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隐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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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隐逸府-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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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顾念同窗之情,兄弟之谊,放慕容谨回家,不要让慕容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柔然还'免费小说'整 理出一些课本,希望学堂继续开课,让隐逸府的孩子们能够多读书,她始终坚信,这片土地早晚会回到祖国的怀抱。
        
第一百零三章、临别之际
    柔然在脑海中勾勒了一幅中国地图,描摹出来,让媚儿拿去请工匠裱好;又潜心钻研怎样做一个地球仪,她要在临走前送给少轩这两份礼物,这两份礼物意义非凡,她多么希望少轩能够像一只雄鹰一样飞上高高的蓝天,领略别样的风景。
    拓跋少轩几天来没有来见柔然,听说他一直和孟瑶出双入对,常常和她聊到深夜。柔然叫媚儿将自己的书信、礼物一起拿给小公爷,自己则静下心来等候消息。想到即将离开隐逸府,离开初恋的情人,她怅然若失,女孩儿家的第一次恋爱,就这样结束了,她似乎很不甘心,她付出的是火热的情感,而绝非儿戏,少轩已然在她心里,一辈子装在她心里。不论走到哪里,想起他,那始终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
    故意冷落柔然几天,少轩在等待柔然的幡然悔悟,她也许会记得拓跋少轩的好,愿意留下来,怀着侥幸、忐忑的心里期盼着会发生奇迹。看到媚儿送来的东西,他的美梦彻底破灭了,心头一酸,她真的好固执,决绝的离开,拓跋少轩一片真情付之东流,在她眼里无足轻重。拆开信,柔然字字关切,他颇感欣慰。她请求他放掉慕容谨,原来她早就知道他囚禁了慕容谨,信中声明和慕容谨只是谈得来的朋友,无男女私情。
    他的食指在地球仪上轻轻一弹,地球仪转动起来,这个微型的奇妙的世界,太具有诱惑力,他好奇地读着地球仪上那些国家的名字:“中国、美国、奥地利、法国、英国、比利时、澳大利亚、、、、、、”她可谓用心良苦,好吧,少轩长叹一声,既然她不属于这里,那就遂了她的心愿,放她走吧。
    他站在窗外好久。端茶回来的媚儿劝道:“小公爷,进去吧,见面三分情,总不见,倒显得生分了,夫人这几日嘴上不说,依奴婢看,也是很想您的,女儿家脸皮薄,您多担待些。”机灵的小丫头不知其中玄机,想当和事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嘛。
    “媚儿,你和谁说话,还不快递茶我喝?”
    媚儿的大嗓门惊动了柔然,少轩接过媚儿手中的茶水,示意媚儿暂时回避,小丫头快活地跑掉了。少轩将一盏茶递给柔然,她眼圈一红,鼻子一酸,手一抖,一盏茶掉在地上,痴痴望着少轩发呆。少轩急忙捡起茶杯,两个人皆慌慌张张,眼神闪烁,不知从哪里说起。
    “柔然,你身子可大好了?”
    “嗯,我没事,多日不见,你精神很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少轩不满地抬了一下眼皮,她的大小姐脾气又来了,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唇枪舌剑,挖苦得他体无完肤,她难道不知道,他那里也很痛。
    “我决意放你走!”少轩鼓起勇气说到:“不过,你要保证永远都不能泄露隐逸府的秘密,你能做到吗?”
    柔然点头,放她走,她不是一直盼望这个结果吗?他现在说出来,她的脸上一点欣喜的表情都看不到。
    “我放你走!我放你走!你可满意?”他语音颤抖,像个孩子似的哭泣起来,“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柔然,你真的不肯为我留下来?”
