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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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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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烟心中一定,知道施醉卿这笑容之下,是大杀四方的锐利——施醉卿怎么会是那种被动之人。
这一次倒霉的,也不知是谁了,瑾烟一笑,悄然后退施醉卿半步。
宗政阙此刻春风满面,和众臣一起看着施醉卿,他倒要看看,施醉卿这阉人如何回击他给她的这个难堪。
施醉卿心里腹诽,这个位置,她若是坐了,就是贬低了大夏国的国威,若是不坐,那就是不将敦商放在眼里,进退两难,两边都是绝路。
作为像她这种阴狠狡诈素来没好名声的阉人,耍这种手段向来是理所当然,谁让她是小人?可由一国大将王侯来做,就实在是……有损国家颜面和气度了。
不过,既然宗政阙要将敦商的脸给她踩,她若是不踩,反倒显得有几分不厚道了,是不?
外使们充满兴致的目光看着施醉卿,权当是在看好戏,可敦商的朝臣对此却看得深了粗多,宗政阙和施醉卿的恩怨朝中众人也略有耳闻,这场寿宴是宗政阙一手操办的,若说这只是意外,谁也不信,由此,众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想法——宗政阙此人,到底是武将出身,用兵过人,谋略却输人一筹。
这看似是在给施醉卿难堪,却平白的让敦商失了气度,大国威严荡然无存,反而让人看笑话。
老臣们纷纷摇头叹息。
施醉卿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负手看着上殿金龙宝座上的敦商皇帝,笑道:“今日是贵国皇帝陛下大寿,本督得仰天颜,心中倍感激动,尤其对贵国别具一格的盛礼招待刮目相看,由此触景生情,想起了不日之前曾听过的一个故事,为了感谢敦商皇帝陛下的这番招待,本督今日想借花献佛,将这个故事说给皇帝陛下与在场的王侯将相听听,不止各位可否赏脸?”
施醉卿目光在场中扫了一眼,敦商皇帝还未说话,却听宾客席上一清朗男声开口道:“小侯最是喜欢听逸闻趣事,督主不妨说来听听,可有什么别致之处。”
施醉卿朝说话那人看去,那是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一身锦绣华服修出高挑矜贵的身段,宽肩窄腰,长腿健臂,锦然风华,那一双桃花眼灼灼生辉,漫漫夭夭似要生出春水来,他斜斜半倚在宾位上,长腿伸直,微抬下巴看着施醉卿,轻佻而傲慢,朗朗风姿睥睨而轻狂。
那正是太极国静渊少侯,苏沉欢。
见施醉卿望向他,苏沉欢滟滟的眼中一抹晦暗的笑意闪过,随后举杯轻抬,漫不经心饮着杯中酒,眸光似有若无,瞟向施醉卿。
宗政阙恰然冷笑,道:“看不出来大夏国督主,竟然还要跟茶楼说书的抢饭碗。”
“我大夏一向提倡戒奢从简,即便是皇帝,吃穿用度照样一切从简,比不得贵国财大气粗,列鼎而食,酒醉风流,千金买笑,所以本督也得学学本事,上酒楼赚点小钱补贴家用不是?”,施醉卿笑得含蓄谦逊,真有几分谦谦君子敛而不露的气质。
宗政阙铁青着脸,这寿宴是他操办的,美人佳肴,极尽奢华,此刻被施醉卿这话一讽刺,就成了骄奢淫逸了。
举杯邀饮的群臣,顿时讪讪的放下了就被。
“督主本事了得,能讲一句话说成花儿,想必督主的这故事,也似督主,要比花儿还灿烂了?”
宗政阙再次嘲讽,暗喻施醉卿舌灿莲花,说些没用的空话。

☆、248。第248章 难堪

“怀宁王这话错矣,讲故事也是一门学问,一个故事要隐含大智慧,让人从其中得到大启发,才能称之为故事。”,她说着,别有深意道:“怀宁王若是仔细品味,便知本督这个故事的智慧,是怀宁王最缺的。”
殿上众人掩着脸窃笑,施醉卿扬言故事中有大智慧,又说是怀宁王稀缺的,岂非是在说怀宁王缺脑子?
宗政阙脸色更黑,两人之间嘴上的斗争已有胜负,宗政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得过施醉卿,他紧抿着唇,不再言语。
苏沉欢催促道:“施督主这故事还要不要讲了?
