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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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卧底-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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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发:“请问阿德,阿财来了吗?”

尹海波:“回答阿发,阿财负责守护山洞口!”

阿发:“阿德,你们的对讲机有问题,黄叔又让我带来两部,和药品放在一起,等一会请注意查收。”

尹海波:“谢谢,谢谢黄叔想得周到。”

阿发:“这次东西带来很多,需要我们下来帮忙运送吗?”

尹海波:“岛上遍地是毒蛇,没有防毒服寸步难移,我代表弟兄们谢谢你的好意。”

阿发挂掉对讲机,指挥几名马仔把货物一件件用绳索从直升飞机上吊了下去……然后直升飞机又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海天之间……

阿花调到包装五组来了,她的搭档正是万红娟的搭档舒红萍。

舒红萍是位工作认真、心直口快的女孩,她与万红娟的关系相处得十分融洽。

阿花第一天上班,内心本想和舒红萍搞好关系,但是因为工作生疏难免有点小磨擦。

这是一台旧式包装机,机器开动时需要两个人合作,一人往机器内灌散装针剂药,大约几秒钟后,机器从另一端吐出包装好的一整盒药品,另一人负责用胶纸封口。两项工作相对而言负责灌药的时间稍久一些,一般由动作麻利的熟练工人来做。

阿花是新手,负责贴封口,开始时舒红萍出于照顾她的念头把机器的速度调成最慢。干了半天,舒红萍眼见任务无法完成,就说:“阿花,把速度加快一点好吗?”

阿花说:“莫急,慢慢来。”

连催了几次舒红萍忍无可忍,干脆不问阿花,擅自把速度调快。阿花嘴上不说,但动作仍是原来的速度,一会儿斗里的药盒就堆集满了,逼得舒红萍不得不停机。

“阿花,你是怎么啦?”舒红萍性急地问道。

“没什么啊,挺好的嘛。”阿花说。

“可以把速度加快一点吗?要不,干不完了。”

“拜托,我就这速度。”阿花不急不忙,“干不完还有明天啊。”

“你不会是存心捣乱吧?怎么连红娟一半都不如!”舒红萍终于生气了。

“什么意思,把我和死人比啊?”阿花忍无可忍。

“我看你就是连死人都不如,万红娟干活从来都不是你这样!”

“你才是连死人都不如,有本事你一个人干!”阿花生气说。

“我一个人干那你干啥?你不想干干脆和红娟作伴去啊!”

阿花这段时间最忌讳“死”,舒红萍骂她与万红娟作伴,正触着了她的敏感神经,气得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组长常沙见这边吵架,她走过来问明情况,就说:“阿花,你的工作其实是轻松的,我看你还是要加快一点速度。”

阿花虽然感到委屈,但她没有辩驳,她在心里想:你们交往时间长,你常沙肯定要偏心帮舒红萍说话。

阿花在包装五组的第一天就这样不愉快地度过了。午休时宿舍里不知是谁又提到了万红娟,说她也曾打算去小浴室洗澡,后来还是没有去,可能是祖先显灵,在暗中保佑她。舒红萍说:“前几天我才在小澡房洗了澡,我看万红娟死得有点不明不白。”

“什么不明不白?我们听不懂。”一女工插话问道。

“总之我感到这段时间怪事很多,先是义珍蓉、唐教授他们逃跑,接着就是万红娟的死——要知道,万红娟就是义珍蓉的老乡啊!万红娟会不会正是因为义珍蓉的逃跑才……”

乍听之下,阿花打了一个寒战,她为舒红萍捏了一把冷汗,这个丫头真是不知死活,连这样的话都敢讲,如果……如果什么呢?要不要向萧有劲告密?如果告密,她舒红萍也就是下一个万红娟……这家伙可恶,还要欺侮我……不过她这样得罪我也不该让她以付出生命为代价啊!可是,我不去告密一旦他们认为不会有人知道内幕了,接下来就是杀我灭口……

阿花再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来到萧有劲的门口她又犹豫了。长了这么大,毕竟从未做过亏心事,头一次出卖无辜同伴,她的良心在受着痛苦的煎熬……她心里最明白,舒红萍敢说出这样的话,正是因为她不知道岛上的内幕,所谓“无知者无畏”是也。

阿花在经理室门口徘徊了大半个中午,最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毅然按响了萧有劲的门铃。

此时萧有劲正好午睡醒来,听到有人按门铃,他从猫眼里认出是阿花,心下便明白了八九分,就用摇控器开了门。

阿茶走进房间,在萧有劲起床的这段空隙,她就想好了该怎样说话。因为如果照实汇报,连傻瓜都知道舒红萍是不可能知道内幕的。

“阿花,有情报?”萧有劲在椅子上坐下问道。

“舒红萍知道内幕。”阿花此话出口时,心还是打了一下突。

“就是那位万红娟的搭档?”

