的暴雨。

许多人冒雨外面等着,一看我们出来,七手八脚帮我们爬出来。早有人背起抽搐的老张,我们冒着雨快速往营地跑去。

到了营地,姚兵全身都湿透了,可他还不忘老大身份,十分负责任地叮嘱大家把帐篷都扎牢,一旦下起暴雨,要能抵御住大风。

他对老贾说:“你带着老张到我帐篷,我看看怎么回事。”他又叫过我们队伍里的随队医生,一起进帐篷给老张看病。

老张和老贾都不在,我帐篷里没了人。我坐在帐篷口,颤巍巍摸出一包烟,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想起下面的经历,心砰砰乱跳,控制都控制不住。

我刚把烟叼上,王晓雨一猫腰钻了进来,坐在旁边把我嘴里烟拽出来,扔在外面。“不许你抽烟。”女孩看我。

我叹口气,躺在睡袋上,双手枕在脑后。

“你们在下面遇到什么了?”王晓雨回头看我。

我拿脚踢了一下身边的背包:“这是我在下面找到的东西,送给你当礼物。”

“什么啊?”王晓雨看我,脸上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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