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传长生诀给老老爷子的那位高人,据龙一说他后来和白莲教的教主唐静儿隐居法国乡下,而韩家在白莲教里一向都是财务总管的身份,这其中缠绕纷杂,自是有许多秘事不为外人所知。韩霜的爷爷救过我一命,并且对我甚有好感,想来也是因为那位高人之故。
恁多日子不见,韩震依然健硕如昔,他坐在书房里,手中捧着一本书。韩冠人将我领进来之后,叫了一声爷爷,然后便退了出去。我见他闻所未闻,不敢打扰,当下自个儿在椅子上坐下,低着头抠手指甲。
过了好大一会儿,只听韩震缓缓说道:“小子,你功夫大进啊!”
“没办法,我人品好。”气氛很压抑,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怎么着我。
“别油腔滑调的,我真是不明白,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定然不知刻苦,内功又怎么会一日千里,变化恁般大?想不通,实在想不通!”韩震叹道:“你这内力汹涌澎湃,端正冲虚,和武当的内功大同小异。我瞧你现下眸蕴神气,温润如玉,自是内力已修习至顶峰的缘形。而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单以内力修为而论,实在无人可和你相提并论。当次你来时,已让我极为吃惊,此次再来,几似已达天人之境,我想问问你这内功叫做什么名字?何以进境如此之快?”
“《无根树诀》,但又多了一套内力修炼方法,内中暗喻长生之道,因此我称其为《长生诀》。”
“长生诀?好名字,”韩震捋须微笑,接道:“你和霜霜那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我爱她,可是我不能娶她。”
“哦,怎么说?”
“这其中有许多事儿,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
“你的意思是……等你要办的事儿办完了,然后才会娶她?”
“不会,来的时候,我妻子已经叮嘱过了,跟我说出门在外,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你说霜霜是野花?你和她当初不是已经谈婚论嫁了么?”
“她是我心里最美最美的花,永远都是。”我淡淡的说。
“少说那些没用的,如果我不让你见她呢?”
“她想见谁,那是她的事,就算你是她的亲爷爷,一样管不着。徜若她不想见我,那我自会死心。”
“呵呵,你的意思是若我坚持不让她见你,你便会在在我们韩家来硬的了?”韩震并不动怒,但眼中精光一闪,气势逼人。
“或许。”
“呵呵,呵呵,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是李大将军的重孙子,就算你是古武门的一份子,但要是在此乱来,我照样能让你人头落地,你信不信?”
“信。”我笑,“怎么不信?对于上面来说,利益是最大的,要照顾全局,我就是一尿壶,用得着靠前,用不着靠后,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瞧我不顺眼了,就算我再有能耐,一样得任人家摆布。这个道理,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了。”
“那就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允许你去见霜霜,还有那个孩子。”
我转头笑,摇着头笑,“老爷子,我是很怕死,可是我要你知道,为了韩霜,我可以去死,毫不犹豫。”
“毫不犹豫?”韩震也笑,“我不相信。”
“那咱们就试试。”我站起来朝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既然你知道我现在武功有多高,那就甭跟我动手啦,我瞧你家保镖挺多的,其中应该不乏白莲教的高手,你可以让他们试试,拦不拦得住我!”
“他们手里都有枪,我琢磨着就算你武功再好,能挡得过子弹么?”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如果我说我允许你去见她呢?”
“什么条件?”我在书房外霍然转身。
“聪明人!一点就透,”韩震仍然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我要你的长生诀。”
“呵呵,老狐狸!你怎么不要我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你?”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韩震大笑,“还说你能为她去死,毫不犹豫?”
“呵,你甭用激将法,我答应你。不过原本早就没了,我现在可以传给你口诀,只有几千字,记起来很快的,你准备好笔和纸,等你记完我就要去见韩霜和孩子,一刻也不能再等。”
“你不会给我胡扯瞎编吧?”
“那很难说,不过依您老人家的智商,我瞒得过去么?”
