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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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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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敬道:“飘红小姐,花嬷嬷唤你过去。”

    悠扬的琴音骤然顿住,屋内有声回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稍侯就来。”

    丫婢侧目看了看身后凛凛不动的蒙纱人,似有无奈道:“小姐,嬷嬷吩咐,要你带上琴立刻就去。”

    屋内一片沉寂,半晌,房门‘支呀’开来,飘红怀抱古琴,一脸漠然道:“走吧!”

    丫婢掉转灯头,先行带路,那两名罩面人等得飘红走去,才尾后亦步随行。

    一行四人,片刻来到一间房外,但见门之右侧,吊着一块写有漆红‘禁’字的牌子,两名同样黑纱罩面的人守着。飘红眉色一皱,疑问道:“这不是飘桃的房屋吗?”

    丫婢道:“是飘桃小姐的屋子,花嬷嬷和江公子都在里头。”

    飘红心生一阵奇 怪{炫;书;网,黯忖:“嬷嬷把我叫来飘桃的屋中,不知为何?”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得屋中,就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迎面扑撞而来,飘红厌恶般借手捂起口鼻。

    只见整个屋中,独有花老鸨一人倚坐在桌前,桌上摆设有酒菜杯盏,却似丝纹未有动过,一只长方正形用黑布扎实的盒子显得异外格眼。内房隔处,一帘绣有蝴蝶鲜花纹案的红色缎子将里头遮的严严实实。




身不由己

花老鸨见得飘红到来,即脸一笑,朝内房道:“江公子,飘红来了。”

    红帘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听说飘红姑娘不仅姿色貌美,还精得一手琴曲,不知可是真否?”

    花老鸨给飘红使了使眼色,低声道:“还不快给江公子请安。”

    飘红道:“江公子过奖了,飘红只是略懂音律,不敢谈精字一说。”

    红帘内哈哈大笑道:“姑娘何必自谦,你我虽未曾谋过面,但姑娘的远名,我可是耳熟的很呐。”

    飘红道:“江公子真会拿飘红开心,你一个堂堂大家公子,怎会知晓我一个风尘女子呢。”

    红帘内的江公子又是一阵大笑,道:“今晚本公子就在此赏曲饮酒,与美人隔帘对酌,姑娘觉得佳否?”

    飘红看了看花老鸨,见她点了头,就道:“一切都听从公子的吩咐就是。”

    江公子笑笑道:“那好那好,姑娘果真是爽快之人。”说着,突地笑声一顿,转而正声道:“花嬷嬷,她怎么还不见来,难道就让本公子与飘红姑娘这样干等着么?”

    花老鸨脸变了变道:“请江公子再稍等片刻,我想就快来了。”

    话音落处,屋外忽有人道:“公子,飘桃姑娘已到。”

    花老鸨面上一喜,黯忖:“来的还真是时候。”

    江公子道:“还不快叫她进来。”

    屋外道:“是,公子。”

    房门应声开来,一名老者领着飘飘院四朵金花之一的飘桃,侯于门前。但见飘桃紫金凤钗饰头,彩虹袍帔着身,俨然就是比姑娘出嫁时,似乎还要再美艳过三分。

    两名小丫婢将她挽进屋中,便自行退去,出门时,还不忘把房门轻轻带上。

    飘桃先向花老鸨行过礼,然后看一眼飘红,瞧她怀中抱着古琴,便浮笑道:“姐姐是来为妹妹和江公子助兴的吧?”

    飘红道:“让妹妹见笑了,待会姐姐若弹奏的不好,扫了妹妹和江公子的兴致,还请妹妹多为姐姐在江公子面前说说好话。”

    飘桃心下得意一笑,故作正态道:“姐姐讲的哪里话,谁人不知,姐姐可是飘飘院的头牌,我们这些做小的,以后还得仰仗姐姐不是,姐姐能屈身为妹妹奏曲,妹妹就已经受宠若惊了,哪还有不为姐姐讲话的道理。”

    飘红怔了怔,心知飘飘院的四朵金花就一直妒嫉自己的地位,此时,飘桃定是有意刺讽自己,暗叹一声,忖道:“都是女人,本应理当相互照应,假如我可以自主,情愿将一切名位分于你们,但红尘之中,又有谁真可以自主?”轻声一叹,道:“有时,飘红真羡慕江公子,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像我们这些女人,遇事完全不可自主。”

    飘桃冷哼一声,嘀咕道:“假慈假悲。”

    飘红未听清楚,问道:“妹妹在讲什么?”

