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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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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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他眼中,还容得下她么?一旦孟擒虎露出绝情绝意的一面,柳三娘就会绝望,而女人绝望之下通常会有两个选择,第一,死亡,第二,与魔鬼为伍。”
自然,施醉卿也看出,柳三娘绝不会选第一个——柳三娘性子太烈,她就算选择死,也定然是要跟孟擒虎同归于尽,而凭她一己之力,是杀不了孟擒虎的,如此,她便只有选择与魔鬼为伍达成目的。
这个魔鬼——就是东厂。
储慎安将桌上的被子倒转过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透过那杯沿洁白如玉的平面,储慎安眸子别有深意地盯着施醉卿,“听你如此一说,你倒似很了解女人,这绝望的滋味,难不成你切身体会过?”
施醉卿面色刹那一沉,眸中波涛汹涌,阴鸷地看着储慎安,储慎安淡然的喝着茶,在施醉卿阴沉沉的目光中,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面不改色道:“这是卓不凡从大都送来的。”
施醉卿将信接过,拆开,扫完后,沉默了片刻才抬头问储慎安,“这信已寄出一月有余,为何现在才到?”
以东厂的办事效能来说,捎一封信从大都到大漠,最多不过三天的时间。
“路上出了些岔子。”
“是穆晋玄让人截了这封信?”,以穆晋玄现在的心思来说,为了让她安心呆在大漠拉拢寂璟敖,极有可能让她彻底断了与大都的任何联系。
尤其他深知,卓不凡这时捎信过来,定然是与小皇帝有关,而小皇帝,又是施醉卿心里的牵挂。
储慎安未曾点头,也未曾摇头,只那神色,已让施醉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施醉卿冷笑了一声,将那信搁在桌上,神色一转,已经恢复了自然,“看来,我需要去一趟敦商。”
储慎安目光从那信笺上飘过,一目十行。
小皇帝的在古月时由于耽搁了救治,寒症来势凶猛,即便卓不凡医术再高明,但小皇帝终究年龄尚小,不能以猛药来根治,只能慢慢调养,等身子的亏损补回来了,才能对症下药。
卓不凡在信中说,小皇帝的身子已见大好,如今便可开始放手医治,彻底祛除寒症,只是这配置的药方中,还差一味药引。
这药引,就是金元神砂。
当年伽梵胧裕女皇尚未登基为帝时,敦商国皇戚李舒栢到访伽梵,胧裕女皇对李舒栢一见倾心,而李舒栢当时正向卓家求取金元神砂被拒,胧裕女皇为了博得李舒栢的欢心,亲自到卓家以皇室之尊要求卓家献出金元神砂,然而金元神砂是卓家先祖遗留下来的家传之宝,卓家又怎甘愿献出来?女皇束手无策,恰逢当时游历在外的卓家公子卓不凡回到伽梵,同样对心高气傲且美貌聪慧的胧裕女皇一见钟情,而胧裕女皇正是利用了这点,一步一步诱着不知情的卓不凡违背卓家家规偷出神药,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卓不凡偶然得知了真相,一怒之下与胧裕女皇翻脸,而胧裕女皇对金元神砂势在必得,先女皇病逝,胧裕女皇登基的那一日,卓家浩劫来临,满门被屠,逃出生天的,只有被施醉卿救出的卓不凡。
胧裕女皇登基一月后与李舒栢成亲,夫妻相敬如宾,传为佳话,而金元神砂,经由李舒栢的手,辗转落到了其敦商表妹千金公主的手里……
卓不凡在信中表明,只要有了金元神砂做药引,今年的冬日,小皇帝便不需再受那寒症之痛了。
所以,施醉卿想要得到金元神砂,为防万一,必须亲自去敦商走一趟。
而卓不凡显然是另有打算,当年卓不凡进入东厂之时,她曾许诺卓不凡,卓不凡向伽梵复仇时,她必全力相助,如今虽然本尊死了,但她顶着东厂九千岁这个名头,自然不会食言。
施醉卿凝眉坐了片刻,才道:“给卓不凡回封信,金元神砂我会去敦商拿,让他先到古月沈家走不一趟,拿到金元神砂后,我自会让人送到古月。”
要医治沈惊尘,也应当需花费一些时日。
储慎安深沉地看着施醉卿,“你想让卓不凡去医治沈惊尘?”
