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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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 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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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烈的拍打玻璃,试图通过这种极端方式,引起万心伊注意,但是我这样的行为,却适得其反的让,维持秩序的警察用更暴力的方式针对我。

    万心伊看到我被警察拽,她哭喊着冲了过来。

    我们彼此之间,只隔着一面透明的玻璃,那面玻璃象国界一样,把我们硬生生的分离。

    万心伊绝望的望着我,她那细长的手指,象钩子一样在玻璃上乱抓,似乎能抓开玻璃似的,她哭的是那样的肝肠寸断。

    我眼睁睁的望着,玻璃内万心伊那绝望的充满不舍的神情。

    如果现在我有手武器,我一定会救她出去。

    两个女警察拽着她往出口铁门外拉,万心伊死死抓住铁门扶手,对我剧烈的摇头,她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然而她说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见。

    一股巨大的力量让我甩开警察,冲过去,手掌紧紧的贴着玻璃上,泪水顺着我的眼眶流了出来。

    万心伊此时似乎我和一样,有着惊人的爆发力,几个女警察都没有按住她,让她冲了过来。

    我们彼此把隔着玻璃掌心对掌心,我身边的探视的家属,和那些会见的犯人望着我们黯然泪下,就连万心伊身边的女管教眼睛也红了。

    时间仿佛静止一样,我似乎能感觉到,万心伊掌心里的温度,然后那几个男警察却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他们硬是把我架了出去,望着万心伊那接近崩溃的样子,我用拳头猛烈的捶打自己的心口,告诉她,她在我这个对方。

    就在我被架出会见室,就看见万心伊砰然间瘫倒在地。

    在戒毒所大门口,寒风似乎让我清醒了许多,我对着铁门吼:

    “万心伊,我等你出来,不就两年吗?哥能等的起,一定要管教的话,安心戒毒,我等你出来。

    然后墙内却没有任何回声,我象被一个掏空内脏人,抬头望着天空,捂着脸哭的是难以自制。

    就在我即将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铁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妇女,从铁门内出来,走到我的身边,把一张粉红色贺卡递给我说:

    “刚进来的女吸毒人员,都是这样,它们象一只野惯了的小鸟,外面的世界太自由,自由的让这些小鸟,藐视自己那短暂的生命,夏花虽然绚烂,但是却象惊鸿一般短暂,哎!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没办法。

    那女管教说完,便转身进了铁门。

    我翻开贺卡,上面写着:

    ‘致我最爱的人:此生无缘,来生相会如果有来生,请你不要在伤害我,因为我是天使,爱上你的时候,我飞翔的翅膀就折断了,再也无法回到天堂。

    如果有来生,请你不要在把一个人;扔在大街上。

    因为我害怕走丢,我怕自己走丢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我会在你把我扔了的地方,一直等你,等你来接我;不管你会不会接我,我会一直等?

    我把万心伊的贺卡紧紧的贴在胸前,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哭的是不能自抑。

    川流不息行人,似乎用一种嘲笑的眼神望着我,他们的眼神是那么怪异和不解。

    回阳北的路上,我仔细回忆,见到万心伊的每一个细节,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想见我。

    但是当我被拽住去的时候,她又那么疯狂的舍不得我走,到底是为什么?

    一路上我车速极快,我似乎用窗外的呼啸的风声,和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去发泄我心里中悲痛。

    回到阳北市后,我直接去了殡仪馆。

    把车停在停车场,就急忙进了殡仪馆前区的走廊。

    在走廊拐角,我和王飞翔撞了个满怀。

    王飞翔手里正拿着几套新工作服。

    他一见我,绷着脸指着自己的手表说:

    “我说,你大爷的瘪犊子,你是馆长还是监察,这都几点了,你咋不等到明天早上在来呢?

