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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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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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肯定那究竟是不是棺材,因为简笔画上只画出那个容器的大概形状。我忽然灵光一闪,说道:“会不会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房间?罗凤的尸体就藏在那个房间的棺材里。”我用手指点了点画上的长形容器。

李扬的目光落在墙上,我们明白他在想什么。大家走过去,开始撕扯墙上贴的东西。

不大一会儿,地上落了一堆纸片。我们停下来,一起看着墙,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沉静压抑。

在那些纸片、照片下面所覆盖的墙上,果然露出一面巨大的镜子。这面镜子完全镶嵌在墙里,没有边框,所挂的位置估计距离地面能有一米七左右,正好能照出我们全身。

黑暗的房间里,墙上陡然映出我们几个人的影子,像是凭空多出五个人,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心里毛毛的。

铜锁伸手在镜子上按了按,感觉非常结实,光滑的镜面留下几个模糊的手指印。秦丹也敲了敲,镜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们站在镜子侧面,很仔细地检查了一圈边缘,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存在。站在镜子侧面也是迫不得已,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多出这么一面诡异的镜子,谁也不愿出现在它的前面,害怕倒不至于,就觉得不舒服,心里像是堵了什么。

就算尽量躲着,镜子里还是能隐约映出人影,也不知怎么,我一下想起王晨看到的两次鬼影,忽然生出莫名其妙的念头,那鬼影会不会和罗凤有关系?

第五十六章死狗

折腾到现在,我们都有点累了,这里太脏,也没有坐下休息的地方,大家只好靠在墙上,擦着汗水,小歇片刻。

李扬拿着笔记上的残纸,不停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铜锁讽刺道:“就那么一页破纸,你还能看出花来?!”

李扬没搭理他,慢慢走到镜子前,一边看着纸上的画,一边寻找罗凤所站的位置,并同时模仿她的动作。

我们目瞪口呆。他学着罗凤的样子,也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盯着里面的自己。

这个场景颇有些诡异阴森,大家谁也没说话。我突然蹦出个想法,李扬模仿罗凤,一旦被罗凤的灵体附身怎么办?他如果完蛋了,我们群龙无首,会永远在这鬼地方谁也跑不了。

我提醒道:“李扬,我求求你了,别整这么吓人行不?我让你搞到浑身发毛。”

李扬摇头:“我们想错了一个问题。”

“什么?”铜锁问。

“这面镜子不可能是通往密室的机关大门。罗凤很可能已经死在密室了,如果她死在里面,镜子外面的剪报和照片会是谁贴的呢?”

我们面面相觑,李扬心思很缜密,这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

“通往密室的门肯定不是这面镜子,必然另有玄机。不过,这镜子嘛……”他说着,用手电照照脚下,从地上抱起一个破抽屉,对我们喊:“你们都闪开。”

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大家跑出一段距离。李扬抬起抽屉,对准镜子狠狠砸了过去。伴随我们一声惊呼,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镜子整个被砸碎,落了一地大大小小晶莹的碎片。

在镜子的位置,竟然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这个大洞一出现,室内温度瞬间陡降,一股股阴冷的寒气,从洞里蔓延出来。请记住这里用的形容词,蔓延,而不是吹。因为洞里并没有空气流动产生的风,阴气好似实质的水流,从洞里流淌蔓延而出,如同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冰柜。

铜锁哆哆嗦嗦抱着肩膀把外套穿上,嘴里骂着:“怎么这么冷。”

我对李扬竖大拇指:“服了,你怎么知道镜子后面有个洞?”

李扬无奈:“我也是赌一把。我觉得,莫名其妙出现一面镜子很不科学,罗凤把自己关进密室想化蛹为蝶,不成仙不罢休,她不可能需要镜子来妆扮自己的。那么镜子只剩下一种用途。”他顿了顿。

“别像便秘似的,赶紧说。”铜锁催促。

李扬道:“那就是作为成仙仪式的一种工具。图上所画,罗凤成仙是在一间密室中进行,把两者联系到一起,我就想这面镜子会不会有两个面,一面朝向这个房间,一面朝向那间密室。我便赌一把,看样子是赌对了。”

铜锁道:“你先别急着下结论。你怎么知道这黑洞里就是修炼成仙的密室?”

