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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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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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没这么点背吧?笔仙提示我们的也是一个死字?

可我真怕什么就来什么,刘千手一点点的把这个死字写了出来,在他收笔的一刹那,我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是我流的还是他流的。

刘千手又念叨几句,渐渐的我品出来他的手不抖了,不过整个人也虚弱好多,最后还一下子靠在椅子上。

反正刘头儿也没生命危险,我也没顾得上他,我就盯着那死字愣起来。

杜兴也沉默不语。

等刘千手完全回神后,他还望着死字惊讶一声,就好像在告诉我们说,这死字不是他写出来的一样。

我最先开口打破沉默,倒不是我怕死,只是觉得还是防着点好。

我跟他俩说,“咱们用不用去买安全帽带着?万一有啥花盆从天上落下来,咱们还能有个安全保障。”

杜兴笑着摇了摇头,那意思我太能说笑了,可我也看出来了,他这笑里也同样带着一丝犹豫。

刘千手是真不怕啥,他不仅没悲观,还跟我们说,“既然笔仙有提示了,咱们不如出去走一走,看能遇到什么古怪不?”

我心说开啥玩笑,本来富太太死亡的事都折腾一晚上了,我们身子都累了,还要连轴转去找古怪?

我是真不想去了,但刘千手点着那个死字跟我们强调,有时破案跟做事是一样的,赶上一步了,就步步能赶上,不要嫌累,出去一趟很可能会有重要发现。

我看他态度这么坚决,尤其他还是我的头儿,只好无奈的顺从。

今天夜里天气也不怎么好,起了一层雾,尤其是后半夜,街头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仨也没傻到在这破天儿走路。

刘千手先去警局提了一辆警车,回来接我俩。

以前都是杜兴开车,这次刘千手却非要当司机,我对此没异议,反正我累了,不让我开车,他俩随便谁开不都行么?

刚开始我们就是瞎转悠,但突然间,空中出现一个黑影,这引起我们的注意。

它在盘旋着,受雾气影响,我们看不清这玩意儿是啥。刘千手故意开着慢车,不惊动的靠了过去。

离近一些后,我认出来了,这是那只黑乌鸦。

我们一直想逮它却没逮到,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遇到了。

可话说回来,我们刚玩完笔仙,被死字提示后,它的突然出现,难不成有什么特殊意思么?

不仅是我,刘千手和杜兴也显得有些紧张。那乌鸦本来没什么变化,等我们离近后,它却突然展翅往远处飞了一段距离。

我合计着,难不成它是在引我们去什么地方?可这是只乌鸦啊,它怎么这么有灵性呢?

刘千手的意思是不放过这机会,一踩油门跟了过去。

我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遇到危险,心里也没个计划,但突然间灵光一闪,我想到了qq神秘人。

我急忙打开手机,想知道他有什么提示没有。

在qq刚登上的一刹那,他那边就已经离线发给我一张图片。

我点了接受,心里也扑通扑通跳起来,我不信那乌鸦也不信那笔仙的提示,但qq神秘人有提示,这很说明问题。

等图片接受成功时,我望着它愣住了。

这又是一个神提示,图片里没什么花哨,只写了一个孔字,就跟笔上刻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不懂这字到底有什么含义,更不清楚它跟这一系列的死亡案能有什么联系。

这期间乌鸦加速了,它也不等我们,展翅往远处飞。

也亏得我们有警车,才不被它拉开距离。

我们对燕山镇不熟悉,为了防止迷路,杜兴还特意留意我们走过的路径。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我们开到了郊区,那乌鸦也一闪身飞入到一片林子里。

这里很荒凉,尤其雾气在这里更浓了,衬托着夜色中的树林,看起来竟有种闹鬼的感觉。

我们车不能进林子,只能在这里下车。

望着这片树林,我犹豫上了,我们可没带武器,要光去找乌鸦还好说,但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恶人或者野狼野狗的?

