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驯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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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驯的灵魂-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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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过意不去,加上昨晚的事还在困扰我,所以沉默了一下,竟忘记回答。
  他见我不说话,索性也坐到我对面的一块大石头上,伸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是早上的早点包子,和一瓶矿泉水。
  我难为情死,这一路上一直在吃他的东西,受他的照顾,简直和普通小女生没有区别,真是为成熟女性丢脸。
  但再成熟的女性也要吃饭喝水的,我这羞耻的手还是伸过去接了食物,脸倒是红了起来。
  他竟然还笑了。
  声音不大,却足已让我尴尬死。
  我几乎被包子噎死。
  这时山上传来叫声,听不清喊些什么,但想也知道是叫我们跟上队伍。
  我加快速度解决掉包子,然后胡乱的喝了几口水,就站起身来。
  “我们……走吧。”我不敢看他,于是抢在他前面走。
  他随即跟上来。
  我原本以为我的羞耻心可以转化为动力,好让我再不需要他帮助的情况下跟上队伍,但我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
  20分钟后,我的手又在他的手里了。
  实在走不动了,还是得由他拉着我往上走。
  事与愿违,原本今天不想和他接触的我,此刻又和他手拉手走在山间的小道上了。
  但老实说,他的手温暖的不象话。
  总算上了半山腰,得以休息一下,大家随意的坐在山边的石栏杆上,有的喝水,有的拍照,有的在听导游介绍景点特色。
  导游很热情,时不时和大家说些小笑话,又和几个高个子男生合影,气氛被炒的十分热烈。
  这时又有些当地小贩挑着小吃上来,路过我们,马上被拦截,大家一拥而上买零食吃,整个山涧被一片人声挤满。
  我坐在山边的石栏上,往外看是一片秀丽风景,风清爽的吹过,树林发出一片沙沙声,偶尔有几片叶子零落的飘过。
  大自然的景色其实都是美的,即使这里不是华山天山五台山等名胜又如何,但凡肉眼瞧着舒服,身心得到放松也就不枉此行了。
  突然,一串香气四溢的豆腐干出现在我眼前,瞬间,美景消失了,天地间……额,只剩下豆腐干了。
  有些对不起这里的大好河山了。
  “臭豆腐和风景,你更喜欢哪个?”星晴举着它,对我微笑。
  “臭豆腐。”我干脆利落的回答他。
  真好吃,史努比曾说过,一切与肚子有关的事,尊严可以先放一边。
  他的微笑带着些许宠腻,大概所有20岁男生对他们的小女朋友都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吧?
  他甚至还用纸巾擦去我嘴角的酱油。
  我简直受宠若惊,实在没有被人照顾至此。
  大家吃完小吃,又挤在一起拍了全家福,然后又热热闹闹的向下一个景点出发了。
  在拥挤的人流里,我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安全又舒适。
  他偶尔回头望我一眼,我们对视一下,他又笑着回过头去。
  人群中,我们象是怀揣着秘密,不为人知的一点小甜蜜,象所有在恋爱的年轻人那样,旁边的人都变黑白了。
  我仿佛也在恋爱了。
  到了下一个景点,我们又悄悄的将手放开,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说是景点,也有点奇怪。
  在我们面前是一条山缝,说是缝真是不为过的,就象某一天,天上的闪电劈下来,将眼前的山劈成了两半,但又没有完全分开,只是中间多了一条缝隙,而这条缝隙刚好可以经过一个人。
  当地人有时候为省时间都拿它来当捷径用。
  而现在就变成了我们的旅游景点。
  同学们也觉得新奇,一个个排好队挤了进去。
  真是缝的感觉,挤进去后,唯一的光线来自上面,勉强抬头,可以望见一条线的天空,因为和岩石贴的很近,几乎可以闻到那股潮湿的青苔气味。
  我小心的移动着,这里给我一种压迫感,不能转身,所以很局促。
  多么奇怪的景点。
