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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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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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罡斗,北耀七星,神光百丈,冤孽莫行。”

念完,我猛的将蚨匕从尸首腹部抽出,见蚨匕上沾染了一些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我不由得干呕了几下。

没敢继续耽误,我迅速蹲在了地上,双手紧握刀把,抬起手就用蚨匕向地面石砖插去,同时嘴里大喝道:“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开!!!”

“咻!!!”

在平常,我听见喜哨声还不以为然,可在危险万分的时候,喜哨声只要一响,我顿时就会觉得自己听到了来自于祖师爷唱响的天籁之音。

“搞。。。。。搞定了。。。。。”我说话有点结巴,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这尸首不动了。。。。。应该是搞定了吧。。。。。。”

见尸首停下了动作,胖叔跟海东青也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静止不动的尸首,眼里有很多不确定的意思。

“搞定咧?”胖叔问我。

我点点头,刚想把手松开说句搞定了,可就在这时候,我万万没想到又出现了异状。

蚨匕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了起来,插入地面的部分也莫名其妙的往外“钻着”,要是按照这情况发展下去,不过一会蚨匕就得从石砖里自己钻出来。

“我草。”我脸色发白的握紧了蚨匕,不停的往下方使着劲儿,只感觉石砖里似是有股莫名的力道在往上顶匕首,如果我不及时按住,恐怕这蚨匕已经被顶出来了。

看来这被八罡镇封住的尸首好像要开始反抗了。。。。。。

“啊。。。。。。”一种不似人声的低吼,缓缓从尸首的口中发出,其中蕴含的阴冷感,连我都觉得一阵心惊。

不得不说,我们在这时候运气还是不错的,幸亏这玩意儿只是在低吼而没有别的动作,要不然我们的乐子就大发了。

在胖叔手电的照射下,我总算是看清了这尸首的真面目。

与常人无二,这尸首除了脸色发白之外,还真没一点死人该有的样子,完完全全的就是个四十多岁中年大叔的样儿。

面容方正,浓眉鹰目,虽然这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脸上的威严依旧存在,还是没有一点的消褪。

如果不是他眼神呆然双目无神,恐怕我都得认为这孙子活过来了。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喃喃道。

在尸首的眼角处有两条极其显眼的青筋,约莫小指粗细,从眼角延伸而开,直至耳后。

当时我也是满脑子的雾水。

不管是活人死人还是冤孽,我还真没看见过眼角有青筋的,更何况是这么显眼突兀的青筋。

“饿滴亲娘咧。。。。。”胖叔的身子轻颤个不停,额头前汗如雨下,说话都哆嗦了起来:“这他吗四(是)圭孽。。。。。”

(注释:圭,gui,第一声,圭是一种古代玉器,似长方形玉牌,上圆下方,或者是上剑头下方,大多在祭祀跟丧葬中作为礼器使用,多见于春秋战国时期,起源于新石器时代。)

圭孽是一种人为制出的特殊冤孽,属尸首一类,棘手程度在尸首之中名列前茅,在胖叔所学的门道里,这种冤孽的传说比金胄裹尸更多,也更加详细。

当然,这可不是说它比金胄裹尸厉害,毕竟金胄裹尸几近是没有弱点的,而圭孽有。

“书咒之圭,何用耶?”

“使尸吞圭,待圭入腹,青栗以覆目,百日成圭。”

这两句话是不久后胖叔给我们说的,对话的两个人则是唐朝时期的两个道士,道号与真名皆不可考究。

其中并没有说出圭孽的厉害之处,只是说了这种冤孽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第一句话翻译过来应该是:“写了符咒的玉圭,怎么用?”

第二句话就复杂多了,第一段的最后一个圭,跟最后一段的最后一个圭,意思完全不同,第一个圭是玉圭的圭,最后的一个圭则是圭孽的圭。

“让诈尸的尸首吞下玉圭,等玉圭被它吞入腹内之后,再用青栗的粉末覆盖尸首的双眼,过了百日,尸首就会变成圭孽。”

(青栗,一种特殊的石头,常见于沿海地界,通体呈青色,犹如表面覆盖了层青苔一般。)