“这倒是。”
“夫以天之渺覆人之小,其瞬忽忽,此道绵延呼息,内外相扶,通长生也……”
“且慢,”韩震喝止,微笑道:“霜霜,你出来罢!”但见书房里侧的隔断轻轻拉开,韩霜怀抱婴儿从中笑盈盈的踱出。
“你们去罢,”韩震神色慈祥,接道:“你这长生诀虽然了得,却也不过是个修习内功的好方法,徜若我真个听了,只怕要落个以大欺小趁火打劫的罪名,适才一试,只不过探你对我孙女的心意如何,现下结果尚好,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诸事好自为之,莫要太过,过则伤人伤己。”
“这我理会得。”我胡乱答他一句,快步上前自韩霜怀中接过那小小的婴儿。她真的很小很小,脸蛋儿红红的,只有拳头大小。我的手颤抖着,禁不住心花怒放,“嗒”的在她小脸上吻上一口,笑问韩霜:“我女儿?”不等她回答,“嗒嗒”再亲数口,喜不自胜地道:“我女儿,我女儿,我有女儿了,我爱她。韩霜,我爱她……”
韩霜站在一旁,表情温柔,喜气洋洋。在那一刻,我知道,即便我抛弃了她,没有选择跟她在一起,但是她不恨我。我知道,就是现在,她爱着我,我也爱着她。还有我们的女儿。这是血与血的连接,这份亲情,终究抹杀不了。
我在杭州呆了七天,我们带着孩子四处游玩,那么年轻的一对夫妻,那么美丽可人的韩霜,那么可爱的孩子,那么温暖的一幕,那么英俊的年轻爸爸这一点我就不用多说了,地球人都知道。我听着孩子轻微的呼吸声,每一次呼出和吸入都让我很好奇,我和韩霜手拉着手,看到流淌在身边的幸福!
毛主席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罢!”
要回去了,早上六点半的飞机,我要飞回去了,黄筱琪还在家里苦苦守望,我想,这几天,她一定过得很难熬。
看着韩霜一如平常的笑容,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该死,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我要走了,以后可能会很少时间再来。”
“我知道。”她点头。
“你不用等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如刀绞,痛的厉害。
韩霜沉默,她抱着孩子,一言不发。
我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时光如水,悄然而逝。终于要上飞机了。
“再见!”韩霜举着暖暖的小手轻轻挥动。
“再见!”
暖暖是我为女儿起的名字。
在飞机上,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第二百四十章 七天七世纪
本来有关于和韩霜及我女儿在一起的这七天,我是想好好说说的,可是李天华那小子撕心裂肺的在边儿上唱《七天七世纪》:
……哦……七个世纪
泪滚过记忆
我恨我自己怎么就丢了你
只怪世人把爱情渲染太过美丽
又为何失去比得到容易
哦……七个世纪
全都是冬季
就算是惩罚也到了绝地
但愿每个夜里闭上眼都是你
我宁愿长眠
不要醒来……
曾经有兄弟在评论里跟我说,既然是网游,就不要写太多现实里的事儿,所以,尽量追求简单,能带过的还是一笔带过。就算这个坑填不圆满,磕磕跘跘的能走就成,路不平有人踩嘛!就跟踩博客一样。
上一章我说过在上面的人眼里,哥们儿就跟尿壶一样。关于这一点,今儿个我想再唠叨唠叨。纯属个人观点,如有雷同,您就当我放了个屁。没错儿,甭看哥们儿武功了得,韩震说我几乎是人间绝响,当今之世,无有能与我相提并论者。但哥们儿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地,我有那么多的家人、亲人。人家弄不死我,难道不会掉转枪口对付我的家人么?
说到底,咱们的言行举止都握在人家手里,他们早就给我们画好了一个圆,只要不出圈儿,随便你可着劲儿折腾。徜若你违了规,你想出圈,那么对不起,自然有人收拾你!
还是那句话,我早就想开了。人家用得着,我就是金香玉,人家用不着,我就是个屁!看到这儿,你要还是一直追问“人家”是谁?那我只能说,人家是上面,上面是天,人家就是天,你知道的但却看不见摸不着的天!
