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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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 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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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脸诚恳的望着玉田说:

    “别如号入座,我说的不是你。

    玉田头一歪斜眼望着我说:“兄弟们都是知道我是爸是馆长。你这话说的?哎,你继续说吧?

    我摇头苦笑顿了顿说:“那时候我进殡仪馆没有几天。就遇到了一个割腕自杀的女孩。

    我清楚的记的那女孩叫阳雪,是个高中生,在家中的鱼缸里割腕自杀。

    我记得那天在水房里,我给她清洗尸体的时候,说真心望着那张稚嫩的脸,我心里有这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见过那女孩的母亲,是一个中年妇女,父亲是常年在外跑大货车。

    那天在追悼大厅了,望着那女孩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

    我在想,人在做傻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亲人吗?

    你一死百了,那你的父母这么办?

    我在监狱里见过有些活的连狗都不如的人,但是他们依然坚强的活着,就为了出狱和家人团聚,也许你们体会不到,那种绝望。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从那开始我就试着思考人生。

    我穷日子过过,富日子也过过,我这几年的经历也许比别人 一辈的经历还要传奇。

    我刚开始出狱的时候,傻的冒泡,无论做什么事全屏感觉走。

    我当时抱着一种什么想法,呵呵,现在说起来,真不堪回首啊!人总是在从幼稚慢慢走向成熟。

    我出生在殡仪馆世家,从小被外人歧视,说真心,我从小很自卑,从上小学开始,我们殡仪馆的孩子总是本人家歧视。

    说我们晦气,那种每天上学放学异样的眼神,让人根本受不了。

    后来,我因为一件事被迫转学,把我送到一所寄宿式武校。

    离开家到一个陌生的学校里,我那颗自卑的心猛然间释放了出来。

    在武校里没有什么约束,教导员根本不问你那么多,全靠自己。

    在武校里面拼拳头清一色都是带把的爷们,如果你拳头够硬,够有种那么你就是爷。

    只要不打死人,教导员会帮你摆平一切,因为武校崇尚的是过人的个人技术。

    我刚开始去的时候,在里面经常被人家拉到厕所里借钱,说借钱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就是敲诈,只要你不给,立马挨打。

    如果你敢和教导员说,恭喜你,你会天天被人家打比赛的老队员,当靶子练。

    刚去的那一年,我天天躲在被窝里哭。妈比我一天要吸十几盆的衣服。特别是寒冬腊月,每个手指头冻的和蒜头似的。

    从那时候我就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搞他们。

    一天夜里我装精神病,偷偷溜到,我们那一届最有名,还在全省比赛上拿个名词的一个孩子床前,我扑上去对着他的脖子就咬。

    从他脖子上咬了一大块肉下来。边咬边装羊羔疯。

    我当时把他们一个寝室的孩子吓坏了。

    从那以后,我就出名了,在学校里没有人敢惹我。

    但是我这是装出来的,学校的一次体检抽血把我吓坏了,毕竟那时候我小,菊花紧了一个多月。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彻底醒悟了,人要有真才实学。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疯狂的训练,不到两年,我是我们那一届最牛逼的人物,可以单挑同级别的任何人。一般三五个人近不了我的身。

    但是我这个人小心眼,唯一的优点就是记仇,又从来不吃亏。想想他们以前欺负我的时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后来我把当初欺负我的人,挨个滤了一遍。

    也就是在武校那几年,养成了我一个暴躁的性格,凡是用拳头去解决问题。

    当时觉的自己很牛逼,认为自己牛叉,单挑无敌,但是学校毕竟不同于社会,刚毕业就出了一个大事。让我进了监狱还差一点没有事。

    说实话在监狱那两年我都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性格出来问题。

    也就是陈妮娜的死,让我开始真正的解剖自己,和真实的自己对话。

    也许经历的事多了,也就明白慢慢悔悟过来。

    妮子死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去冰柜去看她。摸着她那张冰冷白皙的脸,我真恨不得打死自己。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见过很多游荡在殡仪馆里的魂魄,他们无家可归,有些人怀着仇恨,有些人怀着眷恋,留着这个世界不愿意离开。

    我说,我能看见鬼魂的,别人骂我是精神病。实话告诉你们,我真的能看见他们。

    大山和青道,娃子,四蛋,猛的站了起来。

    望着他们惊悚的深情,我低头笑着说:

    “看看,,,说了,你们又不相信?算了不说了?言归正传,

    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服你们,让你们跟着我,在阳北市建立一个大型的殡葬公司?

