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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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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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天闰见有人口气比自己还大,怒极反笑,冲项羽一抱拳大声道:“外边请!”
  项羽踢开几张桌子,淡淡道:“就在这吧,不过三招两式的事,何必那么麻烦?”
  厉天闰再也耐不住性子,“呼”一拳砸向项羽的面门。项羽伸出大手抓住他的拳头,同时朝后退了小半步,向回一拉。厉天闰的身子顿时被扯得凌空飞起,项羽那巨大的拳头也捅了过去。厉天闰根本没料到这大个子生猛如此,眼见那锅底大小的拳头抡了过来,情知不妙,急缠上去化开这一下。但身体已有下沉之势,等着他的,将是不可避免的一脚。好厉天闰,狠中有巧,情急之下居然抬起一条腿挂在了项羽腰上,随之整个人都跌进项羽怀里。话说他也是条将近1米8多的汉子,此刻扑到项羽臂膀上,竟如婴儿被大人抱着一样,状极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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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见对手猱身近战,将双臂交于胸前搂了过来。这一下要是搂上,只怕电线杆子也得折断。厉天闰清喝一声,用双肘抵住项羽的肩膀窝,别在对手腰上的两脚一使劲,项羽的手没来得及搂到他,已经被直挺挺地勾得倒了下去。旁观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只听喀吧一声脆响。二人已经压塌一片桌椅。下一刻,项羽一跃而起,厉天闰却倒在一堆残木之中呻吟不已。
  原来本被压在下面的项羽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腰身一拧已经和厉天闰互换了位置,这个先着地的倒霉鬼被项羽那巨大的身体一压,一条胳膊脱了臼,胸腔里的气儿也吭哧一下跑光了。
  厉天闰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了半天才勉强站起,一条胳膊就此挂在肩膀上晃荡着,眼神里全是迷茫,好象竟不知身在何处。
  项羽指着他鼻子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滚吧。”
  厉天闰在原地踉跄了几下才站稳,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好汉们见他已经这样,也没人再动手伤他,任凭他单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刚一出走廊就跟一个黄脸汉子走了个对头。厉天闰正是最窝囊的时候,就用那条好胳膊一推来人,恶狠狠道:“别挡路!”迎面那人却是段天狼,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随手一格,把厉天闰的手打开了。厉天闰大怒,用肘撞向段天狼面门,段天狼又是一挡。没想到这一招是虚招,厉天闰的手掌已呈鸡嘴状点向他的胸口。段天狼终究病没痊愈,慢了一步,眼看又要再次受伤,忽然,一双纤纤玉手在厉天闰的手背上一引一推,厉天闰招已用老,把持不住一头撞在了墙上。
  救段天狼的却正是善打太极的佟媛。
  又吃了一瘪的厉天闰看看眼前的两人,惨然道:“育才果然是藏龙卧虎。”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的两个人互相看看,佟媛有点冷淡地说:“虽然我跟你不对付,但毕竟现在都是育才的人。”
  段天狼听完还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冲佟媛点了点头,背着手也走了。
  厉天闰虽然受了点伤,但总算囫囵着离开了这里,没让我为怎么毁尸灭迹费脑筋。这一仗要让土匪们动手,不出人命肯定不能算完,项羽执意自己出手,看来是很明白我的顾虑。楚霸王虽然外表粗砺,但有时候还是很敏感和善解人意的。
  宝金叹了一口气,拿过那封战书又看了一遍,跟我说:“这人把我们八大天王都变了回来,看来就是为了跟你死磕,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见招拆招顺其自然吧。”
  宝金讷讷地说:“那咱们说好,打起来我只能是两不相帮。”
  我把阶梯教室的窗帘拉开,盯着刚进入我们眼帘的厉天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道:“先不说这个,还有好戏看。”
  只见厉天闰垂着一只手唉声叹气地来到电动自行车旁,开链锁,然后骑上去开把锁,拧电门。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他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叫了起来:“我电瓶呢?我电瓶哪去了?”
  小六他们蹲成一排,嘿嘿坏笑。
  厉天闰问他们:“你们见我电瓶了吗?”
  小六们马上一起摇头。
  厉天闰这时又变成了那个世俗的小男人,他急赤白烈地说:“我这电瓶是带锁的,一般人哪能这么快就偷走?再说你们不是一直在这儿吗?”
