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穿越无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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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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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漏!

太子妃虽然离席,但太子丝毫没有结束用餐的意思,仍然与倪子温相谈甚欢。看来这师徒二人,还是挺投缘的。

临淄郡王也偶尔插两句嘴,不过还是沉默得多。至于邵氏、静嘉、毓慎三人,则彻底成为陪衬。大抵是临淄郡王不甘这样安静下去,再次点了静嘉的名:“听说,二小姐喜欢鹦鹉?”

“啊?”名字被点的太突然,静嘉又是吃了一惊,今天的准备还是不足;竟然让临淄郡王吓着两回,太失态。幸好这问题问的不在意料之外,静嘉一直记得她的小绿正是有劳临淄郡王得来的,“唔……回王爷的话,只是想养着玩儿而已。”

临淄郡王做了个了然的表情,接着话儿:“原来如此,上次听毓慎提起一句,略有印象。正巧小王认识几个民间会把弄鸟儿的人,二小姐有喜欢的鸟儿尽可言明。”

静嘉睨了眼毓慎,保守地回答:“多谢王爷好意,静嘉有一只小绿就很开心了。”

倪子温和太子此时也停下来,听这两人说话。

看了眼小小年纪的静嘉,太子眼神意味不明地又看了眼临淄郡王, “二弟认识二小姐?”

“回皇兄,上次臣弟做客倪府,凑巧与二小姐有一面之缘。”临淄郡王略顿,紧接着补了一句,“毓慎和二小姐乃是青梅竹马,廿六那日,毓慎正是为赴二小姐生辰,特地告了假。”

临淄郡王这话虽是实话,但口气未免太暧昧了些。静嘉作羞色低了首,却忐忑地用筷子戳着盘中白嫩鱼肉。

孙毓慎面上也透着尴尬,讪然一笑。

太子不知内情,挑眉看向倪子温:“廿六?令爱是那日的生辰?”

倪子温不好隐瞒,只得承认。邵氏摆着面瘫式的笑容,心里却把孙毓慎这个毛小子骂了千遍万遍。

“倒是真巧。”太子仍是笑着,静嘉明显从这个笑容里感受到一阵寒风,远不如之前笑的那么温和,她顿时脑补了笑面虎三个字。“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甚佳。”

太子朝孙毓慎这样赞了一句,毓慎脸亦是微红,不知如何接话。

静嘉却默默地把甚佳两个字,理解成了慎嘉。

咦?这感觉真好。

言及此,太子大概终于被扫了兴,放下了筷子。众人纷纷跟着落了筷,趁个当口儿,高重保又迈了进来。“殿下。”

高重保走近了几步,压低声道:“倪良媛说,给二小姐备的茶饼二小姐落在了衍庆殿,让春笛送了过来。”

太子漱了口,接过帕子擦着嘴角:“知道了。”

高重保虽然声音压的低,但因为殿中太过安静,大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但太子没发话,静嘉也只能痛苦地装作没听见。

太子沉吟片刻,方让高重保代静嘉取了进来。

存疑

春笛本没有资格进撷芳殿的,能送到前院找到高重保来捎话已是极限。是以此时太子并没有召进春笛,而是让高重保把茶饼取了进来。

高重保来去速度极快,很快就捧着茶饼递到静嘉了面前,静嘉两手接了过来,颔首道:“是静嘉疏忽了,有劳高公公。”

“不敢。”高重保一躬身,退了出去。

静嘉正拿着茶饼微觉尴尬,却闻临淄郡王又开了口:“这是普洱茶饼?”

“回王爷的话,正是,是良媛所赐。”静嘉一面回答,一面下意识地把手里的茶饼攥了紧点。

临淄郡王的目光往女孩儿的十指处溜了一圈儿,才停到她脸上,勾嘴一笑:“小王与二小姐倒是有缘。”

静嘉“嗯”了一声儿,颇带好奇地睨了眼临淄郡王,正欲等他下文,谁知临淄郡王朝太子一拱手。“今日时辰不早,臣弟与毓慎还有事出宫要办,便不叨扰皇兄了。”

太子面色淡淡,“去吧,早些回宫,别让德妃娘娘担心。”

德妃?静嘉眉梢儿一挑,瞬间便猜了出来,应该是临淄郡王的母亲。如果不是毓慎的关系,静嘉觉得自己对临淄郡王的印象再过二十年都未必会多一点。

真是透明化的皇子啊,也没听说他有夺嫡的苗头,坊间除了对他克死老婆有些八卦,几乎再无其他所闻。可是看着临淄郡王这样子,好像死了老婆都不带伤心的。

都说男人的长情最动人,临淄郡王太薄情寡义了些。

“是,臣弟告退。”

“臣告退。”

