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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厕所里的宋源装作水声太大没听见最后一句，他将厕纸一圈圈叠得相当厚，厚到浸了水也已经不太容易烂掉。弄好一切后他才出来，将纸饼递给周文越：“老板怎么想着去应晓家？”
“安慰家属，这是不可能的。”周文越刚将纸饼贴上去，没等几秒就扯下来扔进垃圾篓单脚站起来：“陪我去趟医院。”
“好，用不用我扶你？”
“不用，你先去开车，我慢慢下楼来。”
去医院正巧遇上熟人，于是插队照了片。照片的医生将片子往灯板上一放，哟嗬，左脚掌最外面那根骨头线性骨折，经一番诊断，最终决定石膏固定杵至少两个月的拐杖。周文越一听，立刻神经病一般开心笑起来，惹得宋源、医生以及被插队的人民群众都纷纷用五官表示不能理解。周文越摆摆手不打算解释，可他还没有空停下来喘息会儿，就又因打石膏疼得啊呜了一声。脚是不能动了，还得花银子买根拐杖杵着，走一下，屁股撅一下，走一下，撅一下。看得没长醒的小屁孩儿边笑边跟在他后面学。
宋源相当照顾周文越的心情，朝他身后的小孩儿脸手并用示意他走开。
周文越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拍拍宋源的肩：“没关系，小孩儿嘛，爹妈教不好没礼貌很正常。”
宋源干咳一声：“我们现在去哪儿？要不我载你回家。”
“不可，我们随便找个地方打发打发时间，等老板给我们打电话。这个案子没准儿今天就能破。”
“真的？这 么 快‘炫’‘书’‘网’？！”宋源欣喜若狂，可没狂多久又郁闷起来，他可还什么都没推出来。
周文越点头，但显得有几丝苦恼：“可惜还差证据。”
就在李清空还在应晓家里没给他们俩打电话的时候，音乐学院女生宿舍底下就停了两辆警车，上面走下来八名刑警，直冲冲就奔向应晓她们寝室。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白奕和车随乐，虽然后者脸上尽是不平愤的表情在说凭什么。宿管阿姨见几人这么
28、第二十七章 。。。
来势凌凌的就情不自禁跟在她们身后上了楼。她仔细瞧了瞧，五男三女，这几名女警一看就让、人觉得铁定不好说话。对于犯罪嫌疑人来说，确实是这样。
敲开应晓寝室的门，只有应晓独自在寝室。这姑娘看着门外突然增多的人气不免有点儿下了一跳。
不等她说话，白奕就亮出警证：“汪晴在吗？”
“小晴她出去买琴弦了，大概过会儿就回来。”应晓拿眼扫了扫门外众人的脸，往后退几步将门彻底打开：“你们……又要问话？”
“对。”白奕气场全变，严肃而又睿智，给人感觉就不是他本人：“麻烦你给她打个电话，不过不要说是警察找她，就说你有急事需要她回来。”
应晓不明所以地拿出电话，照着汪晴的号码拨了过去，没多久，对方就接了起来：“啊喂，小晴，你能不能马上回来。对，有急事儿。”应晓瞟着白奕：“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哦好，嗯，我？我没事啊，呵呵，嗯，那就这样吧，你尽快回来。嗯，再见。”
见她挂断电话，白奕才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在超市，买了东西就回来。你们怎么这么急着找她？”
车随乐拿出一张纸抖开竖在应晓面前：“看清楚了？”
应晓倒抽一口冷气：“拘捕令？！小晴她……她是凶手？！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车随乐收起拘捕令：“等她回来我们会实施抓捕，为了避免她跑路，所以希望你能配合。”
“我不要，我不要配合你们，不可能是小晴，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应晓可怜巴巴地看看白奕又看看车随乐，见这两人依旧没有半点儿认可她的话，脚一软坐到地上哭起来。
等了约莫二十多分钟，汪晴终于出现在寝室门口，不等她来得及反应，三名女警就将她摁住。车随乐摸出手铐，正准备给她拷上就被白奕阻止，最后只得横了他一眼收起铐子。
汪晴动了动肩膀，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我说过，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没有证据就跑到学校里来抓我，让别人怎么想？”
“麻烦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如果凶手不是你，我们警方绝对会还你一个清白。”
