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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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憨夫-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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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跟前,发现刘海的主子是个气墙超强、刚毅的中年大叔。样式简单、材质高级的深蓝色衣衫更显他的内敛、贵气。雨嫣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却一时想不起。
“主子,大夫到了。”刘海的态度愈发的恭敬。
主子才不是大夫,王音儿不断的腹诽,眼角带着不满。雨嫣却淡淡道:“在下不是大夫,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中年大叔的目光盯着雨嫣,雨嫣的眼神、表情依旧是淡淡得。半晌,中年大叔才沉吟道:“有劳了。”
刘海这才上前为主子宽衣,露出左后肩的刀伤。雨嫣走过去,看了看伤口,他肩上的刀口深且长,差点伤到筋脉,虽然涂了刀伤药,但还是有血渗出。她又低头闻了闻,伤口处散发的酸味浓重。
雨嫣低头去闻伤口时,中年人皱了下眉,目光盯在雨嫣脸上,目光里也多了些玩味。他味到一股淡淡地栀子花香,难道“伤口有毒,明显带着酸味,须用酒冲洗伤口,挤也毒血。但伤口太深,清理干净毒液,还需缝合伤口。”雨嫣冷静地讲清状况,由他们自己决定。
“什么毒?”中年人皱眉问道。
“睡美人……”
“睡美人?!”三人惊诧道。
“睡美人,无色无味,难易察觉。只会在进入伤口一盏茶之后,发出淡淡地酸味。它不会马上毒发,会潜藏在体内三个月。三个月后,中毒之人会慢慢的困倦打不起精神。一个月之后,中毒之人就会整日昏睡,查不出病因。最多睡上一个月,中毒之人就是丧命。”雨嫣淡然地为他们讲解睡美人的毒性。
“换而言之,下毒之人希望五个月之后要人命?”中年人眯缝着眼睛,心头的疑惑也清明了许多。
“应该是。”雨嫣点了点头,她感觉他已经有怀疑的目标了。“要现在医治吗?”她总感觉对方心怀芥蒂。
刘海的目光飘向自己的主子,中年人爽朗地笑了。“当然要医治,还不想被害死。”
刘海乐颠颠地拿来酒壶,而雨嫣则把药箱里的药和针具一一摆出来。后用酒清洗伤口,处理好伤口的毒血,王音儿抹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她从自己的头上拨了几根青丝,用酒浸泡上。
“主人,这头发是……”王音儿看糊涂了,难道头发也能治病?
“穿到针上缝合伤口的。来,慢慢倒……”雨嫣将酒壳递给王音儿,示意她往自己手上倒酒。
在几天疑惑的目光中,仔细地洗净手。她才拿起手中的弯针,穿好青丝,做好准备。“要缝合了,会有些疼,要不要咬块柔木?”
中年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必。”
雨嫣开始缝合,第一针下去,她手下的身体一抖。她尽量只注意伤口,尽快的缝合。从第二针起,他再没抖,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雨嫣终于缝完了。重新敷上刀伤药,雨嫣才放松地退到一旁,让刘海来包扎伤口。
“伤口不能粘水,三天、最晚五天后,在外面剪断头发,把头发拔出来。这是解毒药丸,吃一粒就可以了。”雨嫣将整瓶药丸交给刘海,“另外受伤的人,只要挤出毒血再上刀伤药,一人吃一粒解毒丸。”
王音儿收好药箱,两人往回走,走出两步,雨嫣又想到什么,回身说道:“千万别拉扯伤口,再撕开,恐会伤到筋脉。”
见中年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雨嫣微微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刘海帮主人包扎好伤口,重新穿上衣袄。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依旧盯在雨嫣离开的地方。
不能扯到伤口?哪只好再麻烦他们了
“主子,马队里重伤两人。贼人死了六个,其余得都跑了。齐豹,贼人多不多?”王音儿边添柴,边问闲坐一旁的齐豹。
齐豹闪了闪眼,“很多!”
王音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算什么回答?”
点火架锅,雨嫣正在熬一大锅的什锦年糕片汤。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说道:“只怕那贼人不是为了要人命,主要是为了下毒。”
“还是主子聪明。”王音儿闻着食物的芳香,口中的赞美之词也多了起来。
雨嫣无奈地摇了摇头,“留下够吃的,余下的都给对面送去吧。也算有始有终。”
齐虎默默点头,留下少部分吃得,最后连锅一块给端去了。
“他也太实心眼儿了?”王音儿不满地瞪着远去的美食,“齐豹,他是不是傻了?”
