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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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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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军团的那一套,当时秦皇年事已高,他要死,又怎会给秦朝留下不死军团?”

“你是说这五十万亡魂是他准备带去阴间的?”

陈春峰撮着牙花说:“不然呢?秦皇野心天大,他无法留在人间做帝王,就准备带人下去打阎王爷喽。”

一令灭杀五十万人,这份狠心,人间没了敌人就去地府打鬼,这份雄心,我除了敬佩和胆寒再没有其他感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亡魂为何滞留人间?”

“他再有能耐也不过人间帝王,谁知道哪里除了差错,也许是阎王爷不敢让这些人下去?”牛哥说道:“当年我们四人来此,你爷爷就猜出了这些隐情,既然是准备带去阴间的大军,那驻留广西也一定有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里有直达阴间的通道,所以我们三个才不约而同赶到此地。”

我的心跳的飞快:“难道你们要下地府找我爷爷?”



第三百二十二章悲哭的小忠忠

±μμμμμ“我是这么想的,但老四估计是想去地府见识一番,至于五乘,纯粹是奔着地藏菩萨去的。”

陈春峰说的幽怨。牛哥撇撇嘴不置可否。

不同的目的却符合他们三人的性格,陈春峰对爷爷的感情已经上升到基友的地步,不离不弃生死相随自不必说,而牛哥既然自诩全真弟子,最大的梦想当然还是遨游这片天地,五乘大变态一辈子痴迷地藏菩萨光目女,注定就是下地狱的货。

可在这里摸索两年后三人却准备离去,我问道:“这样说来,你们是入地无门?”

“算是吧,也许门就在眼前却不得其法,秦皇有众多方士帮忙也没能带走他们,我们三个也许不够看?”牛哥自嘲的笑两声:“谁知道呢。”

“那你们为什么又想祸害鬼市?”

这次又换成陈春峰解答:“以势压人。我们找不到入地之门,就挑起道门争端,没了团结一心的道士和尚。秦朝亡魂被欺压已久自然会折腾起来,能容得下五十万亡魂的也只有地府,想必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引他们吧,我趁机混进去找你爷爷。”

牛哥说:“我趁机混进去观光一番,顺便找你爷爷。”

顺便救我爷爷若是五乘在此,他的目的应该是:“贫僧趁机去见目光女,同时让你爷爷连鬼也做不成。”

在普通人眼里过命的交情就是绝好的关系,但对爷爷他们四个来说,相互厮杀并不代表感情不深。而是经历了腥风血雨之后,在他们看来命太贱了,贱的不值一提,真正让他们渴望的是对这片天地的理解和认知,每一个修炼的道士都渴望见到世界真实的一面。

做不了神仙便想见见神仙,连神仙也见不到,去见见地府也好。

做官的人,哪个不想领略权利最中心的风光?

所以他们三个都来了,明知道即便下得去也不一定回来的,也甘之如饴的隐藏两年,就为了心中的执念。

其实我也挺想去看看。但我和他们不同,陈春峰了无牵挂。牛哥对小锁没有责任,五乘更是绝情的可以扔下小兰,我扔不下。

“原来你们想下地府呀。不急,先帮我处理了敌人再慢慢抹脖子呗。”面前两个老人笑吟吟的不答话,但我知他们会帮我:“陈爷爷,牛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且不论那乐正林是什么来历,既然五乘说与他无关,爷爷也没有出现让你们帮忙,那凭咱们的关系,是不是该帮我一把?”

“你说。”

“下山,找见乐正林,干掉乐正林,然后你们下地府。”

“动身。”

说的轻巧,实际上却还有许多收尾要处理,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秦军亡魂的领头人,如果我们只有我们三个自然可以飘然远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可一旦鬼市三位爷集体失踪,定然掀起一阵狂风,那些有心人稍微追查一番就可以查出我的身份。

想到那些道门高人,寺庙住持发动他们的人际关系,以新中国不许动物成精的掌控力度,寸步难行都是轻的,估计连我家都得被导弹炸了。

陈春峰和牛哥对鬼市了解颇多,原来秦军真正的将领还就是屠睢,只是他的魂被灼化在身体里始终无法脱困,只好由当年的一个军将带领那些脱困的人,正好就是关公脸谱。

陈春峰去找他谈判,牛哥带着我返回小院,他心里憋着一股急躁想见见小锁,可离小院越近越胆怯,不知该不该相认。

“牛哥,我拿小锁当妹妹,你别逼我。”

“嗯。”

“你好像不太关心她。”

“关心,是不知道怎样关心,在家听父母,出门后事事有你爷爷和五乘做主,我自己都没长大,你让我如何为人父?”

