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锦:凤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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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锦:凤囚凰-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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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又接连不停歇的驶了几天,而且越走越荒凉,人烟稀少。这不仅使羽裳困惑了,他们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 
 舟车的劳顿,加上心思忧虑,羽裳终在第五天的时候病倒了,周身出着虚汗,额头发热,迷迷糊糊的说胡话。 
 






正文 第十七章 救援


  马车又接连不停歇的驶了几天,而且前面所走的路越来越荒凉,人烟稀少。这不仅使羽裳困惑了,他们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马车的一路颠簸、劳顿,加上心思上的忧虑,羽裳终在第五天的时候病倒了,浑身无力,周身出着虚汗,额头热得烫手,迷迷糊糊的说胡话。 
   “看来,我们的快一点赶路了,前面好像是有一个小镇,在哪里找个大夫,否则怕是她挺不到樊城了。” 
   “卫将军,那个小镇着实还有一段距离,怕是这段距离公主现在这样,也是难以忍受颠簸之苦的。” 
   “那,那该怎么办?”这个卫将军急的脑门儿上渗出了汗水,公主的安危是不能有失的,否则等王爷回来,定会……这可怎么办? 
   “去,沿途贴出告示,若有郎中能医好小姐病者,重赏五十金,另外先遣两个人到前面的镇上去找大夫,然后尽力往这边赶,这样也许能来得及。”卫将军重重的说道,只有这个方法了,若是沿途真的遇不上郎中、大夫,那么她…… 
   “卫将军,可以在车铺下多垫一些干草,那样也会舒服很多。” 
   “嗯,就依你言,下去办吧。”卫将军看了一眼车上双眼紧闭,汗津津的羽裳,心中默默地祈祷着,红颜千万不要薄命呀! 
   云,游荡的在天空中浮来浮去,刚刚抽出的柳条在空中摇摆着,一阵风吹进了羽裳的马车内,羽裳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眼皮儿动了动,眼睛努力的睁开,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感觉眼前一个人影在不停的晃动,然后自己的头上一个凉冰冰的东西盖在了上面。 
   “啊……”羽裳的嗓子好嘶哑。 
   “公主,您醒了?”声音由远及近,若有若无伴着哽咽。 
   “嗯?”羽裳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像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那个人是谁?仿佛是个了千万年。 
   “薛太医……”她苦涩的说道,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公主,您受委屈了!”薛太医见她落泪,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声,痛哭起来。 
   凄凄哀哀的哭了一通,羽裳的脑袋也渐渐有些清醒。 
   “薛太医,我这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在这里?” 
   薛太医擦掉眼角的泪水:“这说来话长,公主您先喝药吧。”说着先把羽裳扶了起来靠着车厢,然后将药碗拿了过来。 
   “公主,您这是旧病未好,新病又添,怎么经得起这车马劳顿。” 
   “……” 
   “公主,您趁热将药喝了吧。”见羽裳低头不语,薛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 
   羽裳接过药碗,刺鼻的草药味儿呛得她直皱眉头。 
   “公主……” 
   “我知道。”羽裳拧着眉,咬了一下红唇,然后一张嘴,咕咚咕咚的几口把药喝了下去。 
   “咳咳……”这药一入喉,苦味儿便四处扩散,强忍着、捂着嘴没有将它吐了出来。 
   “公主……唉……喝口水吧,压一压。” 
   “嗯。” 
   …… 
   “公主,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他们要将您带到哪里去?”看着羽裳精神有些好了,又服侍着她躺了下来,薛太医便忍不住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羽裳实话实说道。 
   “什么?公主您被劫持了?”薛太医骇得瞪大了眼睛。 
   “没有那么严重吧,他们虽然将我劫来,但是对我很是照顾,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嗯,那倒是。”薛太医点头说道,目光透过车帘望向外面,外面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的往车内指指点点的。 
   “公主,他们好像不是一般的劫匪,怎么看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薛太医有见识的、冷静分析道。 
   “嗯。”羽裳小手捏着被角,轻声地说道。 
   “公主您也看出来了?” 
