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网婚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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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网婚桎-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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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

“对,”梅这时说话了。

“我们怀疑你用心理谋杀的手段杀死了你的丈夫!”

颜妤吃惊地看着梅的嘴,梅的*很性感,擦了淡淡的口红的嘴宛如两片成熟的野百合,颜妤就想:那些“死呀”、“谋杀呀”、”犯罪呀”之类的词喜不该从这张小嘴中吐出来。

但是这张小嘴却极准确地说出了她是心理谋杀的凶手,她很佩服警察的洞察力,但她决不承认。

颜妤说:“我知道你们警察有句话,轻口供,重证据。那么,你说我对麦迪搞心理谋杀的证据是什么?”

颜妤问得非常自信,她知道心理是一种无形的东西,是一种精神而不是物质。法律重物证,比如说凶器是什么?致命伤在哪儿?现场有没有指纹、脚印?对这种一无所有的心理谋杀,法律将怎么样裁决?

警察并没有马上拿出证据,而是话题一转。

“你认识麦迪的女秘书吗?”汤问。

“你是说那个老*叶曼咪。”

“对。”

“我认识她。”

颜妤回答得非常干脆,因为做为总经理夫人她必然认识总经理秘书,另外,她想不出认识叶曼咪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险?

汤说:“叶曼咪昨天来找过我们。她告诉我们,她的办公室在麦迪经理办公室的外间。总经理办公室有两部电话,一部是外线直拨电话,另一部是内部电话。

内部电话是通过贸易大厦总机转的,是和秘书的电话串联的,每逢内部线来电话,总是叶曼咪先接,认为有必要请示后再转给麦迪,这一切是正常的。

但是,不正常的是叶曼咪有窃听癖,她那部电话又是带录音装置的,每回麦迪来了电话,她都窃听并录音。在麦迪自杀那天,碰巧她又窃听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

汤好像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看颜妤的反应。

颜妤没说什么,但她的心在跳,什么电话?哪个男人?在她的计划中好像没有什么电话?她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自己那种不安的预感被验证了?她仿佛看见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慢慢地张开,从上向下地朝她罩来。

汤继续说:“叶曼咪录下了这个电话。当时她并没觉出什么,但麦迪自杀后,她才觉出麦迪的死同这个电话可能有关,就把电话录音磁带交给了我们。虽然这样做很可能使她蒙上窃听癖的耻辱,可她感到人命关天……颜妤,你想听听这盘录音吗?”

“随你便。”

颜妤给了警察一个无所谓的答复。其实她非常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不能让警察看出她的关心。

汤向梅示意,梅便揿动身边录音机开关。

录音机中传出麦迪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男人:“你是麦迪吗?”

麦迪:“是。你是谁?”

男人:“你别管我是谁?麦总经理,我想你已经接到了那两封信。你为什么还不到公安局去自首?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假如今吞你还不去自首,明天一早我就去公安局告发你7年前谋害前妻的事儿……”

麦迪:“你倒底是谁?”

男人:“一个目击者。”

麦迪:“我们能见面谈谈吗?”

男人:“我不想见你。”

麦迪:“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男人:“我对钱不敢兴趣。”

麦迪:“你对什么感兴趣?”

舅人:“你的命。”

麦迪:“你不能这样不讲理……喂,喂……”

录音结束了。

汤和梅不说什么,都定定地看着颜妤。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苟合男女

48。苟合男女

颜妤表面上依然平静如水,但她的内心已经被这个电话录音搅乱了。她一下子就听出那男人是达卫平。

她想:简直有些莫名其妙,这个达卫平是怎么搞的?我并没有让他给麦迪打电话呀!我根本就没想让他知道7年前那件事,他怎么知道了,一定是他拆看了匿名信……接着她就在心里愤怒了。

这个该死的达卫孚,你自做主张,使我那天衣无缝的计划漏出了一个大洞,终要坏我的大事……她又在心里告诫自己,先别慌,先别慌,警察不一定知道达卫平,他们只是从叶曼咪那里得到了一盘有男人声音的录音带,单凭这个他们找不到达卫平。

“颜妤,你明白这个电话的含义吧。”汤问。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颜妤说,她只能硬着头皮顶下去。

“你不会不明白,你只是装作不明白,你能听出电话里的男人是谁吗?”