近门情更怯,望着两扇虚掩的木门却始终不敢推开,我实在憋不住,就从木桶里跳出去推了他一把,然后自己立足不稳,幸亏有小兵兵及时扶住。

陈春峰的药确实管用,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将蜈蚣毒祛除大多,只是重生凝实的血骨还有些虚弱,就如被几十个大汉折腾了三天的黄花大闺女一般。巨纵余血。

被泡进冰桶之后我的脑袋被盖子卡住,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变成什么样子,而无论牛哥还是陈春峰亦或五乘,给我换药时都会先挡住眼,连五乘都这样做,可想而知是怎样凄惨的一副状况,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过一段时间蜈蚣身子。

自从山女回来后,小锁就沉默寡言,她可以不将画堂春几女当回事,却无法抑制心中对山女的畏惧,在杏桥山呆过的生物,除了五乘和树猴子没一个不怕山女的。

而牛哥进门后,就拖着步子一步步挪到正厅,陈瞎子和金伯都面露疑惑,牛哥却不理他们,目不转睛盯着小锁看,她正扶着下巴打瞌睡,脑袋一顿顿的好像随时要跌倒。

小兵兵将我交给山女便离去,她欣喜于我的痊愈,小声问我:“这位大叔是谁?”

“耕地神器。”

山女捂着嘴不敢置信:“你家的老牛?”

“可不就是?你看虎子都认出来了。”在我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虎子终于有些开窍,它带着傻兮兮的哈士奇靠近牛哥,黑鼻头在他腿上轻嗅两下,便是一声欣喜的狼嚎,人立而起将前打在牛哥胸前,跳起脚用猩红的大舌头与他亲昵。

牛哥摸摸虎子,小锁也没狗叫惊醒,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儒士有些失神,怔怔的说:“你好。”

牛哥失神,喃喃道:“你好。”

迷惘的眼神和状态让小锁有些害怕,向后挪着椅子躲开,小跑到我身边后问道:“方航他是谁,为什么盯着我看呀?”

牛哥期盼的望向我,双眼写着拜托。

让我怎么说呢,直说是你父亲?在杏桥村里住了几十年却一直没去找你,因为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为什么不知道?其实也简单,五乘把你娘干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之所以干掉你娘,是因为你娘太坏了总挑拨离间,还有爷姥也插了一手

这话就没法说,小锁闹性子让他找五乘和爷姥报仇怎么办?

我的沉默和牛哥的失神让小锁若有所悟,她点着头搂住我的胳膊,转身向牛哥说:“你是牛精忠吧?我听五乘大师说过,没关系的我不怪你,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糟了,语气和善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而牛哥还没听出来,小锁问他有什么事,他便手忙脚乱的在口袋里翻腾:“爹给你送宝贝来了,这段时间得到不少好东西,你先拿着玩吧”

一个点缀了七彩宝石的小匕首,一扎没染朱砂的符纸,一个虎头虎脑却七窍流血的瓷娃娃,两根拴在一起打了个奇怪扎结的草绳

乱七八糟的东西捧在手里,牛哥甚至用一种恳求的姿态求她收下,我估计这些东西都是他私存的宝贝,爷爷将他变成牛,原本随身的法器应该藏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哪挖出来的,但当成礼物送给女儿就显得不那么郑重了,摘几朵野花也行呀。

小锁并不嫌弃,揪着衣服让他放在上面便真诚道谢:“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咱们还是别做父女了,我无父无母的过惯了,忽然多一个父亲也听不习惯的。”

完了,这不是恼怒的情绪而是淡漠,小锁根本不愿意认他也不在意有没有父亲的关心,就如她所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凭空跳出个人表示关心,反而会扰乱平静的生活。

有心结可以用热枕解开,可小锁的心里根本没有父亲的概念,他如何闯进去?

愣了片刻,牛哥捂着脸蹲下嚎啕大哭,像个丢失了最喜爱玩具的小孩子,他说的没有错,自己都是个孩子又何谈照顾自己的孩子。

“咋了这是?”陈春峰提小鸡似的带着关公面具人进门,看到牛哥失声痛哭后急忙询问:“咋还哭了呢?三哥,发生什么事了?”