杜兴不怕,他看刘千手也望着林子犹豫上了,索性开口说,“得咧,咱们不进去看看心里肯定惦记着,既然这样,那就往里走一段看看啥形势。”

他带头,我俩一左一右,就这么进了树林。

刚开始全正常,除了有偶尔刮过来的风声,带着树叶沙沙作响,但突然间,有一个笛声传了过来。

这笛声跟在陈小魁家门口听得那个很像,只是这次我一听到笛声,整个人变得特别敏感,毕竟这是林子里,半夜出现笛声,那吹笛儿的肯定不是个正常人。

怪事还在后面,没想到刘千手听到笛声,整个人又突然烦躁上了。

第六章引魂灯

这次刘千手的反应比较大,抱着脑袋直哼哼,还骂出一句畜生的字眼。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一方面看刘头儿这德行,尤其那难受劲儿,我都替他心疼,另一方面,他骂的畜生一定指的是那吹笛人,我怀疑刘头儿认识他。

我没工夫问什么,现在保护刘头儿要紧。

我和杜兴一人架着他一个胳膊,拎起来往林子外面逃。

那笛声很短暂,或者是看我们逃远了,他就停止吹笛。

我和杜兴都稀里糊涂的,搞不明白咋回事,但出了林子后,刘千手症状缓和了不少。

我建议道,“头儿,这里邪门,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刘千手向那林子里望了望,看的出来,他一脸的不甘,也稍微有点惧怕的感觉。

他最终接受我的建议,我们还上了警车。

刘千手这状态不适合开车了,他就坐在副驾驶上,杜兴当起了司机。我发现自打上车后,杜兴就有点怪,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我以为他是担心刘头儿,也没在意。

别看我们今晚遭劫,但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人员伤亡,我合计我们这就回去了呗,可没想到杜兴把车开出一段后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我搞不懂杜兴要干啥,问了一句。

杜兴跟我俩说,“那乌鸦是个重要线索,它钻到林子里,笛声也出现了,这吹笛人一定有问题,甚至很可能是凶手,咱们今晚把他放了,以后逮他就难了,这么着,刘千手留下,李峰你跟我回去,咱们试试能不能把凶手逮住。”

我心说开什么玩笑?刚才我们仨进去前都打怵呢,现在少了刘千手,他竟然还有胆带我回去?

我呵呵一声摇摇头。但杜兴上来倔脾气了,先下了车,还死活把我拽了出来。

我是真不想出去,这不是胆小不胆小的事,而是现在没准备就往虎穴里闯,太不明智。

最后我跟杜兴谈了谈,我俩采取个折中的办法。

杜兴用无线电呼叫警局,让他们找人来支援,我俩趁这期间再先稍微探探路。

我发现我是被杜兴给骗了,他答应的挺好,所谓只探探路就行,可谁能想到,他进了林子就拦不住了,硬是把我带到了林中深处。

而且他还拍拍裤带跟我强调,咱们并不是没带武器,裤带的威力也不能小瞧嘛。

说实话,我没觉得裤带有啥用,除非逮住机会勒人,这期间笛声又响了一次,这让我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安慰,至少笛声在,说明那人还没走。

我发现这林子本身就挺怪,随着渐渐深入,地表的泥土也有很大的变化。

之前是硬邦邦的,现在踩上去给人种软乎乎的感觉,甚至蹲下身闻一闻,这土还挺臭。

我估计是这林子平时没什么人来,那枯枝烂叶一点点积压腐烂,弄得这里出现这怪味儿。

但这种土质也为灌木提供了丰富的养分,让它们撒欢长,全都快一人高了,我有时不翘着脚,都看不到前面的景色。

杜兴在前面带路,其实哪有什么路,就是凭他直觉来乱走,试图发现吹笛人的蛛丝马迹。

等我们深入大约有一里地的距离时,突然间看到一处比较怪异的灌木丛。

这灌木丛明显被人做过手脚,被拢成四大块,每一块就跟扎小辫一样扎起来。尤其这一束束灌木堆中还鼓鼓囊囊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杜兴摆手让我停下来,指着这几处灌木示意。

我也合计着,这里面弄不好藏着线索,我为了保险起来,把裤带抽出来捏在手里。接下来我壮着胆子跟杜兴一人一个的挑个灌木堆检查起来。

我握裤带的手防备着,另只手抓着一把把灌木往外拽,我是想用剥离的方式让里面全露出来。

我也想过里面会什么样,能藏着什么秘密?难道是古怪的工具么?