   “……” 
   “公主?”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薛太医有些不忍心问道:“公主,西沐的皇上他?公主怎么会?” 
   “不要问,什么也不要问!”羽裳一听她问起了皇上,眼前就浮现沐天暒为她受伤时的,凄惨的景象,为什么她就不能在他需要他的时候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他要救她?为什么他忽然对自己那么得好?为什么?她拉起被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里面,轻声的抽泣起来。 
   “公主……”薛太医将手放在她的身上:“公主,是臣的错,臣莽撞了,不该过问这些。” 
   “薛太医……呜呜……”羽裳断断续续的说不话来,身体在被子下面剧烈的颤抖着。 
   “公主……”他们的公主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否则不会哭的如此的伤心,那个皇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 
   时间流逝,悲伤地羽裳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小头颅慢慢地从被角里探了出来,眼睛哭得红肿一片。 
   “公主,您也不要太悲伤,一切都会好的。”她知道她说的这些其实很无力,很苍白,但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事的,没事。”羽裳的神情又开始飘忽,只听她淡淡的问道。 
   “他们呢?” 
   “他——们……”薛太医的神情一下没落了起来:“他们?” 
   “他们怎么了?”羽裳的心一下子纠结了起来,她真怕再听到可怕的消息,她已经再也经受不了打击了。 
   “公主,他们都很好。”说着,眼中噙了泪水,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你不要骗我!是不是,是不是他们?”羽裳颤抖着拉着她的衣角。 
   “公主,没有,他们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为什么你没有回东祈?为什么?难道,难道是东祈?东祈怎么了?我的父皇呢?”羽裳说到这里,身体猛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公主,您冷静一点儿,什么也没发生,东祈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薛太医按住她的身体,大声地说道。 
   “不!你骗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羽裳嘶声竭力的喊道。 
   “怎么了?公主!”车外面的人忽然听到车内痛苦的喊声,那位卫将军马上来到车前,焦急的问道。 
   “没,没什么。”羽裳的泪珠像断了线一样,扑簌簌的跌落在被子上。 
   “公主,卑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以公主现在的身体,一定不要再悲伤了,注意保重身体。”卫将军关切的说道。 
   “啊……呜呜……”可是这哀伤怎么能止住呢? 
   “公主,您相信臣,真的,东祈真的什么也没发生,皇上也还安然的皇宫中。” 
   “那他们呢?送亲的那些将士呢?” 
   “公主,这话,您听臣慢慢讲……” 
   “你是说自从本宫进宫之后,林将军,林将军也离开了队伍不知所踪,然后你们,你们在归国的途中遇到了山贼,把你们冲散了?” 
   “嗯,公主,就是这样,我们被冲散了,一路上臣就靠一路治病救人,攒些路费好回东祈,可是熟料途中自己染了风寒,病了几天,耽搁了行程,生病的那段期间,又把刚攒够的那点儿银子花去了不少,所以才有出来行医,正巧羽裳了他们,赏金五十为公主求医。也许老天爷真的开眼,让臣能再见公主一面。” 
   “真的是这样?”羽裳再次问道。 
   “嗯,公主,我们仅仅是被冲散了,也许,也许有的士兵已经回了东祈也说不定。”薛太医宽慰她说道:“公主,只是不知那半道消失的林将军去了哪里,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舍弃了自己的军队!他怎么配作为一个军人!”说到这里,薛太医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薛太医,你,你不要这样说。” 
   “公主,您?” 
   “林将军他都是为了我呀!是我害了他,都是因为我。”羽裳再次垂泪,为什么心痛,她亏欠太多,遗忘太多,她不该忘啊! 
   “林将军他?”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羽裳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为什么遗忘?为什么?难道仅仅就因为他为了救她,挨上的那生死不明的一刀吗?可是曾经的伤害,刻骨铭心的伤害都可以一笔勾销吗? 