静嘉思绪被临淄郡王和毓慎打断,向两人俱是一礼,口称:“恭送王爷。”

毓慎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眼静嘉,大概脚步太匆匆,也只是一瞬,毓慎又回过头去,跟上了临淄郡王的脚步。

“殿下,临淄郡王这几日很忙吗?”倪子温皱了皱眉头,仿佛不大相信似的。

太子面无殊色,面对老师,态度好了许多。“木氏土司遣人进京朝贡,二弟和他们关系一向亲厚,这几日都混在都亭驿。”

倪子温面露恍然之色,抚掌道:“难怪如此,臣倒忘了这一茬。瞧着王爷这几日神采奕奕,兴许是为此事心情格外舒畅吧。”

太子颔首,“毕竟是血亲,人之常情。”

静嘉听到这彻底糊涂了,难不成临淄郡王压根不是皇上的儿子?算了这太狗血……要是真有这种事儿,临淄郡王早活不到今天了。

才自我腹诽一句,静嘉脑袋里的弦儿瞬间恢复了正常——德妃和这个木氏土司有血缘关系!就是不知道这木氏土司什么来头,听着怪耳熟的,估计是个知名的少数民族头领?

太子与倪子温又说了几句,倪子温终于提出告辞,太子也未挽留,只是表达了对老师的感谢之情。倪子温客客气气的谦虚了几句,接着一揖:“多谢太子赐宴,臣告退。”

太子还了半礼,“师傅慢走……高重保,代本王送倪大人出宫。”

“喳。倪大人、倪夫人、二小姐,这边请。”

出宫的待遇比入宫好,太子备了三个舆轿,静嘉一家三口都坐着晃悠晃悠地出了宫。

等出了宫,静嘉长出一口气。真羡慕那些在宫里一边赚钱打工一边调戏帅哥的穿越女主们,心理素质肯定要比自己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静嘉一面感慨,一面跟在邵氏身后登上家中的马车,总算可以靠着背坐了。邵氏也是乏得不行,两手按在太阳穴上,不住地揉着。静嘉颇担心,凑上前关怀道:“娘,您没事儿吧?”

邵氏摆了摆手,“不要紧,你见到良媛了?”

“嗯……姐姐说她很好,让我代为问候您。”静嘉添了句场面话,想起静娴的嘱咐,忙向母亲汇报,“对了,女儿今儿去的时候姐姐正在喝个药,我问了半天姐姐才说……说是避子汤。”

“什么?!”邵氏倏地睁开眼,“怎么可能?”

静嘉扁嘴……人家也不知道嘛。

“姐姐说是太子遣人吩咐的,可她推测是由太子妃授意。”

邵氏眉头紧蹙,偏头向一侧,没追问静嘉,也没再说话,静嘉只瞧着母亲脸上瞬时布满愁云,好似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一样。

静嘉跟着皱了眉头,不甘心地把邵氏从独自的焦灼里唤了出来。“娘,怎么了?这个不正常吗?”

邵氏伸手抚平了静嘉脑门儿上的小“川”,揽过女儿。“既正常……也不正常。放在咱们这样的寻常人家,这是再正常不过得了。但若放在宫里,就不太正常了。”

“娘的意思……女儿不太懂。”静嘉往邵氏怀里蹭了蹭,顺便伸手摸了摸邵氏隆起的腹部。

邵氏伸手叠在了静嘉手背上,“为皇室开枝散叶、绵延子孙,本是后妃之德。此举若是太子妃所为,未免太易落人口舌。更何况主动告诉太子,妒心……女子大忌啊!”

难道是太子主动做的?静嘉脑海里突然晃过太子的眼神,那是一双从来都藏了许多心事的眼。太子笑容很温柔,只是捂不暖他的眼睛罢了。

静嘉微垂首,她实在不忍心把太子这样的人阴谋论,但扪心自问,哪个政客会不玩点儿花式手段呢?即便地位优越稳妥如太子,总也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吧?

是什么样的后路,需要利用静娴呢?

静嘉没再问邵氏,邵氏面上的凝重之色已是昭示她心里与静嘉一样的疑惑。

在宫里,留不下子嗣,便保不住地位。

静嘉一路昏昏欲睡,靠在马车内壁上不住地打着哈欠。静嘉见母亲仍是眉头紧锁,便想说点什么,岔开母亲的愁丝。念及晚膳结束时,临淄郡王没头没尾的一句“好巧”,静嘉问道:“娘,今天临淄郡王为什么会说和女儿巧呀?”