    飘桃强颜一笑,道:“哦,既然姐姐有心破却红尘,那就让妹妹替姐姐说说话,要江公子帮姐姐赎了身,过那种姐姐想要的日子。”

    江公子随即附声道:“飘红姑娘若有此意,本公子到不缺那些银子。”




宝盒宝珠

飘红望了望红帘深处,心想:“与其跟这样的人回去做填房,实不如一辈子沦落在红尘,我要的那种生活,是再多钱也买不到的。”暗自苦笑了下,道:“飘红谢过江公子的抬爱,公子身份富贵,我一个青楼女子怎敢高攀枝叶。”转而看向飘桃,又道:“妹妹幸得江公子宠爱,姐姐真为你感到高兴,妹妹可要细心把公子给服侍好了。”

    飘桃夷然一笑,道:“这些不劳姐姐操心,妹妹定当让江公子十分满意。”

    江公子朗朗笑道:“好极好极,有姑娘这句话,本公子实不枉此行,哈哈。。。。。。花嬷嬷,你手下的姑娘可真会讨人欢心呀。。。。。。哈哈。。。。。。嬷嬷就快些拿上珠宝,尽早走了吧!”

    花老鸨眼睛一亮,道:“是是,老身这就走。”捧起桌上长方正形黑布蒙扎的盒子,愈匆忙出去。

    哪知,江公子忽然道:“花嬷嬷,本公子要你将珠宝拿去,可没让你连盒子也一起带走吧?”

    花老鸨楞了一楞,将盒子重又摆放回去,娱笑道:“公子说的极是,是老身太过急切了些。”说话之时,手下到不曾落停,很快,黑布解开,现出一只镶嵌各种宝石的底如白雪,身如碧的玉盒,打开盖子,一颗鸡卵大小的罕见夜明珠顿现眼前,直闪得人眼都为之一花。

    她何曾见过如此硕大的夜明珠子,喜愕之余,偷偷拿指甲重重掐了下手心,感觉痛楚时,才断此的确不是在梦中。

    玉盒碧青,珍珠诱眼,飘桃莲步抬去,伸手欲摸上一摸。岂料,眼疾手快的花老鸨,一掌拍来,荡开飘桃的纤手,轻责道:“小心摸坏了珠子。”

    飘桃摸摸微痛的手背,小嘴一抿,不悦道:“珠子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有这般容易摸坏。”

    花老鸨道:“在老身眼中,这珠子比豆腐还要稀嫩,得处处小心才是。”

    飘桃望了望夜明珠,心中虽是极其不愿,到也只得乖乖退开一旁。飘红看看二人,内心黯然一叹。

    江公子道:“花嬷嬷,这夜明宝珠还算满意么?”

    花老鸨取出珠子,前后上下细细赏阅个遍,哪还有不满意的道理的,连连应道:“满意满意。。。。。。老身非 常(炫…书…网)的满意。”

    江公子大笑数声,道:“满意就好,满意就好,花嬷嬷可快些拿走珠子,良宵美人,本公子可真有些不耐了。”

    花老鸨道:“是是。。。。。老身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将握有珠子的手包进袖中,嘱咐女儿几句,便瞬间去了。

    飘桃呆楞了下,深深叹气道:“嬷嬷可真是好福气。”

    飘红看了看她,也跟着叹息一声,江公子道:“二位美人不必哀叹,本公子有的是珠宝,只要你们把我伺候好了,比这样大的珠子,本公子也愿意赐赏你等两粒。”

    飘桃一浮媚笑,道:“公子讲的可是实话?”
  
  江公子道:“真假与否,就得看你们有没那个本事讨要了。”
  
  飘桃道:“那就请公子看着瞧,飘桃定让公子乖乖将珠子交付出来。”
  
  江公子又是一阵大笑,道:“好好好,那就请姑娘快些进来,本公子实等得不耐,及想理会理会姑娘的手段如何,哦。。。。。麻烦姑娘进来时,把那只碧青玉盒也一同拿来,那可是本公子家传的宝物,万万丢失不得的。”




以退为进

飘桃奉手托起碧青玉盒,余目瞟了下飘红,暗暗忖道:“以往尽是我们为你声歌伴舞,如今到也让你尝尝,此番滋味是否好受。”嘴角冷笑,傲然朝红帘走去。
  
  黑暗萧寂,烛火扑闪,屋顶瓦间,一名白纱遮面的白衣女子,静静窥视着屋内许久,当得瞧见碧青玉盒及夜明珠时,目光突地一颤,低言道:“此间果然不简单。”
  
  她接着下瞧,看见飘桃婀娜的娇身步入帘内。
  
  红帘轻拂,但见江公子衣行华丽,背身而她,手心不停把玩着两颗跟方才同样大小的夜明宝珠。飘桃心中忽喜,双目油然异亮,娇气道:“江公子,奴家来了。”
  
