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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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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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色。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日,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样咩~'这是毛比喻?!'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苦闷】: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

395() 
阿萝破涕为笑,看着他,仿佛看到当年二人上书房中,他看着她微微扬眉的影子。

    “让他们也一起来吧。”

    她扬手指指地上跪着的一众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酒是要人多喝才能尽兴。枇”

    众人听得她求情,都立即相谢了,连看去有些冷淡一身紧密装束包裹着头脸的朱雀也出言相酬,只是,每个人脸上并没有太多喜色,阿萝有些不悦,白虎却略有些奇怪,朝青龙使了个眼色。青龙摇摇头。

    连玉看过来,淡淡出声,“既是顾妃相求,那便一起过去罢,这酒食用完回来再跪倒也不晚。铍”

    “朕这宫中也不是没人能使唤,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朕不急。”

    众人听他松口,脸上本露出些喜色,及听他说罢,又垂头丧脑的互看几眼,认命地跟在后面。

    “他们做错什么了,这种时节跪上一天要人半条人命。”

    二人走着,阿萝轻轻皱眉,出言劝谏。

    “他们,”连玉一声笑,不置可否,“多做了不该做的事。”

    阿萝见他说起,神色冰冷,便住了口,料是公事上的任务,既已求过情,做了功夫,多问惹他烦恼的事,她不愿干。

    酒窖建在宫中深处,和原先的地下冰窖毗邻而建,阿萝此前堕马有伤在腰,窖中寒冷,连玉虽把她带来,却不许她进去,怕冻了身子,让管窖的内侍代劳。御驾亲到,几名管窖的宫人自不敢怠慢,立下便恭恭敬敬的摘录下娘娘想要的酒果,进去挑选。

    窖外有亭地,明炎初体贴的让人取了手炉,阿萝也有些畏寒,拿着手炉,偎在连玉怀中等着。

    连玉神色始终有些寒戾,唇角微抿,阿萝在他怀中看去,但见他下颚线条形如刀削,冷峻异常。

    阿萝心忖他是为慕容家之事烦躁,明炎初几个都没有吭声,她也不多嘴,晚点儿提刑府那走水案才是她施为的地方,他后宫不干政,孰轻孰重,她拎的清。反正,他待她却是体贴的,不时摸摸她手,看她有否被冻着。

    她唇角微弯,享受着这份天底下最尊贵的宠爱,也掂量着不远处那个颇为神秘的朱雀使,这个人,应是备受连玉喜爱的,态度傲慢,她直觉不喜,早晚得看如何对付。正思虑着,冷不丁旁地里走出几个人来。

    却是慕容缻带着魏无瑕和宫女一行而来。

    阿萝眸光微闪,连玉却并无变色,淡淡点头,“缻儿,过来是取酒还是有事找朕?”

    慕容缻携魏无瑕走到他面前,给他见礼,笑道:“臣妾(民女)见过皇上。”

    她心里明白,慕容景侯有错在前,连玉剥其爵位,囚其于府,却到底未夺其命,是慕容景侯心高气傲,自尽而亡,连玉念她丧父,又看在孝安份上,待她不减往日,冯素珍也已嫁权非同为妻,她还是备宠有望,然而,这阿萝被封官,更被赐宫中封号,却是她头号大敌。

    孝安如今虽与连玉关系僵冷,但也嘱咐她要把握住这位表弟的心,她自是明白,毕竟,哥哥慕容定能否掌权,便看他了,何况,她也是真爱连玉。

    连玉的行踪她不敢过问,但这阿萝的去向,早吩咐了宫人好生留意着,是以,耳目来报,立下便过了来。

    阿萝起来给慕容缻行礼,连玉面前,她从不与慕容缻争,她心里知道,在连玉心里,慕容缻远及不上自己,她又何必去争,她要做的是……防备。

    “顾妃妹妹客气。”慕容缻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又对连玉微微笑言,“今儿无瑕进宫看臣妾,臣妾来取个酒。”

    闺中朋友过来,正好可以把话说得更溜顺点儿。

    “嗯,”连玉颔首,目光在魏无瑕身上揣了揣,“晁夫人进宫了,是该当好酒相待。”

    他说着亲手扶她坐下,又对魏无瑕道:“晁夫人也坐罢。”

    他目似沉水,倒也并无什么,甚至给足面子,魏无瑕却觉得这天子那眼神锐利无比,像剑尖似的,能看穿人心底所思,况她心里也确实有事,不免有些心惊胆战之感。

    “你需要什么,让奴才挑去,莫自己进窖,受了寒可便不好,朕也心疼。”

    可是连玉的注意力似乎不在她身上,眼皮稍稍撩了她一下,便转而和慕容缻说话了。

    慕容缻心里一甜,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酒窖,“那臣妾让人却挑几坛果酿,这时令没得尝鲜,不免馋的很。”

    她指的是后造的酒窖,非原先冰窖。说起这酒窖,是处神秘所在。建造之初,连玉便下令,此窖不开。宫中各房主人仍用回原来的窖子。

    当时,慕容缻也不为意,她知连玉生性喜洁,也许是不爱与人共用酒水果蔬也未可知,但便是刚刚,却看到这酒窖下了锁,宫人进内,为顾惜萝挑拣酒物,这酒窖竟似是为顾惜萝独开,她心里嫉恨,于是直接开了口。

    连玉没有答话,他甚至取过桌上茶盅,亲手给她倒了杯热茶,却没有说话,他擎着茶杯,递到她面前,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看去那般优雅、却强而有力。

    所有他的亲信、宫人,顾惜萝,还有她的朋友魏无瑕面前,他仿佛给了她一记耳光。她知道,顾惜萝是他的初恋,可,他对她的爱便重到连一杯酒都不能分她?!