施醉卿轻勾唇角,立在大殿之中,声音似昆山玉碎之声,缓缓侧响:“说是一个叫齐国的国家,有名叫晏子的能臣,晏子出使到一个名为楚的国家,楚王与齐国素有恩怨,便想为难为难晏子,被齐国一个下马威,他知道晏子身材矮小,便在楚国城门旁开一个五尺来高的小洞请晏子钻进去,晏子立在城门前,拒绝从小洞进入城中,前来迎接的齐国大臣便说晏子眼高于顶无礼于楚国,晏子便道,素来只有出使到狗国的人从狗洞进去,今天我晏子出使的是当世七雄之一的楚国,怎能从狗洞进去?,晏子一番话,说得迎接的齐国大臣面如菜色,忙改从大门将晏子迎了进去……”
众人听着施醉卿说完,俱是面色各异,敦商大臣讪讪地垂下脸,殿上外使看着施醉卿的目光,越发的深沉起来。
施醉卿这个故事,不可谓是当前的写照,敦商以大国之尊给大夏国难堪,那本是暗地里的事儿,但此刻被施醉卿这个故事赤裸裸的暗讽出来,顿时将敦商的大国气度批得体无完肤。
而那苏沉欢听完,却是毫不忌讳拍掌大笑不止,“督主这故事说得好、说得妙啊……”
他的笑声和掌声在殿中突兀而锐利,似在配合施醉卿的讽刺。
施醉卿笑看宗政阙,“怀宁王认为,本督这个故事说的如何?”
宗政阙面色铁青,施醉卿再道:“怀宁王可找回了自己缺的东西?”
宗政阙拳头咯吱咯吱响,他要是再为难施醉卿,岂不是承认自己真缺了脑子?他强颜欢笑,“来者是客,我敦商怎敢让督主屈尊,想必是引座的内侍一时疏忽,将督主的宾位记错了,如今各位来使都已入座,只怕得让督主屈就屈就了。”
“本督从来不知道,屈就两个字如何写。”,施醉卿还是笑,只是那笑,怎么都让人觉得强势而凌人。
宗政阙脸色僵在那儿,进退不得。
敦商皇帝坐在上殿一言不发,似愣住了,表情逼真得过分,反而让人觉得诡异,此种情况下,作为敦商的主人,敦商皇帝一言不发,实在让人有些蹊跷,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宗政阙和施醉卿身上,自然不曾注意,唯独千金公主,将敦商皇帝的一切看在眼中。
施醉卿和宗政阙斗好似完全忽略了敦商皇帝的存在,或许他们此刻都认为,敦商皇帝的存在,本就是多余的。
施醉卿却在沉默的较量中,再次笑语俨嫣然,有几分阴谋算计再其中,她道:“怀宁王莫不是在记恨本督一时失手,断了王爷一臂吧?”
施醉卿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往日里只是猜测宗政阙的断臂是施醉卿所为,此刻施醉卿亲口承认,顿时让整个殿中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苏沉欢讶然地挑了挑眉,都说施醉卿胆大包天,没想到在敦商的地界上,也敢对宗政阙下手,他不由得再次将打量的目光投向施醉卿。
宗政阙这时笑道:“督主说笑了,不过是小事一桩,本王何必耿耿于怀。”
施醉卿虚伪客套地说道:“怀宁王大度,本督就放心了。”
“督主应当知晓,敦商大夏两国比邻,互有来往,敦商对大夏国一直礼遇有加,即便贵国当年强取我国金墉关口,杀我敦商子民无数,我敦商也不曾记恨在心,本王又怎会因这件小事记恨督主,督主多虑了。”
“哦——”,施醉卿拉长了音调,半晌后将音调放低,似笑非笑道:“我说怀宁王今日怎么一直在瞪着本督呢,原来是为了金墉关失手在苍秦王手中一事找本督不痛快呢,王爷怎么不早说呢……”
众人侧目看宗政阙,愈加觉得宗政阙气量狭小。
战场之上,向来是成王败寇,宗政阙败在寂璟敖手中,是技不如人理应愿赌服输,如今却将此事提出来,怎么着都显得有些小肚鸡肠……
宗政阙一时噎住,施醉卿舌灿莲花的本事他比不过,反而惹得一身骚,心中顿时气海翻滚,恨不得此刻就将施醉卿就地正法,但却不得不给自己扳回脸面,“来人,给督主……”
“慢着。”,出声的人是苏沉欢,他一双星宇璀璨的桃花眼望着施醉卿,笑道:“让各位大人给督主挪位只怕是有些劳师动众,督主若是不弃,不如便跟小侯挤一挤,如何?”