  江公子道:“哦,放下玉盒。”
  
  飘桃乖乖依言,道:“接下来呢?江公子。。。。。。”
  
  江公子凛然道:“宽衣,上床。”
  
  飘桃怔了怔,从身这么久来,可从没遇到过这样直接的男人,哪有做事之前,不饮酒温语,便要先上床的。但她瞧了那手心惹人疼爱的宝珠,也就不在顾得许多,只好依旧照做。
  
  香衣褪却,上得床间,飘桃光溜着身子;酥胸一荡,娇声唤道:“江公子,奴家今夜就是你的了,你怎还不快些上来?”
  
  江公子此刻到变得不像先前那般焦急,动也不动道:“放下帐门,好生等我。”
  
  飘桃讨得个没趣,嘀咕着道:“江公子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一时急成猴似的,一时又这般冷淡。”但转念一想:“管他呢,只要人家开心,依他还不容易。”想起服侍好江公子,待会不定高兴就可赏她几颗夜明宝珠,不免又暗暗偷笑了一番。
  
  帐门缓缓坠落合拢,江公子缓缓转过身子,飘桃嘤咛一声,道:“江公子,快些过来,奴家等得好不及呀。”
  
  江公子道:“良辰宵刻,怎可少去乐声为耳。”说处,又道:“飘红姑娘,本公子久仰姑娘琴音优雅,今夜,就有劳姑娘为我俩伴耳了。”
  
  飘红身子一震,双颊微微一红。原来,她一直以为,江公子叫她来此处,应是要她抚琴助酒,哪知,却是这样的事情。她虽是青楼女子,但在人家闺房之乐时抚琴,不仅不妥,且还侮辱了她,更玷污了怀中的这架古琴,心中思下,便婉言道:“江公子,飘红忽然偶感身体不适,只怕无法再为公子抚琴助兴,还请公子容我早去休息。”

    江公子略是惋惜道:“既是这样,那本公子也不便再行勉留,只是——少了姑娘的琴音,本公子顿感乏味的很,唉。。。。。。只好让飘桃姑娘也随姑娘一道走吧。”
  
  飘红听他这样说,便已知十九是什意思,暗暗骂道:“无耻。”
  
  那边飘桃却急道:“我不走,我不走。。。。。。这里本就是我的房间,公子可要让奴家上得哪去?况且,奴家走了,剩余公子一人岂不孤冷的很,奴家可狠不去那心。”
  
  江公子强作无奈道:“飘桃姑娘可知本公子也不愿这样,只是。。。。。。姑娘若真想留下,还得看飘红姑娘是否愿做成全。”此时,他方露出本来面目,看则爽快答应飘红离去,实则乃是以退为进之策。




斗转星移

飘红咬了咬牙,忖道:“好刁滑的男人。”
  
  飘桃顿了下,思忖道:“江公子可是难得一遇的阔主儿,倘若就这般放弃,岂非可惜的很。”银牙咬处,柔声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忍得一下,当是帮得妹妹一回,依就了江公子嘛。”言罢,居声声低啜起来。
  
  烛火丝丝,映衬着飘红那张略是激动苍白的脸,思索片刻,道:“那好吧!但我只能弹奏一曲,不知江公子可否同意?”
  
  江公子喜悦道:“一曲足够,一曲足够,那就有劳姑娘。”
  
  飘红摆定古琴,倚身坐下,道:“公子喜爱听哪些曲子?只要飘红会的,定当不作推辞。”
  
  江公子大笑数声,即兴吟来诗道:“床间软玉醉温香,佳人美酒伴君郎,不知月下多孤魂,岂可遥望那星辰。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接着道:“今晚本公子有美人,有美酒,有良宵,有天籁,人生至此,只怕连那皇帝老儿都是羡慕不已吧!哈哈。。。。。。”
  
  飘红淡淡道:“公子讲了这许多,飘红还是不明白,公子想听的可是何种曲子?是那红极青楼的‘醉酒会佳人’?还是稍显清音的‘月栖枝头’?抑或。。。。。。”她把几首最常见有名的曲子依序道出。
  
  哪料,江公子却都否却道:“差矣差矣,本公子要听的可是非同俗人。”
  
  飘红道:“那公子心仪的可是?”
  
  江公子道:“斗转星移。”
  
  飘红一阵惊讶,原来斗转星移本是皇宫里的一名擅懂音律的星象官在夜间观望星移变动时所创,后来被后宫的一名嫔妃偶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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