“很简单,你可以爬进去看看。”李扬说。

“操,你怎么不爬。”话是这么说,铜锁还是走到黑洞前,打着手电往里照。奇怪的是,光亮照进里面,就像是被黑洞吸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嘿,邪门。”铜锁倒吸冷气。

还得说秦丹这丫头心细,捡起破抽屉,把镜子边缘的尖茬都给砸掉,以免无意中划伤。在这个地方如果受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我们打着手电一起往里照,结果和铜锁结果一样,全被里面的黑给吸了。从外面往里看,黑得深不见底,十分骇人。

黑漆漆的谁也不敢冒然往里进。胆子大得出奇的李扬这次也没有造次,毕竟胆子大不等于愣头青。

秦丹忽然道:“你们几个男同志,谁带打火机了?”

铜锁、李扬、我和王晨都是老烟枪,没事就爱整两根,身上别的可以没有,烟和打火机绝对不离身。王晨赶紧从兜里掏出来递给秦丹,秦丹灭了手电,拨动打火机,燃起一道幽幽的火光,她举着打火机,探进黑洞里去照。

这不照还好,一照之下,忽然出现的东西,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说来也是奇怪,能够吸收手电光的黑暗,居然可以被打火机喷出的火苗照亮。我们看到的是一只黑色的死狗,被绳子掉在半空中,正缓缓打转。这只死狗的位置,恰恰就是在黑洞的正前方。

火苗瞬间照亮了它一身干枯的黑毛,不知死了多长时间,毛已失去光泽,如同脏蓬蓬的鸡毛掸子。绳子正勒在它的脖子上,狗头呲着牙瞪着眼,一脸惨绝地看着上面,狗舌头都伸出来多长。

我看的反胃,一阵阵犯恶心。秦丹是举着打火机最先看到的,她又是个女孩,此刻已经脸色煞白蹲在地上吐酸水了。

铜锁哇哇叫:“我操他个老母,这个罗凤是变态吗?绑一条死狗想干什么?”

李扬打着手电,在地上寻到一条废铁管,对我说:“老刘,过来帮忙。”

铜锁和王晨拿着打火机,探进黑洞照明。我举着铁管,拨弄死狗脖子上的长绳,把绳子荡过来,李扬捂着鼻子用折叠军刀把绳子割断。死狗应声而落,掉进黑暗里,光线隐约中,砸起了一阵灰尘。

铜锁和王晨嫌埋汰,怕被脏灰沾上,火烧屁股一样跳到一边。

我把铁管扔到地上,扶起秦丹问她怎么样。秦丹软绵绵躺在我怀里,低声说:“我没事。”

“为什么会挂一条死狗呢?”王晨疑惑。

李扬道:“很可能是成仙仪式的一部分,或许是献祭吧。”

我问:“罗凤留下的笔记里,有没有关于这部分的描述?”

李扬重新翻看了一下纸片,摇摇头:“最后一张图就是画了密室中的长形容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站在洞口迟疑,彼此看看,已经接近罗凤的核心秘密了,可谁也不敢进去。铜锁抓耳挠腮,忽然道:“要不我先进里面看看?”

“我操。”我和李扬一起看他,这小子什么时候胆子大了。他这人瞎咋呼行,真到了要劲的时候,立马阳痿,难得现在雄起一回。

铜锁说:“我就是觉得吧,老让老李打头阵,有点于心不忍。今天我也豁出去了,给你们身先士卒一把。”

他来到黑洞前,举着打火机往里探了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着。他回头看看我们,深吸一口气,双手撑住洞的边缘,一纵身跳了进去。

我们全聚到洞口。铜锁身形站稳后,缓缓擦亮打火机,先把脚探出去,在地上划拉一圈,觉得没问题了,整个身子的重心再移过去。这种走法,谨慎倒也谨慎,就是太慢,探一步至少半分钟。黑暗中,仅有他手里那一团荧荧之火,蓝色火苗闪动,只能看到方寸大的地方。而其他区域,黑咕隆冬连一丝光都没有,非常诡异。

在极度黑暗的空间里,人会完全丧失方向感,没有任何可做参考的方向坐标,就看铜锁在里面,东一头西一头,走得没个章法。

李扬有些焦躁,不停玩弄手里的打火机,对里面喊:“铜锁,你能不能行?不能行出来,等你弄明白,天都亮了。”

铜锁把打火机举到脸旁,回头看我们,他的脸在火光闪耀中显得有些阴森:“你喊个鸟啊,这地方这么古怪,一旦碰到什么陷阱……”他话还没说完,打火机的火苗光亮中乍然出现一个东西。