    她心头凉了半截,一时也忘了掩饰,直愣愣地看着他。

    “皇上,臣妾想取新窖里的酒喝。”她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便是连玉也让她三分,是以,她竟忘了掩饰,脸上透出愤怒和失望来,冷冷盯住阿萝,眼中恨意表露无遗。

    阿萝微微垂眸,聪明的没有作声。

    魏无瑕却是有些吃惊,一时不知所措。

    而连玉见她未接杯子,也没有一丝尴尬之色,只是轻轻放下茶盏,“那边的酒你喝不合适,你要的是果酿,旧窖才有。”

    “若臣妾改变了主意,想喝其他酒呢?”慕容缻冷冷一笑,脱口便出。

    她这算出言顶撞了,连玉却也不恼,唇角甚至弯了弯,“缻儿,改变主意,改变自己的习惯,不是一件好事。这世上的事,总归分合适,和不合适,不合适的东西拿了有时对自己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有害。就像朕在考虑,到底该不该让你哥哥重掌慕容家兵力,可副将和他旧有嫌隙,如今都不亲哪,倒更情愿跟着霍长。当然,如今霍侯不在,朕是希望,强施压力,至少把三分之一的兵士给他,好让他锻炼锻炼,至于其他,是否更进一步委以重任,便日后再说罢但至少,兄凭妹贵,妹凭兄贵,这道理你该懂得。”

    “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因为,朕认为这是合适的。可缻儿却似乎不理解这合适与否的道理。

    他说着低叹一声,便再也不置可否,只是手指微屈,敲了敲桌上茶碗,“这茶不错,缻姐是喝还是不喝?”

    慕容缻脸色一片惨白,又一片涨红,目光瞬刻之间竟辗转过震怒、痛苦、惊喜、害怕……无数情状。

    到底是宫里长大的,她很快接过茶杯,将茶几口喝了,随即又跪了下来,“谢皇上赐茶,这个种道理,缻儿想明白了。”

    连玉“嗯”了声,亲手扶起她,“一杯茶而已,缻儿这是干什么?”

    “谢皇上,”慕容缻眼圈一红,“臣妾突然不想喝酒了,和无瑕先行告退。”

    “去吧,朕晚上找你。”

    连玉目光却是温绵,似乎方才说出那般狠话的人不是他。

    慕容缻又是惊又是喜,点了点头,便待携魏无瑕离去。

    阿萝心里却是喜欢的微微晕眩,连玉给慕容家施加了压力,保护了她。这无疑出于政治考虑,他自己保存了兵力,也对慕容缻施放了好处,但同时也是向她告诫,以后,别要再来找顾惜萝的麻烦,否则,他会出手干预,这个出手,将是整个慕容家的倾覆。

    桌下,她悄悄伸手过去,握住连玉的手。

    慕容缻心里何尝不知,她心里百感交集,暗暗咬牙,知道,必须赢得连玉的心才能扳倒这姓顾的女人,这时,只听得旁边亦为连玉所吓、微微颤抖的魏无瑕指着前方,乍惊开口,“李怀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不是昨天出嫁了吗?”

396()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话音未落,不等程灵素出口断拒,欧阳克忽然身形一晃,骤然欺近身来。程灵素急退两步,手一扬,指间银针疾飞射出去。

    欧阳克口中“哎哟”叫了一声不闪不避,折扇在手上轻轻一转,银针正好射在墨色的扇面上,“叮”的一声,立刻转向,飞落出去。震飞银针之后,那把折扇丝毫不停,又向程灵素头上飞旋而去。

    程灵素侧身一避,扇骨带起的刚猛的劲风已扑面而来,逼得她几乎呼吸也为之一顿。急切间纤腰一折,猛然向后仰去。鬓边散落的发丝飞起,被扇沿的罡风一卷,几根黑发,簌簌断落下来红粉官场最新章节。

    却不想欧阳克的手臂犹似忽然没了骨头,明明前一刻还在她面前,蓦地里忽而竟在空中一拐,又绕到了她身后,正好穿到她下弯的腰间,在她腰里一托,顺势一带。程灵素只觉得腰间一紧,已被他搂住了腰,身不由己地撞入他怀中。

    这一招之间,犹如电光火石,直到此时那根被折扇挡住震落的银针放才落到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你……放手……”程灵素用力挣了一下。她衣衫上原本洒有赤蝎粉防身,就算欧阳克能事后将这药力逼出,但也同样抵挡不了赤蝎粉那触之如焚的痛楚。可她来时却担心会遇到拖雷,无意间碰到她的衣衫有所误伤,这才在外面罩了见狐皮短裘,挡住了药力。却不想竟又遇到了欧阳克……

    欧阳克只觉得手下的纤腰虽在厚厚的狐裘之下,却仍只盈盈一握,温软柔韧,似能从那皮毛下直透出来。鼻端又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不由心中快慰轻荡,双臂用力,压住她的挣动,笑得轻薄:“放心,纵然你出手不容半分情面,我可舍不得伤了你。”

    其实,纵然程灵素的武功远不及欧阳克,却也不至于一招就会落败。实在是欧阳克的手臂如此突如其来地几乎是转到了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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