“我不认为这么被你们带走还有什么清白。”汪晴扫视一眼围观群众，气得不轻。
“小晴。”应晓抓住她的外套：“我相信不是你。”
汪晴迟疑几秒才笑了一下：“谢谢。”
“既然你觉得我们抓着你难堪，那么我们不抓你，希望你也自觉点儿，走吧。”
一路走下来，上上下下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汪晴自以为小声而实际上一点都不小声地议论，这恐怕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觉得窝火。不过两百来节台阶，每一节都走得无比困难，还不如有个洞能直
28、第二十七章 。。。
达公安局。
上车后，白奕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那辆载着汪晴的警车就给李清空拨了电话过去，电话一通，他就笑起来：“老李，我们已经将汪晴带上警车了，怎么样，快吧。”
那头的李清空似乎还在应晓家中，他随便应付了句就挂断电话，害得白奕因没有炫耀成功而一口气憋闷在心里。
从应晓家出来后，李清空开着他的车在街上随心所欲地到处逛了逛，在快到公安局大门了才想起来掏出手机给周文越打了个电话：“脚怎么样了？”
“骨折了，医生说不能揉。”
“这么严重，杂技耍得过瘾啊。”
“医生说不能揉。”
“我在公安局，你们要不要过来？”
“医生说不能揉。”
“来了给白奕打电话，让他出来接应你们。对了，多带点儿巧克力。”
“医生说不能揉。”
“我挂了，待会儿见。”
“医生说……”
李清空直接挂断电话不想再听后面三个字，不能揉就不能揉，这人怎么这么磨叽。
公安局大门敞开，李清空在外面找了个最近的停车点儿停好车徒步走进去，也没人鸟他。白奕站在大门外抽烟，见他够来就灭了就灭了烟头领着他直奔讯问室。询问室里只有俩人，车随乐和汪晴。见白奕带着李清空进来，车随乐就拉长了脸走出去，但没走远，就守在门外。
李清空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汪晴面前，照片上是两个不足五岁的小女孩儿，他指着其中一个问：“你看这个小女孩儿眼熟吗？”
汪晴有些吃惊，但隐藏得很好：“你哪儿找到的？”
“问应晓妈妈要的。”
汪晴沉默几分钟，李清空和白奕也不催她，耐心地等着，直到她再次开口：“你们都知道了？”
“不是我们，是我。”李清空正要收好照片，又被白奕抢了去，他随他看，眼睛一刻不离汪晴：“有这样一个故事不晓得你知不知道。很久以前，有对双胞胎姐妹AB，B假扮成A去杀人，然后A被抓走，可是A却没有说出真相。然后B继续不停地假扮成A去杀人。最后的结局很简单，两个都没什么好下场。”
听完这个废话连篇的故事，汪晴摇头：“没听过。”
白奕也问：“有这个故事？我也没听过。”
“我现编的。”
“……真够臭。”
李清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他继续对汪晴说：“没听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不明白。”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就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只知道一点儿，其余都是推理，我想知道自己推得对不对。”
汪晴深吸一口气，开始讲，白奕用桌上的电脑进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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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周文越和宋源慢悠悠晃到公安局时，汪晴的笔录刚好做完。局子里也到了下班时间，人陆陆续续走了，该回家吃饭的回家吃饭，该下馆子的下馆子。周文越在宋源的搀扶下不熟练地杵着拐杖走进来，与某位多管闲事刚下班的同志正面遇上。这同志迎上来就对俩人说下班了没要紧事儿就明天来。
宋源刚想说什么就吃了周文越一肘，周文越礼貌笑问：“我们来找白奕同志，请问他在吗？多亏了这位同志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
警察同志疑惑地看着周文越，又看看他的脚，一准儿吃定他是来找白奕麻烦的，于是就说：“白队已经下班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我还没走。”白奕倒是来得又巧又及时，对这位警察同志说了声谢谢就领着二人走近办公大楼，边走边看着周文越的脚：“怎么还杵上拐了。”
