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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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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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冰大惊,时间算的正好,果然,病发了。



    这时一个不大的暗室,初夏季节,这放置了两个大暖炉,沈冰一走进来,便顿时觉得闷热无比,透不过气来。



    只是,暖塌上的人儿盖着厚厚的棉被,仍旧瑟瑟发抖,双唇都发紫了。



    “母后……”



    “父王……”



    “母后……萱儿好冷……”意识并非全无,只察觉不到身旁的人,和四周的异样,双眸微睁,低声唤着,只觉得冷,犹如伸出极低严寒之中一般,来不及考虑为何会突然这样,所有的知觉,尽是被冰冷占领了。



    穆懿轩紧紧握着紫萱的手,冷冷扫了沈冰一眼,沈冰缓过神来,不敢再多耽搁,连忙上前替公主把脉。



    蹙眉,探了好一会儿,不由得摇头。



    “怎么样?!说呀!”林鸢急了。



    “娘娘,和预计的一样,是病发了,虽不同于寒毒,但是,怕是公主此后每隔十日左右都要受此折磨了!”如实回答,不敢多隐瞒,皇上先前身上的寒毒是日日都靠药物压制,只是,公主身上的并非寒毒,至今依旧寻不到压制的药物,或者说,根本无药可救,一开始是十日,随后怕是毒发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了。



    “太子呢?你确定太子体内没有这病灶?”林鸢一把揪住了沈冰的衣领,急急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娘娘,微臣以性命担保太子殿下并无此病灶!”沈冰十分肯定地说到。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萱儿到底有没有救?!”林鸢怒声,依旧没有放手。



    沈冰怯怯地看了一旁的穆懿轩一眼,没敢再开口。



    “熬药去吧。”穆懿轩冷冷说罢,起身,拉下林鸢的手,将她纳入怀中。



    沈冰没敢多留,急急退了出去。



    “你骗我!”林鸢扬起头看他,一脸怒意,眼泪沿着脸颊一滑而落。



    穆懿轩隐隐一声叹息,拉着林鸢到了紫萱跟前。



    紫萱早已失去了知觉,昏睡了过去,第一次病发,时间并不长。



    “到底还有多久!”林鸢看着紫萱,话语哽咽了。



    “七年。”终于说了真话,七年,根本来不及寻到压制的药物,更别说治愈。



    林鸢顿时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却啥事满了双眸,“然后呢?”



    “日日受毒发之苦。”这种痛苦,他曾经(炫)经(书)历(网)过的,没想到如今却要萱儿去承受,这个丫头如何受得了?!



    “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林鸢一把推开了穆懿轩,拼命地摇头,如何能相信,她辛辛苦苦盼来的孩子,才十三年,她才十三岁!正要开始去(炫)经(书)历(网)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怎么可以!



    “穆懿轩!萱儿才十三岁啊!她才十三岁!”



    “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盼来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



    小手拼命地在他胸膛上捶打着,哭得撕心裂肺,只是,床榻上那孩子依旧紧闭双眸,一脸疲倦和苍白,对身前这一切全然不知。



    穆懿轩任由林鸢垂打着,视线至始至终都落在萱儿那苍白的小脸上,满满的心疼,林鸢的哭声仿佛刀一般刺在他心上,一刀一刀,未曾停止过。为了此事,他甚至放下身份,放下所有恩怨去请求寒煜,只是,他也无能无力,仿佛是天意一般。



    十三岁,他的萱儿才十三岁呀!



    ……



    



    给读者的话:



    接下来更新会是紫萱禁足七年的回忆,本来打算放在番外写的,现在提起写了,亲们看了,会明白的。





119当年不知



    萱儿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只觉得一股闷热感,顿时睁开双眸,却见母后坐在床榻旁看着她,满眼的血丝,显然一宿未眠。



    “母后,这儿是什么地方?”头晕眩着,依稀记得昨日的冰冷难熬,心下隐隐不安,却突然安分极了,不敢大声说话。



    “就在你房里。”林鸢淡淡笑着,一把将她抱了起了。



    “我房里?”萱儿趴在林鸢的背上,蹙眉环视了四周一眼,这儿定是个密室,竟就在她房里,何时建造的?难道是她出宫这阵子?



