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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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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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听他的长篇大论,我直接说:“但是嘉缘会。”

表哥身后的草丛里钻出两个小脑袋,滴溜溜转动的小眼睛无比鬼祟,可连着那细长的身子一起看就可爱至极,一看到这样一对小家伙,山女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后它俩迈着小爪子溜到山女脚下,像是松鼠那样人立而起,喳喳的叫了起来。

“这俩家伙还活着呢?”陈春峰也显得有些吃惊,而牛哥笑容满面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只蛇獴便顺着手指爬到他的肩头,十分亲热的咬他耳朵。

当年爷爷准备收拾李冉时找到两只蛇獴来对付金悦湖河伯的柳仙,后来山女惨死,我伤心过头就忘记这俩,不过看上去他们在杏桥山过的还不错,膘肥体壮不说就连皮毛也更加亮了。

积年累月的动物很容易成精,这两只蛇獴虽然不能说话却可以简单理解人们意思,它们钻在山女怀里上蹿下跳的很是活泼,而听爷爷说,它们以前吃过五乘身上的蛇蛊,好像是蛇蛊的血比较神异,这才让它们始终没有老死,也算是飞来横福了。

蛇獴乱跑着与我们玩耍,接近表哥时,他却跳着脚后退:“方航快弄走它们,果子狸可是传染**的动物,以后你们离我远点。”

和我当初一样,表哥也认为这东西是果子狸。

终于看到那四座遥遥相对的坟,我心里却没有怀念故人的愁绪,本来也就没啥可怀念的,其中两个就在我身边,而五乘也活的很嚣张,至于说爷爷,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死了,偏偏至今都没有出现。

四座土丘,其中三座并排就好像爷爷带着小弟向五乘宣战,那半人高的土包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可里面躺着一具牛骨,一株枯死的青藤,一具人尸,对面那个更离谱,谁也不知道里面躺着啥。

自上次来已经过了近四年,爷爷的坟虽然不在山顶却也是被杂草密林阻挡的最深处,按说早该被野草淹没,可实际上异常整洁,没有一根野草不说,就连坟周的黄土碎石都匀匀的铺撒一层,好像专门有人精心照料。

难道是树猴子?应该不会,五乘说他被爷爷的师父打落山崖就是树猴子救命,看来是跟着去了外面。估宏华划。

不过五乘满嘴跑火车,谁知道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一个全身长毛近两米,既像猴子又像人生物怎么在都市厮混?住动物园么?

坟前不该这样整洁,可眼见的情况却让我们微微诧异,陈春峰和牛哥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便按住我不让上前,趴在草丛里打量四周的状况,可放眼望去都是翠绿一片,并没有人住在这里专职扫墓。

更不可能是山下人上来,一来没人会做这事,再一个他们也找不到这里。

第三百七十一章回到开始的地方4

既然没有住在这里,也不可能是山下人上来清扫,我们唯一的猜测就是坟里埋着的人做了这些事,而唯一一具尸体就是爷爷。若他真的活了为什么不去找我。反而留在这里收拾卫生?

确定没有人埋伏后我们便来到坟前,这是山女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坟,不知心里做何感想,但抓着我的手确实紧了一些。

牛哥与陈春峰去附近搜寻一番,回来后郑重的说:“不像有人住的痕迹,除非是五乘养的那只住在树上的怪物对了方航,你不知道那怪物是啥吧?”

“树猴子呗。”

陈春峰哎了一声。没好气的道:“来来来,你给我解释一下树猴子是什么生物。”知道我没法回答。陈春峰自顾自感叹说:“那就是一只大猴子的尸体,五乘杀了一只猴又扛了一具新死的尸体胡乱拼凑在一起,用我教他的茅山养尸符箓绘满猴尸便不停的念诵往生经,三年后就成了那副模样,力大无穷不说,还对五乘忠心耿耿。”

这么**?!

原来树猴子是类似于僵尸之类的东西,可这怎么可能,我亲眼见过它吃香蕉,有时候趴在它后背时还能感到温度和呼吸的起伏,如果是两具尸体拼起来的,哪怕变成霸王龙也没道理有呼吸。

“五乘这是**裸的造人呀!他跟女娲一样牛逼!”