  忽然前面有人被岩石刮伤了额头,也有人被擦伤了脸,个个在痛呼,队伍也被迫停了下来。
  我后面是星晴,再后面就是导游。
  导游象是有所准备,她自裤兜里摸出创口贴,递了过来,于是我们一人递一人,将它送到受伤的人手里。看来这种事常发生。
  队伍继续前进。
  “啊,你的额头也擦伤了!”我身后的导游发出声音。
  我转头看去,发现星晴的额头上也有一处擦伤,有细密的血丝渗出来。
  他摸了一下额头,“没事。”
  但导游已经摸出了创口贴,“来,我帮你贴上。”
  她拉住星晴的手臂。
  “不用了,没什么。”星晴很礼貌的拒绝。
  “你在流血啊,快贴上吧,感染了就不好啦!”她还是坚持己见的拉着他。
  而我刚巧走到这条缝隙最宽敞的地方,足可以站下两个人,见他们还在拉扯,只得出声,“到我这里来,我帮你贴。”
  星晴取过她手里的创口贴挤到我身边来,这里的空间刚好可以让我们面对面站着。
  我将创口贴撕开,他将头低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贴上他的额头,顺便擦掉旁边的血迹。
  “贴好了。”
  但他却不离开,还保持着近距离的注视着我,我楞住了,手忘记放下来,还举的老高。
  “咳,可以继续走了。”如果不是导游提醒,真怕他就这样亲过来。
  一想到还有个旁观者,我头都大了,急忙转身继续走,速度奇快。
  后来我们又去逛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庙,爬到了山顶,再下山,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下山时,甚至看到了日落。
  下山后,大家又在车站买了些纪念品,然后大队人马才浩浩荡荡的上了旅游巴士,踏上了回程的路。
  天已经黑将下来,巴士里放着不知名的老情歌,大家随着车身的摇摆渐渐进入梦乡,玩的太累了。
  我和星晴这次轮到了好位置,至少不是后排,但我们依然坐在一起。
  这次,我的脑袋顺从我的心意很自然的靠在了他宽宽的肩膀上,我们头挨着头睡着了,他将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

  第 10 章

  ……》
  晚上7点才到家,先将行李包提回房间,马上取了干净衣服洗澡。
  热水刷刷刷的自头上淋下来,整个人都松弛了,三个小时车程真要人命,骨头都要被颠簸散架了。
  妈妈在浴室外面敲门,“嘉文,饭菜都热过了,你洗好出来吃啊。”
  “好的。”我应道,不禁有些感慨,有家人为你热饭热菜真是幸福,过去下班晚了,回到家懒得做饭,不是叫些难吃的外卖,就是泡完速食面来打发肚子。
  肚子实在饿了,一洗完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跑出门去了。
  结果一出门险些撞到走廊上的人。
  抬头看,却是继父的脸。
  我一楞,赶忙后退一步,背贴上了房门。
  他倒站着没有动,只是看着我。
  “头发还湿的,被空调风一吹,容易感冒的。”他说着竟向我的头发伸出手来。
  昏黄的走廊灯下,他的眼神也透着黄幽幽的光,象某种野兽盯着猎物时发出的贪婪目光。
  那手落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拾起我的一缕湿发,手指头轻轻的摩挲着我的头发。
  他的眼神象是已经把我剥光,那享受的感觉令我作呕。
  妈妈就在厨房,如果我大叫,势必引起她注意。
  显然他也吃定我这一点,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原来我错了,我竟然会以为他对这个家庭是有顾及的,不,他根本不在乎,对妈妈也是无所谓的,否则他不会来染指何嘉文。
  多么邪恶的男人。
  他反过来以此为把柄来要挟我。
  那手放过我的头发,转而摸上我的左脸颊,皮肤的接触,让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嘉文,你洗好了吗?饭菜又要冷了哦。”妈妈自厨房里呼唤我。
  我赶忙应了一声,“我洗好了。”
  手挡开他的手,自他与墙壁的空隙间,我钻过身去,逃离开。
  走进厨房,明晃晃的日光灯给人莫名的安心感,忐忑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呼出一口气,才发现满桌的菜,热腾腾的,完全不象剩菜,心下十分感激。
  有妈妈真好。
  “嘉文,你的头发还没吹干呢,这大把大把的贴在背上多难受。”妈妈切好水果盘,洗了洗手,又去房间拿了一条干燥的大毛巾来。
  我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菜。