  小六盘腿坐在地上,一摊手说:“我们一帮厨子拿你电瓶干吗?你要不信进厨房搜,不过我们也得派人跟着你,早上还剩下不少豆包呢。”
  厉天闰一跺脚,就那样骑着没有电瓶的干铁架子,用一只手把着车把摇摇晃晃地上路了。这一趟来育才,连丢人带丢电瓶,从精神上到物质上,被我们欺负惨了。
  有经验的人可能知道,没了电瓶的电动自行车(带脚蹬子那种)骑起来格外沉重,加上是一只手,厉天闰骑了半天还在我们视野范围之内。
  我拍了拍时迁的肩膀:“怎么样,这比把他的车扔沟里损多了吧?这次你要再跟丢了可就说不过去了。”
  时迁嘿嘿一笑,飞身上房,转瞬即逝。
  小六看了看日头,从屁股底下抽出一个电瓶拎着,懒洋洋地回食堂给孩子们做午饭去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六十四章 春空山别墅 



  我开始还没太明白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后来才反应过来她是说我这车停在这里给她丢人了……
  大门很适时地开了,我只好又钻到车里开了进去。视野一下更辽阔起来,我看到了像电影里一样可供名流派对的草坪和休息室,更远的地方甚至建有马厩。连那巨型建筑的台阶都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我估计拆下一块来都比我这车贵。
  我悻悻地下了车。老太太已经把浇花的工具拾掇了拾掇提在手里,从我一扬说:“去那儿坐着。”
  我这才发现在花坛旁边用竹子和葡萄藤搭了一个简易的凉棚,里面摆着茶壶茶具,几个树墩子做成的凳子。更让我诧异的是:走到近处我才看清那花坛里种的根本不是什么名贵花圃,而是茄子、西红柿和黄瓜。
  我不禁叹道:“菜园子弄得不错呀。”
  老太太摇着头,像对谁不满似的说:“就是看着好。这菜呀,得拿大粪浇,化肥催出来的没香味。”
  我边往凉棚里走边说:“住在这儿的名贵人怎么可能让你拿大粪浇地?”
  老太太依旧不满地说:“再名贵的人,小时候还不是吃农家饭长大的?”
  我呵呵笑着,坐在树墩子上。老太太把喷壶和草帽往手边一扔也坐了下来,我这时才很清楚地看到她的样貌。这是一个在乡下随处可见的老年人,白头发里搀杂着些灰色。穿着一件宽松的碎花衫,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晒成健康的棕红色。岁数不好估计,看她的皱纹和老年斑像是有七八十岁,但从举止和步态上看却最多六十来岁。难得的是老太太的眼睛格外明亮,而且在她身上,有一种真正的老年人的淳朴和洞察。虽然她说话一直没有好声气,还是让人觉得亲切,像是被遗忘了的乡下祖母在冲前来探望她的孙子抱怨。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来,小心地问:“大娘,你把我放进来主人不会说你吧?别因为我你再把工作丢了。”
  老太太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这儿就我一个人。”
  我以为老太太说话有些不清楚了。刚才牵狗的现在不知道哪儿去了,单门厅里明明就有人。不过她既然这么说,大概可能是主人不常在家。我放松地在树墩子上拧了拧屁股,掏出烟来叼上一根。老太太麻利地一探手从我烟盒里捏去一根,不知从哪摸出盒火柴来擦着一根,把金黄的火苗伸到我跟前晃了晃,示意我点。我忙道:“您先吧,我自己来。”老太太嘴里含着烟不能说话,只把火苗又冲我扬了扬,我只好凑上去抽着。老太太也点上,把火摇灭,熟练地喷了一口烟。
  我笑道:“看不出,老把式了。”
  老太太抽着烟,伸手去提茶壶。我忙抢过来,先给她倒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喷儿香。她跟我点点头表示谢意,捉起杯抿了一口放下,说:“他们跟我说,要抽抽水烟。水烟有什么抽头?软绵绵的。”她回身一指别墅,“还有这房子,这叫什么——巴洛克风格?哪有咱们乡下的大瓦房住着舒服?”