牛哥冷不丁说了一句:“他叫那可怜猴儿为斗战胜佛,他不是造人而是造佛。”

陈春峰解释说五乘对生死之道的了解已经近乎变态,一猴一人的魂魄被他用《往生经》催的在猴尸与人尸中来回穿梭,而佛家的大业力就是在许多世的轮回苦难中积攒而来。具体的操作方法不足为外人道也,但结果就是每一次穿梭就等于一回投胎,三年下来,猴尸与人尸相融不说,还给活了。

当时五乘指着树猴子言之凿凿的说这就叫肉身成圣,死人都让贫僧给弄活了,你们说厉害不?来来来,让贫僧做了你们好早日成圣吧。

厉害,神异,虽然爷爷都没这本事可他们并不想把自己交到五乘手里做实验品,而陈春峰忽然给我讲树猴子的来历也不是动了给我增加知识的念头,还是山女最先明白了陈春峰与牛哥的猜测。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说:“陈爷爷,难道你是想说五乘也对爷爷的尸体做了手脚?”

陈春峰面色阴郁道:“那老和尚是畜生,什么事做不出来?”

猿大被他带走了,但难保这杏桥山里不会有第二只树猴子,而以五乘的性格来说他完全能做到对爷爷的尸体下手,这也就解释了大家都觉得爷爷不会死,可他却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

牛哥宽厚的手掌按在我肩头,柔声道:“别担心,就算他做手脚也仅仅是尸体,你忘记我当年在墓碑上见到的牛头人了?魂魄一定没有事,如果你不放心,不如咱们开棺检查一下,反正那些日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陈春峰走到我左边,满脸严肃的说:“你是孙子,开不开馆由你定,可若咱们猜错了而冒然开棺,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有三个道士在自然不担心诈尸之类的意外,可随意动土总是不好,就算真有不得不开棺的理由也要先祭拜一番,再择个合适的日子,仅凭一点怀疑就把爷爷的坟刨了,若他泉下有知一定会气个半死。

“等等吧,咱们在这里盯上几天,如果真有树猴子来清扫那无疑是五乘下手了,若是没发现树猴子,不也没有开棺的必要?”

现在就不是有没有树猴子的问题,哪怕这里没有也不能说明五乘没有糟蹋爷爷的尸体,以他的性格来分析五乘是什么性格?

鬼才知道!

他只有行事的作风,就是没有丝毫作风,一切事都随心所欲,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陪蚂蚁聊天,心情不好,哪怕最爱的女人也能一刀杀了,听陈春峰说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当年五乘认识个窑子的当红姐儿,那一阵如胶似漆的都快谈婚论嫁了,直到那女人来找五乘去踏青时,刚见面就被他一拳打碎了心脏。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爷爷问五乘发了什么疯,五乘说心情不好总要发泄一下,然后爷爷说那好,来我陪你发泄。五乘却极其无耻的说,不行,贫僧死了心爱的女人,现在要去痛哭一阵。

而五乘抱着那女尸哭哭啼啼的走后,爷爷和陈春峰牛哥探讨过这事,他怀疑五乘有难言之隐,比如那女人鬼混被发现了?可他们四个焦不离孟,如果另外三人都没有发现的事,五乘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说五乘就是个变态,我估计那小兰现在是否在世都是个问题。

对于这样的精神病患者,谁会相信他没对爷爷的尸体下手。

为了搞清楚坟前的端倪,我们急忙下山收拾了铺盖搬到坟前来住,虽然阴寒一些却也可以将就,而从五乘坟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山顶悬崖的神仙窟,倒也不怕那些日本人趁机弄宝贝。

陈春峰,牛哥,表哥,三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俩老头没钱可表哥说既然赌博就必须玩钱,你们没钱无所谓,我可以借给你们呀,而且赌桌无父子,虽然你们都是我干爷爷,可一会赢起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至于欠下的帐就等回了太原帮忙办事来还债吧。

赌桌无父子,牛哥与陈春峰对这句话大感认同,如果表哥不说这句话估计还能留些面子,既然他率先不要脸想从这俩老家伙身上诈点油水出来,结局自然死的很惨。

堂而皇之的作弊,陈春峰在身后点了三根香,指尖轻划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咒,尔后他的牌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牛哥更卑鄙,他砸吧着嘴唇,每次发了牌都慢条斯理的伸手从表哥手里换上几张,这一切在他们三人两米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一旦凑到身边却是另一种样子,应该是牛哥家传迷心术的本事吧?