  忽然一条大毛巾盖上我的脑袋,然后轻轻擦拭着,不很用力,所以并没有干扰到我吃饭。
  那是母亲的手。
  那温柔的力道,让我心都软了。
  为了这个好母亲,小小一点屈辱也是值得的。
  当下,我决定,我要为这个家做出做好的解决方法。
  当然,我心里还没有好主意,但我可以想。
  身后妈妈还在念叨,“现在18岁当14岁养,我们那个时候,18岁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我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享受着她并不讨厌的小唠叨,过着曾经梦想过的正常家庭生活,眼眶有些许热度。
  我笑自己太容易感动,这也是不够成熟的表现吧。
  女人过了25岁,动不动就掉眼泪,简直要被人笑弱智的。
  但我现在只得18岁,不是么?呵。
  当然我也仍旧克制着,让那傻傻的眼泪咽回去了。
  妈妈洗完碗,照旧去隔壁王太太家打牌去了,这是她的小嗜好,无伤大雅,中年妇女玩玩小牌简直天经地义。
  酒足饭饱,我心满意足的找出何嘉文的日记本,一手端着水果盘打开了哥哥的房门。
  结果里面一片黑暗。
  我站在门口,呆了一下。
  哥哥不在。
  有了这个认知后,我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多么可怕的情况。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转身出来,但太晚了。
  那个人已经站在我身后。
  我手中的笔记本落在地上。
  一时间,我没了主意。
  手里甚至还端着果盘。
  “我以为你知道,今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平静的诉说着这个事实,声音都显得阴冷无比。
  我在想如何脱身,强迫自己冷静。
  他象望着笼子里的小白兔那样,因为是笼子里的,所以也就不着急了。
  “文文,一直以来,你都是很聪明乖巧的,怎么最近这么不开窍了?”他慢慢靠近。
  我也慢慢后退,退到不能再退,恨不能钻进墙壁里去。
  我没有话好说,端着的果盘护在胸前,警惕的瞪着他。
  “来,让我们象过去那样好好相处,彼此都相安无事,多好?”他循循善诱,企图说服我。
  那斯文的面具下包藏着一颗邪恶□的心。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坏运气,太不小心了,竟没发现家里没有人。
  终于他的手伸过来,想抓我的手。
  我一鼓作气,将手里的果盘向他砸去。
  他一惊,侧身避开了。
  我乘机向大门跑去。
  但他很快反映过来,几步追上来,将我按倒在玄观处。
  我摔倒在大门口,手伸的老高,却碰不到门把手,只差一点。
  但我失败了。
  他一把纠过我的头发,将我扯起来,一路就这样拖到我的房间里去。
  头皮传来一阵巨痛,他很用力。
  我的眼泪都要痛出来了。
  关上门,他还随手锁死。
  然后将我大力的甩到床上。
  我几乎脑震荡。
  “虽然我不喜欢用强硬的手段,但这都是你逼我的。”他厚颜无耻的抓住我的手臂。
  女人永远无法和男人做体力上的抗争,多么可悲。
  我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他将身体压过来,嘴唇在我的脸上胡乱亲着,我只得左右摇晃脑袋抗拒他。
  他不得要领,于是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
  刹那间,我眼前几乎金星乱冒,这男人下的狠手。
  他也有些火,又甩了一巴掌给我吃。
  我的脸火辣辣起来,嘴里有一种腥味荡漾开来。
  他见我安静下来,又伸出那刚掌刮我的手来摸我的脸颊,来回的抚摸着,“年轻真好啊,看看你,就算在这种时候,也美的不象话。”
  我别过脸去,不屑他变态的赞美。
  他又强硬的把我的脸扭回来。
  “少吃点苦不好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骨气了?”他边说边靠近,一张脸埋到我的脖子里去。
  我感觉到他在舔我的脖子,湿漉漉的舌头来回舔着。
  我又不是食物,这人实在太恶心了。
  我强忍着呕吐感,一边挣扎着,但没有什么效果,成年男人的力量不容忽视。
  我该怎么办?
  他舔的起劲,又舔到我的脸上来,我鼻子都酸了,眼泪实在忍不住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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