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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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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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沈放问道:“容慧是谁?”舒逸望着易新梅,易新梅低下了头。舒逸回答道:“容慧就是苏亦晴提到过的那个和易扬名生了孩子的女人。”

舒逸并没有把遗书的事情说出来,而韩荣更不会说,现在他也算是舒逸的半个手下,他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青龙山南麓,金陵精神病医院。

舒逸他们在韩荣的带领下,穿过假山回廊,亭台楼榭,终于到了住院部。韩荣确实有一套,很快他便和医院沟通好了,他告诉舒逸,院方同意他们去看容慧,不过只能够去两个人,韩荣自然要跟着,那么就只有一个名额了,只能是舒逸。虽然沈放也很想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女人,但没有办法,只能够陪着易新梅在外面呆着。

舒逸和韩荣向病区走去,韩荣轻轻地对舒逸说道:“易新梅应该是知道容慧的。”舒逸淡淡地说道:“我看出来了。”韩荣说道:“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她,或许她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舒逸说道:“自然要问的,还是先见了容慧再说。”

1011病房里,一个穿着白、蓝条相间的病服的女人蜷缩在床上,头发很零乱,光着脚丫。整个脸埋在臂弯之中,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女人的皮肤很好,很白,也很光滑,身体却显得娇小。

舒逸和韩荣进了病房,医生交待了两句注意事项,便转身关上了铁门。

舒逸慢慢地向病床走去,女人好像很害怕,慢慢退向墙角。舒逸轻轻地说道:“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女人的一双眼睛里满是警惕。舒逸说道:“你是容慧吧?”女人点了点头,舒逸又问道:“你还记得易扬名吗?”女人终于抬起了头来,脸上的惊恐被喜悦代替了:“扬名?是扬名让你们来接我的?”

舒逸笑了笑:“是他让我们来看你的。”女人突然又收敛了笑容,板着脸说道:“他为什么不来?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贱人不让他来。”舒逸问道:“你是说苏亦晴吗?”容慧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就是她,他霸占了扬名,毁掉了我的一生。”

舒逸说道:“易先生让我问问你,你们的孩子还好吗?”

容慧呆住了,一双眼睛也黯淡下来:“我们的孩子,孩子在哪,孩子呢?”她焦急地四下里寻找。韩荣望着舒逸,苦笑着摇了摇头。

容慧哭了:“孩子不见了!被他们抓走了!”舒逸问道:“告诉我,谁把孩子抓走了?”容慧叫道:“死了,孩子死了!你们杀了我的孩子,你们还我孩子。”她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从床上跳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舒逸,抓得太紧,指甲陷入了舒逸手臂的肉中。

舒逸没有动,韩荣忙冲过来用力把容慧拉开,韩荣说道:“容慧,你冷静些,你的孩子是得病死的。”容慧被韩荣拖到了床边,她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舒逸,那眼神很是古怪,仿佛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舒逸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经渗出了血来,看来容慧掐得不轻。

韩荣说道:“她已经疯了。”舒逸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看来在她这里我是问不出什么了。”舒逸扭头又看了一眼容慧,他发现容慧的眼里有着泪光。她又重新蜷缩在了床上,还是只露出一双眼睛,就这样,盯住舒逸,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韩荣说道:“舒处,我们走吧。”舒逸说道:“走吧。”

沈放见舒逸和韩荣这么快就出来了,上前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舒逸说道:“没有任何的收获,她已经疯了。”舒逸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易新梅,易新梅听到舒逸说容慧疯了,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眼光却从韩荣的脸上掠过。

舒逸笑道:“算了,这条路走不通我们换条路走吧,条条大路通罗马。上车,我们回去。”舒逸和韩荣两人坐到了后排,易新梅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舒逸上了车后便说了一句:“昨晚没休息好,我靠一下。”沈放笑道:“放心吧,我开得稳着呢。”

