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要陪着皇上与皇后的。”以后的路还很长,说不定一不小心还能当皇后呢。
尉迟老儿听这话就气恼,老脸黑下,冲尉迟夫人沉喝一句:“又在这里吹虚什么?”
“回去。”一边说罢一边大步走了过来。
尉迟夫人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要给老爷面子的,当下也就识时务的走了。
尉迟夫人走了,尉迟老儿一脸愧意的对云老儿道:“老兄弟,我对不住你啊!”想到女儿,在这个关节眼上又入了宫当淑妃,他都没脸来见老朋友了。
云老儿听了忙是道:“别这么说。”
“是我们云家没有福气,命里注定与你们尉迟家做不了亲家。”
尉迟老儿只能轻叹,喝道:“来,拿酒,我们喝酒。”
当下,立刻就有丫环上酒,二个老儿坐下来把酒言欢,什么红尘俗事,如今他们想管也管不了。
因为那俗事,也是皇家的事情。
*
结果,近黄昏之时,二个老儿喝了个大醉,一个个被下人抬了回去。
云水寒与云水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尉迟老儿被抬了回来,一看他那样子就是喝醉了。
其实,尉迟老儿及少有这么喝酒的时候,明显的是有事情啊!
看着尉迟老儿被抬了起来,又见尉迟夫人招摇的走了出来,正和府里的丫环们说道:“我们家是祖上烧好香了。”
“二个闺女一个当了皇后一个当了淑妃啊!”
尉迟夫人是好不得意,似乎丝毫没有看见那走进来的云家二兄弟。
自然,云家二兄弟也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直接进了后院去了。
云烟进了宫当淑妃,这些事情,在这二日里他们早就听说过了。
那女子心比天高,这事云水城早就在上一次的时候就晓得了。
果然,她最后还是进了宫当了皇上的妃子。
当皇上的妃子,总比跟着他吃苦要好许多。
二兄弟默不作声的回去了,回去的时候云夫人正在忙碌的吩咐下人给云老儿拿醒酒汤。
云水寒这时便走进去问寒问暧去了,云水城则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了。
人在房间里,还听到母亲在外面说:“真是的,当不成媳妇就当不成媳妇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
“人家尉迟家的女儿与咱们家的儿子没有缘份,这事是勉强不来的。”
……
这事,的确是勉强不来的。
所以,没有人去刻意勉强这事。
可是,想到皇后那一头白发,云水城的心却莫名的不舒服了。
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居然被情伤到如此之深。
原以为她变成这般,皇上禁固不准她出宫是因为爱她,舍不得她。
可现在,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立云烟为妃,别人相信他是情深,一切为皇后着想。
可他,不相信。
他也是有爱过的人,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既使最后那个人不爱自己了,他也只能去成全,去放手。
爱一个人,不应该是他们这般的。
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爱,才会让他们彼此一次次的狠着心去伤害。
……
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爱才会忍心去伤害!
究竟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才会如此的残忍!
夜,深深。
楚非墨人坐进雕龙髹金大椅宝座内,浑身疲惫,可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去。
睁开眼,眼前是她冷漠的脸,闭上眼,睛前还是她冷冰似傲的脸。
即使是他立了妃,她也丝毫不再动容了。
她不愤怒了,是不是说明,她的心真的已经死了?
不再爱他了,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了,甚至于不惜杀了他的母后。
拳头,不觉然的握在一起。
她不在乎,可他在乎。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云烟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柔声细语的道:“皇上,你累了一天了,喝完汤吧。”
“这是妾身让御厨特意为皇上准备的。”一边说着人一边走了进来。
楚非墨抬眸瞅她一眼,她躬身把汤递到他的面前。
楚非墨没有接,只是道句:“这汤里,该不会又被你下了合欢散吧?”
云烟闻言立刻诚惶而道:“皇上,就是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啊!”
楚非墨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她不敢?
会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吗?
伸手,接过她送来的汤,稍微嗅了一下,喝了。
云烟见他喝了便又道:“皇上,妾身已经放好了水,皇上劳累了一天,去沐浴一下吧。”
楚非墨听了也就站了起来,的确,累了一天,他是应该去沐浴了。
抬步,走了去。
云烟便忙跟在身后小心的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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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跪下
国丧期间,淑妃一直在灵堂守着。
国丧过后淑妃一直在细心侍候着皇上,因为皇后不让她侍候自己。
国丧之后宫里的一切又恢复原貌,上朝的依然是要上朝的,国事依然是要处理的。
国丧期间到国丧之后,皇后一直都在她的中宫里养着,转眼之间,她的肚子已经渐渐隆起,可以明显的看得出她是个身怀六甲之人了。
只是,在国丧之后,据说,她再无出过自己的宫门半步。
每日,皇后都安静的养着,只待生产。
但在那以后,淑妃的宫殿里却常传来欢声笑语,吹弹轻唱。
据说,淑妃娘娘通音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皇上,也是一个有才情的男人,常与淑妃在一起吟诗作对。
……
自从淑妃来了之后,皇上似乎忘记了中宫里还有一位皇后娘娘。
去皇后那里的日子越来越少,以前还每天去一次,后来几天一次,再后来半月一次。
只有淑妃,还每天不忘记去给皇后请个安,陪陪她。