    我此话一落音,狗头问:“殡葬公司?

    我点了点头说:“对,运尸,寿衣,骨灰盒,墓地一条龙的公司。

    以现在阳北市的发展,还没有一家大型的殡葬公司,咱阳北人好面子,将排场,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网上查质料,国外,人家的殡葬车,豪华的跟龙椅似的,简直就是一个皮卡改装的龙椅,而且送葬队伍,直到入殓后,到墓地下葬都是一条龙的服务。

    看场面气场,杠杠的。

    由此我想咱们不如也在阳北开一家。

    我是殡仪馆人,套路步骤我懂,再说,我姥爷丁老头又是咱阳北市的北斗,我师傅万金龙又是阳北有名的风水大师,只要咱们把公司建起来,宣传跟上,就不怕没有生意。

    狗哥捏着下巴瞅了一眼其他人说:

    “如果按你这么说,投资应该不大,50万之内搞定?

    我咧嘴笑了起来说:“50万,别扯了,一千万都不一定能拿下来。

    郭浩接过话说:“租个门面,从场家定制寿衣,买几辆二手车包装一下,用不了那么多?

    我笑着说:“还tmd二手车?我操,我们走的是高端路线,车辆必须要从厂家订制,而且不是租门面,买低端盖自己的房子。

    你说你房子里面停放遗体,谁tmd敢把房子租给你?(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去接万心伊

    狗头揉了揉头上,稀稀拉拉的毛发,歪着脑袋问:

    “怎么还停放尸体?

    我说:“你们压根就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要干的是,建一栋独立的大楼,以大型殡葬公司的形式,和殡仪馆嫁接。

    地下一层是太平间,专门停放遗体。

    一楼是接待大厅和礼仪服务部,负责接待,风水选址,阴阳先生,一条龙服务。

    二楼三楼就像商城那样的全部都是寿衣,骨灰盒,让客人可以随便挑选,分档次从高到低。

    里面汇集,吹响的响手班子,专业的抬棺队伍,走阴的大师。

    狗头又瞅了一眼所有人,见他们一个二个不吭气说:

    “问题是,我们不懂流程呀?

    我笑着说:“这流程很简单,我通俗的说,我们事先建立一座大楼,然后和殡仪馆衔接,分等级,为普通,白金,钻石,三个等级。

    收费也不同,包括运输尸体,仪容,清洗,送到殡仪馆,然后入殓,送到墓地,下葬。

    这里面包含,墓地选址,风水大师招魂走阴,驱鬼镇宅。

    我说的这些只是笼统的概念。

    公司一旦成立运营,会遇见很多的类型的遗体。我们主打的是风水殡葬一条龙服务。

    我手上现在有资源,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合力,这个公司肯定行。

    你们想好,如果确定干,我们在细谈。如果不愿意我不强求,毕竟这生意一般人干不了。

    郭浩瞅了狗头一眼。狗头又瞅了富贵,富贵又瞅了一眼玉田。

    我看的出。他们视乎很忌讳。

    虽然没有明说,他们的表情已经表露无疑,他们是不想干这个生意。

    我有些失望了点燃一根烟,也没有强求,就把话题绕开了。

    毕竟接触尸体,在这个世俗的社会,总让别人抬不起头。

    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这一年他们在房氏集团都赚了不少钱,腰包一个二个都鼓鼓的。哪会看上这生意。

    他们走后,李俊见我一脸沉重,按着我的肩膀说:

    “别灰心,慢慢来。

    我狠狠的说:

    “我tmd瞎激动一上午,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哎,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我原以为他们会支撑我。

    现在看来我真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了。

    李俊笑着说:“你看跟着你干这。行吗?