第三十七章翻供

车子快回到燕子矶的时候舒逸接到了椰海打来的电话,她告诉舒逸,那个叫镇南方的男孩要见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和他说。舒逸笑了笑:“看来我们已经找到突破口了,我马上就到了,你们小心看着。”说完挂了电话,他对沈放说道:“沈警官,镇南方要见我,可能是要翻供,一会你和我一起去会会他吧。”

沈放说道:“好的,舒处,你还真厉害,三下两下就把他的心理防线给击穿了。”舒逸轻轻地说道:“我只不过是赌一把,一个上帝的信徒,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虽然他已经放低了,但他的上帝会把他拉回来的。”

舒逸望向韩荣:“你说是不是?”韩荣笑道:“舒处不愧是心理专家。”

易新梅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悲伤,她望着窗外,或许是在回忆与范元彬一起走过的日子吧。舒逸对沈放说道:“一会让你的同事先陪易女士去看看范先生吧,对了,应该可以让家属接走了吧?”沈放说道:“尸检结束就可以领走了,易女士,我会让我的同事陪同你办理相关手续的。”

易新梅说道:“沈警官,你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为元彬报仇。”沈警官说道:“易女士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的。”舒逸问道:“易女士,你是把范先生的遗体送回金陵呢,还是就在燕子矶安葬?”易新梅说道:“回金陵。”舒逸点了点头:“也好。”

回到了燕子矶警察分局,沈放交待一个女警领着易新梅去了。舒逸和沈放急忙奔向了羁押室,韩荣紧紧跟在后面:“舒处,我怎么办?”舒逸想了一下说道:“一起来吧。”

椰海见到舒逸很上开心,她上来拉住了舒逸的胳膊:“舒哥,你总算回来了。”释情在一旁轻轻地咳了一声,椰海白了他一眼:“咳什么?我就喜欢舒哥,怎么了?”舒逸没想到这个佤家女孩这样的直白,他尴尬地拉开椰海挽住自己的手:“别闹了,先做事。”

镇南方看到舒逸身后的韩荣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舒逸说道:“这是金陵著名的大侦探韩荣。”镇南方听了也不再管他,轻轻地说道:“我听你的同事说你们是国家安全机关的人?”舒逸点了点头:“我是国家安全部第五局九处的处长舒逸。”镇南方望着舒逸说道:“如果我现在坦白,你们会放了我吗?”

沈放说道:“如果你的认罪态度诚恳,并且有将功赎罪的表现,我们可以替你向法官求情。”沈放的话对镇南方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他的一双眼睛只是望着舒逸,舒逸点上支烟,走到了镇南方的面前:“我答应你,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我可以放了你。”镇南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还有个要求。”

舒逸说道:“说来听听。”镇南方说道:“我要等你们在把案件完全调查清楚,把凶手绳之以法以后才离开这里,同时要有警察在外面保护我的安全。”舒逸笑了,这小子看来蛮聪明的,他知道就这样出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舒逸说道:“没问题,而且我会让他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沈放有些不满地看了舒逸一眼,舒逸哪会理会他的眼神,舒逸坐了回来:“可以开始了。”

镇南方说道:“我的情况你们大抵都知道了,我是金陵十二中的高中生,来自农村。从小母亲就去世了,和父亲相依为命,我父亲是个地道的农民,靠种地为生,不过父亲好像从小就对周易感兴趣,慢慢也有些心得,四乡八里的有个红白喜事的就会请他帮着挑选黄道吉日,有时候也给人看看风水,所以生活虽然不富余,却也算是殷实。”

舒逸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等待,上一次你怎么不说你父亲会看风水?”镇南方苦笑道:“因为我觉得这一点和案件应该有一定的关系,所以我为了不让你们疑心,故意隐瞒了。”舒逸望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心里竟然有一些怜惜,这个男孩的智商很高,如果能够加以磨砺前途不可限量。