两姐妹情深意重,皇后又怀孕了,皇上是个男人,也会有需求的,所以现在宠新妃也是正常的。
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何况,皇后与淑妃是二姐妹,他们共侍一夫又不是第一次了。
当然,这都是皇家的事情,哪个敢明着说些什么。
皇上宠淑妃,这在宫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且淑妃人的确温柔贤淑,在国丧期间,是她一直代皇后尽孝,守在灵前,哭红了眼眸。
*
天气渐渐转亮,寒香的衣服也逐渐加厚了一些。
早上在太阳升来之时她偶尔还会到自己的院子里晒晒太阳,小草便蛐蛐给她拿过来。
她一个人玩,斗蛐蛐。
不需要伴,不需要人围观,她只要一个人打发时间就足够了。
一个人斗蛐蛐是没有喝彩与掌声的,也是寂寞的。
远远的,便听到了有细碎的脚步声走来,光听这脚步声她也通常都知道是谁来的。
果然,不多时云烟就走了进来。
如今她是淑妃了,又被皇上宠着疼着,她身边的宫女也是有不少的,一路走来宫女侍卫相随,那势头,也是好不威风的。
她的神情上带着三分的趾高气扬,嘴角勾起。
“皇后,淑妃来了。”小草这时又匆匆前来汇报。
她听了也就微微欠了下身子,把她的蛐蛐关在了笼子里。
云烟这时已经大步走来了,见她还在提着蛐蛐便叹声道:“寒香,你又在玩蛐蛐。”
“我昨日不是有告诉你了吗?没事抚抚琴,皇上喜欢听的。”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寒香定睛看她,她依然是那么的荣光焕发,似乎永远不知愁滋味。
似乎只要有一个男人肯对她好,肯要她,她就知足了。
她又说:“只要你同意,我以后可以亲自教你的。”
“女人怀孕了要多听听乐声,孩子会喜欢听的。”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更没有兴趣去刻意迎合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云烟乍见她不同意有些气馁的道:“寒香,其实,是皇上想让你学的。”
“昨晚个和皇上提起你,我告诉皇上你每天很无聊,让皇上抽空多看看你,皇上说让我教你弹弹琴,唱唱歌,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
“寒香,皇上也是一片好意。”
“你现在怀有身孕,他想临幸你,可也不敢啊!”
“我累了,去睡会。”寒香转身朝寝宫里走去。
“哎,寒香……”云烟委屈又无辜的抓住她的手臂,幽怨的看她一眼,似乎驳了她的美意是何等不应该的大罪。
寒香没有言声,从来,她都是这副尊容,不管对谁,都是冷若冰霜。
即使是这个亲姐姐,她也再提不起任何的热度。
云烟看她冷漠无波的脸,虽然乌丝变白发,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绝美的容颜,反而,让她的身上又蕴含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寒香,这个是我做的香囊,我昨日做的一对,送给你一个,还有我自己也留了一个。”
“我特意让人去寺庙里求了香,可以保你们母子平安的哦。”
寒香听了便伸手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上轻轻闻下,果然香得很。
“行,我收下了。”寒香应句,转身就走进了自己的寝宫里。
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云烟只好转身回去了,现在的她就这样子,对谁都是拒你于千里之外,她也早习惯了。
*
只是,在抬步进了寝室之内,寒香开口叫了句:“小草,进来。”
“皇后娘娘。”小草忙跑了进来。
“帮我闻一下,这上面都是什么香味。”寒香把香囊递给了小草。
小草闻言便忙接过香囊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为了侍候怀孕的皇后娘娘,她一直刻意留意很多不利于孕妇的东西,所以当闻到这个香囊上的味道时她惊慌而道:“皇后娘娘,这里面有含有麝香。”
“给我找个剪刀来了。”寒香伸手拿过香囊吩咐下去。
小草便忙去把剪刀找了过来,寒香就把这香囊给一层层的剪了开,一层层的打开。
这麝香里面包了好几层,当一层层的打开之时,麝香的味道终于由里面的最后一层释放出来。
本来,表面上闻这种味道是很淡的,如果鼻子不够灵敏是很难发现的,因为外面还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这玫瑰香味把里面的麝香味给掩盖些许。
虽然麝香的味道已经不浓了,可如果放在贴身的衣服里,长此以往放上几个月,对胎儿还是会有影响的。
就算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不至于会滑胎,可到时哪个敢担保不会因为这麝香的味道令胎儿变成异形。
只能说,用者,用心良苦。
意在她肚子里的龙子!
而这香囊又是云烟所送,刚刚她自己也说了,是她昨晚刚做好的。
就算有人想陷害她,哪个又有本事把这麝香涂到最里面一层的布上。
寒香把剪碎的香囊收了起来,道句:“扔了吧。”
“这事,不许再提起。”
小草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香囊的用意,忙收起剪碎的香囊道:“娘娘,淑妃太过分了。”
“娘娘为何不当面问个清楚!”
问?问什么!
问过呢,又将何!
姐妹反脸,是楚非墨最想看到的吧!
这对她,的确是种考验呵!
……
由皇后的寝宫里走出来,云烟一环游而回,在这皇宫之内,所有的人看见她都会对她敬重无比。
她现在是皇上的新宠,哪个敢得罪。
而且,又是皇后的亲姐姐,身份,能不尊贵吗?
那日,楚非墨人刚由朝里走了出来,言桑相随于他身边。
走出来的时候言桑道:“皇上,如今朝政基本上已经稳定,我想出去一段时间。”
“哦?去哪?”楚非墨问。
“不知道。”楚言桑应道。
楚非墨又问:“多久?”
“也许一个月,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会一年。”
“所以,兵符,先交给皇上。”一边说罢他一边把兵符拿了出来。
楚非墨微微顿足,看着他问:“你怕我……”
“皇上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去找一个人。”
“我怕要用很久的时候,所以,想先把兵符交到你手里。”
“找谁?”楚非墨开口问。
“黛儿。”
非墨了然,道句:“你去吧。”
“但兵符,既然皇给你了,我就不会收回的。”
“你就当是视察民情,带着你的人去吧,走遍个大江南北,只要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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