        
第一百零四章、一夫一妻制
    少少轩的挽留,她不是不动心,而是无法接受做一个少轩的妾侍,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无论如何不会做那样荒唐的事情,成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顿了一顿,她说到:“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有思想、有追求、不受任何左右和控制的人,我不可能和孟瑶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太荒唐,你懂吗?”她顽强而固执的神情让拓跋少轩感觉到可怕的绝望,他们终究是有距离的。
    “孟瑶,她也很可怜,我也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
    “我理解,所以退避三舍。少轩,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其实横在你我中间的障碍不是孟瑶,是你我对爱情的不同诠释,我的爱情字典里,我爱的人一定全心全意对我,他的心里、眼里容不下别的女子,他偶尔多看了哪个女子一眼,他都会觉得亵渎了我;而我,唐柔然一生只爱一个男人,我的心里、眼里全是他,任何一个男人再也走不到我的心里;我的家乡,倡导的是一夫一妻制,家庭不会出现无休止的争斗,才能构建一个和谐家庭,这就是我与你对婚姻认识的不同,这才是我们俩之间的障碍。”
    少轩哑然,心神不安,唐柔然这个女子,奇谈怪论还不少,不过品味起来蛮有道理,一夫一妻制,有意思。
    “柔然,我与孟瑶的婚期定在农历就月十八,距现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月里,你要陪着我,大婚那天,我会送你出府。”
    这个要求荒诞离谱,唐柔然无法拒绝。形势严峻,不得不从大局想,委曲求全。准新娘孟瑶在这两个月里扮演什么角色呢? 陪伴少轩两个月,度日如年的两个月,他和她算什么关系?孟瑶就不会伤心吗?
    慕容谨被放出来了,半月来的囚禁,他瘦得不成人形,蓬头垢面,从前潇洒的慕容公子如今形同乞丐,好歹保住一条命,不幸之中的万幸。在他跨出拓跋府的一瞬间,不禁回首翘望,他如愿以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充满朝气的脸,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睛,神秘的挥动手臂,似乎在暗示什么,从她的口型中,他分辨出她在说“再见”。他突然产生一种生离死别的感受,道别的话只能藏在心里,她一定知道的。
    “慕容公子,走吧,小公爷和孟瑶姑娘要成亲了,老奴的事情很多呢!届时欢迎慕容公子赏脸来喝杯喜酒。”
    “小公爷不是和唐姑娘成亲?”他明白了,“再见”的真正含义,他的感觉没有错,生离死别就在眼前,他浑浑噩噩走出拓跋府,像丢了魂魄的主儿,在路上东摇西晃。
    少轩恢复了往日的旧习,每日按时探望柔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柔然心里有隔膜,她不耻少轩的行径,所以每次见面,唇齿相讥,言谈大有轻视之意,到后来两人不欢而散。
    柔然把学堂的事情交给红霞、文君、美儿,她就不去学堂了,这也是少轩的意思,都这时候了,她不愿拂逆他的意思,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偷偷写了一封信,托红霞带给王小虎,再让王小虎转交王峰,两个月后,他们在飞流瀑会合,她要实现对他的承诺,带他走出隐逸府,到一个新的世界里生活。
        
第一百零五章、新欢旧爱
    柔然的脚步缓慢停下,眼睛直勾勾注视着花园长廊形影不离的一对璧人,并肩站立,亲切交谈,似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那是拓跋少轩和孟瑶在赏花,一别经年,感情未变,相濡以沫的朝夕相处,两颗孤寂的心曾经彼此相互抚慰,相逢的日子,嘘寒问暖肯定是少不了的。
    柔然冷然间记起,他和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是一个意外闯进他们生活的第三者,多余的,人生太会开玩笑,她孤芳自赏,自作多情的认为自己才是少轩终生的伴侣,现在事情回到原点,孟瑶依旧是少轩的最爱,她,一个替代品而已。
    坚强的她,泪水不听话的再一次涌出眼眶,泪水形成一道水帘,朦胧中一双宽大的手掌拭去她两颊的热泪。看清了,他什么时候发现了她,走近了她,她把自己的手指递给他,任他摩挲,他的手温热暖和。
    她发现他的身后还有个她,一个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准新娘嫣然微笑,落落大方,她有气无力抽回手,邪恶的愤怒和报复心吞噬了她那颗原本善良的纯真少女情怀。
    孟瑶观人入微,看出唐柔然苗头不对,赶紧打圆场,“唐姑娘,我们、、、、、、随便走走,你千万别介意。”
    “你们随便走走,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大可不必向我解释,我不过拓跋府一个被软禁的囚徒而已,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在我伤口上撒盐呢?”