他俩到底谁是三哥啊,我都懵了。

牛哥如抓住救命稻草,扑上去搂着陈春峰干瘦的脖子擦去鼻涕眼泪:“我女儿不认我。”

“我草,你还有女儿?”陈春峰鬼祟的盯着哈士奇说:“是母的,可也不是牛呀!”

“是她。”脸埋在陈春峰怀里,牛哥胡乱指了一下,却没想到小锁已经坐回椅子,将身后的陈瞎子露了出来,陈春峰脸色顿时精彩了,满脸的筋肉狂颤,最后还是我努嘴让他看小锁才解开了误会。

“乖,不哭啊,三哥你他吗像个男人一样行么?”

牛哥扭着腰不依,哭哭啼啼的说:“你怎么忽然跑来了?”

“我让他帮忙隐藏消息,他居然敢跟我讨价还价,就带着来准备收拾一顿。”

“交给我吧。”牛哥抓住关公面具人的衣领,挑了间子冲进去,没过三秒就传出了惨无人道的呼救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我第一次见牛哥发怒他就献上自己让牛哥泻火,真是来自秦朝的好兄弟。

“陈爷爷,你们到底谁是老三?”

陈春峰侧耳倾听里的动静,随口答道:“看心情,我俩谁都不服气对方,轮着当老三。”

“对了,你是小春,他是忠忠,五乘的外号是啥?”

陈春峰勃然大怒:“这个贼秃竟然连这也告你!我们一直叫他五姑娘!”陈春峰从怀里摸出一根碧玉簪子在小锁眼前晃一下:“侄女,叫三伯就把这个送给你。”♂

通知

被大壮抓住的那个人是跟三蛋爹来的,平常在村里就是刺头,没少惹是生非,大壮我不认识,但听那个人的口气,也是个蔫货。

他抵住大壮的下巴,阴阳怪气的说:“你这小王八蛋想咬老子?平常抽你抽的少了?”

大壮的脑袋被推得高扬,不停的咬合却咬不住肉,两只手胡乱抓着,在那人的脸上划出五道血痕。

“狗娘养的,老子今天废了你。”那人招呼一嗓子:“赖娃,哥几个不帮忙?看个求。”

被他这么一吼,几个大汉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的凑上去七手八脚把大壮架住,大耳光子不停向脸上招呼,也许是打得狠了,大壮歪着脑袋不言不语,嘴里滴出的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二蛋捂着肩膀哆嗦的站起来,即便昏黄的灯光照在脸上也掩不住失血过多的苍白面色,他三两步冲过去一巴掌扇在大壮脸上,骂道:“你这个畜生,居然敢咬老子,今天就把你”

话没说完,他忽然怪笑,伸手就抓住身边人的肩膀,正是叫人打大壮的那个。

农村人对卫生没什么讲究,更不会有剪指甲的习惯,二蛋的五根手指上都留着粗糙的指甲,他的手掐在那人**的肩膀上,居然硬生生陷了进去,汨汨鲜血从五根指洞中流出来,那人疼的嗷嗷直叫。

又是一阵惊愣,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二蛋居然从那人的肩膀上扯下一块肉,急退两步到下胡乱塞进口里,心满意足的咀嚼如同品尝饕餮盛宴,他将一块肉吃下,还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嘴唇,野狼一般的阴沉的目光扫视着其他人。

我看被人驾着的大壮,脑袋侧歪,口里流出涎水,双目上翻四只不停抽搐,好像缺了智商的傻子模样。

他不是缺了智商,而是缺了魂魄。

不单单是我,村里的老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大叫:“快抓住二蛋,他被脏东西上身了。”

“天呐,小芳男人回来寻仇了。”

老人嚎叫着,大部分妇女小孩跑出门外,只有几个平日里与二蛋相好的朋友或是亲戚围了上去,可此时二蛋犹如西方金刚一般威武,从墙角抓了一把大扫帚虎虎生风的挥动,很有一派关公耍大刀的气势。

听到脏东西这三个字,三蛋爹跑去刚才喝酒的地方,取上那个用布包着的东西跑回来,边跑边拆开,他居然把那刀刃如同锯齿一样残破的大刀给带来了,而此时二蛋正舞动扫帚与人搏斗。

二蛋,三蛋,这些名字起的真没水平。

二蛋的力气极大,穿着露出胳膊的坎袖甚至能看见两条臂膀上的青筋虬结,好像一条巨蟒缠在上面,他嘴里呼乱叫喊着,摇头晃脑口水飞溅,将大扫帚当青龙偃月刀使。

扫帚终究不是大刀,纵然二蛋的力气再大,也耐不住扫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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