施醉卿望着苏沉欢,苏沉欢此人笑得人畜无害,可骨子里只怕就不是这么随意潇洒的性子,施醉卿眉色转了一下,道:“本督看少侯爷骶椎盘忒大了些,占地儿,本督怕挤不下。”
苏沉欢脸色陡然无比难看,抽着脸皮阴嗖嗖的看着施醉卿,心里咬牙切齿地暗骂:不识好歹——
谁知施醉卿下一句又道:“不过,少侯爷这幅身子若是生在女子身上,倒是极好生养。”
听着施醉卿这话,殿中之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苏沉欢的屁股望去,笑声窃窃,让苏沉欢如坐针毡。
他出言帮施醉卿解围,反被施醉卿捉弄,碰了一鼻子灰,顿觉脸上无光,目光恨恨地盯着施醉卿,一张花容月貌扭曲不已,只差没上前一口咬了施醉卿。
施醉卿对着苏沉欢挑眉,没听过枪打出头鸟?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苏沉欢眼底的偷笑,自个上来找死,不成全你,你便以为自己帅的天下无敌了。

☆、249。第249章 璇玑回文

看了良久的千金公主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是我敦商怠慢了督主,多有不是,望督主不要计较。”,说着,已吩咐内侍,将施醉卿的矮几搬到了外使右上位置——即将苏沉欢的那张桌子挪了挪,再将施醉卿的桌子强插进去,两张桌子挨得极近,相贴如手足。
宾位风波暂时歇下。
施醉卿笑容满面地盘腿坐了下去,那左膝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蹭到了苏沉欢的右膝盖,苏沉欢一时不查,被撞得倒向了另一边,正撞在伽梵国上官女宰丞的身上。
上官女宰丞犀利的视线立时扫了过去,苏沉欢讪讪地一笑,立马坐正了身姿,回头阴鸷地瞪了施醉卿一眼,暗骂一声:“作死的阉人……”
“少侯爷说什么?”,施醉卿的声音陡然就在耳边,阴森煞然,苏沉欢一侧头,正对上施醉卿笑得很是灿烂的脸,那张脸妖异而绝艳,比起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苏沉欢看得心头霎然一动,惊惶地移开视线,佯装淡定地喝酒,却呛得面红耳赤,引来殿中众人的目光。
施醉卿本着互帮友爱的原则帮苏沉欢顺气,“少侯爷慢点,不就是一杯琼浆玉露,你这么激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太极国当真穷到了如此地步,连给少侯爷的酒水都供不上,以至于少侯爷一来了敦商皇宫,便跟土鳖进城,乡巴佬转世呢似得……”
太极国穷…?
土鳖……?
乡巴佬……?
苏沉欢咳得更加厉害,就差没把肺咳嗽出来,尤其施醉卿在他背上顺气的手,堪堪能与如来神掌相媲比,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苏沉欢扪心自问,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阴险狡诈的阉人了?
……
歌舞渐起,衣香缤绕,觥筹交错间,逐渐透出醉生梦死的一面来,这紫醉金迷的奢侈,覆盖了敦商几百年的繁华,不知明日这一切,是否依旧?
苏沉欢终于缓过了神,他压低眉眼撇了施醉卿一眼,暗中挪了挪屁股,距离施醉卿远远的。
今日是敦商皇帝大寿,他奉命前来送贺礼,如果因为此事跟施醉卿起了争执,面上不好看,但看施醉卿映射在明丽灯光下的侧颜,他又忍不住心痒难耐,想了想,再次将屁股挪了过去靠近施醉卿。
施醉卿陡然将脸侧过来,“少侯爷,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股馊味?”
苏沉欢怔怔的抬起袖子认真的闻了闻,只闻到衣物之上一股清清淡淡的熏香,那是侍女特意染在衣物的,哪里有什么馊味?
苏沉欢陡然明白过来,施醉卿不止耍了他,还嫌弃他,“施醉卿,你别太嚣张,小心小侯……”
“呼……”,苏沉欢骤然低呼一声,幸好被歌舞声乐压住,旁人并未望见这是的明争暗斗和较量。
“施醉卿,你放开——”,他紧紧盯着自己被施醉卿抓住的掌心,施醉卿目不转睛地盯着歌舞,此刻场中的歌舞正到高潮之处,施醉卿似看的有些激动,五指再次一用力,被修剪得整齐的指甲齐齐嵌入苏沉欢的掌心之中,直掐出了五道血痕还不肯放手,将苏沉欢疼得够呛。
“真是只咬人的豹子。”,苏沉欢笑得咬牙切齿,早就听闻施醉卿性格乖张,不成想第一次交锋,他竟然就败得一败涂地。
施醉卿似笑非笑,一轮歌舞退下,她缓缓收回自己的掌心,捻了绢帕厌弃地将指甲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那认真的模样,似在虔诚膜拜世间最神圣的东西。
苏承欢抿了抿唇,低着眸子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血迹,心中却恼不起来,连他自己也觉得古怪不已。
殿前的王公大臣纷纷上前献礼,各家寿礼俱是别出心裁,奇珍异宝、稀世罕品,数不胜数,令人看得眼花缭乱,施醉卿抿着那酒杯,却不曾喝酒,也不曾说话,似对这奢华无度的盛礼豪宴视若无睹,目光看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宗政阙阴鸷的目光,时有时无地锁着施醉卿,似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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