“听不出来。”

“你应该能听出来,你们是朋友……当然,是那种关系密切的朋友。”

颜妤又一阵心慌:难道警察连我和达卫平的关系都知道了?

“你们怀疑这个男人是心理谋杀者?”

颜妤想巧妙地转移话题。

“他不是,他只是在帮你的忙。”

“帮我忙?他是谁?”

汤笑了。颜妤看出那是一种冷笑。

“看来你非得让我说出来了?”

颜妤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警察汤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听别人说过警察都有一种对付嫌疑者的能力,当他们要你说出什么他们所不知道而又急于知道的事情时,就使用敲山震虎的办法,不少心慌的人就这样被震出了实话,也许汤现在对她使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其实他们也许什么也不知道。

“你应该去问那个打电话的男人。如果你们能找到他的话。”

颜妤只能这样说,她在负隅顽抗。

“我们已经找到他了。”

“什么?”颜妤这回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慌了,声音都有些打颤。“你们在哪儿……找到他的?”

“那个打电话的男人在这盘录音带里。”汤说。

“这怎么可能?”颜妤说。

梅说:“你细听,在那个男人的讲话停顿间有一种什么声音?”

倒带。

重放录音。

颜妤果然在那男人讲话的停顿间隙听到一种极细微的声音,“哒哒嘀嘀”,像雨滴、像机械、像鸡啄米……

“听出这是什么声音了吗?”

颜妤摇摇头。她心里清楚这是达氏钟表店的声音,她太熟悉这声音了,但她只有顽抗下去。

汤说:“经过我们辩别,确定这是一种钟表群发出的机械声。这就是说,那个男人打电话的地方可能是钟表商店或者钟表修理店。”

颜妤已经看到那口可怕的陷阱了,那陷阱是她自己挖的,现在,她就要掉进自己挖的陷阱里了。

汤继续说:“我们对全市大小钟表店和钟表修理店进行了调查,逐一核对所有男人,录下他们的声音,然后同电话录音进行对比鉴别。结果,我们找到了一个同电话里的声音相同的男人……”

颜妤觉得脚下在塌陷。

汤拿起—份调查材料,读道:“达卫平,男,36岁,达氏个体钟表店经理人。未婚,独身一人居住。钟表店经营情况良好,经营收入可观。门市上雇佣两个年轻女雇员。门市部有电话一台。达卫平为人孤独,性情忧郁,无劣迹,无重大社会活动,无明显的业余爱好。

有时打麻将,但从不赌博;有时同谈生意的人喝酒,但喝得很有节制。近一个时期天天早晨去月亮城舞厅晨练,有一个较为固定的舞伴。

经调查,那舞伴正是最近自杀的永泰贸易公司总经理麦迪的妻子颜妤……”

颜妤已经听不清汤接下来读的是什么了,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轻飘飘地离开了自己的躯壳,被那张硕大的法网攫走了。她明白一切都完了,因为警察找到了达卫平,就可能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

但是,颜妤仍然侥幸,也许达卫平什么也没说,他不是和我有那种亲密关系吗?他会站在我一边保护我的利益的。

汤又问:“颜妤,你现在承不承认你认识达卫平?”

颜妤沉默。

其实这种沉默就是回答。

“说吧,在这场心理谋杀中,你和达卫平谁是主角?”

“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达卫平,”颜妤说:“就应该让他承担给麦迪打匿名电话并搞心理谋杀的责任,而不是我。”

“他只是执行者,只是送口信,打电话。你才是这场心理谋杀的策划者。”汤说得非常肯定。

“我怎么可能……”

“你出差前把匿名信交给了达卫孚,让他投寄,让他给麦迪打电话,逼麦迪自杀,而你却不在现场。.是不是这么回事?”

“不是。”

‘你敢和达卫平对质吗?”

颜妤没回答,她不敢和达卫平对质。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现在连见到达卫平的勇气都没有。

“颜妤,你看谁来了?”

