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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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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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曾老头哈哈一笑,道:“难得司马兄瞧我得起,我自当全力以赴,断不教众人操心。”

    活眼神算喝彩道:“好,曾兄只管手脚放开,瞎子任愚兄差遣,决无二言。”

    ‘引魂钩’房雄、‘病大夫’欧阳游、‘煞面婆婆’雷鹤娘、柳三娘均亦表明心迹。

    门衍瞧了瞧司马天南,不见他说话,自也不好莽然开口。




单刀入穴

司马天南见众人言来语往,甚觉失落,强颜欢笑道:“今后曾老板有什事情,吩咐就是,我司马天南随时恭效。”

    曾老头抱拳道:“不敢,司马兄言重了,我只有一事相求,不知兄意如何?”

    司马天南道:“曾老板有事请讲,我必定悉听吩咐。”

    曾老头道:“司马兄客气。”沉顿了下,抬头望一望天色,接着道:“已近申时,我想只身走一遭辛府,一为探询明王是否在那里,二则查问一下朱老板的死因,这里暂交由司马兄主持,倘日落还不见我回头,一切凭听司马兄掌握,否然,切勿离府半步,等我的消息。”

    话音甫落,活眼神算首就反对道:“不行,你一人去太危险,朱老板已遭在那头,我怎也不答应看你也白白去送死。”

    房雄等人亦都跟着出言阻劝。

    曾老头断都不理会,只看着司马天南,问道:“司马兄意决如何?”

    司马天南沉吟了下,道:“曾老板此去要大加当心,速去速回,这里尽交由我好了,自不必挂心。”

    曾老头道:“有劳了。”看了看众人,转身就走。

    活眼神算喝叱道:“曾兄休走,瞎子与你一道前行。”

    曾老头停也未停,道:“不必,瞎子只管在此静侯音讯,待我归回。”

    活眼神算欲要上去追赶,却给司马天南拦下道:“我等还是听从曾老板安排的好。”

    时值申时,四平街算不得热闹,再过得一二个时辰,等那些小商贩睡饱了足觉,方才起来生意。

    曾老头出了家府,直向辛家赶往,一路之上,逢人见到他,脸上的表情都甚是怪异,他心觉奇 怪{炫;书;网,便拉来一名熟悉的街人,询问事由。

    原来,是外边这些人遥见辛府内火光冲天,不知出了何事,故此交耳非议起来。

    曾老头谢过那人,走不片刻,就到了辛家门口,只见三四名辛府里的下人在门里进进出出,煞是慌张,心疑辛府可是出了什样事情?当下拦住一人,问道:“你家府上可出了什么事?”

    那名下人边摇着头,边急着要走。

    曾老头只好拉住他,道:“麻烦去通报一声你家大夫人,说我有要事求见她。”

    那名下人还是照样摇头不说话,指了指外面。

    曾老头回过头,见有个人正冷冷站在后面瞧着他。

    那名下人趁这时机,用力抽出手臂,一溜烟逃走了。




两虎较量

曾老头看着那人,依稀认出眼前这人虽一身素装,腰无兵刃,但正是沈珂雪手下的其中一名铁甲武士,当日在辛府,及两日前陪伴沈珂雪一道送老朱来府,挥掌凌空劈落瞎子三支竹签的正乃此人。

    那人一连肃容,道:“你来找我家小姐可有什么事?”

    曾老头道:“自是有要事相商,相烦阁下进去通报一声。”

    那人道:“辛府今日待不接外客,请改日再来。”

    曾老头一怔,道:“可我真的有要事要见你家小姐,有劳了。”

    那人道:“我说了,今日辛府不接外客。”

    曾老头道:“倘我非要见不可呢?”

    那人正色道:“那除非你能打得过我,从我身上跨过去。”

    曾老头听他言来暗忖:“此人的功夫不错,一时半刻极难将他打败,若日落之前还见不到沈珂雪,那我等和辛家必要有一场恶战,此于搭救明王当极的不利。”想到此处,禁不住道:“今日我来不是要寻你打架,更不是来找辛府的麻烦,我只求见你家小姐一面,还望进行通告一声。”

    那人道:“我说过,要见我家小姐,除非你把我打倒,从我身上跨过去,否则断然不行。”

    曾老头道:“非这样不可么?”