赵小碗总说自己的碗是金子做了,经过这一场赌博,他可以改名叫赵破碗了。估宏引血。

山女枕着我的膝盖,裹着一床厚被子盯着山顶看,随着夜幕渐渐降临,那些日本人始终没有出现,看来真如我预料的那样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最少也要几天,而神仙窟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着急的是彭海庭与司徒辰,最开始可以预料到他们没有危险,小鬼子一旦杀人可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时间拖得越久我越不安心,毕竟还有个乐正林在,他被陈春峰打成狗一般的模样,难保不会在他俩身上撒气。

大疯狗联系不到了,我让副队长帮忙定位,可乐正林的手机没了信号,如今才是真正的眼前一黑看不到路,反正我心里有个结算,血债只有用血来偿还,司徒辰和彭海庭都有家世和女朋友,如果乐正林真的害了他们两条命,正好他也有双亲。

他可以对付我,但不能拿无辜人泄愤,如果真发生那种局面,只好让我们的眼泪流进他的眼里。

今夜的杏桥山没有风,白天晒下来的温度此时慢慢的释放着,那种很舒适的感觉让我有些微醺,双眼不自觉的微微闭合,摸着山女的头发快要睡着。

那一边,表哥已经输到面红耳赤,现在是他向两个老头借钱来维持赌局,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四次借钱了。

就在这时候,被静笼罩的树林里冒出了咔咔的声响,听声音正是从那三座坟包里传来,我们几人齐齐震动,便看到爷爷的坟慢慢隆起,好像有个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树猴子?不会吧!他怎么钻进坟里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许久前埋伏的后手1

我没亲眼见过诈尸,但是也知道躺在坟包里的尸体不会无缘无故爬出来,如果真是爷爷的尸体在动,除非有人在不远处做法逼他起尸。而做这种事的必要条件就是有爷爷的生辰八字。五乘不可能有,我甚至怀疑爷爷都不一定记得自己何时出生。

而陈春峰三人扔下手里的牌与我并肩站在一处,都面色严肃的紧盯着爷爷的坟包,万一爬出来的是他,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出于谨慎我还是将牛骨刀拔了出来,刺破一张符箓后挡刀身前,而就在这个紧张等待的当口,更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属于牛哥与山女的坟居然也开始隆起。两块墓碑被什么东西顶着向上冒出来。

要说那只死牛诈尸也有可能,可山女墓里只有一根一米多长毫无生机的青藤,若是这玩意都能诈尸,我他吗一口口啃得吃了。

另外两座坟包一动,陈春峰和牛哥立刻警觉,牛哥伸手拔出青铜剑带着一幕绿色光华跳到五乘的坟边上,左手比出剑指,右手持剑指向虚空。行云流水般的在原地踏起了罡步。

正一修符箓,全真练己身,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牛哥做法,也是第一次见全真道士发威,他嘴里念念有词,虽然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却感觉像是金珠掉进玉盘一般清脆,而牛哥的面色越来越威严。微眯着双眼好像有神光发出,此时此刻便能感觉到一股恢弘飘渺的气势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嘀咕过我听不懂的,牛哥左臂平伸,剑指直指爷爷的墓碑,右臂持剑指天仿佛要导电那副模样,我看他此时跟个避雷针似的好像要招天雷,心脏剧烈的跳动快要从嘴里吐出来一般,当年爷爷的师祖招来几道天雷将僵尸劈死,没走出湖南就挂了,难道牛哥比他还厉害?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陈春峰的动作更加邪门,前些日子在宾馆监视小鬼子闲的发闷。他就让表哥买了上好的桃木亲手雕了一把桃木剑,而他祭剑也就是俗称开光的方式才叫个邪门,买了上好的江米粒磨成粉,混杂我家老君爷的香灰,用十几种阴晦污毒的液体和匀后抹了厚厚的一层,还放在真武爷下面供奉了三天三夜。

他说既然霸占了我家的小金刀,这把桃木剑就送给我当补偿,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陈春峰便留下自用了,他一身本事全在桃木剑上,留着倒也趁手,这次回杏桥村自然要带着得力的法器,那桃木剑片刻不离身,就留在刚才打牌的床单上,而此情况突变,陈春峰并没有过去取剑而是右手一挥再一收,那桃木剑竟然好像长了翅膀向他飞来!

“我草,这就是传说中的吸星**?”表哥被他干爷爷的动作惊得合不拢嘴,别说他了,我和山女都险些将下巴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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