齐豹连头都没抬,享受着片汤配馒头,打了一早上,早就饿了。
“音儿,不够吃?”雨嫣总是忍不住将王音儿当成妹妹一样待,总是忘了肉身来说,她还小四、五岁。
吃过早饭,收拾好马车,他们准备出发时,刘海端着锅还来。“谢谢,谢谢了。有幸遇到几位,实在是有福。”还了锅,刘海却还站着一劲儿道谢,似乎还有别的事情。
可他不开口,几人也都装作不知,雨嫣和王音儿更是准备上马车出发了。刘海这才连忙走过来,“几位留步!几位的大恩,日后定当报答,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刘兄,就此别过了。”雨嫣拱了拱,就要上马车。却又被刘海叫住。“先生留步!”
“先生,小的来其实是有件事要求先生……”刘海难得不住地搓手。
雨嫣与王音儿,四目相对,谁也猜不出刘海还会有什么事?
“家主受伤,又刚刚经先生缝合了伤口。若骑马,又怕扯到伤口,能不能让家主同几位共乘马车……”刘海心里这个苦,换作平常,这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可如今却要求人,实在是没等雨嫣说放,王音儿已经将头摇成了拔浪鼓,“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齐氏兄弟虽一言不发,他们的面色也不善,脸上写着明显地拒绝。
“实是逼不得已,等中午到了前面的封城,就可以买到马车了。烦劳几位通融一下吧。”刘海不断地恳求、作揖。
雨嫣沉思片刻,“请问,马队里还有多余的马匹吗?”
刘海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喜笑颜开的说道:“除了主子的马匹,还多出两匹。”
“音儿、齐豹骑马,我坐前头。”雨嫣几句话,就解决了刘海的难题。
刘海兴冲冲地跑回去,雨嫣则吩咐王音儿将马车收拾干净,千万别漏了什么不该留在外面的东西。
当刘海扶着家主来坐马车时,雨嫣已穿带好厚厚的抖蓬,带好毛线织的帽子、围巾、手套,只留下一对眼睛,端坐在车把式的位置。
中年人眼睛里闪过失望,闭上眼睛,让刘海扶进马车躺好。一躺在满是馨香的马车里,他的嘴角才又微微扬起。
马车真跑起来,雨嫣一点没觉着冷,心里感激小秋想得细心周到。而曾管家的马车的前面,是由后世欧洲马车的样式改得,马把式的位置坐着也极为'炫'舒'书'服'网'坐在外面,雨嫣甚至感觉有种坐汽车旅游的悠闲自在。让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前世最爱王菲版的《又见炊烟升起》,虽然有些晨昏颠倒。
坐在马车里的人,虽听不清歌词,却在那柔美的旋律中沉沉睡去
卷三 为妻 第五章 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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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正午时分,雨嫣的马车与马队进了封城。在城中最大的客栈前让中年人下车,没做太多寒喧,四人赶着马车去了沈氏在封城的店铺。
齐虎进去打探消息、齐豹留下看马车,而王音儿则陪着雨嫣在街上买着吃食。等她们回到马车旁,齐虎面带喜色地上前说道:“店里的掌柜说小少爷跟的商队今儿个早上才走,晚上会在黄河渡口的镇子歇着,明儿早上渡河。若现在追,晚上就能找到小少爷。”
“可午饭?”雨嫣为难地看了看几人,难得进城却没让他们饱餐一顿。
王音儿一乐,“主子,风餐露宿是常事。这回跟着主子出门,咱们还算享福了。午饭好说,买几个包子路上吃,还不耽误赶路。”
“马车里还好说,这车外风大,吃进去一肚子凉风……”
没等雨嫣讲完,王音儿就把她推上马车。“不怕,顶多让他们多放几个屁!”
看着消失在马车的王音儿,齐虎、齐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大燕少有的男人婆!
他们最终还是吃着包子出了封城,一人一骑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还不时留下标迹。
凌晨遇袭,又吹了一早上的冷风。吃过几个包子,雨嫣和王音儿两人躺在马车里,盖上薄被,美美地睡了一下午。
当主仆两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的坐起身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齐虎,渡口还有多远?”王音儿不雅地摸了摸肚皮,有些饿了。
“最多半个时辰!”齐虎的声音和着风声传进马车里。齐虎眼睛盯着前方的路,齐豹则时不时得回头看看。“哥还在后。”
齐虎皱不语,其实他们早就知道马队派人跟着他们,应该不是恶意。可为何要苦苦地追着他们?时机到了,他们自然会现身。
冯贵气闷啃着干馒头,暗自腹诽那商铺的伙计究竟有没有去送信?若他回长安城,发现他收银子未办事,他非活批了他。同少爷离开长安城快十天了,按说府里的人也应该追来了。怎么会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少……表弟,都啃了十天的馒头了,就不能喝口汤吗?又不是没银子……”冯贵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萧文宇横了他一眼,把腰上的水袋递给他。“有水,还要什么汤。别忘了咱们是去边城投奔亲戚的孤儿,哪里有银两大吃大喝?”