    那人不答,实则已是表示了默认。

    曾老头暗叹一声,心下盘算,深知和他越纠缠下去,于己越显不利,当下惟一的办法,只得硬闯一闯了。他斜睨一眼身后,五步开处便就是辛府的家门,而眼前那人却一直立于街心,于己间有十数丈距离,倘自己展开轻功,量他一下也拦不住自己,待我进了府后,搅出它一些动静,那沈珂雪必亲来查探,那时,我也就能见到她了。

    心凝待定,向那人道:“既是如此,那我只得改日再行拜访。”

    那人道:“不送。”

    曾老头佯装是要离开的样子,微微侧头,瞄了一眼身后,见门里门外俱无一人,突身影一展,向辛家大门掠进。

    那人一愕,已知上当,大喝一声:“休走。”

    曾老头连展身影,已至院中,但眼一瞥,见左旁地面有一个人影鹰扑下来,当下一惊道:“来的真快。”往右一闪,回手一拳打了过去。

    但觉拳中之下空空荡荡的,甚觉不吃力,定睛一瞧,方看清扑来的竟是一件衣服,心下大怒,知道受骗。就在这时,忽觉面门劲风呼呼,他忙身子一矮,一拳击向对方小腹。

    那人掌风一收,右脚向上一踢,踢他右腕脉门。曾老头心念微动,拳指一勾,戳对方足踝商丘穴。那人足不亦闪,挥掌横切曾老头面门。

    曾老头心一惊,这是哪门子掌法,专打人面门的,我要这一戳下去,自己这张老脸非报销了不行。




连杀两人

当即右臂向上挡格,左手跟着拳风虎虎,击去对方足底。曾老头原就无恋斗之心,当下心念一动,生出计来。但听‘砰’得一声,拳足相交,那人单足鼎立,一时站立不住,向后飞掠而去。

    曾老头亦就借着对方力道,倒飞起来,此厢一退一走,两人忽已距开有十数丈远。但见曾老头身影未歇,便拔头朝府里冲去,口中还大喊:“沈珂雪,沈大夫人,请快快出来见我。”喊得两下,见四周无人,便一掠出院,穿过一座拱门,进到内院当中。

    只听身后劲风渐逼,那人紧追上来道:“你休走,停下咱等再斗他一斗。”

    曾老头心道:“等改日再和你纠缠较量,今日有事,恕不多奉陪了。”顿使上十二分轻功,又和那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来到内院,曾老头看见这里到处都挂满着白布横绫,一派肃穆的景象,他心中一动,道:“遮莫辛府出了变故,到底是谁亡故了,难道难道。。。。。。”不及多想,来到一排屋前,见其中有一扇门开着,堂中横卧着一副新鲜的棺木,便径掠了进去。

    哪知他前脚刚进去,便觉一股寒气自上而下,他心一惊,知道屋内有埋伏,不及看清,后足脚跟连地一点,倒飞出屋子。跟着看见里面奔出来两人,一身铁甲装束,手持弯刀,恶狠狠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辛家灵堂。”

    曾老头道:“辛家灵堂,是谁过世了?”

    其中一名铁甲卫士道:“不关你事。”往前一扑,挥刀砍来。

    曾老头身子一侧,避了开去。跟着另一名铁甲卫士亦也砍至。曾老头不慌不忙,右手斜地插进,反手一抓,扣住那人使刀的脉门。先前那名铁甲卫士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曾老头问手下那卫士道:“你告诉我,辛家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名铁甲卫士怒目圆睁道:“不关你。。。。。。”话未讲完,突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先前那名铁甲卫士见同伴倒地,面色微怔,大喝一声,挥刀劈头削来。曾老头楞了一楞,亦也不知是出了何事,忽听耳畔风声稍急,随手一掌拍出,正中那人胸口。

    那名铁甲卫士‘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倒下即亡。

    曾老头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这一掌实随便出手,用了不过二成力道,便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也不致一掌就即毙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瞧了瞧四下,除了院中树枝上有几只黑羽毛的鸟儿,断无半条人影。

    忽听背后一声大喝:“休得再逃,待打倒了我再说。”




高手过招

先前门口那人追了上来,忽瞧见地面躺着两名铁甲卫士,即脸一变,上前抓起一人,叫道:“苗英苗英。。。。。。”见他不答,又奔向另一人:“苗蒙苗蒙。。。。。。”摇了两摇,仍不见应。

    曾老头道:“他二人想必都已经死了。”

    那人站起来,提起苗蒙手中的弯刀,历目如赤道:“是你杀了他们二人?”