“你以为我愿意。”
“好好好，走吧，李清空在我办公室。”
“他来这儿做什么，还把我们给叫来了。”
“我们抓了汪晴。”
宋源听后十分吃惊：“为什么？我觉得她不是凶手。”
“你小子。”白奕笑着摇了摇头，也没说明白他表情的用意。
周文越倒是显得十分淡定，只是哦了一声。可一见到李清空他的淡定立马就跑得无影无踪。他将拐杖往李清空旁边的桌上一放，说：“就因为你给我揉脚，害得我肿得更厉害。老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笔慰问补偿金。”
李清空拿出先前给汪晴看过的照片递给周文越，伸个懒腰，冲白奕扬了扬下巴：“晚上吃什么？”
白奕立刻警惕起来：“你问我干嘛。”
“你请客不问你问谁。”
“我就知道。”白奕哭丧着脸想了想，说：“要不就羊肉吧。”
李清空站起来低头看了看周文越的脚忍不住笑了，他拍拍周文越肩膀以示安慰：“走，吃完火锅还要去音乐学院。”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搞P啊！”
周文越似乎没有听见白奕这一声吼，他问同样没听见的李清空：“那要不要再让白奕买点儿零食打发时间？”
“你想吃什么？”
“浪味仙。”
“嗯，买点儿花生瓜子才是最主要的。”
白奕彻底抓狂：“你俩魔头自己去买！”
宋源实在觉得不妥当就去给白奕顺毛：“我给他们买，你别生气。”
白奕捶胸顿足：“他俩不是人啊，奴役了我这么多年。”
一顿火锅下来花了四五百，原因在于李清空喝的全是鲜榨花生奶。白奕要来发票高举着他的神之右手，结果，全是护税光荣。他将发票往兜里一揣，愤然驱车离开。
李清空边走边剔牙，出了店门才将牙签扔进垃圾桶。三人蹉跎着去家乐福买了零食，又蹉跎着到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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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铺买了绳子，最后才蹉跎着将车开进音乐学院。一看时间，正好八点最后一秒跳过。
三人正窝在车里，周文越抱着他的浪味仙，李清空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跟着音响哼着圣母颂，宋源不时看看手机不时往车窗外张望。
九点一刻，李清空的电话终于响起，来电显示着白奕二字。他调小音量接起电话：“到啦。”
“我们现在正在停车场，刚把汪晴放回寝室。”
“门外不能有人守着，千万别让汪晴察觉。”
“为什么？”
“你找几个人偷偷埋伏在楼顶。”
“喂喂老李，你把我骗出去的时候到底对汪晴说了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先照我说的办，保准你没有证据也能抓凶手。好了，就这样。”李清空不给白奕继续问他的机会啪一声合上手机。
宋源早就坐不住了：“老板，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清空看看时间，又调大音乐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急，等着听信号。”
“信号？”想象力颇为丰富的宋源就立刻想到了这样一个场景：几个黑衣蒙面人蹲在花丛里围着座宅子，随后一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放了一枚冲天炮，于是一干人等翻滚着摸进了宅子。
如此关键的时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周文越伸手过来：“瓜子。”
于是宋源立刻回过神来拿起瓜子递给副驾驶座的他。
“老板，汪晴招了？”
“没有，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只有这么做。”
“你可真够狠的。”
时间最大的兴趣就是和人作对，越是想让它快吧，它偏偏就大家闺秀附身小步慢走，越是想让它慢呢，又一眨眼跑得飞。这位大家闺秀附身中的老大终于是走到了他们等待的点儿，只听宿舍楼顶一声男人高喊白队，于是李清空关音乐拔钥匙跳出车门，一系列动作无比流畅。奈何周文越就只能等宋源拿来拐杖在他搀扶之下挂上拐。
宿舍大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