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总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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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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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这一款手镯。相信在场的诸位都知道卡地亚的猎豹系列,那是卡地亚珠宝的经典之作,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其实卡地亚还对中国给予了尊崇,1922年就曾制作了第一款麒麟手镯,麒麟与猎豹从此成为了卡地亚珠宝传奇故事中的经典——所以这件古董麒麟手镯的价值更是远在猎豹系列之上。大家可以将猎豹系列的价格后头,再至少加上一个零好了……”

全场便都是冷冷的吸气声。那该要多少钱!

“还有这一件。”月明楼此刻仿佛化身高级珠宝的销售人员,熟练介绍照片上的珠宝,“这是宝格丽引以为豪的心形切割宝石所镶嵌的三层项链。上头一共有多少颗完美的红宝石、蓝宝石、翡翠,大家可以自己数数看。以这些贵重宝石此时的市场价格,相信大家心里对这项链的价格,早已心中有数。”

“而这一件则是蒂芙尼的钻石冠冕头饰;这一件是梵克雅宝……;而这件则是伯爵的……”月明楼娓娓道来,场下的抽气声已经变成了低低的惊呼。

月明楼解说完了那几张照片后,依旧慵懒地抱着手臂笑,“陈璐大学毕业之后,第一份正式工作便是在我月集团,所以我身为月集团的总裁,对陈璐的财务状况是最有发言权的——我公司有相关的工资报表,可以证明陈璐每个月的收入不超过5000元,她自己根本没有能力购买这些天文数字的珠宝首饰。”

月明楼说着,仿佛调皮地笑了下,“而我月明楼本人呢,还是陈璐大学毕业之后唯一有过好感的异性。那么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担保,我个人从来没有赠送过她任何的名贵珠宝——如果一个女孩子的贵重物品不是来自自己的购买,不是男朋友送的,那么就只会来自于家庭。”

月明楼不徐不疾望向孟丽身后的检察院工作人员,“陈秘书长的工资,国家有相应的阳光工资,这个数字自然都是明确的。所以他是否有能力给女儿购买这些贵重珠宝,自然不言而喻。那么各位同志,你们尽可以捋着这条线去查一查,他这笔天文数字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你!”

月明楼的话说完,全场便是一片鸦雀无声。陈志才的脸涨得通红,恨恨瞪向月明楼。

月明楼摇了摇头,缓缓一笑,“我知道您会怎么说。说您的亲戚有经商的,能赚钱,于是送礼物给陈璐。这是亲戚之间私人的馈赠,不会计入国家相关部门的计算。可是别忘了我月明楼自己就是商人,商场间的道道没有我不知道的,所以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地说,您亲戚开的那几个用于帮你洗/钱的那几个皮包公司和徒有其表的大专卖店,其实没有一个是赚钱的。”

话已经说到此,就已经够了。检察院的工作人员走上前来把住陈志才的手臂,“陈志才,请与我们回办公室详谈。鹏城市政府的相关工作,我们会与市政府相关部门打招呼。”

陈志才恨恨,却已经不能不束手。

为首的工作人员转头望月明楼,“月总裁,希望你愿意配合我们进行调查取证工作。”

月明楼淡然颔首,“没问题。这是公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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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我要替你报仇

陈志才被国家工作人员“请”走,月明楼也随着一同前往。

宴会厅里方才的鲜花著锦、烈火烹油,这一刻已是倒了冷灶。众人目中面上皆是一片灰烬颜色,默默向后退开,给那一行人让开通路。

那一行人无声穿过静默的人群。月明楼走在最后,经过兰溪的面前时,略微抬眸望了她一眼。那目光落得极快,只一瞬便飘开,让兰溪没办法去辨认清,他眼中流淌着的情绪。

月明楼走到月慕白面前站定,微微一笑,“五叔,我去配合调查,可能要耽搁些许日子。公司就拜托给五叔了。”

月明楼说着回首望在场的月集团高层管理人员,“诸位一定要配合我五叔管理好公司。相信以各位的能力,一定能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让公司依旧继续正常经营。”月明楼说着再一旋脚跟儿,带了些邪气儿挑眉望月慕白,“……甚至,会取得比我在公司时还要好的成绩。嫱”