施醉卿淡淡嗯了一声,储慎安看着她的目光像两束激光线,施醉卿凉凉的对视过去,总觉得储慎安看着她的目光,像隔了几层冷冷的雾气。
储慎安越来越怪了。施醉卿心中道,好像自从来了大漠,她就越来越看不透储慎安了,越来越不懂储慎安。
甚至连储慎安对她来势凶猛的感情,她都无法理解……

☆、152。第152章 施主高义

储慎安抿了抿唇,唇瓣异常的冷毅,只冷声道:“卓不凡未必会去,沈惊尘未必领情。”
世间凡是有些本事的人,都是孤傲自傲、脾气古怪,卓不凡也不列外,世人都道卓家公子,雅人深致,卓尔不凡,但那只是看外表,卓不凡闹起脾气来,谁也不认,完全就是一疯子——而这,便是三年前卓家被灭为卓不凡带来的阴影。
至于沈惊尘,古月望族沈家的当家年,心高气傲,尤其在对待施醉卿的事上,他既然连四年前舍命救施醉卿的事都一直隐瞒心中,此刻又怎会接受施醉卿这赎罪般的补偿?
“卓不凡不去,也得去,至于沈惊尘领不领情,那是他的事。”,施醉卿站了起来,神情显得几分烦躁,“你和冷飞流继续呆在大漠,转移穆晋玄的视线,我不希望穆晋玄坏了我的事。”
储慎安沉默了半晌,沉吟道:“敦商最近,不太平。”
“敦商……”,施醉卿默念着那两个字,储慎安道:“敦商国皇帝行将就木,皇族子嗣单薄,听闻千金公主近日也卧病在床,且病情不断加重,宗政家已经蠢蠢欲动,与皇戚李家争权,朝中斗得翻天覆地,你若此时去,势必在敦商掀起一番巨浪来,且李舒栢既然费尽心机将金元神砂从伽梵弄到敦商给千金公主,对千金公主而言必定珍贵异常,在短时间内,你极难快速弄到药从敦商全身而退。”
施醉卿目光如炬,信念坚定,“不管花多少时间,金元神砂,我势在必得。”
施醉卿一旦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储慎安沉沉地道:“若想速战速决,便是从那僧人入手。”
“那僧然?”,施醉卿蓦然想起自己方才让瑾烟从大漠拖回来的那和尚,传言千金公主与驸马貌合神离,而那僧人是千金公主的入幕之宾,就算他比不得宗政家大权在握,但在敦商的威望地位,足以撼动敦商的国本,更何况是一个宗政家。
施醉卿沉默地走了几步——看来,在这大漠对戒贤出手,除了宗政家,再无他人了。
施醉卿正在思量中,门外忽地传来几声吵闹声,施醉卿侧耳一听,沈惊尘微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禅师,你身体抱恙,何必急着回敦商,不若再这客栈养好伤,待禅师身体大好之后,沈某人派人护送禅师回国。”
施醉卿挑眉,戒贤现在要回敦商?
随后戒贤虚弱的声音道:“不,我……我现在……就要回敦商……我一定要……要回去……”
戒贤的弟子和护送人马都已经、葬身在耿天霸的刀下,如今无人护送照料,听这气息奄奄的声调,只怕还没走出这龙门客栈的大门,就要一命呜呼了。
戒贤一意孤行,沈惊尘只好无奈道:“既然禅师执意如此,那沈某人即可让人去备马车,送禅师回国。”
“阿弥陀佛,贫僧……在此谢过沈施主了……”
沈惊尘淡淡一笑,这笑容多少饱含了几分无奈,古月皇帝希望藉由戒贤到古月走一趟,开一场佛门讲义,教化古月百姓,如今这一波三折,到最后,人却还是没接到,古月皇帝的怒气,可想而知,而沈惊鸿到现在,还在大牢中……
“来人,为禅师备马车,我亲自护送禅师回敦商。”
这一路上,戒贤决不能再出事。
而门内,施醉卿朝储慎安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戒贤,的确是可以利用的人。”,随后施醉卿拉开门走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众人道:“沈爵爷身体也还未康复,只怕不宜长途跋涉,恰是本督这几日闲的很,不若本督替爵爷走一趟,护送戒贤禅师回国。”
沈惊尘皱眉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笑道:“爵爷放心,本督定会护戒贤禅师周全,让他安然回国。”
沈惊尘唇瓣蠕动,良久才问道:“督主,要去敦商?”
他知,施醉卿定然有旁的事要去敦商走一遭。
施醉卿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意浅浅勾勒。
“禅师名动九州,本督心中也甚为敬仰,如今有这机会亲近禅师,一仰佛门高僧的风采,心中欣喜至极,还望禅师给我这个机会。”,施醉卿对着气息微弱的戒贤道。
“这……承蒙施主相救,戒贤已是感激不尽,不敢……”,戒贤身躯晃了一下,旁边两人忙扶住他。
施醉卿自然而然地走到戒贤身边,托住戒贤的手臂,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本督心意已决,大师不必再推迟。”
“这……”,戒贤脸色苍白,施醉卿的身份,通过这三言两语的交流,他大约已经猜出来了——不管施醉卿是善是恶,如今他这一回到敦商,是福是祸尚且不知,怎能连累旁人?