舒逸微笑着说道:“你怎么能肯定这件事情会和你父亲懂得风水有关系?”镇南方说道:“舒处长,你能让我慢慢说吗?”舒逸点了点头:“对不起,你继续。”镇南方说道:“我之所以为别人顶罪就是为了救我的父亲。”舒逸嘴唇动了动,正想说什么,沈放就站了起来:“胡说,据我们调查,你父亲早在半个月前进城看你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镇南方说道:“他没有死,他是被人给绑架了。”沈放说道:“胡扯,我们多方查证,死者确实是你父亲。”镇南方说道:“你们是怎么查的?就是问问这个,问问那个吗?你们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沈放哑口无言,他们确实只是找到人证和一具烧焦的尸体,由于当时认为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只是对事故进行了简单的排查,确定了死者身份后,便也没有再进一步地核实。

舒逸拉了拉沈放的衣袖,沈放坐了下来。

舒逸说道:“那你又怎么能够肯定你父亲还活着?”镇南方说道:“就在听到父亲死讯的当天就为他卜了一卦,是个天水讼。食旧德,贞厉,终吉。这说明父亲虽然遇到了凶险,可他却可以逢凶化吉,所以我不相信父亲已经死了。”

舒逸听到这里吃了一惊:“你竟然会六爻占卜?”镇南方不屑地说道:“很难吗?”舒逸苦笑道:“至少以你的年龄来说,真的很难得。”沈放说道:“你这也不是证据啊?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也学会了迷信这一套。”舒逸忙制止住了沈放:“沈警官,六爻占卜严格地说不算是迷信,是易学的一部分。”

舒逸突然望向镇南方:“你应该也熟知易理,但为什么会信奉上帝呢?”镇南方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舒逸:“谁规定知易理的人不能够信上帝了?”舒逸被问住了,他轻轻地说道:“确实没有这个规定,你继续!”

韩荣望向镇南方的眼神也迷惘起来。镇南方说道:“直到一周前我的卦像得到了证实,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三,下午放学的时候我便回了出租屋,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坐在我的床上,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一个面具,手里握着一把枪。当时我吓了一跳,但马上我便反应过来了,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一定和父亲的失踪有关。”

镇南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当时很害怕,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伤害我,他来找我一定是想让我做些什么,于是我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舒逸已经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的手里,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喝了一大口:“从他的嘴里我知道我的父亲还没有死,正在为他们办一件大事情,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人对我说,只要我答应他们一件事情,等我父亲帮他们做完了事便把他送回来,还会给他一大笔钱,让我们以后能够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韩荣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静静地看着镇南方,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舒逸几次眼神瞟过他的脸,他仿佛就像是雕像一般。

舒逸说道:“他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替人顶罪?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罪名成立你会面对什么样的刑罚?”镇南方说道:“我知道,不过我今年才十五岁零四个月,未成年,就算获罪,也会从轻发落,况且他们说了,会想办法把我捞出来。”舒逸说道:“你没有说实话。”镇南方脸上露出惊愕:“什么?”

舒逸笑了:“其实你在替人顶罪之前已经为自己算了一卦,你算出了自己根本没有刑讼之灾。”镇南方楞住了:“你怎么知道?”舒逸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你怎么会轻易相信他们?一旦你进来顶罪,获刑,那就不是三五七年能够出去的,自己身陷囹圄,又如何能够救得了你的父亲?说说吧,你自己这一卦又是什么?”

镇南方说道:“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舒逸淡淡地说道:“第十六卦,雷地豫。”镇南方惊讶地问道:“舒处长竟然也懂易理。”舒逸说道:“这卦虽然是中中之卦,倒也适合你的处境。”韩荣突然问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抓你父亲是为了风水的事情?”镇南方说道:“因为父亲那是父亲唯一能够拿出手的东西。”

舒逸叹了口气:“他们真是有眼无珠,如果他们抓的是你,而不是你父亲,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镇南方没有说话,沈放却不解地问道:“舒处,为什么这么说?”舒逸指了指镇南方:“这小子在易学上的造诣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如果他们抓的是这小子,我想应该比抓他父亲有用得多。”

镇南方脸上微红:“舒处,你太抬举我了。我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果你们想问我那个人是谁,那我真的不知道,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到他的真面目,我最多能够告诉你们他大概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声音听起来大概四十来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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