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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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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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把手机关了,对的的说:“还要爸爸抱吗?”

的的有些犹豫:“我怕看到我同学……”

父亲笑了,说:“是不是最怕见到你班女生啊?”

的的说:“我都不搭理她们!”

父亲说:“有志气!我们走吧。”

的的说:“前面有个商场,我们去那儿买糖吧。”

父亲说:“其实,天上也有糖果店,那里卖的糖特别甜。”

的的说:“我们能去吗?”

父亲说:“我们需要走到没人的地方,然后爸爸施展法术,你才能飞上去。”

的的仰起脑袋看了看:“我怎么看不到?”

父亲说:“要穿过几层云彩呢。”

的的说:“好吧。”

父子俩一边聊天一边朝前走,的的扭过头去看了看,大声说:“妈妈来了!”

父亲猛地转过身去。

的的撒腿就跑向了马路对面,马路对面走着两个巡警。

父亲发现他跑了,喊起来:“的的!你干什么去!小心车!”

的的没停下,他一直跑到巡警跟前,说:“警察叔叔,帮帮我!我爸爸疯了!”一边说一边朝父亲指了指。

一个巡警问:“小朋友,你为什么这么说?”

的的说:“他一路都在胡言乱语!他说他坐飞机忘了关窗户,他拿着给死人烧的纸钱,说那是美元,他还说要带我去天上买糖果吃!”

巡警朝的的指的方向看去,马路对面,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脸色黑黝黝的,头发有点乱,他也朝他们看着,并没有走过来。

巡警拉着的的,朝这名男子走过去。

没想到,他一步步后退,竟然钻进商场,不见了。

巡警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他,就问的的:“你有他的电话吗?”

的的说:“我有妈妈的电话。”

鲁三国的老婆从公共厕所出来之后,不见了的的,差点急疯了。

她四处疾走,呼喊着:“的的!的的!——”

怎么都找不到他。

东门老街人来人往,没人关注一个母亲的惊恐和绝望。

她不知道该继续找,还是该马上报警,在原地不知所措地乱转。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赶紧掏出来,竟然是鲁三国发来的短信!他把儿子绑架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毕竟儿子没丢,接着又紧张起来——他把儿子带到罗布泊干什么?

她对鲁三国的近况一无所知。

她给刚才发短信的那个号码打电话,关机。

最后,她找到鲁三国父母家里的电话,拨到了昆明。接电话的正是鲁父。她说:“你儿子是不是来深圳了?”

鲁父说:“你说鲁三国?”

她说:“你不就那一个儿子吗!”

鲁父说:“他怎么可能去深圳,他去了罗布泊,遇难了……”

她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

又有电话进来,她颤巍巍地接起来,竟然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妈妈,我是的的!我和警察叔叔在一起呢!”

她一下就瘫在了地上。

鲁三国的老婆接到了的的之后,她并没有告诉他,他爸爸已经死了。

她只是说:“他想把你接到美国去。”

的的说:“我才不会跟他走。”

她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眼泪掉下来:“的的,今天我们就离开深圳,去北京。”

的的说:“还回来吗?”

她说:“不回来了。”

的的说:“太好了!我再也看不着讨厌的******啦!”

鲁三国的老婆匆匆收拾了一下衣物,然后带着儿子就去了机场。

坐在出租车上,的的很兴奋,说个没玩没了。她应付着儿子一连串的问题,有些心不在焉,一直警觉地看着车窗外。

到了机场,她紧紧拽着的的,买了最近的航班机票,过了安检,一直来到登机口,在长椅上坐下来,依然不放松,不停地打量四周的乘客。

鲁三国没有出现。

终于,她和儿子登机了,直到关闭舱门,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飞机起飞之后,的的很快就睡着了。

她靠在舷窗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大脑里总是恍恍惚惚地出现鲁三国的影子。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朝旁边看了看,儿子盖着毯子,睡得正酣。

她转过头去,想看看外面的云海,舷窗外竟然写着一行字,字是反的,她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写的是——我提前降落啊,等你。爱你的老鲁。

她“哗”一下就把舷窗拉板拽了下来。

第216章军事禁地

我在沙地上给那些营救人员写了字啊!