这不是瞎猜,昨晚富太太的离奇死亡看似意外,尤其还有那个乌鸦配合着,可自打林中笛声的出现给我提醒后,我觉得广告牌意外砸落,以及花盆的落下,这具有可能是人为的。

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心说一会见到什么,自己都不害怕。可没想到我还是被吓住了。

也说赶上那寸劲了,我又拽了一把灌木,竟让里面的东西一下全展现在我面前。

这是个血糊糊的肉团子,有些地方还夹带着毛发,长了两个长耳朵,这长耳朵还被一个钩子串着,把它吊了起来。

这还不算啥,很明显这是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最让我反胃的是,它一定死了好多天,血肉上生满了肉蛆,那密密麻麻的,最大的都快赶上小手指头了,在肉上晃悠晃悠的,特别刺激人的眼球。

我还好没想吐,但也不想再看到这玩意,我把那灌木都塞了回去,还急忙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双手,总怕这灌木里也有肉蛆,别借机爬到我手上来。

杜兴那边也遭遇了跟我类似的情况,他比我直接,恶心的咦了一声,又对着那肉团子唾了一口,之后才用灌木把它塞上。

我问杜兴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变态才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呢?

杜兴也没个准确答案。

这时候,笛声又响了,似乎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就用笛声来提醒一下,有催促我们赶路的意思。

我退意更浓,又劝了杜兴一句,可杜兴就是不走,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跟我说,“离咱们发出支援都过半个小时了,那些警察该来了,咱们一定别退,还往前走,争取把那吹笛人拖住。”

我算认栽了,心说跟杜兴在一起,瞧着自己练胆吧。

不过杜兴也说了,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拖住敌人,也就没特意走那么快,慢悠悠的往里深入。

没多久怪异又来了,这次不是什么灌木堆了,而是出现了一条路。

这冷不丁出现这么个路,让我心里极不习惯,尤其这路上还被人点了一排灯。

这灯很古怪,灯座貌似是铁的,里面盛着油,带着灯芯,灯芯被点着,发出微弱的火光,在整个灯外还围着一个小罩子,怕起风把灯吹灭。

每隔三五米,都摆着一种这样的灯,连成一条直线,延伸至百米外的地方。

这三五十盏灯同时点着,虽然发出的光亮不大,却给我心里带来不小的压力,尤其我还身处在这种黑暗的林子里,这一对比,让我心脏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

自打接触这个吹笛人以来,我的第一评价他有点神秘,等遇到那兔尸后,我又加了一条,他比较恶心,现在被这像引魂灯一样的阵势一刺激,我最终给他的定位是邪乎!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次遇到的案子,是自打我加入二探组以来,最难的一次。

我和杜兴都保持着警惕,沿着这引路往里走。

我打好主意了,一会真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俩搞不定的话,就赶紧招呼杜兴撒丫子逃。

这一百多米走的跟受刑一样,尤其中间还遇到一个臭水泡子,水倒不怎么深,还没到脚脖呢,只是淤泥太多,我俩趟过去后,鞋都沉了一大块。

在这百米尽头,路两旁出现四棵大树。

这就是普通的杨树,只是树龄很大,树干都有人腰般粗细了,在离地三米多高的地方,还水平钉着一个木桩子,上面吊着一个白布。

这白布被围成一个圈,里面也藏着什么东西,只是被遮掩着,看不到。

在微风吹过的时候,那白布就抖着,很诡异,尤其放眼一看,四个白布全部起舞,就好像四个吊死鬼在空中跳舞一样。

我被这一连串的古怪一弄,忍不住脑门冒汗了,我也不笨,猜得出来,那笛子把我们引过来,这白布里肯定没装什么好东西。

杜兴竟还能沉得住气,我觉得他以后别叫枪狼了,叫豹子吧,胆子绝对跟豹有一拼。

他让我在原地等着,他去找个树爬上去看看。

我想拦他,但又想让他去看看,早点把白布里的东西弄明白,这么一犹豫,就没拦着让他过去了。

杜兴身子灵活,上树不费劲,嗖嗖几下爬上去,只是当他扯着白布往里看了几眼后,竟吓得叫唤一声,又嗖嗖的滑了下来。

我纳闷了,也有些害怕,不知道杜兴看到什么,细掰扯起来,能把杜兴吓坏换的东西不多。

我问杜兴咋了,杜兴比划个球,跟我说那白布里面裹着的是马蜂窝。

我当场愣了一下,按这个分析,那四个白布里岂不是藏着四个马蜂窝么?那吹笛人又是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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