胖叔此时并没给我们解释太多,只是简略的说了一下圭孽的本事。

“不惧刀枪水火,道家术法对它作用不大,而且道术也不能完全解决它,想要收拾它,那就必须得把它体内的玉圭打碎。”胖叔一脸凝重的盯着尸首,用着标准普通话说道:“圭孽体若铁石,想要弄碎玉圭很麻烦。”

“圭孽不是傻子,它不可能傻愣愣的让你弄碎玉圭。”胖叔倒抽了一口冷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脸色就苦了起来,连连拍着手掌骂街:“我草他妈妈的。”

“怎么了?”海东青问道。

“现在是弄碎玉圭的好机会,细伢子已经把尸首定住了,但是。。。。。”胖叔咬着牙指着圭孽骂着,口音又变了回去:“想破开尸首滴身子,就必须用阳煞之物,普通的刀刃根本割不开圭孽的身子!但饿们就只有一把蚨匕,要四(是)拿蚨匕解剖尸首,镇法就失效咧,圭孽就定不住咧!”

我没说话,死死的握着蚨匕,默默思索着。

“胖叔,你来定住八罡镇。”我对胖叔喊了一声,没等他发问,我笑着接过了话茬:“我有办法弄它,赶紧的过来接班。”

胖叔点点头,没多想就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接过了稳住蚨匕的工作。

我借着衣服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转头对海东青招了招手:“你是不是带匕首了?”

“嗯。”海东青回答得很简洁。

“拿来。”我对他伸出了手。

海东青皱了皱眉头,没把匕首递给我:“子弹都打不进这尸首的身子,这刀能用?”

“你废话咋这么多呢?!”我没好气的骂道,催促了一句:“赶紧的。”

闻言,海东青也没再继续发问,面无表情的将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递给了我。

接过匕首,我抽了口烟,咧了咧嘴笑着:“如果这刀能插进尸首的身子,找玉圭的任务就给你了,我心理素质差,怕吐出来。”

“什么意思?”海东青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笑着没说话。

胖叔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张嘴就要喊住我,但还是晚了点。

“吗的。”我咬着牙用匕首划破了左手的脉门,割得不深,但血流不止。

在此时,胖叔的怒吼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你他吗借阳?!你疯了?!!”

第二十八章借阳

死爷爷,借阳这法术有点狠了吧?

细伢子,在你遇见冤孽而又没带阳煞之器的时候,不借阳还能怎么办?

但是。。。。。。。

但是个屁,给老子好好学,反正你学了也应该没什么机会用,怕什么呢?!

我记得割脉好像会死吧。。。。。借阳的时间超过五分钟就。。。。。。。。

我不由自主的回忆着小时候跟老爷子的一段对话,低头看了看血流不止的脉门,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吗的真疼。。。”

借阳,易家从不外传的术法之一,以人血为引,以咒词通灵。

借阳的咒词很多,作用也各有不同,就目前来说,能用得上的就只有一个,煞化阳煞。

咒词一落,普通的煞器便会化为阳煞之器,以助易家术士驱鬼镇邪。

(注释:煞器,也就是刀剑匕首之类的武器,哪怕是菜刀也能算是煞器。)

“天苍地茫,天玄地黄,煞化阳煞,冤孽不猖。”我没有在意胖叔的怒吼声,一脸无奈的低声念着咒词,拿着匕首在半空中比划着。

胖叔啊胖叔,你丫就乖乖的按着蚨匕吧,别过来拦我。

你一松手我们都得出事,接下来交给我就好,没事的,很快的。

“再说了,现在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心中默道。

圭孽对于方术的抵抗力很强。。。。。。八罡镇能镇它多久。。。。。这谁能说得准。。。。。

在它的反抗下,蚨匕都快插不稳了,要是继续多耽误一会,恐怕这事就难了了。

如果不抓紧时间解决掉它。。。。。。我们的处境会变得更危险。。。。。

忽然,海东青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死死的捏住了脉门往上半寸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我,问道:“你想干什么?”

“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我笑了笑,把匕首递给了海东青,脑子有点发晕,有气无力的低声喊了一声:“开。”

“咻!!!!”