施醉卿看出戒贤慈悲的顾虑,挪动了半步,压低声音在戒贤耳边轻语道:“高僧德高望重,这一路上惦记的人不少呢,本督若见死不救,只怕佛祖也不会放过本督,再说,高僧若不慎魂归西天了,这人世上,可还有人因为高僧而深受苦难呢。”
戒贤面色愈加的白,施醉卿话中之意,他不必揣测亦能明白——宗政家要置他于死地,不达成目的绝不会罢休,而如今,他却必须要活着回去,哪怕……是回去见她最后一面,也好……
戒贤闭了闭眼,最终道:“施主高义,贫僧在此谢过了。”
施醉卿一笑,道:“禅师心中着急的很,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起程。”
戒贤点了点头,施醉卿退了几步,将戒贤交到冷飞流手中,冷飞流托住戒贤走下了阶梯。
瑾烟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出口,“督主,你就这么走了?王爷那儿……”
王爷这会儿,只怕正从金墉关赶回来呢,若是回来见不到督主,依照王爷对督主超强的占有欲,只怕,会掀翻了天……
偏偏施醉卿却神色如常,半点顾虑也没有,“瑾烟,你回玄武行宫去,跟王爷道一声平安便是了。”
瑾烟瞪大眼,“督主,你不带上瑾烟?”

☆、153。第153章 你也是女子

“你一个女子跟去做什么?快回玄武行宫去。”,人越多,施醉卿受到的掣肘也越大。
“督主……”,瑾烟默然,你也是女子……
“怎么?这就开始将本督的话当耳旁风了?”,施醉卿板起脸。
瑾烟委屈地垂下头,“瑾烟不敢,只是……”
施醉卿抬手打断了她,随后拾级而下,走了几步,手臂蓦然被人拉住,只听沈惊尘轻声道:“这一路惊险,督主已帮了沈某人许多,这一趟,督主若要去,沈某人不能阻挡,但沈某,也要一同前往,如此一来,也算是有个照应。”
施醉卿微微侧了侧头,淡然道:“沈公子身体不宜长途劳累,古月国山清水秀极适合休养,沈公子还是快回古月国去吧。”
沈惊尘指节苍白,清俊的眼看着施醉卿,似有千言万语,施醉卿静立着不曾动,等着沈惊尘放手。
两人静静地僵持着,施醉卿淡漠的侧脸映在沈惊尘的眼底,沈惊尘眉头轻轻一皱,手指微微动了动,那指尖,似有一股想碰碰眼前女子那较好容颜的冲动。
两人之间微妙的情感变化瞧瞧流窜着,而储慎安立在门前,一双冷眸冷冷地看着。
恰在此时,龙门客栈的后门,再次响起飞扬的马蹄之声,由远及近,片刻后,明云疾步从后门走了进来,神色几分焦灼,“爵爷……”
沈惊尘手微微顿了一下,当然地放开了施醉卿的手臂,朝明云道:“出了何事?”
明云走进了几步,在沈惊尘耳边道:“爵爷,太老爷已经……”,明云顿了一下,沉重道:“去了……”
沈惊尘瞳孔一缩,苍白的手指关节捏出森然的响声,明云立在一旁,头垂得更低。
施醉卿回头,悠然地看了沈惊尘一眼,明云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对于听力异于常人的施醉卿而言,即便不用刻意去听,明云的话也能清清楚楚的撞进她的耳里。
明云的话音落下后,施醉卿耳膜里鼓动的,便是沈惊尘剧烈跳跃的胸腔震动声——他压抑的怒气有多重,可想而知……
这位新帝可不如他父亲那般机智聪明,韬光养晦于他而言,就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而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等待,如今一味求成想除去沈家,彰显自己君王的威严,不懂百足之虫,至断不僵的道理,反而是将古月推向了一条灭亡的道理。
施醉卿心中冷笑,做太子时就是个没有主见的,做了皇帝还能有多大能耐?如今他自取灭亡,倒是施醉卿乐见其成的,省得到时候浪费东厂的兵力。
而沈家是兴是亡,更不是她施醉卿该关心的事……
施醉卿撇过了头,顺着阶梯往下走。
“督……”,沈惊尘顿口,饱含复杂的情感的嗓音敲在施醉卿的心头,“小醉儿……”
施醉卿脚步一僵,每当沈惊尘脱口而出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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