颜妤在梅的提醒下抬起头,她发现从门外走进来的正是后来走进她生活中的那个男人——达卫平。

达卫平仍然那副忧郁、冷淡的样子,好像发生了这件事儿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坐到汤指定给他的位置上,对颜妤说:

“警察找到我,颜妤,我没办法,其好把你托我投送那两封匿名信的事儿说了。对不起了……”

“不!”颜妤跳起来。

“别对我说对不起,当初我交给你信时并没有让你看,我并不想让你知道那两封信的内容,我是封了信口的。”

达卫平仍然那样平静地说:“正因为你封了信口才引起我的兴趣。你想想,妻子有事要对丈夫说,不当面,却用给丈夫写信的方式,不直接去投送,却在出差时托另一个男人投送,而且还封了信口,这事让谁遇见不会引起兴趣呢f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好吧,”颜妤有些气急败坏了。“就算你偷拆了我的信,也不应该给麦迪打那个电话呀,我并没有让你给他打电话呀!”

“的确没让。但是,当我看了匿名信的内容以后,我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你敢于同犯罪行为做斗争,敢于大义灭亲,而且还给了麦迪一个自首的机会,争取宽大处理,你对麦迪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的心情和你一样,想让麦迪去公安局自首,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我看到你的两封信没起作用,就又打了电话……我只是想帮你的忙。”

“狗屁! ”颜妤用一句粗话打断了达卫平的表白,他这是哪儿和哪儿呀!达卫平为什么要这样理解她写给麦迪的匿名信?是一种天性的憨厚?还是一种别有用心?

“你帮了倒忙……”颜妤长叹一声。

达卫平仍然固执地说:“帮倒忙?颜妤你不能这么说,难道我打电话的意思不是和你匿名信的意思一样吗?他们警察有我的那个电话录音,你听听,那都是你的意思,没有半点儿是我加上的意思……”

颜妤已经不想再听达卫平说话了,她发现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已经完全和警察站在一个立场上了。颜妤心想:这个可恨的达卫平,他从表面看起来老实,其实他内心里好像蕴藏着一种对我的仇恨,当初在我和他*时就已经发现了他的那种仇恨,只是那时候没把这当回事儿。

他为什么把一切都说出来?为什么不能在这人命关天的生死关头帮助我隐瞒一切?啊啊,一切都坏在这个达卫平身上了,要不是他拆看了我写的那两封匿名信,要不是他自做主张地给麦迪打那个多余的电话,要不是……警察根本就找不到我的马脚。

颜妤感到愤懑,感到委屈,感到遗憾,感到绝望,她的眼泪流下来了。

女人的眼泪说明了一切。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非度蜜月

49。非度蜜月

梅看到了颜妤的变化,她从记录桌后站起来,走到颜妤面前,拍拍她的肩膀。颜妤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她看到梅那双好看的凤眼中射出一种复杂的光,那目光既能够洞穿一切,也包含着一种鼓励和安慰。

“说出来吧! ”梅说:“颜妤,你一定还向我们隐瞒了什么?你丈夫做了什么?他一定强烈地伤了你的心,一个女人不被伤透心是不会干出像你做出的那种事儿。

说出来吧,那也许是你要除掉麦迪的动机,我说的对吧?”

颜妤点点头,她承认梅说的对。她愿意承认自己投写匿名信的过程,但她还是不愿意向警察,不愿意向任何人透露麦迪有了外遇的事儿。

做为一个女人,她有一个奇怪的错觉:丈夫有了外遇不但是丈夫的耻辱,更是做妻子的耻辱,是做妻子的没有本事拴住丈夫的心,是妻子没有魅力占领丈夫的整个感情世界……可是,现在她不说显然不行了,警察显然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自己的同盟军达卫平也全部坦白交代了。

而且,就在这一瞬间,颜妤心中又产生了另外一种报复心理,反正她已经不行了,她要把姗姗咬出来,她要让姗姗也卷入这个事件中来,让那个夺取了她丈夫,侵占了她生活的姗姗也受受警察盘问的滋味儿吧。

也许,还该让那个姗姗尝尝蹲大狱的滋味儿。

颜妤开始讲姗姗,从麦迪自深圳回来她在皮箱里发现一根女人长发开始,讲到自己如何回赠了一根长发,讲姗姗如何又回赠一张照片,自己如何同麦迪彻底摊牌,麦迪如何口头答应但又如何暗地里策划对她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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