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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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归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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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不远落下丝毫下风,马鞭一扬,胯下白驹赞动,已是弯弓而指,转眉间,指动弦松,长箭激射而出,‘铎’声鸣动,箭刃与铜钱中间孔洞契合了一丝。

    家人飞奔而回,朗声汇报:“此回合,赵长生胜。”

    松弦之际,皇甫正已有了悔意。此刻闻听家人所言,一声长叹,捶胸顿足,显然被打击不轻。若不是刚才被赵长生气势所激,他也不至犯此过错,徒落后风。

    只是,此时未有反悔之可能,只得强压心头怨火,调整心绪,以图后教。

    一合,赵长生获胜,积一分。

    卷土重来,皇甫正虽风采依旧,却小心翼翼,不敢生出任何怠慢之心,以致饮恨。故此,此回合,二人皆拿出浑身解数,各积二分。

    然上合之故,赵长生暂领先机。

    哨声动,锣鼓鸣,二骑齐出。公子多娇,少侠初露峥嵘,二骑不期而遇,打马盘旋,气势相较,如冲天斗牛,互不相让。一人风姿俊雅,一人英气勃发,皆是世间少见俊秀良才,看的阁楼上众人目不转睛。

    铜钱鸣动,自百步之外由家人抛起,直入云霄。此等距离,铜钱不过拇指粗细,能瞧得清楚已是不易,何况箭穿其心,虽谈不上登天之数,却也相较不远矣。

    然此二人皆是可百步之外穿杨人物,何惧此险。沉心静气,不为对方气势所夺,齐齐弯弓搭箭,马鸣嘶昂间,那箭矢已是脱手而出,化作一抹流星寒芒,直射天际。

    ‘嗡嗡’间,远处校场边沿处桦树之上,已是多了两枚尾翼颤呜不休的箭矢,箭首上各有一枚元贞通宝。两人看也不看,打马而回,至阁楼前,冲众人抱拳而礼。

    这一场,却是又打一平手。

    老家人长须飞扬,纵马而来,手中握着两枚元贞通宝,朗声宣布:“此一役,赵长生胜!”

    赵长生闻听此言,打马而饶,冲众人拱手盈笑,俊逸的面庞上满是得色。而余者,捶胸顿足,为自己的轻敌失误扼腕叹息,不胜悔恨。

    然,校场比试,各安天命,却也不好多言。

    君子六艺,文人尚礼、乐者。而骑御之道,素来皆是武将之好。好男儿习骑射之道,疆场杀敌扬名,光宗耀祖,恩泽后辈。前一场,二人皆善骑射之士,百步穿杨,五一不准。

    此一场,依旧与骑射之事息息相关。

    杜县丞有金甲玉带一副,乃其父所留。此役,便是以此物为赌注。杜丞置金甲、玉带二物于十里坡,二人轻甲上阵,谁人夺得二物,便是此场赢家。

    三场比试,赵长生已胜一场,若此场再胜,皇甫正便再无机会,心下凛然,不敢怠慢,胯下骏马清扬啼鸣,辗转不前,心下却是在计较,如何置之死地而生。

    锣鸣,炮响,打马而出。

    赵长生一个不查,令其领先一程,已是不喜,驾骑跟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出得杜家大院,辨明方向,便已展开浑身解数。

    赵长生锐气难当,已是领先而去。

    皇甫正为人风流儒雅,却是不欲就此浪费体力,徒劳费力,欲待寻得玉带金甲后,以图后教,以智谋而夺胜利。然则,赵长生犀利至极,他却也不曾放心任其自放,紧随不舍。

正文 第七章:金枪玉剑双杰夺甲!

    绿草茵茵朝天,蔓延无际。 ,朵朵嫩蕊点缀,好一副春意浓浓欲醉人之景,却无人顿足赏析,徒劳无功,呜呼哀哉,可悲,可叹。

    远处萌道之间,一骑如疾风狂扫,娟落一地落叶。

    其后紧随一骑,骑上之士,浓眉如卧蚕,额下白净,鬓角微醺,丹凤眼中透着子一股书卷香气,令人心生好感。腰间一柄精钢长剑,增添一番英武之气,相得益彰。

    胯下宝马鬃毛凛冽,蹄下轻盈,似有余力。

    尔后不远,一骑飞奔,马上骑士须发皆湿,显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正是杜府派出跟随二人的下人。

    前方不远,便是十里长坡。

    赵长生一骑领先,心下豪气顿生,拽扯缰绳狂抽坐骑,意图将皇甫正抛的更远,拔得筹码,回转身形前去迎娶杜家小姐。但他亦是有所察觉,身后之人比之他亦是不妨多让。然心下却终究还是抱有一分侥幸。