    曾老头道:“不是我杀的。”

    那人道:“这里除了你,还会有谁?难道你欺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曾老头道:“不论你信与不信,我说他们不是我杀的,便就不会骗你。”

    那人道:“那你说,他们二人到底是如何死的?”

    曾老头道:“我不知道,我与你一样,也想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会突然就死了。”

    那人‘哼’了一声,道:“不管你如何狡辩,擅闯辛府,便就是死罪。”说罢,扑刀砍来。

    曾老头纵身一跃,跳开三尺,道:“你听我说,我想凶手应当还在附近,当下你应把你家小姐叫出来,我们一同商议个究竟。”

    那人一刀扑空,追踵不舍,口里嚷道:“废话少说,亮出你的兵器,打倒了我,自可见到我家小姐。”

    曾老头斜身闪躲,避开道:“我没带兵器,我来只是想求见你家小姐,不是要打架的。”

    那人身影一顿,看了看曾老头,把手上的弯刀抛至他脚下,回身走到苗英身旁,扳开他手中的刀拿起,回头道:“捡起来,我们好好打一场。”

    曾老头楞了一楞,道:“你真要我和你打?”

    那人道:“苗战的职责,是随时只听小姐的命令,小姐说今日不能放任何人进府,我便只能以死遵守。拿起刀,相信我一死,这府中也无人是你的对手了,到时你想见谁,自是不难。”

    曾老头看着眼前这人,心中已增了三分钦佩,如这般忠心的手下,确实不多见。他弯腰拾起刀,道:“那我就得罪了。”

    苗战右手紧握刀柄,一抱胸道:“请。”话刚出口,便见寒光一闪,一招‘白虹贯日’劈向过去。

    曾老头号称‘行衣寿人’,惯使一双戒尺作兵器,专打人身四十八处穴位,但于刀枪棍棒,自也不俗。暗暗喝彩一声:“好刀法。”刀锋一起,一招‘横断昆仑’迎将出手。

    苗战轻叫一声好,招法一变,斜砍腰际。

    曾老头回刀护腰,左手中食二指以戒尺的手法,点向苗战的肩井穴。

    苗战侧肩一耸,顺手一招‘回风舞柳’削其二指。

    曾老头手臂一沉,挺刀解开。




千钧一发

不消片刻,二人已拆了十二三招。突地,苗战刀身一挑,凌削面门。

    曾老头迫于和人相斗,心情本就有些浮躁,急欲取胜,眼见对方一刀削来,胸前空门大露,沉捺不住,未加细琢,弯刀向前一递,刺了过去。左手接踵点去。

    哪知苗战轻笑了下,刀锋连打一圈半弧,齐劈手臂下来。

    曾老头一瞧,心中大慌,原来他这一刀刺向,乃是佯攻,他算定胸口要害,对方必要回刀相护,故此这一刀出手,实已用实。待得那时,他左手便可捺了对方的兵器。

    可是对方似已看破他的用意,竟不避不让,以两败俱伤的手法,削其左手。曾老头见事已至此,不觉一声自叹,深知左手见是不保了。

    其实苗战并未瞧出他的用意,只是见曾老头一刀刺来,心中略动,失小换大,才想出此下策。要知弯刀非比利剑,砍固然力狠,但若是拿来刺,弯刀刃圆,虽也可伤人分毫,却无甚大隐忧,断难要了性命。而他这一刀下去,对方非断去一条臂膀不可,两厢比较,自己还是不觉吃亏。

    眼看这样一来,苗战胸前恐要受伤,曾老头则必臂断不行。此时两人招法俱已用实,已无法变更。忽地,只听得呼呼两声,不知哪里飞来两样物什,一件打正曾老头手中的刀面,一件打在苗战的手背上,但听得‘咣当’几声,苗、曾二人均是一愣,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转目向物什飞来处望去。

    只见丫婢怜儿搀来大夫人沈珂雪,她一身白衣孝服,左鬓发间还插着一朵白菊,面容憔悴地望着二人,她的身后,七八名铁甲卫士护侧左右,先前两人的腰间均空悬着。再一瞧地下,四把弯刀胡乱躺着,当中有两柄尚还未出鞘。

    沈珂雪走了过来,不曾开口,苗战先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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