    我低着头挠了挠头皮说:

    “我昨天夜里受凉拉肚子,嘿嘿,我这就换衣服。

    王飞翔一把拽这我说:

    “拉你娘的蛋,你一定又出去喝夜场去吧!我说你小子,咋那么秃废呢?这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上次酒吧的那女的,没把你缠怕是吧!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看你身上这酒味,56度的五道镇,稻花香酒吧?呦,真没有看出来,你身上的这套西服不错啊!咋皱成这样鸟样子,你看看你,也不把头发整整,胡子刮刮。

    王飞翔把我从上到下,数落了一翻,我一句话也接呛,并不是怕,而是因为我确实来晚了,本来五组人就少,一个人顶两个人用。

    我自知理亏,也没敢接话。

    王飞翔见我低着头,不还嘴,笑眯眯的一副大爷的口气又说:“

    对了,你小子,明天把车给我使使,我去火车站接个亲戚。

    我抬头谢瞅了他一眼,绷着脸没好气的说:

    “不借,刚才骂我的时候,咋不说借车的事,你这是打一巴掌给我一个糖豆,让你这老小子继续骂我呀!借车门都没有!

    王飞翔歪着脑袋说:“呦呵,真不借我是吧!

    他一说完,就把手里的新衣服,按在我的肩膀上说:

    “你这臭小子,别后悔!

    我笑着说:“我后悔个鸟?私下你是我长辈,但是值班我们就是同事,我就不借你,看你能把我咋地?

    王飞翔乐了说:

    “你小子,蹬鼻子上脸是吧!一会让你求着我,把车给我嘿嘿!

    随后我和王飞翔骂骂咧咧的回到值班室。

    一进值班室往里面一瞅,我惊的是目瞪口呆,站在门口,楞了半天没敢进来。

    我瞅了瞅值班室门上的,休息室牌子,挠着头皮说:“这是殡仪馆值班室啊?我没有走错啊?

    王飞翔把我推了进去指着:“郭好,齐浪,被打成猪头的狗哥说:“这几个人是新来的,以后就跟着你了,好好带他们。

    我指着郭浩,齐浪,狗头;有些不相信的说:

    “王叔,这几个人,是新来的,你难道不认识他们吗?他们是我哥们啊?

    王飞翔嘴一撇说:

    “呦现在,知道叫我王叔了,嘿嘿,我只知道,他们是殡仪馆新来的临时工,别的我一概不知。

    我哪能认识他们啊,阳北市这么多人,我能全认识吗?

    我和这几个人,不过是上次,你从三院出来,我和他们见过一面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火化室夜间不能起炉

    我望着王飞翔那张,心知肚明的脸,笑着把车钥匙递给他。

    王飞翔故意装着绷着脸,推开我的车钥匙,阴阳怪气的,歪着脑袋说:“我记的,你小子,刚才不是硬的跟老二吗?说不借?这说话怎么跟放屁似的,一转眼咋又耷拉了,求着老子把钥匙硬塞给我,你到底啥意思?

    我一见王飞翔对着这么多人,挖苦我,把王飞翔拉到一边,双手作揖的说:“王叔,给个面子啦!嘿嘿!你咋跟我一般见识,我二皮脸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飞翔笑着说:

    “这次原谅你,呵呵,下次的话我就没这么好讲话了。

    随后他转身屁颠屁颠的捂着嘴,笑着出值班室。

    王飞翔一出值班室。

    我就冲过去搂着郭浩和齐浪,狗头问:

    “你们咋来这上班了?

    狗头一边哎呦的叫唤着说:

    “哎呦,你松手,我的脸,疼,,疼,疼?

    我不好意思望着狗头,裹着白布的脸说:

    “看着你没事,我太激动了,哈哈!那天你到底什么情况?

    狗头,捂着清淤的脸说:

    “别提了,一提都是眼泪,我真没有想到,房辰会反水。

    昨天晚上,聂颖接了一个电话,他手下的人就把我带到市区,仍在安康路上,日他吗的比,直接把我从车上扔下来的。

    他们那点子逼样的,折磨了我两天。

    不过要不是房辰,估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要坐你们殡葬车过来。

    昨天晚上我和郭浩,齐浪合计了一夜。我们算是看明白了。

    如今混社会,虽然tmd表面风光无限。但是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昨天我想了一夜,我这混了七八年,混的是个啥啊!

    人家混的开跑车,住别墅,左拥右抱的泡美女,我这混的,吊干黄粱,吃饭都成问题,要不是玉田这段时间。一直接济我们几个,说实话,早tmd饿死了。

    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混社会只有两条路选,一条呢?