    故而,马缰越拽越是紧利。

    纵马驰骋,如一缕疾风,似一道闪电,在林间奔驰,脚下那娇艳瑰丽的青草绿意,却全然不顾了,此时哪有半分闲心去欣赏这些。

    恍若那些才子佳人、贵妇人一列知晓,恐会气的暴跳如雷,大骂暴殄天物也。

    然,此时却已无人有此思量了。

    附于马背,赵长生身躯起伏如潮,一动一静间便已疾驰出丈远距离之长,抬首间,打量前方情景。

    忽见前方不远一三人高大树树丫之间,一团金晃晃、明艳艳之物,在阳光之下耀眼生辉,不是那金甲是何物。赵长生大喜,纵马而上,势要夺得这黄金宝甲,以为入住杜府之资。

    然,天不遂人愿,一声轻啸,皇甫正已打马而来。

    赵长生不慌不忙,马蹄狂撒,奔驰前方,几欲将近那置甲树木之下之时,长身而起,如一龙炮弹,直射那树,身体距离那金甲,不及一丈之距。手中长枪如毒龙钻地,直刺那金甲。若被他刺中,那金甲岂不成他囊中之物?

    皇甫正当即弯弓搭箭,一点寒芒激射而出。

    人在空中,赵长生却风姿不改,便在那寒芒将近之际,长枪一抖,‘叮’的一声脆响,箭矢被击飞了出去。然,皇甫正此举不在杀敌,颇具围魏救赵之意味。

    赵长生击落那长箭,人去势已近,自空中急降而下。想要摘取金甲,却已是不可能之事了。

    然,他却好似胸有成竹一般。

    胯下一尾长鞭抖动,便已勾住了金甲之旁的树哑,身子去势一顿,富有弹起,直射那金甲而去。皇甫正目露惊诧之色,却也不敢怠慢,长身而起,已扑向赵长生。

    赵长生长枪刚勾住金甲,正来不及惊喜,手中便失去了倚衬之势,枪尖金甲抖落,自空中兀自摆起一抹弧度,抛射远方。原是,皇甫正长身而起,一剑斩断了赵长生长鞭。

    此刻金甲已成无主之物,两人直扑而上。

    不会儿便至甲前,赵长生伸手欲夺,皇甫正一剑斩至,无奈,遂挺枪而迎。不一会儿,两人便斗至一起,剑来枪往,好不热闹乎。

    斗半晌,赵长生不欲纠缠,一招横扫千军,虚晃一招。皇甫正挺剑相迎,却不想吃了个虚势,赵长生已然挑枪夺甲而去。皇甫正大奇,亦是大怒,挺剑赶至,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弓,弯弓搭箭,意不在赵长生,而在那金甲。

    箭风鸣动,赵长生大骇,绕身挺枪,已是来不及。长箭如一抹寒芒,击落金甲,鳞片哗哗而动,束腰玉带已然离体,赵长生顾不得其他,长枪轻佻,金甲又入他手。欲再挑带而起之际,皇甫正已然杀至,长剑带起朵朵寒芒剑花,已刺向他周身要害,马虎不得。

    长枪挺动,一撩一拨间,与皇甫正斗至一起。

    赵长生弓马娴熟,手中一杆亮银枪更是如蛟龙探月,寒芒滑动间,暗藏杀机,令皇甫正不得不小心应付。然皇甫正亦不是吃素的,手中长剑虽非神兵利器,却轻灵灵动,虽无法与赵长生长枪正面相抗衡。然赵长生若想斗败于他,却也非是简单事情。

    金甲虽一直置于赵长生怀中,为他所夺。然金甲玉带皆是此次比赛彩头,差上任何一件,那都是算不得数的。须得两件物品同时拿到,方能算胜利。

    金甲在他手,可玉带他却一直不能拿下,心下不禁有些焦躁。而皇甫正,则一直面带笑容,如微风旭日,不急不缓。只要玉带不至于丧于他手,自己便不算是输,尚有机会。

    斗至五十余合,赵长生手头势头便若山不少。

    百合,他已无力进攻矣。

    翛然,他挺枪抱拳:“君弓马娴熟,武艺虽稍逊半筹,然韬略之术尚在吾之上,此一场,却是吾等平手了。”言毕,打马而走,不再理会呆立原地足有一个时辰之久的玉带,独取金甲而去。