   为什么?为什么那一刀没把自己杀死?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沐天暒遥望着脚下的繁华,神情却寞落异常。 
   “到底还是没有查到一点儿消息吗?”他沉声的问向垂立在他身侧刚刚出去半月的蓝介。 
   “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这件事情好像与王爷无关,因为……” 
   ‘啪!’没等他说完,沐天暒将身旁的一株残梅击倒:“跟他无关,你说跟他无关,呵!鬼才信能跟他无关,他做得好利落呀,哼!朕不放你回守地,看你还能忍多久!”沐天暒咬牙说道。 
   “皇上,京中已无要事,若是强留王爷,那樊城哪里若有战事该……” 
   “会那么巧吗?”沐天暒冷冷的说道。 
   事情还真的就这么巧。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沐天暒刚坐稳龙椅。 
   “皇上。”正一品大学士端木飞逸跪奏道:“弶国发兵攻打夕月国,战况紧急,夕月使臣星火进京求救。”接着顿了一下又说道:“此事太皇太后已经有报,怕的是皇上闻讯不捷,一旦被问起就被动了。” 
   这弶国和夕月国均为南方小国,以西沐为邻,自从西沐开国以来,多个小国前来依附,西沐先皇就制定约法,附属小国之间不得相互攻击。这个约法几十年来一直约束着各个小国,而各个小国之间虽仍有摩擦,但是像这种起兵攻打还不曾有过。沐天暒思忖了片刻,望向朝堂下的众人,缓缓的说道:“众卿是何看法,朕想听听你们的见解。” 
   荣程奏道:“夕月国乃是我西沐国的附属之国,对于他们的安危,西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如今弶国无视朝廷的约法攻打夕月,臣以为应出兵夕月,解夕月之危急。” 
   “都尉此言差矣!”端木飞逸道:“弶国、夕月乃外化之民,断发纹身,完全是蛮夷部族。他们之间的这种相互残杀不足为奇,况且对我西沐山河造不成任何威胁,不值得我国为他们起兵伐之。” 
   “那即是说,对我西沐的江山没有威胁就不用管了吗?那么我西沐王朝对附属小国的责任仅仅就是接纳他们每年陈纳贡品?”荣程年轻气盛,语气有些轻视。 
   端木飞逸变了变脸色,但见沐天暒没有什么反应,便忍着继续说道:“稍微懂得一点儿古今用兵之道的人都明白,那夕月之地,原始荒夷,丛林繁茂,遮天蔽日,蔓菁幽幽,就连野蛮凶横的耶利菏泽放弃对它的征伐。这些,难道都尉不知道吗?” 
   “哦,呵!”荣程冷冷的哼了一声:“耶利菏泽放弃,难道我西沐就该也放弃吗?耶利菏泽我们称他为蛮夷之地,难道我西沐也是如此?” 
   端木飞逸白了脸庞,正要再次分辩,一旁静观的丞相琦商插言道:“发兵兴师,却乃凶险之举,一旦有此发生其他变故,激起奸邪,国将不宁,况且在我们的身旁还有一直虎视眈眈窥阕我们的耶利菏泽。《诗经》有云:天子的恩德普荫天下,徐方的蛮族自然顺服。当今皇上,恩泽似海,一派升平。故而,明睿的皇上是不会为了一个千里之外的、不关痛痒的小国而发兵举事的,众位就不要再争了。” 
   琦商说完低着头等着皇上的反应,而站在一旁一直不语的幽冥王沐天野则在细观他皇兄的反应。对于皇兄的性格,他是清楚得很,越是说不可为,则他越是跟你唱反调,越要为之。 
   沐天暒的目光闪闪发亮,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痊愈了,身上的伤好了,可是心里的却在慢慢的扩大…… 
   他仔细的听着三个人的禀奏,最后目光落在了沐天野的脸上。似看了又似非看,过了一阵子,他方才又问道:“既然丞相送了朕很多美言,朕反倒是不明白了。若是朕真的对夕月的求助不闻不问,朕还算得上是恩泽四海吗?若要恩泽四海,是否就应该发兵举事,行军国之责呢?即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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