    “闷了吧,先出去吧。”林鸢柔声说着,便抱着她出了密室,不过几步之遥,外面正是紫萱的小书房。



    “还真是耶!”萱儿一脸诧异,回头看了一眼那缓缓合上的石门,那么高的石门,缝隙都要顶到屋顶去了,难怪她没察觉到。



    回过头,懒懒地又趴回林鸢背上,小手搂住她的脖颈,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母后,昨日萱儿是怎么了?是不是染了风寒了?怎么老觉得冷?”



    “嗯,很严重的风寒,险些就要了你的命了。”走到塌前,轻轻将她放下,似乎这才突然发觉这丫头大了,不似小时候那样可以背她很久很久了。



    萱儿却是异常的安分,任由母后替她掖好了锦被,明亮的双眸骨碌转着,心里头一直惦记着那密室,她到底怎么了?母后打算瞒着她吗?



    这时,叩门声传来,小札的声音随即也传来了,“娘娘,药熬好了。”



    “进来吧。”林鸢淡淡说着,扯出了一抹笑颜,替萱儿拢了拢垂在脸颊旁的发丝。



    “父王呢?”萱儿眸中掠过一丝失落,她都病了,父王怎么不在身边。



    “你父王刚下朝,政事繁忙着呢,一会才能过来。”林鸢解释到,而小札依旧端着药走近了,平日里都是一脸嬉笑,此时那单眼皮小眼睛却是沉敛着,默不作声。



    “我哥呢,他敢不来看我!”萱儿撅起了嘴。



    “跟着太师学治国之道呢。”林鸢说着端过那热腾腾的药来,轻轻舀着。



    “母后,萱儿没事了,不过风寒而已。”萱儿却别过头去,不想喝,自己亦通晓医术,如何不怀疑。



    “乖,这药放了好些甘草的,不苦的,母后不骗你。”林鸢劝着,拼命忍住要满出来的泪,这不过是同血活脉之药而已,效用不大,却也得喝着呀。



    “母后你骗我!”萱儿回过头来,骤然怒声,小脸上尽是认真和倔强。



    昨日所以记忆不清,但是那中冰冷之苦却记得清清楚楚,突然病发了,突然多了间密室,平日里一个小伤风,父王和皇兄比母后还急的,今日却不见人影,何况皇兄向来都不屑那些太傅,怎么可能乖乖地学什么治国之道,她可不是傻子,母后再骗她,怎么可能是染了风寒而已。



    “萱儿乖,先把药喝了,母后再告诉你。”林鸢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仍是把药喂到了萱儿唇边,自己的孩子,如何不了解,不可能一次就瞒过她的。



    “母后,你先告诉我嘛,是不是很严重?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本是撒娇着请求,说着说着却还是激动了起来。



    “主子,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凉了。”小札忍不住开口劝到。



    “小札你也知道?”萱儿却是更怒了。



    小札却是一下子低下了头,从来都不懂怎么说谎的,更不会对主子说谎。



    “萱儿,别闹了,来,乖乖把药喝了,母后一定都告诉你。”林鸢坐到了萱儿身旁,一手拥住了她,力道非常重。



    萱儿心中一惊,挣扎不了,扬起脸来,不解地看着她,母后生气了吗?



    “乖,把药喝了。”林鸢仍是柔声劝说着,眸中却透出了难以掩藏的无力来。



    萱儿这才安静了下来,乖乖地把一整碗药喝完,母后没有骗她,一点儿都不苦,淡淡的草药香,淡淡的甘草清甜。



    药喝完了,顿时一室寂静,小札静静地侯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紧攥着。



    “母后,父王和皇兄怎么还不来啊?”萱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心中的不安早已扩大了。