    就是tmd被人砍死横尸街头,停尸间的开路。

    另一条呢?就是进咱阳北一监。

    武海出这事,同样也给我们敲了一个警钟。

    我们就寻思,我们一无有钱有权的爹,二无学历技术背景。总不能天天这样穷混吧!

    昨天富贵一句话,警醒了我们几个,富贵说,现在殡仪馆缺人。你们不如进殡仪馆跟着冰哥干!

    在殡仪馆干临时工,孬好是个职业,几天才一个班。一个月工资比起阳北市的其他工资,也算是高的。在说清闲的时间又多,还可以干别的生意。

    这骑着马好找马。我听富贵说的那么在理。我们几个想了想也是,就一拍即合,反正兄弟都在一起,在说你们殡仪馆的人又那么神秘,不如先干干看。

    呵呵!这不,昨天玉田就给他爹连夜打了电话,安排我们进来。

    呵呵!今天我们没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给你惊喜,冰冰,这以后大家在一个马勺里吃饭,你可要照顾我们呀!

    我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

    “没问题,你们都想好了?殡仪馆的工作特殊,不同于其他工作,,,,我话没说完,郭浩打断我说:

    “富贵什么都和我们说了,我们懂,,,!富贵那胆小贵,都能干下来,我们又不比他少胳膊少腿,不就是整天面对尸体吗?嘿嘿,习惯就好。

    我望着他们那张坚定的脸,也没有在说什么。

    我把刚才王飞翔,给我新工作服递给他们问:

    “早上老蔡分工吗?

    狗头说:“没有,蔡班长说,让我们几个先适应适应,让你带带我们,先熟悉熟悉环境以后在安排。

    我笑着说:

    “蔡大爷真是老谋深算呀?

    狗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笑着解释说:

    “老蔡压根对你们这些关系户,不这么在意,呵呵!他怕你们干不长。我盯着狗头,那张精明的脸说:

    “狗哥你目的,不单单是跟着我干殡仪馆的临时工吧?

    你这老小子是不是被聂颖吓怕了,来我这躲呀!

    我此话一出,狗头大笑了起来,说:“看透别说透,才是老朋友,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捅破这层窗户。

    我显然忘记了狗头脸上有伤,伸手就你捏他。

    狗头哎呦一声,大叫:“你妹,你还是人吗?病号你都欺负?

    正在这时丁铃走了进来,望着狗头问:

    “你叫我?

    丁铃此话一出,我和郭浩齐浪差一点没有笑喷出来。

    我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狗头有些紧张的说:“我,,我不是叫你,我和你哥开玩笑呢?

    丁铃知道我和狗头的关系,脸刷的一红,气呼呼的出了值班室。

    那天值班出其的清闲,清闲的有些反常。

    这段时间,殡仪馆一共进了二十几个新人,以前的值班室有些睡不下,刘馆长就把休息室旁边的一间放杂货清空,把两间屋子打通,又买了几张新床,现在的值班室大了一套。

    我听田峰说,上午一共入殓了八具遗体,这一天对我们来说太清闲。

    我回来没多久,就赶上了饭点,还是老一套,河南烩面。

    我真心话,那面条,我算是吃够了,只要一值班,中午就是那面条。

    我让富贵去买饭的时候,给我要了一碗,番茄鸡蛋面,趁着大家都在,就把亲自火化陈妮娜遗体的想法,告诉五组的所有人。

    王飞翔拿筷子夹面条的手僵在半空中问我:“是不是疯了?

    我父亲倒没说什么。

    我望着他们一个个惊讶的神情,就遍了一个理由说自己,每次进殡仪馆就会忍不住想起陈妮娜,我不想再让自己活在阴影里,我说了一些违心的话。

    我似乎解释的合情合理,他们也没怎么相劝。

    老蔡似乎有所估计,他语重心长的说:

    “这样也对,人往高出走,水往低处流,人嘛,就该往前看,小妮子是你一个精神寄托,老是放不下,也不行!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她入殓?

    我想了想说:“今天夜里十二点准时起炉。

    老蔡猛的一抬头,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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