谁把这些字给我抹掉了?

我朝白沙那个帐篷看了看,他拿去的是个紫色帐篷,矮趴趴的,像个坟包一样,随着风在微微抖动。门帘挡了一半,里面黑糊糊的,不知道白沙是不是在看我。

是他干的?

不可能。

我跟章回和碧碧多少学了点足迹学,在这么软的沙子上,任何人都会留下足迹。可是,沙子上并没有任何脚印。

除非这个人的身体悬空,是飘来的……

我猛地仰起头,朝天上看了看,没有任何飞行物,天蓝蓝的,像个锅盖,严严实实地扣着罗布泊。

不明飞行人?

他们为什么阻止我和营救人员对话?

安春红察觉到了情况异常,小声问我:“你带我来看什么?”

我说:“我在沙地上写的字不见了。”

安春红说:“是不是被风吹掉了?”

我朝小红旗四周指了指,说:“你看,那些脚印是我写字的时候踩出来的,它们怎么没被吹掉?”

安春红就不说话了。

我再查看,小红旗到湖边之间,有爬行的痕迹!

难道是那些婴孩干的?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淘气?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第一季里,我们有个向导叫帕万,罗布人后代,我们被困罗布泊之后,他突然变成痴呆了。我和他单独聊天的时候,他突然说:他是天外人,他是通过帕万在跟我对话。他还说,罗布泊上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删除了他们的航线,因此他们和我们一样,也回不去了……

他们的航线被删除了,这和眼下的情况很像,背后那只看不见的手,一直在阻断我们出去的各种可能……

他,她,它,到底是谁!

我又朝白沙的帐篷看了看,依然无声无息。

我对安春红说:“叫醒那两个睡货,开始用手机找人。”

季风和浆汁儿起来了,我们顶着炎炎烈日,分别走向四个方向,打开手机,搜寻那些看不见的同类。浆汁儿的手机响着音乐。

我一边慢慢朝前走一边想,如果现在我突然死掉,日后有人在罗布泊上捡到我的手机,一定以为我临死之前疯了,因为手机中录制了大量的沙子画面。

两三个钟头之后,天刚刚不那么热了,浆汁儿跑到了我身边。

我说:“怎么了?”

她沮丧地说:“我手机没电了。你的呢?”

我说:“还有四分之一。”

她说:“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说:“你一边放音乐一边录视频,当然费电了。”

她说:“听听音乐,能推迟我疯掉的时间。”

我突然说:“你觉得安春红的精神正常吗?”

浆汁儿说:“不正常。”

我说:“为什么?”

浆汁儿说:“你看她那双眼睛,一个眼睛写着‘悲’,一个眼睛写着‘剧’。”

我回头看了看,安春红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举着手机,好像在认真观察每一粒沙子。

浆汁儿说:“你用你的手机给我放放音乐吧。”

我说:“不行,要节省电量。”

浆汁儿说:“那你给我唱。”

我直起腰来,瞪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有那种闲情逸致吗?”

浆汁儿说:“你是队长啊,你有责任保证我们有吃的有喝的,还要给我们提供精神食粮。就让你唱。”

我说:“队长把任务交给你了。”

停了停,浆汁儿真的唱起来:“多情是一种疼,敏感是一种累,痴心是一种毁,善良是一种罪。高傲是一种逃,幻想是一种飞,坚强是一种撑,沉默是一种美……”

我说:“不许唱我写的歌。”

她说:“在罗布泊不存在版权问题。”

半个钟头之后,季风也走过来了,她的手机也挂了。

她说:“周老大,出去之后你该给你的手机做个广告。”

我说:“应该的,而且不收代言费。”

其实,我的手机也只剩下一点点电了,呈现着危险的红色。

我关了机,亲了它一口,说:“回帐篷吧。”

我们三个人朝回走的时候,安春红依然在沙漠上寻找着。

没想到,天黑之前,令狐山来了。

他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门口,让我们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他背着一个帆布口袋,很重的样子,他把它放下来,说:“给你们送点吃的。”

我说:“谢谢。令狐山,你坐。”

令狐山就坐下来,说:“那个飞行人没出现吧?”