总裁这样说,手下的管理人员自然要点头应诺。

兰溪只转头去望月慕白的反应。

其实先前董湘的问题问得好,不管孟丽这人是否聪明,是否善于耍手腕,但是以她孟丽这样的小人物身份,敢于跳出来先举报陈秘书长,继而再将月明楼拉下水,那么她身后一定有人在指使镥。

那个能一下子就想到的幕后黑手,自然是庞家树。

利用孟丽来首先摧毁月家与陈家的联姻,同时明着是举报陈志才,暗中实际是要将月明楼拖下深渊……这样一石三鸟的计策,对于庞家树来说不过只是牺牲掉孟丽一个小小的棋子,而收获却是不可计数,于是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干。

只是——只是兰溪却又不能不去想到月慕白。

一旦月明楼出事,月集团便毋庸置疑会落入月慕白的手中。可以说月慕白是兵不血刃便能坐收一切,对外更不用挑明自己与侄儿的矛盾。这样含而不露、运筹帷幄的手段,的确像极了月慕白的风格。

兰溪不希望这其中真的有月慕白的干系,可是她却无法不去关注月慕白的反应。

众声静默里,月慕白轻轻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月明楼的肩头,“小楼你安心去吧。公司这边的事情,你尽放宽心。一切都有我在。”

“好。”

月明楼面上风色涌动,眼角眉梢仿佛有桃花色的雾气涌起,轻轻袅袅,让人猜不透他这样的邪气儿所为何来,更猜不透他邪气儿之下掩盖着的真实情绪又究竟是什么。

他长眉斜飞,含笑抿唇,“行,那我就走了。大家回见。”



众人都有些丈二和尚,只知道面面相觑,兰溪却忍不住,追了上去,伸手想去捉月明楼的衣袖,却终是忍住。手悬在半空,深吸了口气问,“总裁,那周一是不是会正常上班?按照工作流程,我这边还有些工作需要总裁的亲笔签名。”

月明楼停下来,却迟迟没有转身。旁人从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有站在他身后的兰溪知道,他实则心中也是波涛难平。只是他用力地压抑住了。

他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轻袅袅落在兰溪面上,微微耸了耸肩,“这样吧,如果有什么实在不懂的,就去问问我爷爷。”

“老主席?”兰溪也是一愣。那位曾经叱诧商海的老人家,在兰溪进入月集团之后便已经极少在公司出现,所以兰溪几乎还没机会跟那位老人家直接打过交道。想及那位老人家的种种传说,以及不怒自威的面相,兰溪迟疑。

月明楼便笑了,仿佛打趣,“怕他?”

他笑起来的时候,凤目眯起,眼稍微翘,于是那目光便也仿佛一弯月牙儿。这月牙儿此时都照在她面上。兰溪便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迎视月明楼的眼睛,鼓了鼓腮帮,“我谁都不怕!”

“哈哈!”月明楼朗笑出声,再凝望了兰溪一眼,目光随之再扫向众人,轻轻一颔首,“那,我走了。”

“爸!月大哥!”

陈璐哭着也追上来,却被她妈喝她表姐一左一右给扯住。陈璐哭着叫,“妈……”

兰溪只能回首深深去望那个方才还站在云端的女孩儿,这一瞬却坠落地狱。今天是她的生日会啊,却又是她自己的首饰成了她爸犯罪的最有力证据。

命运仿佛永远是这样。不管你是出身豪门,抑或平头小户,得到的与失去的,仿佛永远是命运的左右手同时伸到你面前。



这一场生日会像一场闹剧,当日便在网上被爆了出来。虽然碍着国家工作人员执法的相关尺度,媒体没敢大肆的爆料,只是相对客观地讲述了事件当时的情形而已。可是这样的事件已经足够让想象力丰富的看客们,从中条分缕析出各种各样的版本来。一时间街谈巷议,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下午的空闲时间,尹若也坐在店里,晒着暖暖的阳光,有些懒洋洋地伸展了腿,捶着站酸了的腰,看着手机上与这条新闻相关的消息。

尹妈妈倒是有些担心,凑过来问,“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啊?这月明楼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咱们的将来,还能指望谁?”