    “萱儿,你父王一会就过来了,皇兄的话,咱先不告诉他好不好?”林鸢这才放开了她,不知道究竟能瞒多久,但是还是要瞒着的。



    “母后,我到底患了什么病,你说呀!说呀!”萱儿又急了,即便心中伶俐,奈何年纪尚小,却也顾不上母后那一脸神色哀伤,顾不上她难过了。



    “很严重很严重的风寒,这病灶自小就潜伏在身子里的,一直都没有发现,”林鸢说着不由得又将萱儿拥入怀中,轻轻抚拍着,仿佛萱儿三四岁的时候,睡前都要她这样抱着,安抚着。



    萱儿没再说话,静静地等着,听着。



    “可能是母后身子不好害了萱儿了……萱儿别怕……乖乖喝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柔声说着,像极了自言自语。



    “皇兄呢?”萱儿手一紧,仰头问到。



    “你皇兄没事,咱先……”



    林鸢话还未说完,便被萱儿急急打断了,“那千万别告诉皇兄!省得他担心!”



    “嗯,咱一起瞒着他,萱儿以后也会没事的。”林鸢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子轩若是知道了,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安抚住了,那孩子同穆懿轩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性子很冷,心底却疼极这妹妹。



    “可是我现在就没事了呀?要不母后你把脉试试。”萱儿说着锊起了衣袖来,晶莹透亮的双眸里掠过一丝复杂,总觉得母后没说真话。



    “现在没事了,过几日又要发病了,昨日的事还记得吗?”林鸢仍是轻轻抚拍着她,多么希望永远停留在几年前,一切都好好,萱儿总要她这般抱着轻抚着入睡。



    萱儿一愣,连忙挣脱开了来了,认真地看着母后,“母后你别再瞒我了,萱儿不怕的,你快说,到底要多久才能彻底好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间隔着时间病发,看样子她有得受了,难怪母后一直怪怪的。



    “可能要一年吧,你要是乖乖喝药,就能早些好了。”林鸢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她知道,萱儿信了,这是二次欺骗,要瞒她并不容易。



    “那一年都不许出宫了?”萱儿突然紧张地问到。



    林鸢微微蹙起眉头,点了点头,“这一年乖乖地待在宫里,哪里都不许去,这万一病发了,你让母后和父王上哪里找你?”



    “可是……”紫萱的小脸上却是纠结了起来,知道了病情后反而更关心的是这出宫的事,只是昨日刚病发,尚未体会到真正的痛苦,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了,又在宫外惹什么祸事了?”林鸢扯出一抹笑来,挑眉问到,戏要做得足,难得她不再多问病情了。



    “没事没事,就是……”萱儿心中慌了起来,她的银白匕首可还在寒羽那小子手上,连初吻都被夺了,等她病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夺回那匕首来。



    “就是什么?”林鸢继续问到,心下无奈,没有多想,这丫头就是在宫里待不住。



    “就是闷在宫里怪难受的,皇兄怎么就不难受呢?”萱儿骨碌转了转双眸,这事铁定要瞒着母后,乖乖地喝药,争取快点好起来,最好是能缠着穆子轩教她点武功,到时候要寒羽好看!



    “你皇兄过几日就要正式上朝议政,哪里像你,就知道玩。”林鸢睨了她一眼,又对小札道,“却看看,皇上也该来了吧。”



    穆懿轩一下朝便同沈冰一直待在御医院里,即便这是天意,即便昊天一直不肯见他夫妇二人,他们又岂会这般轻易从天之意?!



    小札点了点头,正要出门去,只是,门一开,却见太子殿下远远而来,虽同公主同岁,却高出了公主一个头了,一身锦白宫装,金龙腰带,面容如雕,眉宇间更多的是与父王的相似,气宇轩昂,冷俊之美。



    小札心一慌,急急转身喊了出声,“太子殿下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穆子轩走近,冷冷扫了小札一眼,道:“公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的?”



    “殿下,公主路上染了风寒,正休息着你,皇后娘娘在里头。”小札个儿不高,仰着头禀告,早就习惯这殿下的性情,只是,头一回说话,心里头直打着鼓,若不是背后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担着,他现在怕是脚都会抖。



    “这大热天的她能染风寒?”穆子轩蹙眉,直接推开门,却见母后绕过屏风走了出来,一脸不悦地示意他轻声点。



    “母后,萱丫头怎么了?怎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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