邵氏疲惫地看了眼女儿,极其敷衍地摇了摇头:“王爷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不记得了。”

静嘉一愣,却不知该如何与母亲详述,只得作罢。

当晚,邵氏为静娴之事与倪子温商榷至深夜,而翌日,静嘉却只得了邵氏一句嘱咐——此事先不要告诉秦姨娘。

静嘉虽总与秦姨娘一起收发对牌,毕竟不够亲昵,说得话统共就那么两句。便是秦姨娘有心主动向静嘉打听静娴的事情,但身份在那儿摆着,她也不敢追问静嘉。静嘉挑几句不打紧的说了,秦姨娘温声道谢。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五月,天也不知不觉的热了起来。

从春天到仲夏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静嘉又进入到了最易躁的季节。穿着长袖长裙,静嘉恨不得把屋子里镇的冰盆直接糊到身上。每天与秦姨娘一起发了对牌后,静嘉都要做半天心理准备才有勇气迈出屋,走回“明月引”。

偏偏端午节那日,修懿园中石榴花开得正好,绿叶红花,正应一句“却将密绿护深红”。荷花亦是绽了好几朵,更有亭亭玉立的粉苞白瓣儿,含羞待放。

素日只知让静嘉姐儿几个背女四书的腐朽老头儿临时起意,决定附庸风雅一回。把课堂从“水龙吟”挪到了修懿园中,为静嘉静雅二人说起诗文来了。

老头儿先是讲荷,静嘉脱口一句“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让老头儿赞不绝口,连夸二小姐学习上心。

殊不知,前世的静嘉背诗已经背了十五年。从小学组织的“百诗背诵”,到中高考的必备古诗词,再加上大学又进了文学院。这点文学储备,静嘉还是有的。

而比起静嘉,静雅这个本就不聪明,读书女红都是两厢敷衍的丫头就显得弱爆了。为了满足自己战胜他人的快感,静嘉搜刮出记忆库里唯一一句说石榴的诗句,佯作不经意道:“火齐满枝烧夜月,金津含蕊滴朝阳。”

看着静雅咬牙切齿不甘心的模样,静嘉终于觉得心情好点了。

果然,穿越女还是有穿越女的优势。

与静嘉同样表现出急躁情绪的还有敦堂,距离敦堂的婚期只剩一个月不到。整个倪府都开始陆续贴大红双喜字儿了,头一个被红色席卷的地带就是喻义堂。

静嘉顶着炎炎夏日去探望了一回处在婚前恐惧症的大哥,彼时下人正在归置喻义堂的另几间厢房,东西搬出搬入,看的静嘉不免烦躁,一时也理解了大哥的心情。

喻义堂后有个小空地,还够不上花园的级别,敦堂便索性拿来做靶场,时不时射个箭玩儿个飞镖“陶冶情操”。

静嘉来寻敦堂时,敦堂正在小靶场上射箭,弓拉到最满,箭嗖的一声儿破空而出,只见白花花的箭羽下一刻就停在了靶上。静嘉兴奋地鼓掌,凑到敦堂跟前儿,“大哥真棒!”

“你怎么来了?也不嫌热。”敦堂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接过之雯递来的帕子擦着手。大概是处在极度忐忑的状态里,敦堂完全不似往日对静嘉的宠溺态度,口气里反而带了丝不耐烦。

静嘉并不恼,摆出个甜兮兮的笑容来,讨好着大哥,“今儿早上觉得哥哥心情好像不大对,特地过来看看哥哥啦。”

敦堂放下弓,连正脸儿都没给静嘉,只是大步朝屋里走去。“我没事儿,就是热的。你上次在宫里见到毓慎了?”

静嘉屁颠屁颠儿的追在敦堂后面,应着道:“是呀,说来巧了,我就入这么一回宫,还碰上他和临淄郡王来端本宫,也没见那郡王有什么正经事儿办,好似特地来捣乱似的,吃完饭又急匆匆拉着毓慎走了。”

屋里镇着冰盆,敦堂与静嘉都觉得骤然凉爽下来,舒服的不得了。之雯给两人奉了茶,敦堂渴极,掀开杯盖儿就要灌,之雯忙拦了下来。

敦堂瞧起来满面急躁,口气也不温和,只把茶杯顺手往桌上一撂,“先去给我倒杯凉白开来,不中喝的送过来凑什么热闹。”

婚礼

之雯已是见惯了这几日敦堂的怪脾气,称句是便退了下去。静嘉不疾不徐地落了座,一手托着茶碗,另一手拨着茶盖儿,安静地瞧着敦堂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敦堂意识到静嘉的注视,顺口回了一句,“你方才说的什么?”

静嘉也不答,安静了半晌,才淡声道:“哥,你先坐下落落汗。”

敦堂顺从地坐到了位置上,静嘉没再说话去扰他,只是犹自捧茶嗅香,等着茶温慢慢降下来。之雯没一会儿就倒了凉白开进来,敦堂闷声接过青釉杯碗,仰脖饮尽。这下总算浇灭了敦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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