他也想吃肉!可小姨常说财不露白,让人发现他们俩个小家伙身上带着银子、银票,焉有他们命在?
“再忍一忍,等到了下个镇店,给你买肉烧饼吃。”一想到香喷喷、热乎乎的肉烧饼,萧文宇瞪着握在手里的馒头,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表弟,那我要吃四个,不,五个肉包烧饼。”冯贵垂涎欲滴地伸出一只手,仿佛已经闻到了烧饼的香味。
“好,给你买五个,让你吃个够……”
正当两个小家伙商量要买几个肉烧饼时,雨嫣四人终于赶到了黄河渡口的镇子。与其说是个镇子,不如说是个村子,岸边稀稀拉拉地有十几间房子。挨着河岸边,远离村子倒有一处两层的大院子,门口高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客栈”。
将马车停好,齐虎吹了一长两短的口哨。没多会儿,客栈里走出一个大汉,一见齐虎,笑着上见抱拳。“两位齐兄,久违了。”
“原来是高明贤弟……”齐虎、齐豹也笑着拱手还礼。
“先前齐兄托掌柜找得两个少年,如今就中这客栈后面的柴房里。”高明也没废话,直接转身带领他们往客栈后院走去。
齐虎、雨嫣、王音儿跟了上去,齐豹将马车交给才出来的店伙计,他也跟了上去。他不想落了这出好戏。
来到柴房外,众人都把路让开,雨嫣轻轻地走到柴房门口,正好听萧文宇同冯贵回忆侯府糖醋里脊的美味。
“等回长安,一定让小姨亲自给我做两盘、不,三盘糖醋里脊,好好慰劳、慰劳小爷光啃馒头的肚子。”萧文宇不停地抚摸瘪下去的肚皮,可怎么也咽不下面前的馒头了。
“慰劳?慰劳一顿竹笋炒肉,成不成?”雨嫣冷着脸,推门走了进来。正对着门坐着冯贵一怔,随后吓得颤抖地立在原地,话都不会讲了。
“竹笋炒肉也不错,啊?”而背着门坐着的萧文宇闭着眼睛点头,可又发现声音有些不对头。他跳起来瞪向门口。虽然换了男装,涂黑了皮肤,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人。“小姨?”
“小姨?少爷是不是认错人了?天老大、地老2儿、你老三,哪里还有小姨?小姨还在你眼里?”越说越气,雨嫣顺手抓起一根堆在旁边的柴棒,举起棒子就往萧文宇的屁股上敲。“离家出走?越大越长本事了!说走就走,也不管家里急成什么样子?若有个万一,还让不让小姨活,让小姨怎么活?狼心狗肺,今儿个非打断你的腿,看还怎么跑?平日里惯着、纵着、顺着,越发不把长辈的话放在心里。棒下出孝子,今儿个就替你爹好好管管你!”
看着雨嫣发飙,萧文宇怔忡,直到棍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屁股上,他痛得跳起来,也知道小姨是真得火了。明明棍子打在屁股上痛得很,他心里却是热乎乎地,小姨是真心待他,不是做给什么人看的。
萧文宇自知有错,不跑不躲,任她打。挨打不觉得痛,打的人却心疼了。想起两人相依为命了日子,雨嫣又气又恼,却又再不去手,最后扔掉棍子,坐桌边掩面低泣。
后妈难当!
萧文宇捂着被打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雨嫣身边,哀求道:“小姨,宇儿错了,宇儿再也不敢了。小姨……”他撒娇地拉了拉雨嫣的袖子,希望小姨能如往常一样原谅他。
雨嫣却冷着脸,擦去天上的泪水,异常明亮的眼睛盯在萧文宇的脸上,正重地说道:“宇儿,真得把小姨当成家人吗?抬腿离开长安城之时,可曾想过家人是否会心急如焚?若有个万一,小姨纵是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必是小姨有什么做得不妥之处,心怀不满才会抬腿就走。侯府的主人姓萧,其实该走得应该是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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