听见喜哨声,我笑着松了口气。

按照常理来说,流了这么点血,其实是不会有太大副作用的,更不会有脸色发白脑袋发晕的那种反应出现。

只不过那是以常理来说,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常理之中的事儿。

我流出的不光是脉门里的血,还有阳气。

阳气如果被接连不断的往外“抽”,下场恐怕比大出血好不了多少。

“借阳嘛,就是把我的阳气借给这把匕首,让它化为阳煞之器。”我对海东青咧了咧嘴,拿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示意让他快点接。

“你流血的速度很慢,没多大的事,包扎一下就好了。”海东青接过匕首,伸手从背包外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卷医用绷带,走过来就准备给我包扎,但被我叫住了。

我摇摇头:“没用的,我只要用身子开了借阳,血是不可能止住的。”

“这个笑话不好笑。”海东青的动作僵硬了一下,拿着绷带的手颤了颤,冷冷的回了我一句。

“我笑你二大爷。”我脑袋有点晕了,脚步踉跄了一下,靠着石壁就坐在了台阶上,语气很无奈:“赶紧的,打碎了玉圭,我的血就止住了。”

没等海东青说话,胖叔的怒吼声又响了起来。

“听细伢子的话!!快!!”胖叔眼珠子瞪得很大,死死的瞪着我,似乎是想冲过来给我一巴掌,咬着牙给海东青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阳煞不消,阳血不止,这就是借阳!”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句话用来形容借阳那是再好不过了。

“你他吗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海东青说脏话,除了惊讶之外,不得不说他的话很有威慑力,被他这么一骂,我感觉一会自己要被他收拾。

“快点。”我催促道。

海东青低头看了看手里紧握的匕首,没再说话,默默的向着圭孽走了过去。

电影里那些躺床上割脉自杀的人纯属是在找乐子,像他们那样割脉压根就不会死,不超过十分钟伤口的血液就会凝固,血自然而然就会自己止住。

要是像我这样持续不断的往外流血。。。。。。

我好像看见老爷子在向我招手了。

圭孽还在一动不动的低吼,声音也越来越大,邪龇声一直都跟单曲循环似的响着,听着听着我们也就听麻木了。

海东青走到了圭孽身前,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只见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将匕首插回了腰间,双手对着圭孽伸了过去,熟练的在白色甲胄肩处跟腰处摸索出了两根金线,然后又将匕首抽出,有条不紊的割断了这两条金线。

随之。。。。。。。

真是该给现在的场面打打马赛克了。

我笑呵呵的看着海东青给圭孽脱衣服,嘴里调侃道:“大鸟,深藏不露啊,你丫脱衣服的技术不错,原来没少干这种事吧?”

“这种甲胄我见过。”海东青回答道,没在意我的调侃,默默的将甲胄的“前挡”跟护心镜取了下来。

这鸟人还挺聪明的,知道拿匕首捅不穿这圭孽的甲胄,先脱衣服再动手,这是个好习惯。

圭孽的甲胄可不是普通的布甲,在表面的棉布之下,则都镶得有金属甲片,要是鸟人摸不清情况一刀子捅了过去,我估计鸟人的匕首就得寿终正寝了。

等这圭孽被脱光后,我打眼一看,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大爷的身材比我还好,死人还有八块腹肌,这不是逗么!

“赶紧动手!饿再看哈气(下去),都他吗要长针眼咧!”胖叔骂着街,一脸羡慕的看了看这圭孽的腹肌,叹了口气没再好意思说话。

脱完圭孽的甲胄,海东青缓缓抬起右手,猛的就将匕首捅向了圭孽的腹部,在这过程中海东青没有半点的迟疑。

这匕首在借阳后已经变作了阳煞之器,先前匕首捅不进圭孽的肉身,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捅尸首就跟捅黄油奶酪一样,异常轻松。

“吞下去了。。。。。。应该在胃里。。。。。。”海东青低声念叨着,微微扭转了一下刀把,将匕首的刃面竖了起来,稳稳的往上划着。

“吼!!!!”

圭孽的嘶吼声越来越大,我坐在距离它两米远的位置,照样觉得耳膜被震得无比难受,头晕的感觉好像更明显了。

鸟人,你倒是快点啊。。。。。

左手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已经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伤口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血液也并未凝固,虽血液往外流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是。。。。。

情况好像不太乐观,阳气流失太多,心跳速度好像也开始变慢了。。。。。

“两分钟了。”海东青说道。

“赶紧的。”我喊了一句,身子逐渐有点发凉,微微的哆嗦了起来。

从圭孽被割开的伤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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