我还没看清是什么,先听到铜锁一声尖叫,他的打火机脱手而出,立马熄灭,密室瞬间陷入绝对的黑暗中。

铜锁带着哭腔:“老李,老刘,快……快来救我。”

第五十七章上吊

李扬对我们说:“你们谁也别动。”他一纵身跳了进去,擦亮打火机,顺着声音走过去。火光中,我看到铜锁跪在地上,小脸煞白,被李扬扶起来。

李扬弯下身,在地上摸索半天,捡起铜锁丢掉的那个打火机。

李扬呵斥:“镇定点!像个男人!有什么可害怕的。”

铜锁哆哆嗦嗦点亮自己的打火机,两团火苗燃起,一起往上照。

出现在光亮中的是一颗硕大牛头,连毛带皮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带着部分黑肉的骨架,牛眼部位就是一个黑色的深洞。牛头被绳子拴在空中,表情十分狰狞。

牛头后面是水泥墙,李扬就聪明多了,他带着铜锁贴着墙根走圆圈。走圈子是最快能确定密室空间大小的方法。跟着他们手里的光线,密室里,每走出七八步,便出现一个挂在空中的死动物或是头颅,有死鸡、羊头、猪头什么的。秦丹看的稀奇,轻声说:“这不就是五牲吗?”

“那是什么?”我问。

“五牲是古代用来祭祀的五种动物,各地说法不一,我看到猪牛羊,一下子就想到这个。”秦丹说。

王晨“哦”了一声:“这么说,这里还真举行过某种特殊的仪式。”

李扬和铜锁走了一圈,又回到洞口,李扬说:“密室的大小我心里已经有数,现在我就去中间看看有没有长形的容器。”

我心里怦怦乱跳:“你小心点。”

铜锁靠在洞口,捂着心脏说:“你先去,我掩护。”

李扬瞪了他一眼,举着打火机径直往前走,走了一会儿,约莫到了密室的正中位置。他慢慢弯下腰,打火机往下照,微弱的火光中,果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容器。

看到这个东西,我们不约而同笑了,原来这并不是棺材,就是个浴缸。

浴缸看起来很脏,白瓷外面蒙了一层黄黄的水垢脏灰,李扬沿着它的边缘慢慢行走照亮。这个浴缸除了非常脏,也没什么特别的,在家居或酒店里常见,非常普通。

李扬把打火机缓缓探进浴缸内部,光亮减灭,弱光从缸里隐隐发出,映在他的脸上。

李扬几乎半个身子都探进缸里,不知照着什么。我们心都提嗓子眼了。也不知怎么,我有种强迫症的预感,总觉得浴缸里躺着一具女尸,而且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去想。

时间不长,李扬挺起腰,转脸看洞外的我们,缓缓摇头。

那意思是,里面是空的,啥玩意也没有。

铜锁转过头对我们说:“这真他妈见鬼了,罗凤这娘们跑哪了。难道成仙之后,尸体灰飞烟灭?”

这时,我身边的王晨举起手,指着铜锁,喉咙咯咯作响,明显吓得说不出话。铜锁被他看毛了,身体僵硬不敢回身:“我说王老弟,你别吓我啊,难道我身后有……人?”

我和秦丹也都看到了,惊骇得心脏像要跳出去。并不是铜锁身后有人,而是不远处李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异物!

那是一条很粗的绳索,挽成了套。套的大小,正适合一个成人的脖子。我敢肯定,刚才绝对没有这条绳子,不知怎么它忽然凭空出现在黑暗中,就在李扬的头部位置,轻微地晃来晃去。

这个套明显就是用来上吊的。

李扬虽然没回头,可也觉察出了异样,他朝我们的方向快走了几步,然后猛然回头看,叫了一声:“我操。”

换一般人早就吓瘫了,可他还能镇定地举起打火机,缓缓上抬,顺着绳子的方向往上面照。

这根绳子牢牢系在天花板上,悬在半空,微微轻摇。我们紧张恐惧地几乎窒息,这条绳子是不是罗凤上吊用的?

千想万想,罗凤尸解自杀的方式居然是上吊。

我们仿佛看见一个女人头伸在绳套里,长发低垂,双脚悬空,身体挂在空中轻轻晃动。

现在就有了两个几乎没有答案的问题:罗凤采取上吊的自杀方式,和那五牲的悬挂祭祀有没有关系?都是被绳子吊在半空;第二个问题是罗凤的尸体哪去了?真的是尸解了吗?

屋子里越来越阴冷,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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