    我对李俊胸口捶了一拳说:“你小子,别安慰我了,你以前干警察能看的起我这。

    在说遗体不是玩的,如果没有过硬的自我调节能力。你压力会很大。

    李俊摇头苦笑说:

    “我骑三轮进水果当苦力都干了,还怕这。

    通过我身体这个病,我算是看出来了。

    这职业不分贵贱。只要不抹良心,凭本事挣钱。就是王道。

    再说,这毕竟这是行生意。凭本事挣钱,又不偷不抢,如果你干就带着我,我虽然身体不行,但是给你开车殡车还是可以的。

    我笑着没有接话。

    那天我和李俊聊了一下午,因为中午没吃饭,我们饿的潜心贴后背。

    随后我和李俊简单的在小区门口吃了个便饭,就把他送回sky酒吧。

    在酒吧里,我因为我心情不好,喝了一杯酒就回家了。

    到家后,望着墙上的日历,下个月就是万心伊出戒毒所的日期,不知为什么,我此时却特别想她。

    想着我们第一次在银行大市场公交车站台见面的情形。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周而复始。

    郭浩和狗头在我值班的时候,照理去上班,但是只要我一提殡葬公司的事,他们两个非常默契的,找各种荒唐的理由把话题绕开。

    索性我提了十几次也不在提了,这事就这么一直担在那了。

    进入一月到万心伊出狱的那一天,阳北市下了新年的第一次雪,清晨我起了大早,在阳台上演练一上午,见到万心伊的对白。

    在演练的过程中,我一次一次的推翻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因为我那表情和语气不是太做作,就是太虚假。

    我瞎忙活了一个早上,中午赶到阳北百货大楼给万心伊买的几套衣服,因为我蹲过监狱,我知道出狱的人最需要什么。

    下午我又把富贵的那间卧室,从新整理的一遍。

    自从富贵和果果好上后,每次富贵到我家,丁玲总阴阳怪气的说些风凉话,挖苦他。

    富贵是个聪明人,知道丁玲不待见果果,索性就搬了出去,和果果在外租房子住。

    因为万心伊没有地方住,我想接她回来后,就先将她暂时安顿在我家。

    那天我夜里我上网到半夜,在家里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便驱车赶到去六泉戒毒所,因为早上我要接万心伊。

    深夜的高速公路,黑茫茫的一片,只有汽车远光灯,照射的两道白光象恶魔之眼那样的明亮。

    一路上雪花飘舞,颇有意境,我喜欢雪,我认为雪花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洁的东西,然而就在我去六泉的路上,却又可耻的回忆着邢睿。

    也许从我耍唐雨薇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我和邢睿不可能在挽回,这一点我清楚的知道。

    这个代价对我说,一点都不沉重。

    因为当一个人决定背叛,最爱的他的那个人开始,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变成了一场**裸的交易。

    感情是真挚的,或许我已经过了,那个可以为爱疯狂抛弃一切的年龄。

    到达万心伊所关押的监区,我是清晨第一个到大门口。

    开了半夜的车,突然有些又冷又累。

    监区门口冷冷清清的。五六个人站在门口视乎和我一样在接犯人回家。

    当那散漆黑的大铁门打开后,我却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万心伊。

    一些犯人见到自己的亲人后。痛哭流涕,紧紧的相拥着。

    而有些犯人却无人来接她们。她们一个个失望的向路口张望。

    不一会,出狱的犯人和亲属都离开了。

    而此时我却没有看见,万心伊出来。

    我喊住一个没有人来接她的女孩问:

    “今天释放的有万心伊吗?

    那女孩显然认识万心伊,她告诉我,早在一个月前万心伊就出戒毒所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显然不死心,又跑到大厅去问看管的管教。

    当那个女警察把出所登记给我看的时候,我望着万心伊的签字我愣了半天。

    因为今天没有会见名额,我被民警婉言的请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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