尹若从手机中抬眼,望着母亲莞尔一笑,“妈,您的观念该更新了。现在早已不是女人只凭着美貌与温柔,就能只望着男人一世无忧的时代了。咱们想要指望着小天,那就必须得让小天也得先指望咱们一回。让他明白了咱们的价值,那他日后才不能推开咱们。”

尹若笑笑去望窗外。倾天敝地的阳光被大理石路面反射,在天地之间漾起一层刺眼的强光。

“……所以说啊,这件事的发生非但不是坏事,反倒是好事呢。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着的机会。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闺女,你这是说什么呢?”尹妈妈的思路有些跟不上,只能望着女儿瞠目。

尹若就笑了,起身将围裙摘下来,“其实这件事是个多好的话题啊。要是蜘蛛知道了的话,说不定立时便能提炼出一个故事来。虐爱情缘、豪门恩怨,多吸引人眼球。”

尹妈妈结果尹若的围裙,看她打开化妆盒补妆,“你要出去?”“是啊。”尹若从镜子里朝着母亲嫣然一笑,“难道您还指望着能用这个店子活一辈子么?妈,不用太在乎此后的生意了。咱们马上就不用指望店里这点收入了。”

“真的?”尹妈妈眼中流露出光芒来。

“当然。”

尹若熟练补妆完毕,将化妆盒收好。磁扣“哒”的一声响,尹若高高抬起下颌,“就连我爸闹腾着的那点儿赌债,也不会再让咱们烦心了。”

尹若收拾完毕走出店门去,遥遥瞥了眼那两个立在店门外的彪形大汉。那两个人只穿跨栏背心,露出鼓鼓的肩膊肌肉,上头刺青的鬼头狰狞血腥。

一看这装扮,就也知道这两位是要债公司的了。这些日子来,她跟她妈忙着店里的生意,早出晚归就更顾不上照顾家,顾不上看着她爸,于是她爸就又得了自由,如今是闹腾得越来越不像话。欠了一P股的赌债,连要债公司的都给惹上门来了。

那要债公司的人也狠,知道你店面在商业街上,一旦打砸怕是会招惹来警察,于是人家也不使蛮的,就天天派两个彪形大汉来给你当门神。有这两个人在门口一站,有的顾客想要进来吃饭的,就都被吓退了。天长日久,店里的收入便大打折扣。

用这样的手段,像是软刀子割肉,早晚有一天让你先忍受不了了,把钱给人家还上。

往日尹若从那两个大汉眼前过,都是耗子见了猫似的低头走过;而今天,她昂首走过,甚至轻蔑地向那两个人哼了一声。



兰溪忧心月明楼那边,但是却也明白这个阶段上打听不出什么确定的消息来,她还是到了医院去。

事先跟她爹通过电话,确认她爹不是咒贺云,而是贺云真的遭到了强。暴……确定了之后,兰溪就一直在胃痛,痛得她走过医院长长的走廊时,都是猫着腰。

到了贺云的病房门口,兰溪停住脚步,转身靠在墙壁上,心一直沉一直沉。

没错她也恨过贺云,心里也曾经怨恨地想象过怎么收拾贺云,让自己解解气——但是那都只是想想而已。如今真的发生在了眼前,她不觉得一点解气,反倒只觉层层涌起的疼。

——不是难过,不是同情,而是真真切切的疼。

只有感同身受,只有真的想要替那个人承受,才会设身处地感受到疼痛啊。

不管是否承认,也不管是否心甘情愿,却都不能否认,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她在感情上,还是真的将贺云当成了姐姐的。

从前以为是委曲求全,是为了妈和家庭的气氛而忍让贺云;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人心都是肉长,感情上是真的已经接受了贺云。

这层体认便让兰溪更加疼痛——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哪个该死的做了这件事!

有护士端着点滴的瓶子走进病房去,趁着病房门打开的缝隙,兰溪赶紧偷偷望了一眼病房内。一片雪白,雪洞似的四壁,堆雪似的床铺与被褥,那一向笑容明媚的女子,也是雪白着一张脸,抱着自己缩在床铺的角落里,无助得像是个渴望被保护的孩子。

兰溪紧紧攥住了手指,朝空中无力地挥了挥,便毅然转身离去。

现在她不能进去,否则只能让贺云更加激动。愤恨她不怕,她只是舍不得再勾动贺云那恐怖的记忆。如果能够,真希望这世上真的有一台能抹去记忆的机器,让她能够忘记那不愉快的一切。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勇气抬眼去望未来,才能继续活下去。

兰溪攥着拳头垂头沿着长廊走出医院去,站在外头火辣辣的阳光里打电话给爹手下的小弟。

她问他们,查出来那个作恶的人是谁没有。

她不会去问她爹,她知道他爹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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