小到一个帮派,大到一个国家,是什么让人们争先恐后的向上爬?一句话,利益和权力。都说人是受欲望支配着的动物,向上爬,成为很多人奋斗的目标。没有目标的人,是很难成大器的,正如俗话所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我们是要有上进心,要有不断进取的精神,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人生的价值,为自己及家庭和社会带来幸福和满足。呃,对了,现在的帮派已经不叫做帮派,而是叫做“党”。和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同音不同字的那个“党”。
在向上爬的过程中,必然会有人挡住我们的路,或者是我们挡了别人的路,为了不被别人踢下去或是把别人踢下去,我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们一定要踩着别人的肩膀,他们的头颅,否则我们就会摔下来,摔得一败涂地,粉身碎骨。
无论是某个国家的元首也好,总统也好,国王也好,最重要的是,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正有权的,美国为什么会花费那么多金钱去选举总统,说穿了,无非是要让代表着自己那个帮派的权力坐上顶峰,然后自己的利益空间才会得到最大程序的发挥。这样一来,就成了官商勾结,或者说是为官者直接插手利益分配,让自己能捞取到更多的好处!
真正的掌权者,势必会被一些跨国大集团或是财阀所掌控,被推到台面儿上的,未必就是能当家作主的。权力这种东西,形成于自然法则和人为法则,譬如说几个因为居住原因而在一起的孩子,自然产生一个象首领一样的人物来指挥“集体行动”,得来的什么:比如偷的葡萄,所谓首领就有多分的权力,他同时也可在行动中安排谁去偷,谁放哨,谁接应。现代的权力一样是这么形成的,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权力都不是什么“人”给的,所谓“权力是什么人给的”,那只是一种借口或幌子。现在因为人文社会的发展,所以基本上看不到权力产生的痕迹了,但我们要知道:有了某个岗位,就有了可怕的权力。该人一旦从这个岗位下来,权力就自动消失,这就是因为权力的“人为法则”已经超过了“自然法则”。看不到,却不等于不存在。
权力产生利益,这两样东西是相互挂钩的,它导致疯狂、导致(炫)畏(书)惧(网)、导致杀戮、奴性和压迫,当然,还有反抗。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方面的内容请作者大大过来谈一谈,丫挺的是受压迫份子的代表,有亲身体会的,上妇联都去过好几次了。只要被老婆一追,丫比兔子蹿的都快,一溜烟儿往妇联跑。人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上妇联告你去!丫的女儿六岁,每天零花钱十块,他二十八,每天烟钱八块,虽然其中只有两块的差距,可心里的落差那是巨大巨大地。
中国人自古讲究身份,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就是一个例证。至于孟子说的“民为贵,君为轻,”那不过是拿老百姓穷开心,是一相情愿和自欺欺人的精神陶醉,当不得真的。不信你试试,你有几个脑袋?轻则有城管治你,稍重些就把你丢到监狱里跟你玩躲猫猫,要不然就是将你搞成精神病。
再说奴性,奴性心理经过几千年文化栉风沐雨的熏陶,早已深入骨髓,乐于为财主老爷官员老爷们起到烘云托月的作用,毛病很难根除。就像阿Q兄,见了赵太爷,身子骨都软了,自己先矮了三分,还怎么平起平坐呢?
不是流传一首“八大不懂事”的顺口溜么?“领导敬酒你不喝,领导小姐你乱摸,领导走路你坐车,领导讲话你罗嗦,领导私事你瞎说,领导洗澡你先脱,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听牌你自摸。”连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得看领导脸色行事,遑论其他?
说的再不和谐一点儿,文革之后,有人评判毛主席是“革命有功,建设有过,文革有罪。”
但是控诉“文革”给自己带来灾难和不幸的人很多,相关文章汗牛充栋,但忏悔自己在“文革”中坐山观虎斗或为虎作伥,反人道、反人性罪孽的人很少。受害者众,加害者寡,似乎所有罪孽都由“四人帮”这几个人包干了。仅有巴金、周扬等极少数人深醒,忏悔或赔罪,十三亿人都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事实上,“文革”是一个使整个国家、整个民族都陷入疯狂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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