    胜负,尽在下合。

    余下一场,却是较量兵法战绩。

    此地地处边关,所图者不过抵御外族,空有一身武艺,却是不妥。故而杜家小女却是升起了比试兵法之意。二者闻言,自是不肯相轻于人,皆是摩拳擦掌。

    然则,此道却是要仰仗楚宇轩也。

    为将,此二人皆有百步穿杨之箭技,手头武艺亦是不俗,入得军中,可为上将也。然则,将帅之才,却是要于兵法之道有所造诣。

    而此地可为将帅之才,却非楚宇轩莫属也。

    故而,与他为仲裁,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德馨小姐所求,楚宇轩自是欣然应允。

    得遇此等俊杰彦才,楚宇轩亦是喜不自胜。大楚国立国百余年,传不过五代,正是用人之际,他身为卫国大将军,自是求贤若渴。况两人刚一场箭技相较,谓之百步穿杨亦是保守评估也。后一场金甲玉带所争,众人虽未亲临其场赏其二人英姿,然事后家人回禀个中详情,却也是让在场众人皆呼漂亮。

    此等英才,楚宇轩如何不惜。

    于是,家人屏退,德馨小姐上前。

    果然,二人纵马立于校场,阁楼上德馨小姐轻移莲步,雅清丝罗遮体,眉目如画,却又多了三分英秀之气,不愧杜府千金,二人如此卖力。

    自古英雄偏爱美人,并不无道理。

    小姐开始出题。

    此题至关佳人所属,二郎皆有紧张拘泥之意,一双炯炯有神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那阁楼上的佳人。后者却无有丝毫不适,轻张檀口。

    第三题,乃是考校兵法。

    设:甲乙双方,兵粮、工程、后勤尽皆相等,甲乙皆为骑兵,较之别地所在为,甲为轻骑,乙为重骑。甲攻乙守。问二者,如何攻?如何守?

    此题,二人为甲乙双方,如何破敌?

    言毕,小姐退下,二人打马伫立原地,静思良策。之前两战,赵长生胜一场,平一场,此战若胜,便抱得美人归,若败,便是败了。

    赵长生如此,皇甫正亦是如此。

    两人静思良久,皇甫正却是最先开言。他打马上前,小姐莲步而出,问:“公子可有计较?”

    皇甫正颔首,答:“若我为甲方,攻之不备,以轻甲之骑优势,耗敌体力,转而奸之,即可破敌。此中策。若上策者,以草木皆兵之计,制造悬殊,围其城,破其锐气,即可不攻自破。”

    言毕,一礼:“求小姐,将军指点。三明喜不自胜矣!”

    楚宇轩抬眸:“攻策可行,赵家小子,你可以守策,若无,此局便是三明胜了。”

    赵长生潸然一笑,打马上前:“亮无守策。”话暂,楚宇轩正待出言,他却转身望向了皇甫正,正色道:“然,皇甫兄,若我余下两城以围魏救赵之策,围你之后,以粮草焚毁之谣言乱你军心,中诚舍车保帅,你待如何?反手间,岂不不复之前之态,反成对调之势?”

    皇甫正似早有所料,欠身一笑:“你以疲敌之态而至,为重骑,而我为轻骑,殊胜殊败?”

    楚宇轩长身而起,拍案大笑,朗声曰:“有此等英才,我大楚何不昌盛兮?”

    德馨小姐那似水般的眸子,早已直勾勾的望向了皇甫正。旁边的赵长生瞧见了,不由心头一疼。所谓比武招亲,始终不过一句笑谈矣。

    想罢,拍马而去。

    阁楼内一众贵妇人,至此,一个个皆大笑着上前恭贺杜孙氏,喜得东床快婿,从此夫妻和睦,举案齐眉。这里面,自然有刘玥与楚宇轩夫妇二人。

    得此佳婿,杜孙氏早已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众人的祝贺,她皆一一回以客气话语。并约定,来日邀众女再至府中,与亲家母结识。

    刘玥随楚宇轩与杜孙氏客气了两句,便回府了。

    绿荷得到消息,跑了过来,向她打听杜府的所见所闻。索性此时无事,她便坐上床榻,与绿荷讲起了杜府的趣事。听得赵长生与皇甫正二人比箭斗武的状况,小丫头惊的连嘴角的瓜子米掉了都未察觉,一张俏丽的小脸直勾勾的望着刘玥,很是吃惊。

    良久之后,才红着脸说了句‘我要是杜小姐就好了’。说完才察觉自己所说之话不妥,连忙矢口否认。

    刘玥闻言,却娇笑着取笑她思春了,她不允刘玥这样说,羞红着个脸,扑上来要讨个说法,刘玥又再次出言打趣。于是,两个人就扭闹在了一团。

    打闹完毕,刘玥却心头一动。

    拉过小丫头,附在她耳畔,说了句话,小丫头立时便脸蛋再次染上了一层红霞,好似喝了酒一般,嫣红嫣红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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