“正是她。”阿花说第二句话时已经不再紧张。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亲口告诉我的,还说万红娟是被你们谋杀的,下一个就会轮到她……”

“嗯……我明白了。”萧有劲望着阿花点了点头。


 第二十六章 魔化的人性

给“毒蛇基地”运送物资的直升机飞走后,义珍蓉在藏匿阿德的山洞附近找了一个岩洞,然后和同伴一起把物资储藏在那里——这些东西足够四个人对付一个月时间。

干完活,三个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于是在岩洞里坐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休息。这个岩洞干燥、通风、光线充足,属于冬暖夏凉的那种。洞中原来有十数条体形粗大的眼镜王蛇,见有人进来了自知不敌,悄悄逃出了岩洞。为了避免毒蛇在夜晚进来,三个人吃完东西后又在洞门口齐心协力挖了一条五十公分宽、一米深的壕沟。这时,和药品放在一起的对讲机响起,李根发犹豫一会弯腰拿在手里就要接听,义珍蓉制止道:“不要理他!”

“不接听他再派人过来怎么办?”李根发说。

“不会,如果所有的对讲机都无人接听他才会派人过来。”义珍蓉说。

果然,黄元霸见第一部新对讲机无人接听马上打第二部,接着又打尹海波手中的那一部。

尹海波仍然把对讲机调成噪音冒充阿德与黄元霸通话。

黄元霸:“阿德,阿德,为何不用新机子?!”

尹海波装成喘气的样子:“我是阿德,我在搬运东西,新机子留在岩洞里,还来不及打开。”

黄元霸:“忙完了马上用新机子和我通话——我听不清你的声音。山洞里有新情况吗?”

尹海波:“有情况——早晨八时左右,从山洞中扔出四个不明物体,经检查,是四包排泄物。很显然,他们不敢出山洞排泄,才在山洞中就地解决。”

黄元霸:“催泪弹,毒气弹已经送来了,山洞他们也呆不久了。”

尹海波:“是的,都是黄叔安排得周到。”

尹海波挂掉对讲机,义珍蓉说:“黄元霸提醒了我们,我们应该尽快把阿德解决,一旦时间拖长了,黄元霸定会怀疑,那时候派来援兵与阿德里应外合,情况就变得复杂了。”

三个人于是不敢再担误,从木箱里寻出催泪弹、毒气弹来到山洞外,朱卫刚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洞口。

“有动静吗?”义珍蓉走近朱卫刚问道。

“刚刚才从洞里扔出一包不明物体。”朱卫刚说。

“很好,这就证明人还在洞里。”义珍蓉对尹海波说,“你嗓门大,喊几声看一看。”

“阿德,快出来,只要肯配合我们可以不杀你!”尹海波喊叫道。

半晌,洞中才有回应:“我才不上你们的当,有本事你们过来!”

“阿德,你不要执迷不悟,我们有毒气弹,分分钟可以把你薰死在洞里!”尹海波继续喊道。

“不要搞错了,我今年三十岁,不是三岁!如果脑子没有毛病就马上离开这里,我可以不追击你们。”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阿德喊完后就向洞外放了一枪。

“不要和他废话,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朱卫刚说完瞄准洞口开了一枪。

催泪弹在洞口溅开了花,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阿德你听清楚,这是催泪弹,如果再不听劝告就要发射毒气弹!再给你二分钟时间考虑,有诚意的话先把枪扔出来!”尹海波大声喊道。

洞内没有反应,也许是里面面积较大,一发催泪弹分量不够,义珍蓉举枪再补射了一枪。与此同时,尹海波从侧面跃进,快速逼近山洞。

“不……不要……打……我出来……”这一次阿德再也顶不住了,先把枪扔出来,然后举起双手走了出来。

尹海波趁阿德还在流鼻涕眼泪的时候,扑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小子,你也有今天!”