  我笑道:“我觉得这家主人不错了,还让您种菜。”
  老太太摆摆手:“他们就没同意过,是我自己要种的。”
  我心说这老太太可够硬的,大概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从小把少爷带大的奶妈级人物,有点功高盖主的意思,要不凭她的面子怎么能把我这么一个外人放进来呢?
  我问:“这主家姓什么呀?”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说:“姓金。”
  “金?”姓金的,又这么有钱——我头上冒汗道,“这不会是金少炎他们家吧?”
  老太太说:“可不就是嘛。你认识我们家孙子啊?”
  “认……识……”这里居然就是金少炎的家,我不禁苦笑,这该叫缘分呢还是冤家路窄呢?比起这个,更让我吃惊的是“孙子”这俩字。理论上讲,有孙子就得有奶奶啊,那这乡下老太太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我忽然想起金少炎跟我说起过他的奶奶,说这老太太吃菜自己种,虽然住在别墅里,还是把洗手间叫茅房,脾气还不太好……这些还都是金1告诉我的,我记得就算是飞扬跋扈的金1说起他奶奶来都是面带微笑,透着那么亲昵和敬重。
  难怪这老太太敢一句话就把我放进来,难怪我老觉得她虽然可亲但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威仪,敢情是金家老太后啊。
  金老太听说我认识金少炎,随口就问:“你叫什么啊?”
  “我……小……小强。”
  本来我以为金老太未必能知道我,谁想这她一墩茶杯,很严厉地说:“就是你这个混帐小子在我80岁大寿那天把我孙子拍进医院去了?”
  我急忙支棱起身子,慢慢往车那儿出溜:“那什么……您忙吧,我先走了。”金老太后一拍桌子,那俩拉狗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又出来了,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我估计太后一发话这俩奴才比狗扑得还快。
  金老太指着我很简洁地命令道:“坐着!”
  我乖乖坐好,一边四下张望看有没有别地出路。
  “你为什么拍他呀?把你奶奶我这挺好的喜事搅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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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老太暴露了太后凶猛的本来面目,我也只得很光棍地说:“因为你孙子得罪我了。”心说我要不拍那一砖,恐怕就不是乱七八糟那么简单了。
  没想到金老太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孙子我知道,是不太会做人,像他这样迟早得吃亏,应在你手上,倒也算了了一桩心病。其实我的意思以后还叫你们交朋友。不过小金子那人你也知道,气量小,容不得人,再加上他那对越老越不懂事的爹妈撺掇,你们好好的兄弟俩做不成了。要我看你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虽然说话贫不溜丢的吧,可也绝不是坏人。”
  我估摸着太后不能够放狗咬我了,立刻挺起腰说:“是吧,就您是明白人——他们肯定集体说我是流氓来着!”
  金老太抽着烟,乐呵呵地说:“好些年没人叫我大娘了。你这个孙子开始不认识我,但能把我一个‘下人’当人看,那就不能太坏。”
  从“绝不是坏人”到“不能太坏”,我怎么听着这话开始有点往回出溜了呢?
  金老太捏着烟问我:“我叫你孙子你不能有意见吧?”
  “……呃,不能,您叫吧。”
  金老太继续说:“自从你拍完小金子,这小子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恨着你呢。我呀,就给他放了个话——”老太太把烟灰磕了磕,“我说他要是敢难为你我就饶不了他。”
  这下我明白金1在醒了以后为什么没找我麻烦了,原来是背后有太后撑着我“小强子”呢!
  我问:“我学校开业那天那块匾也是您送的吧?”金老太点头。
  “为什么您肯这么帮我呢?”
  金老太把烟屁在桌角拧灭,想了老半天才道:“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说出来怕吓着你,或者听完了你也该叫我老神经病了。”
  我哈哈一笑:“您说吧,现在还真没有什么能吓着我的。”
  金老太顿了顿,悠然道:“我这番话,你最好听好就忘。我之所以跟你说,是不想让你认为我们老金家恩寡义绝,受着人家的恩还当白眼狼。”
  我心一动,这话说得有点玄妙啊。
  金老太继续用那种悠长的语调跟我说:“我这个人呐,从小没干过坏事,但是眼睛不太干净,偶尔能看见些不该看见的东西,老人们说这叫通灵。”
  我不禁身子一板,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意思。
  金老太一乐:“看,吓着了吧?听我跟你说,我跟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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