    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拓跋少轩心跳加速,不禁汗涔涔了,提心吊胆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孟瑶,乞求她可以大度地回避柔然的针锋相对,他太了解柔然,这位姑奶奶的个性,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你越是硬着来,她越是不服气,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可丢。
    孟瑶会意,唐柔然猝不及防的一番话令她委实不太痛快,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呛得人难受,喘不上气儿来,为了少轩不尴尬、难堪,她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压抑着被冷嘲热讽的不快,笑容依在,“唐姑娘,我们都是女孩儿家,做个朋友多好。你不知道呢!我是一个弃婴,被少轩的母亲路遇救回拓跋府,和少轩一同长大成人,我多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的妹妹。”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非少轩不嫁?”柔然哪里肯留一丝情面给孟瑶,步步紧逼。
    “多说无益,唐姑娘今日心情不大好,改日我们再聊,告辞。”孟瑶见唐柔然无友好的表示,处处针对,在少轩面前吵起来,少轩势必难做,他的心思,她岂会不懂,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人生,难得糊涂。
    此时的唐柔然半点风度全无,她把眼神瞥开,不予理睬,孟瑶讪讪离开,她的脚步很快,脸孔绯红,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准新郎让给情敌,心情一定糟糕透了。
    小公爷——拓跋少轩忽然弄明白了一个问题,他想到了唐柔然口中的“一夫一妻制”,那是绝妙的婚姻制度,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容易享受的,摆在面前的困窘不就是两个女人因为自己争风吃醋吗?他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喜悦,相反,他懊恼极了。一个愤然离开,她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家人,需要自己全心全意照顾的妹妹;一个是自己一见倾心的姑娘,处处迁就她,其实那是他爱她的一种方式。两个都是至亲至爱的人,伤害谁,他都会难过。
    “柔然,我陪你走。”他又一次怂恿了她的言行,她更加肆无忌惮,“你的准新娘会不高兴的,我唐柔然吃罪不起。”
    “哎!你总是得理不饶人,大家彼此相安无事不好吗?”
    “会的,我的离开,就会成全你、成全你们,别心急,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她越发不像话,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挖他的肉,他的感觉坏透了,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被老鼠尖尖的牙齿啃噬,他真的是遍体鳞伤。
    他苦笑,她嘴上的功夫,他只能甘拜下风,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珍惜这两个月吧!何必两败俱伤,让她带着对自己的恨离开呢?”
    “任何时候,请你记住一点,我是爱你的。”说出这句话,需要力气,他放下男人的尊严、虚荣,博取唐柔然最后的怜悯。
    她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她看不明白他,一方面与孟瑶耳鬓厮磨,一方面与自己卿卿我我,他的爱,是一种非人道主义的折磨,摧残两个花季少女的心灵;他的爱,自私狭隘。
    唐柔然的评价,是否准确呢?
    他重新拾起她的手,温情说道:“别这样,我们相处的日子不多了,难不成这仅有的时光也要虚度了?孟瑶她是无辜的,怪只怪造化弄人,男子汉一言九鼎,我既然承诺了她一生一世,便没有反悔的道理,你应该懂我的。”
    “我只恨你,有了孟瑶,又来招惹我,你是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的,可你一而再纠缠我,让我们三个人都陷于痛苦,无法解脱。少轩,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爱谁,和谁生活在一起才会一辈子幸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懂。”
    他紧蹙眉头,反复思量。
    柔然的态度缓和下来,别逼他太急,适得其反。她妥协了,她让步了?不,权宜之计。
    晚膳时三个人一起用的,每色小菜均很精致,厨子是精心为主子们做的,但三个人吃得很勉强,谁也不肯打开话匣子,一小口一小口咀嚼,生怕触碰到对方敏感的神经,不愉快会接踵而至。
    “两位夫人就像孪生姐妹一样,你们长得也太像了吧?”端茶进来的小丫头是韩妈的娘家侄女儿周华,因父母过世,无人照料,故此投奔姑妈,在拓跋府当了个粗使丫头,乡野村姑说话没有分寸,快人快语,一边细细端详两位夫人,惊叹两位夫人惊世的容貌,一边暗自揣度诧异两位夫人惊人的相像,口无遮拦,问了出来。一句话惹得两位姑娘不约而同望向对方,她们哪里像呢?
    拓跋少轩惊出一身冷汗,不满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冷喝道:“下去。”
    小丫头魂飞魄散,姑妈叮嘱她少说话多做事,她怎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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