然而,尹海波没有得意多久,喘过气来的阿德出于求生的本能,一个鲤鱼打挺将他掀翻。尹海波虽然是训练有素的特警,但毕竟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已有几年,全身免疫功能遭到严重的损害,加之出逃后风餐露宿,体力明显减弱,所以他无力将阿德制服,只有奋力牵制不让他有空隙拨出在腰间的手枪。

两人在撕扯过程中,尹海波的防毒帽被撕裂开了,并渐渐处于弱势,这让阿德有了机会去抽腰上手枪,但被尹海波咬紧牙关抓紧他的手……在这紧要关头,义珍蓉赶了过来。

阿德见义珍蓉是一女流之辈,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放下尹海波拉开架势与义珍蓉打斗起来。

阿德与义珍蓉一交上手阿德就后悔了,他感到遇上了强大的对手,才几个回合,他就败下阵来,义珍蓉抓住这机会从阿德腰间拔出手枪顶住了他的额头。

“放老实点,当心我毙了你!”义珍蓉喝道。

这时,朱卫刚手里拿着一部正在嗡嗡响的对讲机跑过来,说:“是黄元霸呼叫阿德,这是刚带过来的对讲机,接听还是不接听?”

“看我的手势回话,说走嘴当心我马上毙了你!”义珍蓉打开对讲机放在阿德耳朵上,同时她的枪口在阿德额上顶了几下。

对讲机里是黄元霸急促的问话:“阿德,阿德为什么不回话,岛上是否发生了意外?”

好汉不吃眼前亏,阿德看着义珍蓉,见她做摇手的动作,于是回答:“我是阿德,岛上一切正常,没有发生意外。”

黄元霸:“你好像喘得厉害,你在干什么?”

义珍蓉做爬山的动作。阿德回答:“我在爬坡。”

黄元霸:“爬坡干什么,不是说目标都躲在山洞里?”

义珍蓉手指阿德呆过的山洞。阿德回答:“我去山洞门口。”

黄元霸:“我已经送来催泪弹、毒气弹你去什么山洞口干啥?”

义珍蓉指了指山洞,用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又指了指山洞。阿德回答:“毒气弹没有用,可能有两个洞口,我正在寻找。”

黄元霸:“阿德,阿德,阿财为什么没有回应,阿财为什么没有回应?”

义珍蓉又指了指山洞。阿德回答:“阿财他在找另一个洞。”

黄元霸:“我马上派人过来援助!”

义珍蓉连连摇头。阿德回答:“不需要援助,岛上没有防毒服寸步难行,我们六个人足够对付他们,请黄叔放心!”

义珍蓉只让阿德说到这里,就把对讲机关上。随后尹海波、朱卫刚七手八脚地用皮带把阿德绑紧。

包装五组车间。下午上班的时候,舒红萍向常沙提出,如果还让她与阿花搭档,就只能让机器停下来休息。组长常沙见毫无回旋余地,只好安排阿花打杂,由她自己与舒红萍合作。这样,舒红萍才回到岗位上——也就在这一刻,意外发生了,车间上空的活动吊车突然发生断裂事故,不偏不倚砸在了舒红萍身上……

听到这个消息时,阿花正在车间外面捡拾掉在地上的零散药品。她知道舒红萍的死是迟早的事,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一种死法。为此,她知道了黄元霸他们杀人的方法有很多,只要起了杀心,可以花样百出、随心所欲地处死岛上的每一个人。她还想到,凡这岛上的所谓“工人”,无论是谁,都难逃一死。于是,她为自己出卖同伴找到了安慰——反正是一死,无非早死或晚死,我让她先走一步等于放她早日脱离苦海。

杂勤组的几个男工人带着工具急匆匆走来,其中阿文也夹在里面。阿花上前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去五车间处理事故现场。

说起来阿花和阿文还是“船友”他们是乘坐同一条船来到这岛上的“难友”。他俩还有一点相类似——出来时都是一对,现在都只剩下一个人了。阿花是个正常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她对帅哥有着一种本能的喜好情绪。记得在船上第一次见到阿文的时候,阿花的双眼为之一亮,仿佛久处绵绵阴雨中的人突然见到了朗日清风。她主动上前搭话,可惜能相处的时间不长,这份对阿文的倾慕她一直藏在心底。

阿花心里最郁闷的一段日子是在“种植园”那边度过的,每当她最痛苦的时刻,她都幻想着阿文和她在一起,对她说情话、向她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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