我说:“不知道。”

令狐山看了看我,显然没有明白。

我说:“我们没看见她出现。不过,我在沙子上写了一些字,神奇地不见了,四周并没有发现脚印……”

浆汁儿忍不住打开了那个帆布口袋,令狐山竟然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罐头,肉的,水果的,蔬菜的……罐头上贴着商标,毫无疑问,它们来自外界。

浆汁儿说:“季风,我跟你蹭点儿啊。”

季风说:“你是蹭周老大的。”

我说:“我们都是蹭令狐山的。”

令狐山说:“你写什么字?求救信号?”

我想告诉他那些营救人员的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说:“算是求救信号吧。”

令狐山说:“她为什么要抹掉你们的求救信号呢?”

我说:“不知道。”

浆汁儿已经打开了一瓶黄太平罐头,用纸碟分成了4份,递给每个人。我和令狐山都拒绝了,她就和季风吃起来。

天黑下来,季风打开了应急灯。

我对令狐山说:“那个白沙,他还有可能伤害你们,你们小心点儿。”

令狐山从帐篷门口朝外看了看,对我说:“我们不是讲和了吗?”

我说:“他不是我们团队的,我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们也时刻警惕着这个人。”

令狐山叹了口气说:“你们……很麻烦。”

我知道,他本来想说的是:你们人类很麻烦。后来,他又把“人类”两个字略去了。眼下双方是合作关系,他不想再强调种族的不同。

接着,他脸色凝重地说:“只要有所防备,我们并不怕他。我们只担心那种会飞的东西。”

我观察着他,他脸上呈现出来的神情,绝对是作为头领的那种全局性忧虑。

我说:“令狐山,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类人的头领?”

令狐山看了看我,很痛快地说:“是。”

我愣住了。

季风和浆汁儿都不再吃了,都朝令狐山看过来。

我说:“就是说,你知道太阳墓下面哪条通道是对的?”

他摇了摇头,说:“只有最老的类人才知道。”

我说:“为什么?”

他说:“我们的结构有点像你们人类的政教分离,我负责大家的行动和纪律,最老的类人负责祭祀和世传的秘密。”

我的心情有些灰暗。

过了会儿,我又问:“你还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关于罗布泊的。”

令狐山说:“我们的人在沙漠深处发现过一个秘密军事禁地,它大概位于西南方向,有军人守卫,我们曾经试着靠近,结果死了两个类人……”

听了这个信息,我有点激动:“有军方的基地?太好了!”

令狐山看着我,一字一顿地更正:“不是基地,是禁地。”

我说:“不管是不是军事禁地,只要有人,我们就可以获救!”

令狐山说:“慢着。”

我说:“怎么了?”

令狐山说:“你们最好离他们远点儿。”

我说:“为什么!”

令狐山说:“我们了解你们的军队,我们甚至知道大校军衔比少将低,比上校高。但是那些人穿的军服,和你们的军人并不一样……”

我说:“不可能吧?兄弟,罗布泊在中国!哪个国家的军队敢来到中国的土地上建立基地?那是侵略!”

令狐山安安静静地说:“有一天晚上,我们的人看见,有个酷似月亮的飞行物落在了那个军事禁地里,然后又飞走了。”

有一天夜里,我和浆汁儿曾经看见天上惊现两个月亮,很快其中一个就消失了……

过了会儿,我说:“你是说……那是天外人的基地?”

令狐山说:“不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法则,躲避危险,苟且偷生。自从死了两个类人之后,我们再没敢靠近过那个地方。”

我朝外看了看,星际浩瀚,夜空深邃,宇宙无边。我身上一阵阵发冷。

聊着聊着,已经很晚了。

我说:“令狐山,你明天再回去吧。像过去一样,假装你又成了我们中的一员。”

令狐山说:“好。”

其实我是希望令狐山能和季风再聊聊。

我说:“浆汁儿,走,你跟我挖字儿去。”

浆汁儿说:“还挖啊?”

我说:“他破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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